被他壓倒在身下,她隻來得及露出驚怒的眼神。


    “你幹什麽……唔……”


    接下來的話都被他堵在了唇間,那是一個並不溫柔的吻,帶著瘋狂和發泄的意味,令人窒息。


    她在不住的掙紮著,然而哪怕是鼎盛時期的她,所擅長的也並不是力量而是魔法,根本無法跟他的力量相提並論,更不要說此刻的她是如此的虛弱了。


    她並不知道,她那綿軟無力的掙紮隻會激起對方更加強烈的欲望,被他輕易壓製住了她所有的掙紮。


    她的身體是如此的柔軟,她的氣味是如此的香甜。


    她確實像一個魔女,奪去了他全部的理智和心神,蠱惑著他,讓他陷入瘋狂。他隻想要徹徹底底占有她,也許那樣,她就不會再說出那些任性傷人的話,不會再做出那樣自作主張的事。


    她根本不知道他在發現她消失不見之後有多擔心,她根本不知道他在得知她寧願跟那群弱得要命根本無法保護她的冒險者們同行時有多嫉妒,她根本不知道他在發現那遺跡中滿地的血是有多恐慌焦慮。


    雖然他很少表露出來,但他並不是真的沒有自己的情緒和感情。


    確實,如果他真的想要迴去,他早就可以在遇上布拉德的時候跟他迴到泰倫去,為什麽還要費盡心思的到處找她?


    他陪伴了她那麽久,追隨了她那麽久。哪怕是不惜搭上他自己的命,他都一直在保護著她。她想要他的命,他就給她。


    難道她以為,這一切都隻是因為一個鮮血契約嗎?


    為什麽她永遠都是這樣任性妄為?從不考慮他的感受?


    她終於不再掙紮了,她忽然安靜了下來。而他也終於因此稍稍清醒了一些,下意識的低頭看向被他壓在了身下的少女。


    她已經滿眼是淚,就那樣向上靜靜望著他。她那純白色的頭發鋪在她身下,像一朵盛開在落葉之中的花。


    白色的衣裙也因為方才的撕扯而變得無比的淩亂,露出部分白皙光潔的身體,像一個他偶爾會做的、隱秘旖旎的夢。


    他忽然就迴過神來。


    他想起去教會地牢救她時、遇上她差點被那些地牢看守侮辱時,她那同樣驚慌無辜的眼神。那時她也是那樣滿眼是淚的躺在地上,衣衫淩亂、不知所措,看上去格外楚楚可憐。


    其實有很多事情他雖然記起來了,卻仿佛看與自己無關的其他人的事一般,沒有了太深的感觸。


    然而這件事不一樣,一旦迴想起這件事,那種極度的痛心和憤怒的感覺依然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一般,燒盡了那段物是人非的時間、傳遞至今,令他至今都無法保持冷靜,是如此的清晰深刻。


    那時他就發誓,他一定要保護好她,絕不會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那個信念哪怕是在他失去感情和記憶、成為一個行屍走肉般的傀儡時也從未變過。


    ——可是他現在在做什麽?他居然在做和那些令他深惡痛絕的看守們一樣的事!


    他終於清醒過來,趕緊鬆開了他挾製她的手。


    “我……對不起……”


    他的聲音還因為之前的情欲而顯得有些沙啞,趕緊撐身起來替她整理好淩亂的衣裙,又笨拙的伸手去擦她溢出來的眼淚,小聲安慰:“……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可是他越是擦,那湧出的淚水就越多。任憑他怎麽安慰,她都隻是搖頭,靜靜望著他默默的流淚,這讓他越發的不知所措,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辦。


    正當他被她哭得六神無主之時,她忽然伸出手來,用力勾上他的頸脖把他拉了下來,主動吻上他的唇。


    ……


    原本就是強行掐滅的火焰,要重新燃燒起來,也隻需要她一個主動的動作。


    他其實有一瞬間的愣怔的,然而當他看見她那近在咫尺的依然沾滿淚水的眼睛,一切都不需要更多的解釋了。


    他再度低下頭去,吻上她那誘人的豔麗紅唇。


    和之前的粗暴不同,這次他的動作很溫柔,耐心描繪著她嘴唇的輪廓,然後又一點點順著她的臉頰一直延伸往上,直到輕輕吻上她那沾滿淚水的眼睛。


    她配合的閉上了眼睛,她的睫毛長而且翹,像羽翼一般微微顫動著,上麵依然沾著細小的淚珠。他溫柔的舔去那淚水,嚐到了些微的鹹。


    她的雙手依然在微微顫抖著,向上伸出來,環住他的脖子。


    她依然在止不住的落著淚,每當他溫柔呢吻去那淚水,就會有新的眼淚湧出來,但他卻一直保持著耐心,重複這個動作。


    也許他永遠也無法知道她到底在為什麽而哭泣,但他至少能默默抱緊她,替她吻去那些眼淚。


    她就這樣躺在他身下,就在他的懷裏,純白色的長發鋪了滿地。她的雙手還溫柔順從的環著他的頸脖。所有隱秘的渴望、曖昧的想法和無法對任何人說起的夢,都在這一刻變為了現實。


    失去記憶後的他感情向來淡薄,從未有哪一刻感受過像現在一般的滿足和狂喜,就好像頃刻間擁有了整個世界。


    他那哪怕是握著沉重的大劍時都不會發抖的手指在伸向她裙子的蝴蝶結時甚至有些笨拙的發抖。


    這件白色的連衣裙其實款式很簡單,隻用幾個繩結固定。從之前他隻是愣了一下神就被她脫了一半就能看出,十分容易解開。


    然而他居然笨拙得折騰了半天都沒能解開,甚至還把其中一個蝴蝶結弄成了死結。


    好不容易解開它,當他滾燙的唇落在她裸露的肩頭時,難免帶上了幾分急躁,那讓她也被帶得有些慌張起來,不安的睜大了眼,發出短促的驚唿。


    “啊!”


    他急躁的伸手拉過她的手,將它按到了自己的結實的胸前,讓她感受著它劇烈的跳動。


    在那裏流淌著她的鮮血,在為了她而激烈鼓動著。


    也許這樣她就能多明白一點,他是多麽的愛她,是多麽的渴望她。


    他的另一隻手按在她圓潤挺翹的左胸上,卻不帶任何的曖昧意味,隻是安靜的感受著那裏同樣傳來的鼓動的節奏。


    鮮血契約所維係著的血脈聯係,讓他們血脈的鼓動節奏也是完全同步的,就那樣以完全相同的節奏韻律跳動著,他和她都停頓了一會兒,安靜去感受著。


    她愣愣的抬頭與他對視著,看著他專注灼熱的目光,這一刻,不再需要更多的言語,所有的一切都不言自明。


    她那本來蒼白的臉上忽然浮起了淡淡的紅暈,不自然的扭開頭別過目光不再看他。


    那本來就秀麗的麵容染上淺淺的粉色,顯得更加的誘人,伴隨著她扭頭的動作,簡直是把她那段白皙纖細的頸脖直接送到了他麵前。他立刻低頭吻了上去,埋首在她頸間反複的親吻,惹得她發出一連串壓抑的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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