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張管事在永安糧行購了好的米麵,半路上就和劉掌櫃換了毒米麵迴來。


    小冬瓜懷疑張管事一早就和劉掌櫃勾搭上了,或者是恆億酒樓安插進來的。


    “少東家,要不要報官?”時文樂詢問道。


    “暫時別報!”小冬瓜唇邊嚼著一抹冷笑,心道,輕易報官處理,豈不是太便宜恆億酒樓了。


    是以,小冬瓜讓人將張管事等人先關起來,又派人去調查恆億酒樓所下的是什麽毒。


    這次結果很就快就出來了,卻令小冬瓜意想不到,那毒竟是出自藥王穀,是恆億酒樓的東家淩大富花費重金向藥王穀的人買的,據說賣藥的是一個年輕女子。


    小冬瓜為此感到疑惑,藥王穀的人哪個不知道天源酒樓是孟茯苓的產業?


    不說孟茯苓是伊千重的義女,小雞翅還是藥王穀的現任穀主。誰有膽量幫恆億酒樓弄垮天源酒樓?


    這事牽扯到藥王穀就複雜多了,小冬瓜隻能暫時擱下,等小雞翅來。


    ******


    七日後,小雞翅終於來了,一到天源酒樓,就直衝入酒樓後院、小冬瓜的房間。


    小冬瓜估計小雞翅可能會明日才來,這會正在房裏沐浴。


    突然,房門被人撞開,隨即,一道紅色的身影,直衝了進來。“小冬瓜!”


    “你給我滾出去!”小冬瓜惱了,急忙扯過搭在屏風上的白袍,將自己赤裸的身體包裹住。


    可惡!光聽這大嗓門、氣死人不償命的作風,不用說,小冬瓜就知道是誰來了。


    “小冬瓜,你在沐浴啊!我來得真是時候,可有眼福了。”小雞翅像聽不出小冬瓜語氣中的怒意一樣,直接跑進屏風後麵,想一睹美男出浴圖。


    “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說這話,也不害臊!”小冬瓜的腦仁隱隱作疼,若是可以。他真想找個小雞翅找不到的地方躲起來。


    “為什麽要害臊?害臊能當飯吃嗎?害臊有美男可看嗎?”小雞翅說話間,已經跑到了浴桶旁。


    她已經快半年沒看到小冬瓜了,現在看到剛出浴的他,眼睛亮得驚人。


    小冬瓜僅著白袍,微濕的長發以銀色的絲帶綁在身後,麵上還隱有水光閃爍。


    他已長開的容貌像極了祁煊,雙眉如遠山之黛,一雙靈動勾人的桃花眼,高挺的鼻子,唇線極其優美,連下巴都精致得動人,五官無一不是上帝的傑作。


    “我要穿衣服,你出去!”小冬瓜扳著臉,冷聲趕她出去。


    “為什麽趕我出去?你是不是害羞了?嘖嘖,小冬瓜,如果你真的對我沒那種想法,怎麽不敢大大方方地讓我看?難道是怕把持不住?”小雞翅含笑的眼眸盡是戲謔。


    “可笑!我怎麽可能會對你有想法?”小冬瓜無語極了,小雞翅這兩年臉皮越來越厚,他都快無法招架了。


    “既然沒想法,你就當著我的麵換衣服啊!反正你小時候也被我看過了,現在再多看一迴,你也不會少塊肉。”小雞翅哈哈笑道。


    小冬瓜的俊臉又黑了大半,小時候和現在能比嗎?那時他完全沒有自主權,他更不會想到小雞翅會對他糾纏不清。


    他深吸口氣,告訴自己不能生氣!跟小雞翅生氣不值得,隻會被她氣得半死。


    “你應該知道娘親叫你來做什麽。”為了讓小雞翅別再想些亂七八糟的,小冬瓜隻能跟她說正事,還特意強調是孟茯苓叫她來的,而不是他。


    “知道,你想我了唄!”小雞翅眸光閃動了一下,故意說道。


    見小冬瓜的臉色更加難看,小雞翅才收起笑容,不再開玩笑,“是毒米麵的事!”


    “你現在先去外麵找時掌櫃,讓他把毒米麵給你,你驗驗到底是什麽毒、出自哪裏。”小冬瓜說道,他沒有說已經查到毒出自藥王穀。


    “我剛到,你就奴役我,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小雞翅故作委屈道。


    小冬瓜抬頭對上她那張明豔的臉、所做出的委屈表情,心頭微窒,他急忙別過頭。


    小雞翅沒注意到小冬瓜別過頭的瞬間,麵上閃過一抹稍縱即逝的慌色。


    她不由低下頭,斂去眼裏的失望,多少年了,他還是不喜歡她,她突然覺得有些累了。


    小雞翅頓了好久,再度抬起頭時,已恢複常色,笑道:“那我先出去了,待會再找你。”


    腳步聲漸行漸遠,直到完全消失,小冬瓜才確定小雞翅真的走了,他鬆了口氣,把衣服穿戴好。


    他走出屏風,來到外麵的桌子前,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青鋒,小雞翅和誰來的?”小冬瓜忍不住問道。


    “迴公子,曦玥小姐是和萬公子一起來的。”青鋒答道。


    除了孟茯苓和小冬瓜這些人依舊喊小雞翅的小名之外,忘憂島的人都稱她為曦玥小姐,這名字還是當年孟茯苓為她取的。


    “又是那個人。”小冬瓜聽到萬崇的名字,心裏有些不快。


    萬崇是藥王穀一個長老的兒子,比小雞翅大兩歲,他每次見到小冬瓜,都帶有一種莫名的敵意,偏偏小雞翅當他是兄長,不曾發現。


    “把他支走!”小冬瓜冷聲道。


    ☆、冬瓜篇(二) 料下得太猛,傷人亦傷己


    “是!”青鋒領命而去,小冬瓜輕搖著手中的茶杯,在等小雞翅來。


    過了一會,小雞翅終於來了,臉色如小冬瓜預料那般難看。


    她一來,不說別的,就急著向小冬瓜解釋,“小冬瓜,那毒是藥王穀的‘九曲斷魂散’,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小雞翅急紅了眼,見小冬瓜沉著臉未有言語,她以為小冬瓜不相信她,急步上前握住他的手,“小冬瓜,可能是穀中哪個人盜了藥賣給恆億酒樓的,我會盡快查明真相,給你一個交代。”


    雖然藥王穀在外麵有許多家藥鋪,但有些藥是禁止在藥鋪中售賣的,如九曲斷魂散,便是禁售藥。而且,並不是藥王穀每個人都可以拿到,不怪小雞翅會如此擔心小冬瓜會誤會她。


    小冬瓜沉默了許久,才道:“好!”


    小雞翅的心情卻沒因此鬆懈下來,不知為什麽。她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你先去歇息,明天再去查。”小冬瓜見小雞翅眉眼間隱有疲憊之色。


    小雞翅看著小冬瓜,欲言又止,最後,隻是點頭應道:“好!”


    小冬瓜確定小雞翅走遠了,才喚了親信,下了全力打壓恆億酒樓的命令。


    ******


    接下來,天源酒樓動用以前不輕易使用的勢力全力打壓恆億酒樓,並且,還不加掩飾,故意弄得人盡皆知。


    很多人都知道天源酒樓從不主動招惹是非、更不會去打壓同行,明眼人都看得出這裏麵含有報複的成份,自然會令人聯想到前幾日天源酒樓少東家祁瑾揚火燒毒米麵的事,大多人都猜想可能是恆億酒樓陷害天源酒樓的,所以,才招來報複。


    當有人這麽想,沒多久,這說法就如同插了翅膀似的傳了出去,恆億酒樓被打壓,不但無人同情,還被人大罵活該,處境極慘。


    這就是小冬瓜想要的效果,他又適時把收集來的人證物證送到官府,恆億酒樓的東家淩大富百口莫辯、身陷牢獄之災。更無翻身之日。


    因這件事,小冬瓜名聲大噪,無人敢小窺他。


    恆億酒樓的事處理了,小冬瓜的心情卻未放晴,竟不由自主地想到小雞翅,她自那天說要去查明售毒之人,便再沒出現。


    這日,倒是來了個不速之客,是淩大富的女兒--淩煙如。


    小冬瓜聽到底下的人稟報時,便知道淩煙如登門的目的,不用說,肯定是來求他放過淩大富的。


    嗬!選在晚上來,恐怕不單是怕被人看到,說不定還想做些見不得人的事。


    “不見!”小冬瓜幾乎想都不想,就拒了淩煙如的求見。


    門外的侍衛道:“公子,淩煙如說她來是想告訴您、賣淩大富毒藥的人是誰。”


    小冬瓜心間一動,小雞翅離開很多天了,也不知查到有沒有真相。至於淩煙如,聽聽也無妨。


    如此一想,小冬瓜就命人將淩煙如帶進來。


    淩煙如是一個人來的,她見到小冬瓜的天人之貌時,竟看呆了。


    直到小冬瓜臉色漸沉,對她投以一記冷厲的刀眼,才把她震醒了,她向小冬瓜行了個禮,含羞帶怯道:“小女子煙如,見過祁公子。”


    淩煙如看起來很嬌弱,麵容也算清秀,一般男子看了,也許還會生起憐香惜玉之心。


    可惜小冬瓜不是一般男子,容貌絕美的女子見多了,豈會多看淩煙如這淡寡小菜一眼?


    他冷聲道:“是誰把九曲斷魂散賣給淩大富的?”


    淩煙如似沒想到小冬瓜會直接開門見山,愣了好一會,“祁公子,我可以告訴你,但你要答應放我爹一馬。”


    跟他講條件?小冬瓜勾唇冷笑。“我不答應,你便不說,對不對?”


    “對!祁公子,隻要你放了我爹,我不但告訴你那個人是誰,還願意以身相許。”淩煙如有些癡迷地看著小冬瓜,她被小冬瓜的美色所迷,竟一時聽不出小冬瓜話裏的寒意。


    她今日來,救她爹是其次,主要是聽說天源酒樓的少東家容貌俊美如謫仙,不比當年的祁大將軍差。


    淩煙如心想,恆億酒樓已經倒了,為了往後能繼續過好日子,她得尋個好依靠。


    像小冬瓜這種有顏又多金的年輕男子,成了淩煙如的目標,她一點都不在乎是小冬瓜把恆億酒樓弄垮的。


    小冬瓜聽淩煙如要對他以身相許,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淩煙如見小冬瓜笑了,以為他很滿意‘以身相許’這說法,膽子也愈發大了起來,扭動著腰肢走向他,“祁公子,為表我的誠意,我願意先伺候你。”


    小冬瓜諷刺道:“你要我先‘驗貨’?”


    淩煙如沒有因‘驗貨’二字而感到羞恥,點頭道:“是!”


    豈知,小冬瓜不屑道:“想爬上我床的女子多不勝數,容貌個個比你好上千百倍,像你這種下等姿色,給我提鞋都不配!識相的話,趕緊把那人供出來,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


    小冬瓜說的是大實話,在忘憂島的時候,很多到島上度假的富家女子見到他的容貌後,無不傾倒,變著法想接近他、爬上他的床。


    且,很多未婚女子都是聞名去忘憂島,為的就是一睹他的真容,為此,他煩不勝煩。


    淩煙如被小冬瓜的話刺得羞惱不已,想到目的沒達成,隻能死忍住,“祁公子,你這樣說,我真的很傷心。”


    她氣歸氣,還是覺得男人都是嘴上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隻要嚐到甜頭了,哪會輕易丟開?


    不得不說。淩煙如是我感覺太過良好了,臉皮亦是奇厚無比,被小冬瓜那般諷刺、威脅,居然還有信心勾引到小冬瓜。


    “祁公子!”淩煙如輕喚了小冬瓜一聲,便開始動手、一件一件褪掉自己身上的衣物。


    小冬瓜惱了,他不想浪費時間,正想命人把淩煙如拖下去,眼角餘光掃到門口露出的紅色衣角,優美的唇角緩緩上揚,沒有阻止淩煙如的褪衣之舉。


    淩煙如暗喜,心說男人果然一個樣,表麵君子。實則都貪好女色。


    “告訴我,是誰賣毒藥給淩大富的?”小冬瓜笑道,假裝沒發現小雞翅的到來。


    他的笑容如冬日裏綻開的璀璨之花,炫目得令人無法移開眼。


    不但淩煙如被迷得找不著北,連小雞翅都怔住了。


    她剛來,就看到一個姿色一般的女子要勾引小冬瓜,氣得要發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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