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冬瓜沒有推辭,心裏思索著會是誰在背後下黑手。


    小冬瓜正要去收拾行李,孟茯苓又道:“小冬瓜,我已傳信到藥王穀,讓小雞翅到京都城與你會合。”


    “什麽?娘親,你明知道我一直在躲她,還讓我見她?”小冬瓜聽到小雞翅的名字,忍不住哀嚎一聲。


    要說小冬瓜最怕的人是誰,那絕對是小雞翅!


    為什麽?這事還得從當年孟茯苓和祁煊的婚禮說起,那時小雞翅看到如此特殊的婚禮。小小年紀已想著當新娘。


    而小雞翅自小最喜歡的男孩子,當屬小冬瓜,是以,便把目標定於小冬瓜。


    也就是從那時候起,小雞翅就開始了倒追小冬瓜的漫長之途。


    孟茯苓喜歡小雞翅,不反對小雞翅和小冬瓜來個姐弟戀什麽的,問題是小冬瓜雖然也喜歡小雞翅,卻不是男女之情。


    所以,小冬瓜一直在躲著小雞翅,好在小雞翅被伊千重當作繼承人培養,很少有時間出藥王穀。


    小雞翅更是於前年接任了穀主之位,說起來,她不管在武學、還是在醫術上造詣都極高,如今皆有所成。


    伊千重把藥王穀丟給小雞翅後,直接搬到忘憂島享樂了。


    “小雞翅不僅醫術高明,又精通毒術,可以幫你查找毒的來源。”孟茯苓笑道,她怎會不明白小冬瓜的心思?


    “可是——”小冬瓜不想看到小雞翅遭到他拒絕後的傷心之相,雖然每次她都很快就恢複過來,簡直就是越挫越勇。


    孟茯苓打斷小冬瓜的話,“沒有可是,女子的青春有限,小雞翅再耗下去也不是辦法。你若真的不喜歡她,便要趁早讓她死心,另覓良緣,莫誤了她的終生。”


    這些年,孟茯苓曾以為小冬瓜會被小雞翅所感動,而接受小雞翅,所以她才冷眼旁觀、打算順其自然。


    結果,小冬瓜不但沒對小雞翅動心,反而躲她、躲得更勤了。


    “我說過很多次了,小雞翅根本就不聽勸。”小冬瓜也不想耽誤小雞翅,可小雞翅與一般的女子不同。他越是勸她、她越是反其道而行。


    總之,一提到小雞翅,小冬瓜就頭疼啊!


    “你就下一劑猛料,讓小雞翅長痛不如短痛!”孟茯苓道。


    她挺心疼小雞翅的,但再心疼,也不能不顧小冬瓜的意願,逼他娶小雞翅,硬將他們綁在一起,促成的隻是一對怨偶。


    “猛料?”小冬瓜怔了一下,方點頭。


    待小冬瓜走後,祁煊從屏風後麵走出來,抱住了孟茯苓。


    “你別指望這小子能下什麽猛料,到時可別弄巧成拙了。”祁煊抬手把玩著孟茯苓的發絲,有些不讚同道。


    “不然怎樣?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小雞翅一年年地為小冬瓜荒度青春,一輩子都得不到他的迴應。”孟茯苓也很無奈啊!


    “小冬瓜真是越活越迴去了,在處理小雞翅的事,竟拖拉了這麽多年,早該快刀斬亂麻了。”祁煊鄙視道。


    孟茯苓轉過頭,似笑非笑道:“嘖嘖,說得好像你很有經驗一樣,怎麽不傳授小冬瓜幾招?”


    祁煊被孟茯苓笑得很不自在,“茯苓、娘子,我的身與心都是你的,要真的有經驗,也是從你身上學來的。”


    孟茯苓無語,這廝越來越油嘴滑舌了,所幸,隻對她這樣。


    “茯苓,小日子過了沒有?”祁煊湊近孟茯苓耳邊,雙手不安分了起來。


    孟茯苓點頭,俏臉微紅,推了推他,“酒樓的事沒解決,我可沒心情。”


    “小冬瓜的能力,你還信不過?”祁煊說完,不容孟茯苓反對,就把她抱起來,往內室的床榻走去。


    ******


    小冬瓜快馬加鞭趕到京都城的天源酒樓,此時,酒樓已暫時停業。


    掌櫃依舊是時文樂,他接到小冬瓜要來的消息,早早就在酒樓裏等小冬瓜。


    這會見小冬瓜來了,麵上的憂色未褪,雖說小冬瓜的能力也了得。可這次的事非同小可,時文樂擔心他無法處理好。


    不過,時文樂萬萬不敢說出自己的想法。


    “時掌櫃,帶我去糧倉看看。”小冬瓜未歇一口氣,就讓時文樂帶他去糧倉。


    “少東家,請了不少大夫看過了,都看不出是什麽毒。”時文樂道。


    小冬瓜聽後,卻沒任何反應,心道,普通的大夫看得出來才怪,若是一般的毒。幕後之人恐怕也不會拿來害天源酒樓了。


    走進糧倉後,入目的自是一袋袋米糧,小冬瓜讓人隨意拆開一袋米,發現米呈黑色。


    “少東家,這批米麵都是新進的。”時文樂憂心道。


    時文樂知道這樣下去不行,但東家沒到來前,他不敢擅作主張把米麵處理了。


    其實,時文樂一開始把消息壓住了,還命人重新購買米麵,以供酒樓使用,無奈消息走漏得太快。


    雖說酒樓以做出美味菜肴為主,也無人敢上酒樓吃飯,都怕吃著菜,也會把小命搭上。


    “不能放任下去!得盡快燒了!”小冬瓜揩起衣袖包住手,才小心翼翼地捏起一粒毒米,仔細看了一番,卻看不出個所以然。


    此時,他竟覺得小雞翅來了也是有用的,她醫毒雙修,區區米麵的毒肯定辨得出來。


    “是!小人也正有此意,隻是要在何處燒、如何燒?”時文樂道。


    米麵太多,要是不找個空曠之地來燒。萬一燒到民宅可就不好了,畢竟,京中房宅密集。


    小冬瓜想了一下,京內最大、最空曠的地方就是皇宮後麵的空地。


    不過,那裏可不是一般百姓可用的,更別提燒東西了。


    不等小冬瓜拿定主意,時文樂便道:“少東家,要不到城外?”


    小冬瓜搖頭,讓人拿了一隻碗留了些毒米麵,等小雞翅來了,好讓她分辨,剩下的米麵準備燒掉。


    “到東市外。”小冬瓜思索了一下,才道。


    東市是整個京都城最熱鬧、來往百姓最多的地方。


    “少東家,東市外地雖廣,可來往的人太多,要是縱火,不小心傷到人、或者被京兆伊逮住?”時文樂暗驚了一下,顯然沒想到小冬瓜打算在東市燒米。


    “放心,到時多安排一些侍衛維持秩序,至於京兆伊那邊,我自會打點。”小冬瓜沉聲道。


    雖然他現在不是當年的太子,又時隔這麽多年,但不妨礙他和官員打交道、借官員的手辦事。


    時文樂見小冬瓜麵顯淡定,也跟著鬆了口氣,看樣子小冬瓜能把事情處理好,他覺得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


    “明日午時,你把那些老食客都請到東市外,再貼出告示,凡是去東市看熱鬧的,無論大小,按人頭發給一兩銀子,讓全京都城的人都來做個見證。”小冬瓜交代道。


    時文樂了然,點頭稱是。便立即照辦。


    次日,東市外人山人海,裏三層、外三層的,不知道圍擠了多少人。


    空地上的糧袋堆成一座小山似的,小冬瓜帶來的侍衛則把四周圍了起來,防止圍觀的百姓擠過去。


    小冬瓜站在一張椅子上,大聲道:“都說我們天源酒樓的米麵有毒,作為生意人,怎麽可能拿有毒的米麵給大家吃?要是毒死人,我們酒樓不僅名聲受損,更要背負命案。誰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今日大家都來了,就順便做個見證,也傳個話,看看我們是怎麽處理這些毒米麵的,寧可賠了本,也不會把這些有毒的米麵賣出去,這是我們酒樓的誠信。”


    百姓們聽後議論紛紛,都覺得小冬瓜的話有道理,誰開酒樓,敢拿有毒的米麵給食客吃?擺明是有人故意陷害天源酒樓。


    再看,時文樂已親自帶著十來個夥計。手裏拿著刀子劃開糧袋,白中染黑的米、和麵,自破開的袋口、嘩啦啦地流在地上。


    小冬瓜讓人在糧袋上潑上火油,接過侍衛遞給他的火把,直接扔在糧袋上,糧袋一沾火,便燒了起來,衝天的火光,把東市的天空都染紅了。


    大火燒了近一個時辰,才漸漸熄滅,卻震驚了整個京都城。


    ******


    小冬瓜燒了米麵,迴去才讓人把負責采購糧食的張管事、與押運的人都叫到跟前,親自盤問。


    為何燒完再盤問?自然是觀察了他們燒米麵的反應,這一看,還真的讓小冬瓜看出端倪了。


    “少東家,饒命啊!小的購進的米麵明明都是好的,也不知為何會摻了毒。”張管事一進來就跪下,向小冬瓜磕頭求饒。


    “哦,你的意思是說有人故意調換了?”小冬瓜神色淡淡地反問。


    張管事的臉皮也奇厚,連連點頭,“是、是,要不然,好好的米麵,怎麽會無端染上毒。”


    “你在哪個糧行買的米麵?”小冬瓜問。


    “酒樓所有的糧食一直都在永安糧行啊!”張管事臉色發白,眼裏劃過一抹心虛之色。


    小冬瓜沒理會他,冷笑一聲,“時掌櫃,把永安糧行的秦掌櫃帶上來。”


    “少、少東家,秦掌櫃來了、也沒用啊!”張管事冷汗直冒,哆哆嗦嗦道。


    “有沒有用,來了便知。”小冬瓜用茶蓋拔弄著茶盅裏漂浮著的茶葉。


    在場的人都驚住了,這少東家不過是才十幾歲的少年人,怎會有一種令人不容忽視的威嚴之氣?


    沒多久。永安糧行的秦掌櫃就來了,同時,時文樂把留起來的毒米麵,拿給秦掌櫃辨認。


    “少東家,這米和麵都很糙,不是我們糧行的。”秦掌櫃仔細將米麵看了一番,很肯定道。


    自天源酒樓出這種事,他寢食難安,生怕會牽連到他的糧行。


    他也很肯定自己賣給天源酒樓的任何糧食,不但無毒,而且全是上等貨。所以,時文樂差人去請他過來,他二話不說就過來了。


    “少東家,發現米麵有毒後,我去永安糧行查看過。”


    時文樂當時第一時間將張管事等人關起來,又去永安糧行查看,並沒有在永安糧行發現如毒米麵一樣質量的米麵。


    這說明什麽?說明張管事的米麵不是從永安糧行購進的,也有可能是他自己調換的。


    “秦掌櫃,你胡說!米麵是從你的糧行買的,你是不是被人收買了,故意要誣陷我?”張管事驚怒不已,一口咬定米麵是從永安糧行購進的。


    “張管事,你這話太好笑了!誰要大費周章收買我、換米麵,就為了陷害你?你當你是誰啊?”秦掌櫃諷笑道。


    “你!”張管事氣得臉色青白交織,卻說不出一句辯駁的話來。


    因為秦掌櫃的話沒錯,誰會大費周章地去陷害張管事這小人物?又不是吃飽了撐著。


    不過,這事兒不用說,問題肯定出在張管事這裏。


    既然,他咬死了不承認,肯定是他得的好處,比在天源酒樓幹一輩子都多,而這個幕後黑手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要弄垮天源酒樓。


    有這樣歹毒心思的,不用說肯定是商業對手,說到商業對手,小冬瓜倒是想起這幾年逐漸崛起的恆億酒樓。


    不過,經過這件事之後,底下的人該清理一番了,免得日後再發生同樣的事。


    “青鋒,把他拖出去動刑!”小冬瓜不耐煩了,張管事不肯承認,還不如直接動刑。


    張管事一聽到動刑,頓時驚恐萬狀。“少東家,饒命啊!小的真的沒有…………”


    小冬瓜看都不看被侍衛拖出去的張管事一眼。


    外麵立時響起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一聲比一聲淒厲。


    張管事也是個孬的,挨了十幾棍後,終於忍不住招認了,“我招、我招,是恆億酒樓的劉掌櫃、讓、讓我這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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