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終於找到了文化的方向!


    這個福建社會文化可是讓漢唐集團文化衝擊的七零八落了!


    危矣,明人將不在是明人了,大儒們個個都看在眼裏,急在心頭!


    但是永勝伯鄭彩出手便是不凡啊,找到一切事物的根源!


    重新確立明人的文化觀!


    大家一致熱評重修同安孔廟,有的大儒還要捐出家財,有的大儒還暢想著要將此孔廟修到熱蘭遮城地區!


    有何不可?他們都可以讓天主教堂在那裏修建!——待到那時,該是如何壯哉!


    大儒們就差點哭著互相擁抱了——但是還有一個問題,是繼續尊北孔呢,還是尊南孔呢?


    早在宋靖康二年,金兵滅宋。康王趙構南渡,建立南宋政權,改號建炎。二年(公元1128年),在揚州詔第四十八代衍聖公孔端友前往參加祀典。


    孔端友及部分孔裔隨駕南渡,背負子貢手摹孔子及亓官夫人楷木像,視為聖物。其後奉旨在浙江衢州興建家廟,不再迴歸曲阜,子孫世襲爵號,由南宋王朝封為衍聖公,是為南宗。


    六傳至第五十三代,由孔洙承襲。


    金兵入主中原,建立偽齊劉豫政權,於公元1131年封孔端友之侄孔璠為衍聖公。


    及至劉豫敗滅,金熙宗於公元1139年時仍封孔璠為衍聖公,是為北宗。


    三傳至孔元措,隨今政權遷於汴京,由族兄孔元用權襲衍聖公,留曲阜主祀事。次年改授孔元用之子孔之全為衍聖公,乃至蒙古兵攻占曲阜,仍以孔之全為衍聖公。


    此時,蒙古、金、宋各有一位衍聖公。


    元朝滅宋統一後,元仁宗乃封孔思晦為第五十四代衍聖公。


    從此,天下孔裔重迴北孔。


    南孔失爵後逐漸衰落,一直到明正德元年授南宗孔子第五十九代孫孔彥繩為世襲翰林院五經博士。


    整個明朝期間,乃至韃虜竊權不久,大宗主衍聖公對衢州翰林博士擁有絕對的管轄權,衢州翰林博士必須隨時將情況報明衍聖公府。


    永勝伯鄭彩在會議室“啪”的一聲,第三次拍案而起,說:“在我福建之地,那個投奔韃虜,帶頭剃發的北孔便是偽孔!是為偽衍聖公!!”


    當時會議室裏的大儒們都驚呆了,嚇得不會說話了。


    “哼哼——”永勝伯鄭彩陰陰地說,“當然,這還是需要諸位大儒細細考證——想想便知,此時若是尊了北孔,大家都會是何等局麵?


    都不會好過。


    此一時也,彼一時也,這裏麵的要害絕不是我鄭家獨享!”


    當時永勝伯鄭彩確實沒有任何威逼利誘的意思,但是眾位大儒們深知這一點,北孔已經完全投靠了韃虜,由此生發出的問題就是,這將孔儒之學處於何種地位?這正如一個太監卻四處大講房中術對人身體有危害一般——


    大儒們為此苦惱過,但是他們沒有想到永勝伯鄭彩能如此殺伐果斷,直接在福建宣布北孔為偽孔,原本大宗主衍聖公為偽衍聖公!


    這是大儒們以前不敢想象的,但是永勝伯的提法未必不可行!


    好,大儒們一起動手了。


    他們有的去查找古籍,有的直接去衢州孔府找南孔家族商議。


    後來曆史資料上稱此次活動為“新儒學運動”,也有稱之為“儒學複興”活動。


    同時,許多曆史書上也記錄了永勝伯鄭彩與福建諸儒生的三次拍案經過。


    有評語言:永勝伯三拍複儒學!


    大儒們忙著自己的文化建設也好,理論考證也好,他們當然不用去管基礎建設了。


    這個完全由永勝伯鄭彩一人安排。


    永勝伯鄭彩下令要大規模的重建同安孔廟,銀兩不是問題了,甚至差人去請衢州孔家集體搬遷來。


    漢唐集團情報安全部門的範部長把搜集的情況交給了董事長伍大鵬。


    董事長伍大鵬看完了後,笑了,說:“就是這樣,他們一旦在文化上找不到方向了,又不肯學習新的,就去老祖宗那裏搬救兵,這個永勝伯還是蠻保守的。”


    範例部長也笑了,說:“是啊,永勝伯莫名其妙地對我們反感和畏懼,總是不得已時才與我們聯係。是不是胡柳技術員總找他辯論,讓他——”


    “不是的!”伍大鵬董事長果斷地說,“這是天然敵視。不在生死關頭,他們不會真心理我們的——但是,我們需要在乎他們的態度嗎?大家平等交易就行了——”


    範例部長說:“那是。不過,我們算是文化入侵嗎?至少我的部門可沒有這個任務。”


    伍大鵬董事長意味深長地說:“文化本來就是從高向低流動,這不分有意無意——隻要開著大門,你猜他們能擋住嗎?”


    範例部長也意味深長地反問說:“你說呢?”


    紅星工業區鑄造廠令狐輕侯廠長強烈要求去福建同安參觀鑄造。


    李子強董事好奇地說:“他們的鑄造水平,還值得你去看看?”


    令狐輕侯廠長說:“操,體長超過八米的巨型件鑄造,我想著都頭痛,他們竟然沒有向我們提出求援,竟然自己能鑄造,弄不好有啥竅門,我不去看看,睡不好覺——”


    “好吧,去看看也行,散散心,這一陣子可算是忙過去了,以後就是常規工作了。”


    “李董,你放心,我那個鑄造廠完成了升級後,交給他們管理還可以,有些異形件也能完成的。”


    鄭家兄弟姐妹當然不知道這裏麵有這樣多的內容,他們純粹就是為了玩。


    他們在隨從的陪同下四處觀看,此時,這裏已經是一片大工地了,勞工們正幹得熱火朝天,各個汗流滿麵。


    鄭秀文悄悄對大哥鄭智說了什麽。


    大哥鄭智點點頭,說:“是噢,這樣就不會中暑了!”


    大哥鄭智叫來隨從說了幾句,那隨從馬上去找了工地的負責人。


    隨後就有人四處高喊:“鄭大公子賜我等鹽糖水,大家好好幹啊!”


    一時間無數人作揖表示感謝。


    大哥鄭智麵孔發紅,都說不出話來了,讓人感謝的感覺真是好啊。


    鄭秀文笑一笑隻是和大家繼續四處看。


    參觀完這個孔廟的建築工地,大家又去了梅山,可惜過了季節,大家算是掃興而歸吧,以後有的是機會。


    這時鄭正和鄭奇就要迴去了,鄭秀文悄聲說:“你們迴去就和薑老師直接說我第一次來月經,肚子疼,再請一個月的假!”


    這哥兩個聽了後直咧嘴,說:“大姐,編一個別的借口吧——”


    “就這個了,正常的人體生理現象,你們怕個甚?這個最像是真的了——”


    第六百一十四章 生女當如鄭秀文


    鄭正和鄭奇為了證明鄭家有好男兒,毅然決然地離開了大伯幸福而溫暖的懷抱。


    他們必須拿到小學畢業證給漢唐集團的人看看!


    永勝伯鄭彩真心支持他們的做法,大把的零用錢塞上了!


    鄭正和鄭奇偷著摸了摸零用錢的厚度,真誠地表示要經常當麵來向大伯匯報成績。


    永勝伯鄭彩笑得眼睛都沒了,他又不傻,漢唐集團如此強大而且擁有超乎想象的能力,他們必有奇異的技術和學問,多向他們學一些畢竟是好事情,但是女兒鄭秀文嘛,那是另一迴事情,心頭肉啊。


    這樣,每天的早訓並沒有因為少了兩個重要角色而取消,反而得到了加強,永勝伯鄭彩又找了一個大儒來協同做戰,進行全方位轟炸。


    鄭秀文依然小臉繃得緊,聽得認真,且頻頻點頭認可,這說明她正在吸收著兩位老者的人生經驗啊。


    參與早訓的大儒對鄭秀文的表現極為滿意,他說:“生女當如鄭秀文!”


    永勝伯鄭彩聽了後,心裏都開花了,口中卻說:“哪裏,犬女生性頑劣,難以擔當大家閨秀之名,嗬嗬嗬!”


    參與早訓的大儒說:“秀文雖然不得不在漢唐集團那裏受到鄙陋的教育,但是,她骨子裏卻依然有我明人本色。老夫一生閱人無數,焉能看錯?


    此女依然能夠傳承我儒家學問!”


    永勝伯鄭彩欣然接受了參與早訓的大儒的評價。


    鄭秀文卻更加謙卑地低下頭,不以喜怒示於麵目。


    但是,她的眉毛卻動了動,心裏似乎有了辦法。


    “生女當如鄭秀文!”


    又是一個大儒私下裏對永勝伯鄭彩說到。


    “哪裏,犬女生性頑劣,難以擔當大家閨秀之名,嗬嗬嗬!”


    永勝伯鄭彩口中貶低女兒,但是麵上像是要笑出花來了。


    那個大儒一臉卻正色地說道:“永勝伯,此言差意了,我聽聞她與長公子鄭智在同安孔廟的時候,在工地上怕勞工中暑,建議長公子鄭智賜與鹽糖水,雖然多了一些花銷,但是讓長公子能夠成功市恩,便也不算什麽了。


    但是!


    如若他們不是永勝伯長子長女,在下要死諫而斬除她了,永勝伯春秋鼎盛之時,還輪不到他們張揚,隻不過他們都是年紀尚小——還不算堪透人事——”


    永勝伯鄭彩當時就哆嗦了一下,不自覺地咳嗽了兩聲。


    你嚇我一跳,原來不是讚揚我女兒的!


    他連忙轉移了話題,說:“考證南孔的事情如何了?與我有利否?!”


    那大儒似乎馬上忘了剛才的話了,頓時眉飛色舞地說:“哈哈,上天照應我鄭家,永勝伯,在下不辱使命啊。”


    大賢啊,永勝伯鄭彩心中暗歎一聲,但是差點沒被他剛才的死諫嚇死。


    傷害女兒鄭秀文?這是自己想過都沒有想過一點的,當年為了所謂的合作,把她作為質押,都已經讓他做過多少噩夢了。


    所以以後休要提起這樣的事情,但是又不能傷了大賢們的心,最好就是這樣,大家都當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大儒就是大儒,多方配合,他們確實找到了證明南孔才是真正的孔裔真傳的論據!


    那些大儒們把自己搜集到的資料給永勝伯鄭彩看。


    永勝伯鄭彩看得比自己的家書還認真!


    “元朝滅宋統一天下,憲宗元年封北宗第五十二代孫孔湞為衍聖公。


    由於孔湞為孔元措之孫,但曾隨母改嫁易姓為李,再由孔元措領迴撫養,被孔族上書揭發,次年被罷,未再任命新衍聖公,以致爵位虛懸。


    元世祖忽必烈於至元十九年訪查孔族,擬確立衍聖公,詔當時任南孔第六代衍聖公的孔洙去京議封。


    孔洙稱因本支祖塋已有五代在衢,難以棄離,而曲阜子孫守墓有功,所以願讓爵於北宗。


    那忽必烈曾經讚歎不已,諭曰:“寧違榮而不違親,真聖人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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