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是最美的三姐妹,雖然生在不同的國家,家世背景也各不相同,可是緣分卻讓她們相識,並結成了異性姐妹。


    時光荏茬,但她們的情義依舊,曾經相伴的場景曆曆在目,仿若就在昨昔。


    隻是,如今的她們少了一個人說話,隻能永久的沉睡在這裏聽另外兩個姐妹訴說對她的思念和抱憾。


    夜顏他們也沒有去打擾,故意走得遠遠,讓她們三姐妹好好的團聚。


    隻是看著自己女人悲傷的樣子,藍錚格外心疼,離得老遠都還不停的迴望。


    夜顏都想打趣他了,但想想又不合適,隻能轉移他注意力,“爹,如今假皇上當前,淩蒼手裏的人恐怕不夠用,你能不能從最近的城池借點人手給我們?”


    慕淩蒼手上有調兵的令牌,幾千上萬的士兵還是能調動的。


    但是這樣做動靜太大,而且極易打草驚蛇。


    最主要的是,他們要對付的人是‘皇上’,稍有不慎,人家就可以借機反攻,萬一給她家淩蒼安個謀朝篡位的罪名,他們有嘴都沒地兒伸冤。


    畢竟她家淩蒼的身份隻在小範圍內被人知曉,並沒有昭告天下,就連朝中的大臣都還不知情。要是‘皇上’說她家淩蒼造反,估計這些大臣們都不敢替他說一句話。


    思來想去,她決定勸他不動手裏的人。


    內部按兵不動,那就尋找外部支援。而有能力支援他們的,就是榮國和東龍國。


    但是呂素這邊她沒有把握,畢竟動兵不是小事,而且她也不好開口。


    榮國這邊就好說話了,她大哥二哥總不可能看著他們被豺狼虎豹吞掉吧?


    而且藍錚在,要他向兩國邊境的榮國城池調兵,應該不是難事。


    藍錚做了這麽多年皇帝,從女兒一開口他就明白了她的心思。


    剜了她一眼,他沒好氣道,“急什麽,此時動靜過大,如何能逮著背後的老狐狸?明日我派人給你二哥送信去,讓他過來幫你們。”


    夜顏嗬嗬一笑,“這敢情好,讓二哥來再合適不過了。諸葛昌明是他放的,他要不來幫著捉人,迴頭我就把二嫂從他身邊拐了!”


    藍錚迴頭又看了一眼墓前的兩個女人,皺著眉道,“趕緊讓她們迴去,兩夜都沒好好睡一覺了,也不嫌累的!”


    他這女人,一輩子都沒安分過。


    別人兒孫繞膝都是享受天倫之樂,隻有她,成天不是操心這個就是操心那個,就沒一天是真正操心他的!


    外援的事有了著落後,夜顏和慕淩蒼對視了一眼,心裏都踏實了不少。


    見他心急想迴去,夜顏忍不住打趣他,“難得她們姐妹團聚,你就當行個方便吧。現在讓娘迴去,等她迴去後肯定要跟你鬧,我就不信你們能睡好。”


    藍錚狠狠瞪了她一眼,可女兒嘴巴也厲害,他一樣說不過她。


    這對母女,真是上輩子欠了她們一樣!


    …


    從陵園離開迴到魂殿,已經是後半夜了。


    大家各自迴房休息,等著第二天宮裏那兩人的動靜。


    然後,直到他們睡足吃飽,都沒聽說‘皇上’再派人去陵園掘墓,好似昨晚什麽事都沒發生,平靜得出奇。


    但越是如此,他們越是不敢大意。


    朝中文武大臣都知道皇上受了傷需要靜養,這兩日還是將奏折送來了魂殿。


    不過慕淩蒼把這些事全推給了祁灩熠,他現在要操心的事也不少,最要緊的就是尋找到皇上和胡一永他們的下落,還要防備著宮裏那兩人使手段。


    下午,他和夜顏走出書房,見呂素一動不動的站在花苑後,目光呆滯的望著遠處一邊帶娃一邊看書的男孩。


    隨著她身上落寞的情緒,夜顏也忍不住感慨。


    其實這一年多來小羿的變化是最大的。個子都跟她差不多高了,而且臉上的稚氣在一點點褪去,不論是說話還是做事都比以前穩重了許多。


    自從他幫著照看孩子以後,做事更加仔細謹慎,原本是一個需要大人照顧的年紀,可他不但能把自己的事做好,還能像大人一樣照顧別人。


    這個越來越帥氣的男孩,能幹得讓人心疼。


    她和慕領先對視了一眼,默契的走到呂素身後。


    “呂姨。”


    呂素擦了擦眼角,轉身對他們笑道,“看著他如此懂事,我真替他爹娘感到欣慰。”


    夜顏挽著她胳膊,笑眯眯的跟她說起來,“呂姨,小羿這點都還不算什麽,你還沒見過他辦事的能力,可不得了。淩蒼除了教他功夫外,還教他醫術和經商,就憑他那過人的天賦,等他成年後絕對是個能獨當一麵的人物。”


    好話肯定是要說的,除了誇她家淩蒼教得好以外,她更想讓呂素安心放心。盡管她知道不可能把小羿留在身邊一輩子,但就算要他出去闖蕩,也要給他們一點心理準備才行。


    如果呂素突然就把人帶走,他們都接受不了的。


    呂素怎能不知他們夫妻的想法,一邊拍著她的手一邊看向慕淩蒼,眼裏除了欣慰外,還有許許多多感激,“淩蒼對我們呂家和尹家的大恩,我們無以為報。但我能代尹家在此向你承諾,這份人情我們兩家記下了,不論何時有需要我們的地方,隻要你開口,我們絕不推辭。”


    慕淩蒼謙虛的向她作揖,“呂姨言過了。”


    呂素笑了笑,隨即又轉身看向遠處哄小女娃的外孫子。比起先前的悲傷,此刻的她眼裏溢滿了欣慰和疼愛。


    夜顏看了看天色,對慕淩蒼道,“心彩一個人在宮裏,也不知道太後身邊的情況怎樣,我覺得有必要再去宮裏一趟。那兩個人躲著不出麵,特別是玲妃,故意避著呂姨和我娘不見,這心虛得簡直讓人惡心。我想請太後幫忙,讓她宣呂姨和我娘進宮,再把那玲妃叫來,看她還怎麽躲!”


    慕淩蒼也沒有立即應她,而是看向呂素征求她的意見。畢竟是她們‘姐妹三人’團聚,她要同意才行。


    呂素再次轉過身,神色沉了又沉,“我也很想去會會她。”


    敢假扮成她姐妹的模樣為非作歹,她定要剝了此人的皮!


    見她同意,夜顏剛想吩咐小嬋去準備,突然見一名侍衛領著一名太監進了院裏。


    那名太監夜顏認得,就是前兩次來查探祁司塵病情的水公公。


    到他們麵前後,水公公也沒行禮,而是一臉高冷的舉起手中的黃帛,那不陰不陽的嗓子拔得老高,“伏戾王,請把嘉和王叫出來接旨。”


    他又是為了祁司塵而來!


    夜顏不滿的道,“皇上有何吩咐隻需要派人來傳個話就是,讓水公公如此聲張,真是太勞煩了。”


    水公公輕蔑的看了她一眼,比起上次見她時低眉順眼的樣子,這態度簡直判若兩人。


    他甚至沒應夜顏的話,再次朝慕淩蒼拔高聲音,“伏戾王,快讓嘉和王出來接旨。奴才宣完旨,還要迴宮複命呢。”


    瞧瞧這高傲的姿態,如果屁股上再長幾根羽毛,恐怕他還會當場開屏。


    夜顏冷笑,“水公公,我們懷疑嘉和王與逆賊勾結,現在他是疑犯,正等著受審呢,實在對不住,我們不能將他帶出來。”


    水公公把黃帛往胸前一收,眼神淩厲的瞪著她,氣勢更顯威風,“伏戾王妃,這是皇上的旨意,你敢不從?”


    他話音剛落,一道勁風衝他麵門而去,不但打偏他的頭,還打飛了他的人。


    看著自家男人出手,夜顏正準備叫好,還打算撲上去補幾拳頭。可突然發現水公公落地之後就沒動了,她還以為他被打暈了,於是走過去看。


    然而,這一看讓她瞬間傻了眼。


    隻見水公公五官扭曲,嘴角溢著血,脖子扭轉的角度明顯和肩部位置不搭,那雙眼睛還是像之前一樣瞪得老大,可是眸孔渙散……


    她掉著黑線迴頭,“死了。”


    天啦個擼,他究竟使了多大內力啊?


    剛剛她確實感覺到了他身上的殺氣,但以為他隻是簡單的教訓一下這個鼻孔朝天的奴才。


    誰知道他居然一掌就把人脖子給扇斷了。


    這男人,會不會太強悍了?


    慕淩蒼走到她身邊,將水公公手中落下的黃帛撿起,展開一看,他冷眸緊斂,眼縫中全是砭人肌骨的殺氣。


    夜顏也伸長脖子看那所謂的聖旨。


    這一看,瞬間冷了臉,臉色不必他好看,甚至脫口罵起來,“混賬東西,想得美!”


    還以為水公公是來解救祁司塵的。


    沒想到是他們想簡單了!


    人家不但是來解救祁司塵,更是來宣布祁司塵和呂心彩的婚事……


    沒錯,就是祁司塵和呂心彩的婚事!


    那假皇帝下旨賜婚,要祁司塵和呂心彩成親!


    她咬著牙,對著水公公的屍體狠狠的踹起來,“去你娘的!也不看看你自己的死樣,居然敢在我們麵前作威作福!”


    對太監的死,呂素並不在意,隻是看著小夫妻倆情緒激怒,所以才上前好奇的問道,“淩蒼,那‘皇帝’說什麽?”


    慕淩蒼薄唇抿得死緊,夜顏惱怒的拿過他手中的聖旨,一邊給她看一邊罵道,“呂姨,那假皇上居然要把心彩嫁給嘉和王那狗東西!太可惡了,想毀我們母妃陵墓不說,現在又來破壞太子和心彩的婚事,他這是赤裸裸的要挑釁我們啊!”


    呂素聽完,也是瞬間冷了臉。


    拿過聖旨展開,掃了一眼就咬牙溢道,“可惡!”


    夜顏憤怒的瞪著聖旨上的內容,但瞪著瞪著她突然眯起眼,“咦?”


    指著聖旨上的字跡,她朝慕淩蒼問道,“淩蒼,這字跡像皇上的嗎?”


    “不是。”


    “字不像,那怎麽連個印章都沒有?”


    “……”


    聽她說完,慕淩蒼和呂素再把聖旨緊緊盯著,同時皺起了眉頭。


    呂素也忍不住驚疑道,“這算什麽聖旨?連玉印都沒有一個!”


    慕淩蒼冷眸緊斂,突然道,“我猜他手上沒有玉璽!”


    他這話一出,直接點醒了夜顏,讓她瞬間驚唿起來,“淩蒼,我知道他們為何要鳳鳶了!一定是他們手中沒有玉璽,所以就想把鳳鳶找到,如此才有底氣與我們作對!”


    龐太後說過,鳳鳶的地位與玉璽同等,隻不過鳳鳶不管朝政,主要是管束祁家的子孫,防止他們不聽教而胡作非為。


    那兩個人迴宮第二天就迫不及待的問龐太後要鳳鳶,甚至不惜去陵園掘墓。她還在想呢,他們找鳳鳶究竟要做什麽,有這心計應該先霸占朝堂才對。


    現在她總算明白了,祁曜失蹤,肯定是連玉璽帶著一同失蹤了,這兩個賤人什麽都沒撈到,所以迴京迴宮以後什麽都沒有。


    在這權利至上的國度,沒有信物就等於沒有身份,他們之所以躲著不見人、且還心急的找鳳鳶,就是想弄到一樣可以傍身的東西……


    想到這,她突然化憤怒為笑容,且還笑得十分邪惡,“淩蒼,我們現在就帶我娘和呂姨進宮,陪他們好好玩玩!”


    慕淩蒼絲毫沒猶豫,當即就朝侍衛下令,“備馬車,進宮!”


    …


    泰和宮裏,龐太後午覺醒來就發現呂心彩不見蹤影,問過之後才知道是被玲妃的人召喚去了。


    她急得趕緊使喚宮人,“傳哀家懿旨,速把心彩小姐叫迴來!”


    待宮人領命離開後,她還是放心不下,又喚身旁的宮女,“把人帶上,隨哀家去找心彩!”


    而此時此刻,呂心彩正坐在金碧輝煌的房間裏。


    邀她過來的玲妃坐在她對麵,正熱情的勸她,“心彩,快吃茶啊,這香茶可是京城的孤品,外麵是嚐不到的。”


    呂心彩雙手平放在腿上,麵對她的熱情,搖了搖頭,“娘娘,我師父說過不能亂吃別人給的東西,何況這茶水味甘色濃,吃了就算不暈也會壞肚子的。”


    玲妃不自然的愣了一下,隨即端起身前精致的茶杯,當著她的麵抿了一口,然後笑道,“你是怕這茶水有問題吧?這煮茶的水是我讓宮人摘采的雨後甘露,它泡出來的茶味道自然與別的茶水不一樣。”


    呂心彩看了看窗外的天,皺眉對她道,“都半個月未下雨了,娘娘煮茶的甘露怕是陳放許久變味了吧?”


    玲妃臉色微變,“……”但轉眼,她臉上又恢複了溫柔的笑容,半掩著嘴道,“你這丫頭真逗,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對身前擺放的茶水,呂心彩壓根沒多看一眼,反倒是一直盯著她年輕姣美的容貌看得起勁兒。看著看著,還忍不住好奇的問她,“娘娘,有個問題我能問你嗎?”


    “嗯?”


    “娘娘,你能不能將駐顏術告訴我?等我老的時候也能像你這樣保持年輕貌美。”


    “……”


    呂心彩像是沒看到她臉上的尷尬,眨巴著眼繼續道,“是你家祖傳的秘方還是外麵的秘方,你告訴我讓我和顏顏也去試試,行麽?”


    玲妃桌下的手緊緊攥著,忍了又忍才又逼著自己擠出笑容,“心彩真會開玩笑,這世上哪有什麽駐顏術,不過是我常年沉睡,沒有經受日月洗禮才擁有當年的容貌。”


    呂心彩點了點頭,像是聽懂了。但很快,她又眨著大眼開口,“那娘娘,你能不能讓我們也去陵墓睡睡?反正那地方也空著,你現在也不可能再去了,不如把它讓給我和顏顏吧。我們在宮外,要是沒事就去陵墓住上一段時日。看著你如此年輕,說不定我們去陵墓住過後還能再年輕十幾歲。”


    玲妃,“……”


    呂心彩說完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腦門,“瞧我說的什麽話,再年輕十幾歲,那我不跟心暖他們一樣大了嗎?不行不行,十幾歲太多了,再年輕幾歲就可以了。太小了怎麽嫁給灩熠啊?到時候他肯定會嫌棄我不要我的!”


    玲妃桌下的手再一次攥緊,指甲不斷的掐著手心。


    ------題外話------


    推薦《暗黑係暖婚》/顧南西(後期可能會改書名,如果搜不到書名,請搜筆名顧南西)


    別人是怎麽形容他的,公子如玉,矜貴優雅,嗬,那是那些‘別人’沒有看見過他拿著手術刀剖屍時的模樣,那時他的一雙眼啊,被血染得殷紅。


    他有個溫柔的名字,叫時瑾。


    他說:笙笙,若是能選擇死亡的方式,我希望死在你身上。


    他說:笙笙,醫不自醫,我是病人,血能讓我興奮,讓我殺戮,而你,能讓我嗜血,是我殺戮的根源。


    備注:本文治愈暖寵風,1v1雙處,搖滾巨星和天才醫生的互寵日常,講述一隻變態黑化美人醫生是如何‘溫潤如玉’地將神壇巨星拉到地獄一起……滾浴缸的蕩漾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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