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顏和呂心彩對視了一眼,她們來宮裏的目的就是想求證,希望太後能幫個忙。


    沒想到她們什麽都還沒說,太後就告訴了她們這樣一個消息。


    忍著心裏的激動,夜顏給呂心彩遞了個眼色,“心彩,你到門口盯著。”


    盡管泰和宮都是龐太後自己的人,可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這些所謂的‘自己人’也得防著。


    她要和龐太後好好聊聊,估計一時半會兒說不完,呂心彩內力好,嗅覺聽覺都強,讓她守著門最適合不過了。


    “好。”


    呂心彩也沒遲疑,趕緊跑到門口蹲著,耳朵緊貼著門板上,還對夜顏點頭示意她們可以說話了。


    看著兩個丫頭機靈又謹慎的樣子,龐太後不安的情緒得到了緩減,主動拉著夜顏的手說了起來,“顏兒,你們是不知道啊,自從昨日皇上迴京後就不對勁兒了。哀家與你們在他寢宮時還沒發現異常,但今早他突然派人來向哀家要東西,哀家頓覺不對,去找他問明情況時,他居然告訴哀家,說要立玲妃為後,要哀家把那東西交給玲妃以作信物。”


    夜顏好奇的問道,“太後,他找你要什麽東西?”


    “鳳鳶!”


    “……”


    不等夜顏從驚訝中迴過神,龐太後沉著臉繼續道,“他居然找哀家要鳳鳶!他居然忘了哀家早已把鳳鳶賜給了你!這人,根本不是皇上!”


    夜顏打了個激靈,緊緊的抓著她的手,“太後,你可有當麵拆穿他?”


    鳳鳶,是當初她進宮見太後時,太後贈給她的見麵禮。據說是太後的婆婆傳給她的,其意義非凡。而且當時景嬤嬤還說,這是皇後娘娘都沒有的恩寵。換言之,太後都沒想過要傳給魏皇後。


    這東西是寶物,她很清楚,所以也一直謹慎的收藏著。


    她隻是不明白,皇上突然要鳳鳶做何?他可以立玲妃為後,但也沒必要讓太後交出這樣的東西吧,魏皇後沒有鳳鳶不一樣做了皇後?


    龐太後搖了搖頭,“我沒有當場拆穿他,我告訴他鳳鳶早在他迎娶你們母妃做太子妃時就已經交給了你們母妃鳳玲,他隨後就說去找玲妃問問,還說玲妃在陵墓中沉睡多年,可能把這事給忘了。”


    夜顏大大的鬆了口氣,但隨即很不解,“太後,他為何突然找你要鳳鳶?”


    龐太後望著虛空,眼裏再也看不到慈祥和藹,不但神色變得威嚴,就連華服下也散發出淩厲的氣息。


    “鳳鳶乃開國先祖親手打造,隻要天秦國江山還在祁氏子孫手中,鳳鳶就有著如同玉璽一般的地位。”


    “……”夜顏瞪大雙眼,聽得渾身血液沸騰般,心髒也撲通撲通的狂跳。


    “顏兒,雖然皇後執掌鳳印可以統領後宮,可鳳鳶卻是可以管教祁氏子孫,雖然它無法幹涉朝政,但執掌鳳鳶,可以懲戒任何人。”龐太後低頭看著腿邊的她,一字一字嚴肅的道。


    “太後……”夜顏從懵逼中迴過神,額頭上不知不覺的溢出冷汗,“您怎會把如此重要的東西交給我呢?”


    “不給你,難道給魏皇後嗎?”龐太後笑了笑。


    “我……可我擔不起這麽重的責任啊!”開什麽玩笑,她以為那隻是一件寶物,最多象征著太後寵愛她,沒想到這背後還有這麽深重的意義。


    難怪當初慕淩蒼一看到景嬤嬤把鳳鳶呈到她眼前時,他眼神發亮,比她還興奮。


    “擔不擔得起哀家說了算。”龐太後握著她的手,看她的目光又變得威嚴起來,“執掌鳳鳶之人,不需要左右逢源的魅力,但一定要能明辨是非、能看破別人心計、能有懲惡揚善的勇氣和魄力。顏兒,哀家相信你一定不會讓哀家失望的。”


    夜顏緊緊的抿著唇,細細的品著她說的話。


    鳳鳶的權利就是管教祁氏子孫,如果拿著鳳鳶的人都像魏皇後那樣,那肯定不行。所以太後不看好魏皇後的人品,自然也就沒把鳳鳶傳給魏皇後。


    至於給她……


    講真的,她還真是受之有愧。


    想想祁鬱桐和祁馨沅,雖然她們姐妹的死都是她們自己作出的結果,可是如果不是她的出現,這兩姐妹依舊還是高貴的公主。


    要說她對祁家子女做過的正能量的事,恐怕隻有祁雪的事才能算得上是她的功勞。


    可當時救祁雪,她也沒想過邀功,隻是覺得身為五公主的她太讓人同情了,她哪裏知道救了她以後還會促成她和藍文濠的姻緣。


    現在太後正式的交代她行使鳳鳶的權利,她除了沒一點心理準備外,壓力也超級大。


    龐太後繼續道,“將鳳鳶交給你之前哀家就與皇上談過,也得到了他的同意。如今,他卻找哀家要鳳鳶,哀家隨口騙他說鳳鳶早給了玲妃,他居然說玲妃可能忘記了。你說,這皇上能是真的嗎?”


    夜顏也鄭重的向她說道,“太後,我今日進宮的目的也是想告訴您,我和淩蒼昨晚就看出皇上有變。為了驗證我們的猜測,我帶心彩進宮來,是想請您找一件皇上穿過的貼身衣物,好讓心彩去分辨皇上真假。眼下您這麽一說,我們根本沒必要再證實了,昨夜與玲妃一同迴京的皇上根本就是假的!”


    龐太後一臉痛心,“不止皇上是假的,玲妃也是假的!”


    夜顏緊緊握著她顫抖的手,“我和淩蒼早就知道了。”


    聞言,龐太後有些詫異,“你們是如何知道的?難道是皇上告訴你們的?”


    夜顏苦笑,“從得知母妃死而複生時,我們就懷疑她是假的了。然後我娘親口告訴我們,說母妃早已化成白灰,太後,您說我們還如何相信母妃死而複生?而且我們自己也看出來,這個母妃太造作,雖然她知道許許多多事,每一件事都足以證明她是我們母妃,可是她知道得再多、模樣再如何像我們母妃,可人的內在氣質和品行都是無法模仿的。就她這種矯揉造作的德性,我娘能跟她做姐妹,打死我都不信。”


    龐太後欣慰的摸著她的頭,點頭讚同,“哀家真沒看錯人,你比哀家想得還要聰明。”


    夜顏羞愧的低下頭,“太後,您過獎了。其實顏兒一點都不聰明,要是聰明的話,就不會讓事態發展至此。明知道母妃是假的,可我們還是沒有阻止皇上出巡,如今讓他下落不明、生死未卜,顏兒真是有愧您的期望。”


    龐太後抬著下巴深吸了一口氣,也自責道,“要說錯,都是哀家的錯。玲兒化成骨灰我們母子是清楚的,可看到那個女人出現時,我們並沒有揭穿她,而是選擇讓她進宮。原本皇上不同意的,是我勸皇上容忍,想看看那個女人裝扮成玲兒究竟想要做何。皇上選擇出巡,也是為了試探她,看看她會露出什麽原形。原本一切都計劃好了,可誰知道又冒出一個假皇上……”


    說到著,她痛心的哭泣起來,“是個假的也就罷了,重要的是真的皇上究竟在哪裏,他是否平安?這兩個人如此明目張膽的出現,哀家很擔心皇上已遭不測。”


    看著她如此難受,夜顏也很是心疼,趕緊抱著她安慰道,“太後,您別傷心,淩蒼昨晚就已經派人去尋找皇上了,我們都相信皇上一定會沒事的。您不要怕,這兩個壞蛋就算進了宮,我們也不會讓他們好過的。我娘、我爹、還有呂素,他們都在我們身邊,我們這麽多人,不怕對付不了兩個惡心的小人!”


    龐太後靠著她哽咽的點頭,“一定要找到皇上,一定要查出這兩個人的來曆,我相信他們背後還有幫手,一定要抓到幕後所有作亂的人!”


    正在這時,門口的呂心彩突然跑向她們,“顏顏,來人了!”


    聞言,龐太後坐直身,眼中含著淚,但目光卻是淩厲無比。


    夜顏反而很是鎮定,還拿出手絹輕柔的給龐太後擦拭眼淚,低聲安慰著她們,“沒事的,我們進宮給太後請安是理所應當的。”


    龐太後這才緩和了神色,接過手絹自己擦拭起眼角。許是覺得自己的形象有損,隨即對夜顏和呂心彩道,“你們快扶我去妝台那邊,讓我擦點脂粉遮一下。”


    夜顏和呂心彩乖巧的將她從軟榻上扶起。


    龐太後剛把脂粉盒拿在手裏,就聽門外傳報,“稟太後,玲妃來了。”


    她目光黯下,深吸了一口氣才朝門外道,“讓她進來吧。”


    隨即她很自然的對著銅鏡補著臉上的妝容,主要是掩飾剛剛哭過的痕跡。


    像是沒聽到開門聲,夜顏討巧的笑著,“太後,您用的脂粉真香,我從來沒聞過如此好聞的香氣,聞著就像吃了糖一樣。”


    龐太後也沒迴頭,對著銅鏡裏的她和藹的笑了笑,“這脂粉調製的秘方是從哀家娘家帶來的,改日調製出新的,哀家給你們兩個丫頭一人備一份。”


    呂心彩一聽還有她的份,趕緊對她蹲膝,“謝太後。”


    夜顏差點被她逗樂,這都是說給別人聽的,這丫頭也太不客氣了。


    不過她還是跟著蹲膝,“謝太後。”


    進來的人很快走到她們身後,溫柔的嗓音緊接著傳來,“臣妾參見太後。”


    夜顏先轉身,一邊露出驚喜,一邊給她也行了一禮,“顏兒參見母妃,沒想到母妃也來泰和宮玩?”


    玲妃笑了笑,沒應她的話,隻是對著龐太後柔聲道,“太後,臣妾前來是想向您求證一件事,聽說您當初將鳳鳶交給了臣妾,可臣妾卻如何都想不起來您是何時將鳳鳶交給臣妾的。”


    龐太後轉過身,眼裏帶著一絲不悅,“如此貴重的東西你居然沒有印象?你不是說當初是假死嗎,在你下葬的時候我親手將鳳鳶放在你的棺木裏,就算你當時沒注意,難道醒來的時候都沒發現棺木裏有東西?”


    玲妃臉色微微泛白,低下頭迴道,“太後息怒,臣妾那時雖是假死,可對身邊的一切都沒有感覺,所以您將鳳鳶放入棺木中臣妾並無印象。醒來的時候臣妾隻想著盡快迴到皇上身邊,也沒有去注意棺木裏的東西。”


    龐太後長長的歎了口氣,“唉,這也不能怨你。雖然你沒將鳳鳶帶出棺木,但哀家相信它應該還在棺木中。既然它還在,那就隨它吧。”


    玲妃沉默起來。


    因為她低著頭,也看不清楚她臉上是何神色。


    許是察覺到大家都看著她,她才又柔聲道,“太後,臣妾來隻是想確認鳳鳶的下落,既然它還在棺木中,那臣妾也就放心了。太後,皇上還在養傷,身邊需要臣妾服侍,臣妾就不打擾您了,臣妾告退。”


    龐太後也沒留她,和藹的點了點頭,“去吧,照顧好皇上。”


    目送她離開,呂心彩又跑去門口邊聽了一會兒,確定她走遠以後才又跑迴妝台邊。


    夜顏猶豫了片刻,對龐太後道,“太後,我得趕迴魂殿去,我娘他們還在等消息呢。”


    語畢,她又拉著呂心彩的手,“心彩,太後一人在宮中我很不放心,即便泰和宮的人都是太後親自挑選的人,可是我也信不過他們。你能不能留在宮裏陪著太後,算我拜托你了。”


    呂心彩不滿的嘟起嘴,“顏顏,你說的都是什麽話啊?太後是灩熠的祖母,以後也是我的祖母,我陪她很應該啊。即便你不說我都想告訴你,你迴魂殿去,我在這裏保護太後。雖然我打架不行,但是我跑得快啊。要是太後有危險,我可以背著她一口氣跑十裏地。”


    “嗬嗬!”夜顏忍不住笑出聲。再緊張的氣氛,隻要這丫頭一開口,都會變得不一樣。


    聽著她們的對話,龐太後眼中充滿了欣慰,再看呂心彩的眼神時都多了許多疼愛。


    兩個都是她的孫媳婦,兩個都是如此善良懂事。


    呂心彩還擔心龐太後不會答應,趕緊對她道,“太後,心彩做事笨手笨腳,要是有做得不好的地方,希望您別嫌棄。”


    龐太後一手拉著夜顏,一手拉著她,笑得分外慈祥,“你們都如此懂事,哀家疼你們都來不及,怎會嫌棄?”


    …


    離開泰和宮,夜顏直接開飛,管它什麽花園假山,管它路過的宮人會不會被嚇到,她隻想抄近路以最快的速度離開。


    最主要的原因是她擔心走正常路,容易被人‘埋伏’。


    慕淩蒼送她們進宮,也一直在宮門附近等著。


    夜顏順利鑽進自家馬車,還未喘口氣就先對車夫吩咐起來,“快迴魂殿!”


    她焦急的樣子讓慕淩蒼都忍不住皺眉,“發生何事了?呂心彩呢?”


    夜顏這才開始一邊喘息一邊對他道,“心彩讓我留下來陪太後了,我們現在趕緊迴去想辦法,一定要阻止那兩人,千萬別讓他們破壞了母妃的陵墓!”


    聞言,慕淩蒼俊臉瞬間布滿了寒霜,抓著她肩膀問道,“顏兒,究竟發生了何事?誰要破壞母妃的陵墓?”


    夜顏也沒遲疑,把假皇上和假鳳玲要鳳鳶的經過說給了他聽。


    說完經過,她又果斷道,“我不知道那兩人為何要找鳳鳶,但我看得出來,鳳鳶對他們很重要。雖然玲妃在太後麵前沒有說什麽,但他們如此重視鳳鳶,一定不會甘心。我現在極其擔心他們會去破壞母妃的陵墓,你應該明白,毀壞陵墓對他們來說隻需要一道口諭就能辦到的。”


    馬車外,突然傳來祁灩熠的聲音,“那我們現在就去陵園!”


    夜顏這才發現車夫居然換成了他,不過想想也很正常,他應該是不放心呂心彩,所以跟著來了。


    她拉開簾子看了看,然後皺著眉揪心的對慕淩蒼道,“我們必須要趕在他們動手之前想出辦法,要是晚了,母妃的陵墓恐怕就保不住了。”


    那座陵墓,當初他們想要破壞,是因為想從墓中找到線索。可確定了這個母妃是假的以後,他們自然就沒有毀墓的必要了。


    不但沒有必要,而且還要保護好陵墓!


    陵墓被毀,不但真正的母妃得不到安息,而且也會讓他們發現太後是在騙人,到時候他們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對付太後。


    她也明白太後騙假鳳玲的用意,不是要他們把注意力投向陵墓,而是要讓他們死心,別再繼續找鳳鳶了。


    可太後卻忽略了人性的貪婪,這兩人一迴宮就追問鳳鳶的下落,肯定有很大的目的。如果真是有目的,那他們就一定不會放棄!


    慕淩蒼緊抿著薄唇,盡管一言不發,可一身寒氣凍人肌骨,放在大腿上的雙手,手背上的青筋都像要爆裂似的。


    夜顏知道他在想辦法,也沒再出聲打擾他。即便他想不出來好的主意,迴魂殿之後也可以讓她娘和呂素幫著想。


    他們這麽多人,不可能一點主意都想不出來!


    祁灩熠趕著馬車一路疾馳,快到魂殿時,隻聽慕淩蒼突然咬著牙道,“誰敢毀陵墓,我就讓他去九泉之下給我母妃磕頭賠罪!”


    夜顏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是她從來沒見過的,此刻的他比起在魂殿初見他時,還要讓她心驚。


    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覆上他的拳頭,她都能清楚的感覺到他手背上血管的跳動。


    “放心吧,就是拚了命,我們也不能讓他們打擾到母妃!”


    …


    夜色下的陵園,隨處都是陰沉森冷的氣息,一座座聳立的墓碑讓膽小之人根本不敢靠近。


    即便是夜間巡視的人,也是結隊而行。自從上次呂心彩在陵園扮女鬼雕刻墓碑以後,看守陵園的人更是小心謹慎。


    不過今晚不同,幾名黑衣人進入陵園以後,守陵的侍衛居然和他們一起帶著掘土的家夥到了陵園最高處。


    望著這座最宏偉的陵墓,不少侍衛都顯得很猶豫。其中一名黑衣人見他們不動,高聲喝道,“玲妃已經複活,這不過是一具空墓罷了。皇上有旨,留著此墓太過晦氣,今晚必須將此墓摧毀,不得有誤!”


    侍衛們你看我、我看你,這才放下緊張感。


    想想也是,墓裏的人都複活了,還有什麽可怕的?


    黑衣人抬手再喝道,“動手!”


    在他命令聲中,侍衛們開始分散,尋找自己認為最容易挖掘的地方。


    很快,宏偉的陵墓四周都是忙碌的人影,那些黑衣人儼然成了監工,在附近走來走去,一邊查看四周的情況一邊監視侍衛的舉動。


    突然間,一道慘叫聲響起——


    “啊!”


    黑衣人趕緊朝發聲的方向跑去,可剛跑兩步,其他地方緊接著也傳來慘叫聲。


    刹那間,陵墓周圍全是這種慘叫,漆黑的夜裏,刺耳不說,還莫名的恐怖。


    在黑衣人趕到侍衛身邊時,原本那些掘土的侍衛全倒在了地上,每個人都口吐鮮血渾身抽搐,最後瞪著雙眼斷了氣。


    “怎麽迴事?”其中一名黑衣人怒喝起來。


    “不、不知道。”


    其他黑衣人一邊驚恐的搖頭,一邊又不甘心的四周張望。可偌大的陵墓四周除了他們外,連個鬼影子都見不著,誰也不知道這些侍衛是如何暴斃身亡的。


    領頭的黑衣人在原地轉了兩圈後,最後一聲冷喝,“先迴宮!”


    這些侍衛死得太突然、太蹊蹺,讓他們不得不防。


    都知道這座陵墓是祁曜精心為鳳玲修築的,就算有玄機也很正常。發生這樣的事,他們當然不敢再動了。


    …


    看著他們離開陵園,躲在樹叢中的一行人才紛紛現身,並以極快的速度飛向那座最宏偉的陵墓。


    夜顏踹了一腳地上暴斃的侍衛,“去你娘的!敢動我們母妃的墓,毒不死你們!”


    他們沒法阻止假皇上和假鳳玲毀墓,如果強行阻攔,隻會撕破臉皮。


    目前祁曜生死未卜,還不確定是否在那兩人手中,他們隻能選擇別的方式來與他們鬥。


    陵墓的這片土壤,已經被他們撒進毒物,隻要掘墓者接觸這些土壤,一定會中毒身亡的。


    別說這些侍衛,就是再多的侍衛前來掘墓,也休想活命。


    夜芸和呂素並肩站在陵墓前,對著陵墓喃喃低語,“二姐,大姐來看你了。你安息吧,我們一定不會讓人打擾到你的。”


    “二妹……我來晚了……”呂素哽咽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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