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的時候夜顏就想拉她,好在有這個心理防備,在祁雪被推開的時候她就穩穩的從後麵把她抱住。


    這次沒等祁灩熠動手,她放開祁雪一個箭步過去,對著她肩膀就是一掌,直接讓她從祁灩熠腳邊飛了出去。


    “啊!”


    “三妹!”她這一掌,把祁灩熠都嚇了一跳。


    祁馨沅趴在地上,一臉的痛苦,想撐起身子,可肩膀受傷,她越是想撐起身子越是疼痛難忍。


    眼見祁灩熠還能為她緊張,她哽咽的道,“皇兄,你看到了嗎,他們當著你的麵都能傷害我,你覺得他們還可信任嗎?”


    要不是祁灩熠在場,夜顏真想幾拳頭打死她,反手指著祁雪,懟她,“你隻知道我們傷害你,那你又是如何對待五公主的?說別人沒人性之前,麻煩看看你自己又做了什麽!”


    祁馨沅紅腫的雙眼一直都望著祁灩熠,仿佛沒聽到她的話,“皇兄,救我,我不要死在他們手裏……”


    夜顏捏著拳頭,氣到說不出話來了。


    幾個月不見,這個女人絲毫沒改變。還以為她自願嫁來榮國,多少會收斂點性子,誰知道,她越發偏執,已經達到聽不進任何話的地步了。


    祁灩熠瞪著她,滿是糾結和掙紮。


    祁馨沅突然‘啊’一聲慘叫,然後蜷縮成一團,雙手捂著肚子痛苦的呻吟起來,“我的肚子……我的孩子……”


    她這舉動和呻吟,頓時讓屋子裏的人都震驚得變了臉。怎麽也沒想到她會是個孕婦!


    祁雪最先跑過去,拉開她的手時,臉色都嚇白了,“皇兄,三姐懷孕了!”


    祁灩熠同樣是唰白的臉色,幾步過去將她從地上抱起,一邊往床邊去一邊急聲喊道,“快、快叫大夫!”


    夜顏呆若木雞,完全被這突來的一幕給驚傻了。


    礙於祁馨沅曾經的心思,慕淩蒼沒有跟著她們進去,聽到祁灩熠喊大夫的聲音才走進房裏。


    隻看了一眼被放在床上的女人,他沉著的俊臉就如同結冰般,冷得讓人心顫。


    祁雪對他張了好幾下嘴才結結巴巴的道,“王爺,救救我三姐吧,她有孩子了……”


    慕淩蒼沒看她,隻是側目看向夜顏,“救嗎?”


    夜顏低下頭,“孩子是無辜的。”


    慕淩蒼沒再說什麽,走到床邊,伸手就先點了祁馨沅的穴道,祁馨沅瞬間就閉上了眼不省人事。


    祁灩熠臉色變得更驚怕,“皇兄你……”


    慕淩蒼兩指輕覆在祁馨沅手腕上,片刻後,他收迴手,冷聲道,“看好她,最好別碰她,我去給她抓藥,最多兩刻鍾就迴來。”


    他將隨身帶的小瓶拿出來,倒了一顆黑色的藥凡塞到祁馨沅嘴裏,然後才朝夜顏走去。


    夜顏抬起頭,還沒開口,手腕被他捉住,被他帶出了驛站。


    祁雪自知自己沒有輕功跟不上他們,就留在了房裏。


    見祁灩熠痛心難受,她也很是心疼,“皇兄,顏顏她不是故意的,她不知道三姐懷孕了,你不要生她的氣好不好?我曾經傷得那麽重,王爺都把我救活了,我相信王爺一定會讓三姐保住孩子的。”


    祁灩熠搖頭,沉痛的歎息道,“我不是責怪伏戾王妃,我是恨你三姐不爭氣。”


    祁雪走到他身前,難過道,“皇兄,不管她如何選擇自己的將來,都與你無關。何況你已經勸過她了,是她自己不聽勸非要一意孤行的。你不要為了她的事自責,你要保重自己才是。”


    聽著她慰藉又體己的話,祁灩熠欣慰的看著她,“五妹變化真大,沒想到曾經最不起眼的你如今卻是最懂事的。其他姊妹若都像你一樣如此明理,也不會都落得如此淒涼的下場。”


    祁雪低下頭,“皇兄,說實話,跟在王爺和顏顏身邊,我真的學到了很多。他們根本不像三姐所說的那樣為了私心利益,相反的,他們什麽所求都沒有,每天隻想著如何把日子過好,身邊的人要是有何困難,他們都會想盡辦法給予關照。我不是因為被他們蠱惑而幫他們說話,事實就是如此,哪怕別人再如何說他們不是,隻要我清楚他們是好人就行了。”


    祁灩熠笑了笑,“我也知道他們無所求,要是他們有私心利益,我早就不是天秦國太子了,更別說如今太子之位還為我保留著。”


    祁雪抬起頭,驚訝的反問道,“皇兄,你知道王爺的身世?”


    祁灩熠抿笑搖頭,“我沒有確認過,但從我知道東郊陵園有一座無碑墓時,我就有所懷疑了。不過如今看來,也不需要確認了。”


    祁雪也笑了起來,“還是皇兄聰明,如此都能發現真相。我們可就傻了,要不是父皇私下告訴我,我怕是一輩子都想不到。”說到這,她心裏的觸動和感動同時湧了出來,感慨道,“王爺真的很不容易,所有人都在誤解他,可他從來沒有為自己辯解過。”


    祁灩熠點了點頭。


    祁雪繼續道,“皇兄,你和王爺可千萬不要變成敵人。我們天秦國雖不缺繼位之人,可兄妹間的情義卻很不樂觀。藍家兄弟看似不合,但他們為了家國能齊心協力對抗外敵,這是我們天秦國皇子公主間無法相比的。別看父皇身邊還有王爺和嘉和王,但嘉和王一直都不安分,甚至處心積慮想跟王爺作對。他現在還不知道王爺的身世,要是知道,恐怕會按難不住對王爺下死手。皇兄,你要想辦法迴國去,跟王爺一起幫父皇守住江山社稷,別讓那些別有用心之人鑽了空子、毀了我們的家國。”


    祁灩熠眸光垂下,雪白的長袍下散發著深深的心酸和無奈。


    “我如何能迴去?我又有何資格再迴去?母後一直不願悔改,如今更是下落不明,我就算迴去了,她怎麽辦?我也想替父皇盡忠效力,可我不能丟棄孝道,就算母後再不是,她也是我的母後。”


    祁雪蹲在他腳邊,雙眼泛著淚光,哽咽道,“皇兄,等救了娘娘,你們就迴國去,好嗎?你們在外吃了這麽多苦頭,隻要娘娘誠心悔改,不再與外麵奸人來往,父皇一定會原諒你們的。父皇對娘娘或許不看重,但對你,父皇是在意的。如若不然,他也不會把太子之位替你留著了。你對娘娘盡孝是應當,但你也別忘了,還有父皇和皇祖母,他們也需要你在身邊盡孝。”


    祁灩熠將她從地上扶起來,含著心酸歎道,“將來會如何,我心裏也不清楚,一切聽天由命吧。”


    祁雪還想再說什麽,但門外突然有人來,“請問祁太子在裏麵嗎?小的是太尉府的人,是來接我們二少夫人迴去的。”


    聞言,兄妹倆都變了臉。


    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中的祁馨沅,祁雪想去開門,但祁灩熠把她拉住,對她無聲的做了幾個手勢,然後拉下床幔再去開門。


    門外太尉府的人見到他,還是很恭敬有禮,“祁太子,小的是來接我們二少夫人迴府的。”


    祁灩熠如玉的俊臉上帶著微笑,“我三妹剛與伏戾王妃他們出去了,一會兒還迴迴來。等她們迴來後,你們再來接她吧。”


    來人抬起頭,目光下意識的朝屋子裏看,“這位是?”


    祁灩熠微微側身,溫聲介紹道,“她就是你們當今的太子妃,我的五妹。今日我們兄妹幾人在此相聚,勞煩你迴太尉府迴個話,請二公子放心,我們兄妹想多聚一會兒,晚些再送你們二少夫人迴府。”


    來人隻是太尉府的下人,自然沒機會見過祁雪。不過,聽肯定是聽說過的。


    聽祁灩熠道明了祁雪的身份,趕緊跪下身行禮道,“小的參見太子妃,不知道太子妃也在此,冒然驚擾,請太子妃恕罪。”


    祁雪走到祁灩熠身側,同樣微笑著道,“起來吧。今日我們兄妹相聚,想多說說話,還請你迴去告訴二公子,別見我三姐的氣。待晚些時候,我們會派人護送三姐迴去的。”


    來人趕緊應聲,“是。太子妃、祁太子,那小的就先迴去了。”


    目送他走遠,祁雪趕緊把房門關上,緊張的拍著胸口喘氣。


    “這可如何是好,三姐腹中的孩子要是有個閃失,太尉府的人肯定會找我們說事的。”


    “唉!”祁灩熠走到桌邊坐下,也是一籌莫展,“隻能看伏戾王如何做了,希望他有辦法保住馨沅的孩子。”


    慕淩蒼讓他們等兩刻鍾,本以為他們沒這麽快迴來,但兩刻鍾未到,慕淩蒼就帶著藥提前迴來了。


    祁雪主動擔起煎藥的事,不過沒看到夜顏迴來,也有些不解和擔心,“王爺,顏顏呢?”


    慕淩蒼麵無表情的道,“她去請穩婆了。”


    祁雪想了想,也覺得這樣更妥當。


    雖說她這個皇兄醫術了得,但她三姐畢竟是個女的,顏顏就算生過孩子,可對這種事也不精通,要是出點意外,她們都得手忙腳亂,還是有個穩婆在身邊更放心。


    慕淩蒼拉開床幔,見床上的女人還在暈迷中,他除了濃眉緊蹙外,也沒說什麽。


    祁灩熠走到他身側,難掩揪心,“三妹不會有事吧?”


    慕淩蒼睇了他一眼,“我會盡大的努力保住她腹中的孩子。”


    祁灩熠自責道,“都怨我,也沒過問清楚就讓她來這裏。看來,以後還是少見她為好,不與她想見,或許她自己還能過得好些。”


    慕淩蒼眼底劃過一絲冷意,“她有一顆不甘屈辱的心,就永遠也別想靜心過日子。對她,還真是要少見為妙。”


    …


    給祁馨沅服了保胎的藥以後,兄妹三人又在房裏靜坐了小半個時辰,慕淩蒼再次給祁馨沅把脈,明明確確的告訴旁邊兩人,“已經沒事了,隻要她注意休息,孩子不會出問題。”


    正在這時,夜顏帶著穩婆迴來了。


    穩婆也是先給祁馨沅把了脈,又拉上床幔替祁馨沅檢查一番,最後才對屋子裏的他們迴道,“各位請放心,這位夫人隻是動了些胎氣,好在沒有小產的征兆。讓她臥床休養個把月,母子都會平安的。”


    聽到這,祁灩熠和祁雪才徹底的放心了。


    這一場意外,真真是一場驚嚇,給了穩婆賞銀送她離開後,祁雪都能感覺到自己渾身汗透了。


    見夜顏一直在房門口站著,她走過去拉著她的手安慰道,“顏顏,不用想太多了,我三姐她已經沒事了,等下讓皇兄送她迴太尉府,我們就不要出麵了。”


    夜顏情緒一直都處在低落中,聽她說完,點了點頭。


    她是很厭惡祁馨沅過分偏執,對她動手也是因為她想替雪兒出氣。如果是在以前,她和室友不管誰受欺辱,都會替對方出頭的。


    可她沒想到祁馨沅現在是個孕婦……


    看她歇斯底裏的哭訴他們‘種種惡行’,也根本沒把她往懷孕那方麵去想。


    不是說她後悔對祁馨沅動手,她隻是擔心祁馨沅會拿這事大做文章,給他們帶來數之不盡的麻煩。


    早知道,今天出門就該看下黃曆的。來榮國也有好一段時日了,都沒與祁馨沅見過麵,今天一見麵居然就發生了這樣大的事……


    “走吧,我們迴你二哥別院坐坐。”慕淩蒼走到她身前,擁著她朝驛站外走去。


    “皇兄……”祁雪看著床邊的祁灩熠,有些糾結是該離開還是該留下。


    “五妹,你們有事就先迴去吧,我會親自送你三姐迴太尉府的。”祁灩熠對她笑了笑,示意她安心離開。


    “那就有勞皇兄了。”祁雪也溫柔的笑了笑,眼裏還有許多不舍,“皇兄,等我空了再來看你,你多保重。”


    “去吧。”


    “嗯。”


    …


    正因為驛站跟藍文鶴的小別院沒多遠,所以慕淩蒼才想帶祁雪去與祁灩熠見見麵。


    他們是乘興而去,帶著鬱悶的心情而迴。


    藍文鶴還賴在床上裝病,見他們一個個神色不對勁兒,連病都不裝了,坐在床上邪裏邪氣的笑問道,“你們這是……做偷兒被人逮著了?”


    季若婕瞪了他一眼,“你別亂說話,躺著繼續病你的!”轉過頭,她一臉關心的看著桌邊三人,“你們這是怎麽了?發生何事了?”


    夜顏也是先把藍文鶴給狠瞪了一眼,然後才懨懨無力的迴季若婕,“二嫂,我們去見祁太子,誰知道三公主也在那裏,我跟她起了衝突動手打了她,沒想到差點讓她小產。”


    季若婕眨著眼,“三公主?三公主懷孕了嗎?”


    她這懵懂的反應讓夜顏才想起她失憶了,趕緊解釋道,“是雪兒的三姐,天秦國三公主,她嫁給了太尉府的二公子。”


    季若婕點著頭表示明白了,同時也皺著眉反問道,“那她可有事?孩子保住了嗎?”


    夜顏‘嗯’道,“給她抓了保胎藥,已經沒事了。不過也把我們給嚇到了,我現在想想,都還後怕呢。”


    祁雪也忍不住附和,“就是,真差點被我三姐嚇死。顏顏也是想幫我,誰知我三姐懷著孩子,幸好孩子沒事了,要不然我們可就惹麻煩了。”


    太尉府一家是不敢拿他們怎樣,但真要找他們麻煩的話,影響也會很大的。


    而且她三姐的為人,對他們本來就有很深的成見,要是孩子沒了,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季若婕對祁馨沅不熟悉,問這麽多也隻是出於對他們的關心,聽說對方沒事以後,也就沒再過多追問了。


    但床上的藍文鶴卻突然發出誇張又刺耳的笑聲,“哈哈哈……你們居然跑去救那個女人?”


    季若婕走到床邊,對他沒好氣的瞪眼,“人家肚子裏的孩子怎麽也是一條命,大人再不討喜,孩子也是無辜的。小妹他們這樣的處事是對的,有何可笑的?”


    藍文鶴抓住她的手,放在嘴上親了親,才帶著邪笑道,“你們有所不知,那祁馨沅在太尉府過得並好。太尉那二公子自從瞎了一隻眼後,性情大變,有時候跟瘋子一樣,還會見人就打。祁馨沅是下嫁又如何,給何培做妻,早晚死於非命。我就不信以她高傲的性子能忍受何培,要是你們真把她孩子弄掉了,恐怕她還得感激你們。你們自己說說,這不是多事是什麽?”


    桌邊三人聽得愣住,季若婕離他最近,都沒心思管他不要臉亂親,不敢置信的反問道,“你聽誰說的?就算那二公子有瘋病,但三公主懷得也是他的骨肉,他怎麽可能連自己的骨肉也傷害?”


    藍文鶴白了她一眼,“我與那二公子也算是彼此看著長大的,他是何樣的人我再清楚不過了。”


    扭頭看著桌邊三人,他挑起眉梢,“你們都不信,是吧?那我問你們,祁馨沅去驛站,身邊有太尉府的人嗎?要是沒有,那你們就自己想想,她為何不帶人就出門?”


    聽到這,慕淩蒼俊臉寒沉,薄唇抿得死死的。


    夜顏也繃著臉,雖然他的話讓人細思極恐,但她還是開口道,“不管怎樣,我們已經替她保住了孩子,她就算想拿孩子做文章,也沒機會。”


    祁雪也跟著點頭,“對呀,我們已經迴來了,我三姐就算耍心眼,也沒機會了。”


    藍文鶴嘴角勾得高高的,眼底的邪氣更是意味深長,“是嗎?”


    慕淩蒼突然起身,長服下陰沉氣息乍現,抬腳就往外走。


    “淩蒼,你去哪?”夜顏趕緊追上去。


    “我們不該讓太子一個人留下!”


    “……”他這一聲提醒,夜顏心都漏跳了半拍。她是想說服自己,要相信祁馨沅良心未泯,畢竟祁灩熠是他哥哥,從小到大他們關係都不錯。


    可聽了藍文鶴的話,她心裏怎麽想怎麽不安。


    要是祁馨沅在太尉府真是受盡何培二公子的折磨,那以她偏執的性子,有什麽事做不出來的?


    看著他們離開,祁雪也趕緊追上去,“王爺,顏顏,等等我!”


    季若婕愣在床邊,因為不清楚夜顏跟祁馨沅的恩恩怨怨,對他們的緊張自然就不理解。


    見床上的男人還一臉看熱鬧的樣子,趕緊拉他問道,“你說清楚,到底怎麽迴事?小妹和小妹夫他們著急做何?是誰要拿孩子做文章?”


    藍文鶴一把抱住她,先對著她紅唇狠狠親了一口,才道,“那祁馨沅有可能不想要何老二的孩子,加上她對小妹夫婦痛恨入心,說不定啊她會故意弄掉孩子,然後把過錯轉嫁給小妹他們。”


    季若婕一聽,那還得了,忙扯著他膀子起身,“那我們還愣著做何?別人要欺負小妹了,我們得趕緊去幫小妹他們!”


    藍文鶴頓時臉黑,“我去能做什麽?人家又不是要對付我!”


    季若婕忍不住惱道,“那是小妹,你做二哥的怎麽能袖手旁觀?”


    藍文鶴撇嘴,準備躺迴枕頭上,“禦醫都確診了我是病患,我現在哪都去不了。”


    瞧他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季若婕放開他,一跺腳,“你不去是吧?那好,我自己去!”


    說完,她轉身就跑了出去。


    藍文鶴臉色那叫一個難看,趕緊跳下床胡亂的把靴子套上腳,連外袍都沒拿就追了出去。


    “婕兒,你往哪裏去?給我迴來——”


    這女人,他才寵她幾日,居然就寵出了一身小性子!


    抓迴來不打她也要把她綁在床上,看她還敢不敢多管閑事!


    …。


    夜顏他們沒再往驛站跑,而是乘著馬車直接往太尉府去。


    門房聽說他們來了,趕緊去匯報。


    很快,一名五十來歲的男人帶著侍衛出現在他們麵前,那身綢袍以及眉宇間威嚴的氣質,幾個人一眼就辨出了他的身份。


    “臣參見太子妃、參見文妍公主。”老者帶著手下先行了禮,看似恭敬的舉止,可不等祁雪和夜顏讓叫他起身,他自己就先直起身,毫不掩飾自己的怒氣,“臣正想進宮麵見太子妃和文妍公主,想替未出世的孫兒問問,他究竟做錯了何事,為何你們要置他於死地?”


    這話,讓門外三人都冷了臉。


    夜顏忍不住想懟他,但慕淩蒼先開了口,冷聲問道,“太尉大人,請問祁太子是否在貴府上?”


    老者沉著臉恨道,“他乃加害我孫兒的主謀,我能讓他離開太尉府嗎?”


    ------題外話------


    今天先這樣,明天涼子看能否補上。天冷,親們多加衣,麽麽(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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