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正在此時,一個威嚴蒼老的聲音響起,緊接著踢踢踏踏一陣鞋底摩擦在青石板上的腳步聲響起,大夫人眉頭一皺便看到老夫人領著李玉鳳和田明月在一堆丫鬟嬤嬤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田流蘇心中鬱悶,暗道這老夫人真不是個東西,一定是故意掐著時間來得這麽晚,這是要讓她吃點苦頭,記住在這宰相府中,隻有誠心誠意的投靠她,她才能保下自己,而且她也有這個能力保下自己吧。


    大夫人懲罰田流蘇的事被老夫人打斷,滿麵不高興,但是又礙於她的身份,站起身勉強向她行了個禮:“母親怎麽來了?這大冷的天,有什麽事派人來說一聲就行了。”


    唐婉蓉神色淡淡的起身向老夫人行了個禮,二人本就是麵和心不合,所以見她來了也沒表現出多少尊敬來,隻是例行公事而已。


    “哼,我聽說你又在造孽,特地來觀看一番,俗語說的好家和萬事興,瞧瞧你當的什麽家?堂堂宰相府,整日裏被你整的烏煙瘴氣,冤魂無數。”


    老夫人和唐婉蓉相鬥多年,卻一直在田敬的偏袒下略敗一籌,見大夫人神色冷淡,連裝都不肯再裝,不禁心中憋氣,一開口也毫不留情的數落她。


    “母親,二丫頭犯了錯,兒媳正在奉老爺之命執行家法,還請您在一旁觀看,待兒媳懲罰完她之後,再聽您的教誨。”


    大夫人唐婉蓉出身唐國公府,若不是為了田敬的臉麵怕被禦史參奏不孝,哪會理老夫人一個小地方出來的老太太,而且這老太太還居心不良,屢屢想奪走自己的掌家之權,著實可恨,她是從來都不去給老夫人請安的,老夫人也知道唐婉蓉心高氣傲瞧不起她,平日裏也不讓她去請安,省得兩看相厭。


    “是麽?不知二丫頭犯了什麽錯?我派人到明珠閣找她卻得知人在你這裏,聽說你又在造孽,所以隻好親自找來了這裏。”


    “母親,因為她讓流月受了傷,現在還躺在裏麵呢,庶女謀害嫡女可是死罪,不知母親找她有何事?”


    大夫人瞬間便給田流蘇定了罪名,古代庶女謀害嫡女確實是死罪。


    “她有俸祿傍身,是皇上親封的縣主,你居然敢打她?”老夫人眉毛一挑,對大夫人道。


    “無論她是什麽,她首先也是我的女兒,她犯了錯我請出家法懲罰她,也不為過。”


    “好了,別以為我不知道是怎麽迴事,這些年你使那些醃臢的下作手段害死的姨娘下人還少麽?我也不和你繞彎子,今日我就是要保了這孩子,來人,將二小姐送到我的院子中去。”


    老夫人知道論口頭功夫她說不過唐婉若,所以不再和她廢話,就是倚老賣老,準備用這個壓著她強行帶走田流蘇。


    大夫人見老夫人居然蠻不講理,心中一氣道:“母親,今日不將她繩之以法兒媳定不甘心,你若強行攔著,那兒媳隻好豁出去不尊您的命令了。”


    大夫人說完便抬眼看著老夫人,二人一時間對峙了起來。


    “好,好,這就是堂堂宰相府的當家主母,不尊禮法,不敬長輩,虐待府中庶女,很好,若是這樣,那我今日便帶著禮兒一家迴鄉下去,讓你們在這裏好好風光。”


    說著她使勁在地上一敲拐杖,便欲轉身離去。


    “兒媳恭送母親。”大夫人彎腰行了一禮,卻不肯說挽留的話,她今日是鐵了心要懲治田流蘇,如論如何都不能讓她再在宰相府翻起風浪來,所以不惜與老夫人撕破臉,反正她也不是田敬的親生母親,田敬心裏對她也煩著呢。


    “好,明月,你去請宰相大人,讓他立即派人將我送迴鄉下,我老婆子再也不在這裏待著了。”老夫人大聲說道,故意將宰相大人四個字提高了聲音。


    “咳咳,祖母,母親,流蘇突然想起來一件事,皇上命我半個月之後再行培育出來一批種子,現在算來,隻剩五日之期了,到時候,流蘇可是要進宮麵聖的。”


    田流蘇見老夫人也是個不靠譜的,看來雖然和她成為夥伴,但是要利用她當靠山,扳倒大夫人,還是遠遠不夠的,她呲牙咧嘴的爬起身來,暗道這藤條特麽的太疼了,早知道老夫人這麽不中用,就早些自救了,白白挨了三大鞭,真是自作自受。


    大夫人猛的轉過身來,恨恨的盯著田流蘇,她方才一時氣怒攻心隻想著要將懲治田流蘇,卻忘了田敬告誡過她的話了,她現在今時不同往日,已經不再是當初無依無靠任她揉捏的庶女了,她是皇帝極力拉攏的棋子,皇帝要利用她手中的種子富民強國。


    她冷冷的站在院中,恨得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暗罵小賤人,賤人生的賤種,她的娘就是個狐媚子,沒想到生的女兒也是個不安分的小狐媚子。


    田流蘇看著大夫人的神情,便已經知道了她不會再懲罰她了,她讓雪菱和綠竹綠袖將她攙了起來向院子中的人欠了欠身道:“雖然女兒沒有犯錯,但是父親和母親一力要用家法懲治女兒,女兒也生生的受了,既如此,女兒現在便告退迴去養傷了,哎,若是過幾日皇上召見女兒時女兒的傷勢還沒好,勢必還得想個法子啊,女兒可不敢期滿皇上,犯了欺君之罪啊。”


    田流蘇邊說邊在雪菱和綠竹的攙扶下一步一迴頭的出了蘭香苑揚長而去,留下一眾人呆呆的站著,心思各不相同。


    老夫人見田流蘇走了,自己再待在這裏也沒什麽意思了,一言不發的揮了揮手領著李玉鳳田明月和一眾丫鬟婆子也走了,頃刻之間院子中就剩大夫人和三小姐田流詩以及田流心田流花和一群下人了。


    “哼,都散了吧。”大夫人此時心煩意亂看了田流詩一眼也沒工夫再懲罰她了,一揮手打發她們各自迴去,她還要想想對策呢。


    田流蘇迴到自己的院子中,雖然脫離虎口,但是她身上的傷也是實實在在的,她傷口疼痛,背上估計都裂開了。


    雪菱和綠竹綠袖二人小心的將田流蘇扶在榻上讓她麵朝下伏在被褥上,又拿了個枕頭在肚子上墊著。


    大夫人那兩下下手著實狠毒,田流蘇的衣服都被抽爛了,長在鞭痕中,雪菱怕牽動她的傷口,尋了一把剪刀剪開她的衣服,隻見光滑白嫩的背上觸目驚心的印著三條血肉模糊的鞭痕。


    “小姐?疼嗎?”雪菱眼中溢出淚水,她自小在青樓中為奴,經常被老鴇打罵,那老鴇使用的就是這樣的藤條,她也被這藤條打過好多次,知道這傷口有多疼。


    “哎喲,還真疼,奶奶的…”田流蘇這時候不想再裝作雲淡風輕了,她咿咿呀呀的叫了起來。


    雪菱取出包袱中雲洛留下的傷藥,讓冬青端來一盆清水,小心的用絲絹將她的傷口擦拭幹淨,然後撒上了藥粉,又取來一套幹淨的寢衣給她換上。


    田流蘇此時疼得昏昏欲睡,雪菱給她弄好傷口換好衣服後她便將她們打發出去,自己趴在被褥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又是一番噩夢折磨,夢中是她的娘親跪在鐵釘上起身時那血霧飛濺的情景和自己被紮的滿身針孔的樣子,雖然那是她沒穿過來前本尊經曆的事,但是她的靈魂早已經和這具身體骨血相融,承載了她所有的記憶,就是因為這段記憶太過血腥慘痛,所以她大概才會有如此真實的體驗,每每噩夢纏身,夢中都是母女倆慘絕人寰的經曆和死不瞑目的眼神。


    她的頭上漸漸的滲出汗水來,不禁在夢中一直叫著自己的娘親。


    “流蘇,流蘇…”耳邊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脖子處一陣涼絲絲的觸感,讓她渾身躁動熱血沸騰的因子漸漸沉了下去,她一驚從夢中醒了過來。


    隻覺自己的脖子處清涼濕癢,耳邊氣息塵塵,又舒服又難耐,背上一隻大手輕輕的撫摸著她光滑的背脊,沿著背脊的紋路慢慢的撫到傷口處,來迴輕柔的在那處傷口上徘徊。


    她一轉頭便看到一個放大的俊顏在自己的眼前,玉顏如雪,風華絕代,正是多日未見的雲洛。


    他俯身在她的脖頸處輕柔的親吻著,一手摸著她的傷口,眼中是深深的難過和跳躍著火苗的憤怒。


    “你來了。”她淺淺一笑,見了他有些親切感。


    雲洛已經吻上了她的傷口,蜻蜓點水似的,帶著無限的愛憐與心疼,半晌後,他才慢慢停下來。


    “流蘇,你怎麽這麽不小心,你明明可以不受傷的。”


    雲洛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開口,就算再不濟也可以喚出青離來,青離就隱在她身邊,她若是召喚他一定會出來救她的。


    “沒事,我這樣做是要記起我娘曾經受過的傷,咳咳,這個傷口好疼,但是我娘當年的傷口一定比這個還要疼百倍,我要牢牢的記住這樣的疼痛,才能打起精神為她報仇。”


    田流蘇緩緩開口,她聞著她身上清淡的蘇合香氣,感受著他的關切,一時覺得傷口也沒那麽疼了。


    “流蘇,讓我來替你報仇,我在甜水村的時候就說過定要給田流月好看。”雲洛忍不住道。


    “不,不要你動手,我知道,你有更棘手的事要做,你做你的,我這裏我自己會處理,我現在有自保的能力。”


    “自保的能力,便是讓自己受傷麽?報仇的代價,便是讓自己受傷麽?若是這樣,我決不答應。”


    雲洛一連兩個問句,有些氣餒的說道,他知道她不喜歡自己幫忙,但是怎麽的他也得保證她的安全啊,若是連自己都保不住,還報什麽仇?


    “我知道了,我這次錯了,以後我絕不會再犯這樣的錯了。”田流蘇連忙舉手投降,表示自己不會再這樣了。


    “哎,看來我要加快動作,盡快將你娶迴去,省得將你放在這裏一天天的總操心。”他在她身側躺了下來,看著她明媚的容顏又忍不住動手動腳起來。


    “你這些日子在忙什麽?”田流蘇想到他最近都沒現身,不由得問道。


    “在忙一件很棘手的事。”說完他定定的看著她,眼神有些晦暗不明,田流蘇迎上他的眼神,突然看到一絲疲憊和憂愁,還有一些慌亂。


    “什麽事?很重要麽?”田流蘇不禁開口問道。


    “是,很重要。”雲洛說著便伸手將她拉在懷裏,頭一低輕輕的在她的嘴角親了親,動作曖昧卻又不帶絲毫情欲。


    “能告訴我嗎?”田流蘇的胃口被吊了起來,想到文熙前兩天說的話,她隱隱有些不安。


    “沒事,再等幾天,我解決好這件事便會親自上門提親。”他親了親她攬過她抱在懷裏,聲音悶悶的道。


    ------題外話------


    親們,360度鞠躬道歉,我不是故意的,實在是不熟悉那個排版軟件,一會兒就倒混了,今天是係統問題,不是我的錯,收藏也忽然掉了50個,已經找編輯改過來了,親們再饒恕我一次吧。


    我弱弱的提示一下:萬一再遇到這樣的情況,就請親們過一會兒再刷新一遍就會恢複了,有時候捉完蟲傳上去顯示會延遲的。


    027 重振酒樓,明月來訪(請支持正版)


    田流蘇伏在他懷中覺得他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由得胡亂猜測了起來,他說要解決一件事,到底是什麽事?她在他的懷中翻來覆去扭來扭去的動了起來,隱隱覺得這件事和她有關係。


    “乖乖的別動,我抱著你睡一會兒。”


    驀地一個硬硬的東西頂著她的腿,田流蘇恍惚中覺得不舒服下意識的伸手去推。


    “唔…”一聲難耐的呻吟從頭頂傳了過來,雲洛的唿吸急促了起來,抱著她的手臂越收越緊,田流蘇一怔反應過來,羞憤欲死,恨不得一頭撞在牆上。


    雖說他們已經那個啥啥了還生了孩子,但那是在二人毫不知情的情形下發生的,到現在還沒有正式圓房,她想著方才掌心觸到的巨物頭皮發麻,連忙從他的懷中掙脫出來,離得遠遠的。


    “哼,早晚要被你逼成太監?再不成親我大概要全身爆裂而死了。”雲洛伸手一把將她撈迴懷中,小心的避開她的傷口憤憤的說到。


    “等我傷好後,我們提前圓房吧。”沒有經過大腦,這句話就這麽蹦了出來,她是個現代人,對這事沒有那麽矯情,既然愛他就可以給他,成親不成親隻是一個名分而已。


    “你想好了?”他的聲音忽然沙啞起來,有一絲期待與興奮,又有一些隱忍和躊躇。


    “恩。”田流蘇扭捏的答應了一聲,將頭埋入他的懷中,聞著他身上好聞的香氣。


    “嗬嗬…”一陣喜悅的笑聲從胸腹中傳了出來,胸腔震動,田流蘇貼著他的胸膛,感受到了他胸膛的起伏跳躍。


    “流蘇,我好開心,不過,我要等到洞房花燭夜的那一天,那是我的向往。”


    隔了一會兒他又開口道:“你將天府館酒樓買下來了?”


    “是,多謝你的銀子。”想到這事田流蘇又興奮了,那個酒樓在繁華地段,她重新裝修布置一番一定能賺大錢的。


    “你能找我要銀子,我很高興。”這樣說明田流蘇對他有了依賴性,有什麽事第一時間想到的人是他,所以她派人拿著欠條去找他要銀子的時候他當時就很高興,二話不說便從王府中支了五千兩銀子給她。


    “王妃知道了我們和離的事了吧?”這些日子一直沒見他,她也沒工夫問這件事,若是長安王妃知道了他們和離的事不知道會不會大發雷霆?


    “恩,我已經向母妃解釋過了,她雖然很生氣,不過後來也表示理解了。”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安撫長安王妃,躲避府中的側妃小妾,忙得幾乎焦頭爛額了,長安王妃聽聞他和田流蘇和離的事當時便氣得暈了過去。


    她醒來後他又向她解釋了他們要和離的原因,得知他還是要娶田流蘇迴王府後,開始她是不同意的,但是得知了田流蘇這些年受的苦和委屈後便沉默了下來,畢竟她和雲擎不幸福,卻不想讓自己的兒子也走了她的老路,所以心中雖然對田流蘇仍有不滿,但也接受了這事,知兒莫若母,她不想做那個拆散兒子幸福的人。


    況且她心中惦念著兩個孩子,自上次在甜水村見過兩個孩子後,她就日日思念他們,日日盼著雲洛將田流蘇和兩個孩子接迴府,可現在又弄了這麽一出,她心中鬱積,真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見到兩個孩子啊。


    當她得知兩個孩子被明月教劫走後氣急攻心一下子又病倒了,在聽了雲洛說二人暫時無礙後才慢慢好轉起來,不過她整日念叨著兩個孩子,讓雲洛盡快將孩子救迴來,所以這一段時間他一直都在查明月教的事。


    他的唇一直在她的耳垂上親來親去,下巴擱在她如絲緞般的秀發上磨來磨去,攪得田流蘇心情激動,煩悶難耐,她動了動不小心牽動了傷口“嘶”的叫了一聲。


    雲洛聽聞她的叫聲歎了口氣支起身子輕輕解開她身上雪白的寢衣,將衣服輕輕拉下來,看著那觸目驚心的傷口,他見撒上藥粉後傷口已經慢慢的結痂了,伸手從懷中拿出一個小藥瓶來。


    “你做什麽?”田流蘇見他拿出藥瓶來忍不住問了一聲,她還以為他不顧她受傷獸性大發呢。


    “看看傷口有沒有結痂,這個藥有止疼雪膚祛疤的功效,不過要等傷口結痂才能抹。”他將瓶子在她眼前晃了晃。


    “哦,原來如此。”她心中不禁想到他來這裏就是為了給她抹藥嗎?一股幸福的喜悅從心底緩緩升起,她現在終於不再是一個人了,有人掛念的感覺真好,恩,她還有安安樂樂兩塊心頭肉呢。


    雲洛坐起身將她抱過來伏在他的腿上,自己伸出修長的手指挑了一點藥膏子在她背上均勻的抹開,然後伸手輕輕按摩著讓藥效漸漸的散開,融入傷口中去。


    田流蘇隻覺背部一陣清涼的感覺蔓延開來,他的指腹光滑圓潤,她伏在他腿中被他伺候得一陣舒服,今日累了一天又受了傷,此時的疼痛終於慢慢的緩解,她的眼皮越來越沉,越來越沉,最後無聲無息的睡了過去。


    雲洛給她抹完藥,便見她睡著了,他輕手輕腳的將她放在軟軟的被子上趴著睡下,自己也籲了口氣在她身邊躺下來,伸手輕輕的將她圈在懷裏,抱著她閉上眼睛。


    “磨人的丫頭。”睡著之前他輕輕的嘟囔了一句。


    田流蘇醒過來的時候,雲洛還在沉沉入睡,她將臉轉了過來對著他,見他的眼角之下有兩個大黑眼圈,似乎有著深深的疲憊,睡夢中眉頭都是微微皺著的,不由得有一絲心疼,又有些著急,他到底在做什麽啊?


    她伸手輕輕的撫上他的臉頰,他的皮膚出奇的好,下巴上也光滑圓潤,並沒有胡茬,她將手放在他的額頭,一遍一遍撫平他的眉宇,想要通過這種方式紓解他的憂愁。


    靜謐如水的氣氛中,美男入懷,氣息清淺,這樣的畫麵打動了她,她不由得抬起頭做賊似的靠近了他,然後伸出舌頭在他的唇上舔了舔,幹淨惑人的味道,又府身在他的唇上親了親,剛想再去親他的眼睛,便看到他睫毛顫動,接著睜開眼睛。


    雲洛一睜眼便看到上方紅唇嬌豔欲滴,本能的伸手一攬將她的頭壓下來,將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唔…”田流蘇嚶嚀了一聲,便被他盡數吞入了腹中。


    良久的輾轉親吻直到她快要窒息他才將她放開,翻身坐了起來。


    “想親我就來個火熱的,偷偷摸摸的做什麽?”雲洛好笑的看著她一副沒迴過來神的樣子,覺得她這傷受的真不是時候,太磨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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