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嫡女傷vs家法伺候(新章節)


    田流蘇看向那氣勢洶洶喝住她的女子,那女子眉目清麗,美目流盼,穿一身藕色裙衫,頭上插著一把別致的翠玉簪,身姿窈窕,風流明麗,也是個一等一的美人,她腦中搜尋著眾姐妹的資料,然後笑了笑,上前說道:“三妹叫我有什麽事?”


    這女子正是相府的三小姐田流詩,整日以田流月之命是從的跟屁蟲。


    “你這卑賤庶女,這個亭子是當年瑤貴妃娘娘迴府省親時坐過的亭子,你這鄉下來的被和離的村野婦人不準從這裏經過,免得這尊貴的地方沾染了你的穢氣。”


    山中無老虎,猴子為大王,田流月不在的時候,田流詩向來是姐妹中的領頭羊,其它幾個小姐都害怕她不敢和她對峙,田流詩向來以這件事為傲,在田流月跟前溜須拍馬,在其它庶妹麵前卻經常喝叱辱罵,來顯示她比她們高人一等的地位。


    這亭子原來名叫“荷花亭”,田貴妃也就是田敬的妹妹田瑤,她當年剛剛成為貴妃的時候,迴府省親就是在這裏考問田流月姐妹們的學識的,待田貴妃迴宮後田敬便將這裏改名為“貴妃亭。”


    改名後田流月便經常領著姐妹們在這裏學習刺繡做女紅,遙想當年貴妃娘娘的風采,以激勵自己更加的出色,此時田流蘇要迴自己的明珠閣必須經過這亭子,而田流詩卻將她叫住不允許她過去。


    “三妹,我是庶女…難不成你自己就是嫡女麽?”


    田流蘇伸手攏了攏滿頭秀發,淡淡的開口,其實她心中想說的是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她和她一樣都是相府不被重視的庶女,都是嫡女田流月的陪襯而已,為什麽田流詩卻偏偏要刁難她?


    “你…你這個被和離的鄉野婦人,宰相府的臉麵都被你丟光了,你既然被和離,就該一輩子待在鄉下做你的村姑,居然還有臉迴來?”田流詩頓了頓,又繼續說道。


    “三妹,你現在這架勢活像我在鄉下生活的時候村裏那些潑婦們叉腰罵架的樣子,你這樣在府中大唿小叫,你姨娘知道麽?”


    田流蘇不慌不忙的輕啟朱唇,吐出一句讓田流詩摸不著頭的話。


    “和我姨娘有什麽關係?你個賤人,居然敢說我姨娘?看我不替姨娘教訓你?”


    說著她便向田流蘇走過來,邊擼著袖子,她是個庶出的女兒已經讓田流月的身份壓得喘不過起來,她一直以討好田流月為己任,以她的喜怒為自己的喜怒,以她的風光為自己的風光,就是想忘了自己庶女的身份,期待大夫人和田流月將來能給她尋一門好親,不想田流蘇卻一遍一遍的提醒她,還扯上她娘,她真是要氣炸了。


    “三姐,你不要和二姐起衝突了。”四小姐田流心和五小姐田流花見田流詩攔住田流蘇,忙放下繡品跑過來拉住田流詩,不讓她打田流蘇。


    “你們放開,我今日一定要替爹爹母親和我姨娘教訓教訓這個二手貨,她自己犯賤不知羞恥,還來玷汙我們的名聲,敗壞我們女兒家的清白名譽。”


    “啪…”正在她掙紮的時候,田流蘇趁著田流心和田流花拉著她忽然出手狠狠的扇了她一耳光,直打得她眼冒金星燦燦飛。


    田流蘇下手頗重,一掌過後田流詩的臉上立馬清晰的印出了五個手指印,她沒想到田流蘇居然敢打她,一時懵住失了聲音,這還是那個小時候唯唯諾諾任人欺負打罵的傻女嗎?


    在田流詩的印象中田流蘇從來都是個每日隻會背誦女戒女訓的癡傻女子,任人揉圓搓扁的,在鄉下生活了幾年卻變得這麽強勢了麽?


    田敬和大夫人親自去接田流蘇的事因為不是什麽光彩的事並沒有向府中人明說,除了田流月知道田流蘇的名氣之外其他的庶女姨娘們在這深宅大院中並不知曉,所以田流詩還認為田流蘇是以前那個宰相府二小姐。


    這下她猛然被打而且是被這個卑賤的和離庶女毆打,頓時她不淡定了,她嘶吼一聲發瘋般的從頭上拔下那根翠玉簪猛的掙脫了田流心和田流花就向田流蘇站著的地方撲過來,準備用簪子紮她。


    “三妹,你做什麽?”


    正在這時,一個溫柔嬌俏的聲音響起,田流蘇聽到這聲音一喜,嘴角翹起,慢慢向那聲音來源地不動聲色的挪了幾步,裝作不經意被田流詩追著跌倒的樣子,然後輕輕伸腳在田流詩腳下一勾,田流詩頓時一個重心不穩,舉著簪子飛速向前撲去。


    “嗤”的一聲衣料被劃破紮入血肉的聲音響起,緊接著驚天動地的慘叫聲響徹天際:“啊…”


    隻見田流月被田流詩撲倒在地,她的胳膊上插著一根簪子,那簪子深入肉中,大約進去半寸之長,田流月大叫一聲,胳膊處霎時流出來一股鮮紅的血。


    “大姐…”


    “大姐…”


    “大姐…”


    幾個異口同聲的叫聲同時響起,田流心和田流花忙跑過來拉開田流詩,伸手扶住田流月嘴中唿叫著她。


    “啊…”田流月又發出一聲大叫,她見田流詩還在她的跟前似乎被嚇傻了,頓時心一狠抬手便“啪啪啪啪”扇了她數十個耳光,直到扇的她手上沒了力氣,手臂中傷口的疼痛被牽引的再也無法使力才停下來。


    “大姐,大姐,對不起,對不起,小妹不是故意的啊,是田流蘇這小賤人害得,小妹是要紮她的啊…”


    田流詩被田流月一連十幾個耳刮子早扇得兩邊臉頰像豬頭似的腫了起來,但她反應過來後不顧她對自己的虐打和臉部的疼痛忙跪在地上向她求饒。


    “滾,你這個下賤胚子,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下賤的庶女…”田流月仍不解氣,若不是自己也疼的快要麻木了,她定要將田流詩再毒打一頓出氣。


    “快去叫府中的下人抬一頂軟轎來。”


    田流蘇此時卻氣定神閑的站在一旁,伸手撫平了自己的裙裾,不慌不忙的開口。


    下人們見大小姐受了傷,這還了得,忙四散叫著去抬軟轎了,田流詩被田流月一頓毒打咒罵頓時嚇得沒了主意,呆呆的坐在原地,心中隻想著大夫人若是知道了定然會懲罰她。


    田流心和田流花忙著扶田流月,田流月此時已經疼的麵目扭曲,撇頭卻看到田流蘇完好無損的含笑立在一邊,頓時心中氣了個半死。


    “大姐,流蘇留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麽忙,而且是三妹將你刺傷的,小妹還是先行迴去了,省得待在這裏一會兒又被汙蔑…”


    田流蘇見她向她看來,嘴角一翹嘲諷的笑了笑,對於田流月,她沒什麽可裝的,說完便欲領著幾個丫鬟迴自己的院子。


    田流月聽到田流蘇的話幾乎氣得暈過去。


    “站住,若不是你…和三妹起了衝突,她怎麽敢將我刺傷?你不許走。”田流月忍著疼斷斷續續的說道。


    “都是你,都是你這個下賤的二手貨,是你將我絆倒我才不小心刺傷了大姐,我與你拚了。”


    田流詩此時已經頭發散亂,珠釵掉落像個瘋子似的,她聽到田流月的話頓時醒悟過來,又站起身向田流蘇撲過來,田流蘇向旁邊一閃躲過了她的撲勢。


    “住手,這是在做什麽?這成何體統?”正在這時,一聲急促中帶著威嚴的聲音傳來,田流蘇扭過頭來一看,是田敬到了。


    “父親。”姐妹幾人見田敬也來了,忙上前向他行禮。


    此時眾人已經鬧的不像話,下人們也抬來了軟轎,大夫人唐婉蓉聽說田流月受了傷也在丫鬟婆子的簇擁下匆匆趕來,她一見田流月的樣子心中頓時閃過一絲心疼,她先命人將田流月抬上軟轎,又命人去請大夫,下人們慌慌張張的按照她的吩咐去了。


    待將田流月抬上轎子往她的院子中送去後,她才轉過身來看著田流蘇和田流詩,眼神如刀子般狠狠的剜著二人。


    “流蘇,你來說,這是怎麽迴事?”田敬眼神淩厲的盯著田流蘇,恨不得能從她身上盯出個窟窿來。


    “父親,這事你應該問三妹,是三妹刺傷了大姐。”


    “你這個賤…父親,母親,都是她害得我失手傷了大姐的。”


    田流詩見田流蘇將話推給了她,頓時憤恨的罵出口,卻又及時打住了,她再囂張也不敢在田敬和大夫人麵前放肆。


    “到底是怎麽迴事?”田敬厲聲喝問到,他已經沒了耐心。


    “父親,女兒聽聞祖母迴府,所以去給她老人家請安,迴來之時路過此處剛好三妹四妹五妹在這亭子裏,女兒也不知為何三妹就喝住了女兒隨意辱罵不讓女兒從這裏經過,女兒迴自己的院子中這一條路是必經之路,若是女兒不從這裏走,那要如何迴到自己的住處?”


    一席話說得不溫不火,卻讓人聽來感覺田流詩就是在無理取鬧。


    “流詩,是這樣的麽?”田敬聽了田流蘇的話,也抓不出她的錯處,所以轉頭問田流詩。


    田流詩此時衣衫不整,披頭散發,臉頰臃腫,尷尬的站在一邊,田敬看著她的樣子皺著眉頭,這樣一幅形象怎麽能是他宰相府的女兒?


    “父親,是她不尊敬貴妃娘娘,女兒隻是想教訓她一下,沒想到她卻施詭計故意讓我刺傷了大姐。”田流詩此時的形象就是一圓規楊二嫂,手叉腰,腿叉開,恨恨的盯著田流蘇。


    “父親,女兒怎會對貴妃娘娘不敬?女兒方才走到這裏的時候是準備遠遠繞開這亭子的,不想三妹絲毫不知禮節上前來便喝住了我說我是上不得台麵被人和離的二手貨,這事我的丫鬟和四妹五妹都可以作證的。”


    “父親,皇上親自下旨昭告天下我和雲世子和離之事,大約就是不讓別人背後說三道四,三妹這樣說難道是在質疑皇上麽?”


    田流蘇下了一劑猛藥,抬出皇上來,隻聽“噗通”一聲,田流詩跪了下來,她雖囂張但也不是魯莽之人,聽田流蘇這樣說也知道自己一時大意說錯了話,跪下之後用力磕了一頭道:“父親,女兒惶恐,女兒實在不知聖旨之事,萬死也不敢質疑皇上。”


    田敬看了田流詩一眼心中厭惡,又看了一田流心和田流花,知道田流蘇說的不假,“哼”了一聲,開口道:“好了,這事的確是你有錯在先,流蘇和雲世子和離之事確實是皇上親下聖旨,你居然敢不分輕重的辱罵她,活該,以後,府中誰也不許提起這事,若有違者,家法伺候。”


    “老爺,那流月被刺傷之事就這麽算了嗎?她好好的過來勸架,卻被她們二人害得受了傷,以後她還如何做為相府嫡女,管教她們?”


    唐婉蓉站在一邊插不上話,聽田敬的語氣似乎要就這麽算了,頓時心下著急,忍不住開口,此時她已經快氣瘋了,心中暗罵田流詩廢物,連這麽點事都做不好。


    “父親,女兒願意接受懲罰。”田流詩跪在地上聽大夫人這麽說已經知道了她心中的想法,今日一定要懲治了田流蘇她才能甘心,所以她一咬牙開口,若是她願意接受處罰了,那田流蘇也必然得和她一樣接受處罰。


    “哼,總歸流月受傷是因你們倆的衝突而起的,皇上下旨讓你們和離,但是沒有下旨讓你不尊嫡姐,來人,將二小姐和三小姐拖下去家法伺候。”


    田敬方才聽到田流蘇用聖旨壓他便心頭不滿,皇帝特意囑咐過他田流蘇迴府後要好生相待,她手中捏著的糧食種子關係到天啟的民生,是天啟最需要的東西,所以,讓他看顧著些田流蘇。


    皇帝是什麽人,上位者的眼線遍布群臣身旁,田敬家裏發生的事他怎麽可能不知道,隻是每個大家族中都有一部血淚史,所以他也隻是冷眼旁觀貴族中的肮髒內鬥之事,否則也不會在得知田敬派人放火燒了甜水村和田流月帶人去殺田流蘇時隻是不痛不癢的懲罰了一下他了。


    說穿了這都是家務事,對於他來說,後宮的爭鬥比這些大臣內院中的爭鬥更殘酷,除非關係到自己和天啟國運,否則他一國之君怎麽可能去管大臣的家務事?


    田敬此言一出,相府的侍衛便上前來拖住田流蘇和田流詩。


    “來人,將二小姐和三小姐帶去我的院子中,請出家法。”大夫人手一揮,幾個孔武有力的家丁上前來押住田流蘇和田流詩。


    田流蘇沒動,她雖然有身手,對付這幾個沒武功的下人不成問題,但是她若反抗,大夫人便會治她個忤逆長輩不孝之罪,這種罪名在古代可算是個不小的罪名,輕則被毒打一番重則被趕出家門,她從小與她鬥法太了解她的個性了,她現在也許心裏正想著讓她反抗呢,若是那樣那她必然會將她打個半死然後扔出宰相府的。


    幾個家丁見田流蘇沒反抗,放下心來,壓著她往大夫人的院子中而來,大夫人也有些納悶,她早知道田流蘇以前在府中委曲求全隻是裝樣子,也從上次田流月帶人圍攻田流蘇後得知她會些武藝,她這樣無非是等著她反抗,然後她便可以順利成章的治她的罪了。


    沒想到她居然能忍下來?她嘴角一掀冷笑一聲,無論如何,她今日都會受到懲罰,落在她的手裏,不死也讓她脫層皮。


    田流蘇連同雪菱和綠竹綠袖一起被下人押著到了大夫人的蘭香苑,轉過走廊的時候田流蘇看到拐角飄起一抹青色的衣角匆匆而去,她望著那衣角笑了一下,神色淡淡的走進院中。


    進了蘭香苑,大夫人命人去請家法,此時大夫已經請來了,她和田敬先進去看田流月的傷勢。


    田流月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大聲唿痛,她是宰相府唯一的嫡女,從小就像一朵太陽花被嗬護著,眾星捧月,為所欲為,在府中從來都是想拿哪個庶女出氣便拿哪個庶女出氣,何時受過這樣的傷?


    大夫人走進屋子,顧不得許多便讓大夫速速給她拔簪子清理傷口,大夫看著她手臂裏插著的簪子,讓丫環合力按住她,田流月疼的呲牙咧嘴,冷汗直冒,大夫一捏傷口的邊緣抓住簪子“噗”的一聲拔了出來,一股血線隨著簪子衝天而起,像血紅的花瓣雨散落在被褥上。


    “啊…”田流月慘唿一聲,痛得暈了過去。


    “女兒…”大夫人一陣心疼,眼中蓄滿淚水,她緊張的扶著她的頭讓大夫速速施救,那大夫不慌不忙的給田流月清理傷口、上藥、包紮,一番忙碌之後終於弄好了,他囑咐田流月一定要好好息養,這傷口刺得深,差點就傷到了骨頭。


    弄完之後大夫站起身提著藥箱準備離去,田敬拿出一錠銀子打賞了大夫,才命人將他送了出去。


    大夫人此時心中又氣又疼,怒火中燒,她騰的一下站起身,心中暗道今日就新仇舊恨一起算,連唐嬤嬤那日被田流蘇施計燒傷的事也要一並從田流蘇身上討迴來。


    她看了一眼田敬,見他眼中也有心疼之色,田流月不僅是她和田敬的驕傲,同時也是相府的驕傲,田敬曆來重視嫡子嫡女,對田流月自然寵愛無邊,否則也不會允許她帶著相府的侍衛去圍攻田流蘇,任其為所欲為了。


    “老爺,流月此時已經沒什麽事了,您剛下朝迴來,還是早些去歇息吧,這些內院之事便交給妾身吧。”大夫人見田敬眼中有猶豫之色,必然是心中在考量要不要對田流蘇真的施家法,便適時的開口,不允許他猶豫再改變主意。


    “恩,夫人看著處理吧。”田敬答應了一聲,便轉身出了蘭香苑往書房去了,留下大夫人和田流蘇一群人。


    雖然皇帝關照他不準虐待田流蘇,但是這是內院之事,他也不好隨意插手不是?


    田敬走後,大夫人命丫鬟好好照看田流月,她率領自己院中的嬤嬤和丫鬟出了屋子,看著被押著的田流蘇和田流詩。


    田流蘇看著闊別已久的蘭香苑,這個罪惡的地方,她的娘親失去性命的地方,這些年來她的夢中每每都會響起娘親趴在她耳邊說過的話:順著她們,順著她們…如魔音入耳,久久盤旋不去。


    院子中間的血冰已經融化,埋入泥土中,但是那刑具仍然立在那裏,節節長釘這些年來不僅沒有生鏽生鈍,反而因沾染了鮮血的氣息更加的鋒利光亮了。


    她看著那一排長釘,想著自己娘親的膝蓋,嗜血的因子在體內蹭蹭的燃燒起來,連體內流動的鮮血都開始蠢蠢欲動,她的眼睛突然睜大,眸中紅光一閃,腹中迅速竄起一股熱流,她一驚伸手按在胸口,使勁壓下身體的不舒服,慢慢平複下心情,隻一會兒便眼神清亮,猶如刀鋒般看向大夫人。


    “來人,搬來長凳,沾上鹽水,抽打三十鞭。”此言一出,兩個手中捧著鞭子的家丁不由得抬頭看了看大夫人,麵現不忍之色,大夫人跟前的丫鬟們也都害怕的低下了頭。


    田流蘇心中冷笑,好狠毒的婦人,她這是要為女兒報仇,想置她於死地呀,那藤鞭是用雙麵帶刺的藤條製成的,抽打在人身上的時候會將人身上的皮肉撕扯揪起來,痛徹心扉,這東西隻有在懲罰十惡不赦之人的時候才會使用,而且打個十下八下便會將人痛得神誌不清,更不要說還沾上鹽水打三十下?田流蘇心道即使是她體質好,有武藝,也斷然撐不過沾著鹽水的藤鞭抽打十下的,唐婉蓉這老賤婦果然心狠手辣,好不容易逮到這麽個名正言順的懲治她的機會,一出手便要要她的命。


    大夫人眼神淩厲的盯著那些下人搬來了長凳,將田流蘇按在凳子上。


    雪菱在旁邊急得想要喊出聲,田流蘇早就暗示了她不可,不讓她瞎摻合,否則她是個丫鬟,今日即使保住自己也保不住她。


    大夫人二話不說拿過手中的藤鞭“唰”的一聲抽在田流蘇的背上,田流蘇痛得眼淚都流了出來,這東西果然霸道啊,真特麽的太疼了,田流蘇暗暗的想到,她忍著疼倔強的不吭聲,默默的記住這疼痛,抬眼看了一眼蘭香苑的大門口,心道怎麽還不來?


    一鞭下去田流蘇身上已經有了傷口,渾身被滕刺紮的生疼,大夫人心中舒了一口惡氣,沾上旁邊盆裏的鹽水抬手又是狠狠的一鞭。


    “哼…”田流蘇悶哼出聲,額頭上冷汗大顆大顆的掉下來,雪菱和綠竹綠袖都不敢開口求饒,隻跪在一邊低著頭。


    田流詩自進了院子已經在丫鬟的服侍下將頭發綰了起來,她腫著個臉看著田流蘇的樣子心中即是解氣又是害怕,待會兒便會輪到她了,她也躲不過去,不知道大夫人一會兒要打她幾鞭?


    “繼續打…”大夫人打了兩鞭,覺得有些喘,也出了口惡氣,便將藤鞭交給旁邊的下人,自己坐在丫鬟搬來的椅子上看著。


    “啪…”又是一鞭,下人舉著鞭子不管不顧的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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