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流蘇一家子見了這麽大的場麵瞬間驚呆,這是什麽侍衛啊,居然能一個人搬得動幾百斤的大鍋還臉不紅氣不喘?


    雲洛得意的瞧著田流蘇,眼中露出“這下你還不服氣麽”的神色,心中真心為他的侍衛感到驕傲。


    “啊,場房中有爐灶,就將鍋直接安在爐灶上就行了。”田流蘇迴過神來,瞬間斂去眼中驚歎的神色,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吩咐青離。


    青離一聲令下,侍衛們仍然邁著矯健整齊的步伐齊齊走進了場房將鍋安放在爐灶上,順便體現一下他們良好的素養。


    田流蘇卻不知道青離和墨離是故意這樣做的,他們王府十八衛在京城被譽為第一侍衛營,各個以一敵百,戰場上衝殺的時候數次救雲洛於水火之中,什麽時候落到在這窮鄉僻壤裏做搬運工的地步了?


    二人對雲洛的命令自然惟命是從,但是聽到田流蘇說讓他們幾個人合夥抬鍋,還套著車拉,這也太打擊他們侍衛營了,於是二人商量之後才帶著侍衛們以如此雄赳赳氣昂昂的架勢為田流蘇搬迴來了大鍋,就是為了在田流蘇跟前震撼她一把。


    鍋安放好後,青離墨離和王府十八侍衛怨念深深的重新隱入暗中去了,田流蘇來來迴迴在場房裏走了好幾遍,一股激動徘徊在胸中,終於要批量生產了,如果文熙是公司總裁,那她現在也算是一總經理了。


    她想著美事,哼著歡快的歌,一轉頭對雲洛道:“再讓你的侍衛做一件事,親們,快來和我一起將這場房打掃幹淨吧,麽麽噠。”


    今日太興奮了,以至於田流蘇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沉穩幹練,今日的她有些飄,情緒影響行為,所以說話也變得隨意搞怪起來,居然將現代的網絡流行詞說了出來。


    “親們,快來幫我娘親將場房打掃幹淨吧,群麽麽。”田流蘇的新奇詞匯安安和樂樂學得最多,安安聽到田流蘇用這樣的腔調說話,立即依葫蘆畫瓢,也學著她親切的召喚雲洛的侍衛。


    “噗…”雪菱見今日田流蘇也與往日不同,居然公開調笑雲洛的侍衛,捂著嘴站在一邊偷偷笑個不住氣。


    雲洛的眼前有些恍惚,似乎小時候的那個田流蘇又迴來了,說話語聲清脆,腔調獨特,用詞雖聽不懂,但有些嬌俏,有些可愛,還有一絲精明睿智。


    不等雲洛召喚,青離便忍不住從暗處飄了出來,他是個老實憨厚死腦筋的侍衛,一看就是忠心護主死不離棄的死腦筋人,他飄出來後低著頭臉通紅,站在雲洛身前委屈的叫了一聲:“主子。”


    田流蘇雖然這一世淪為農婦,但是前世身為竊賊的敏感度一點也沒打折扣,她清楚的聽到她和安安說完這話後周圍空氣中突然多了一些粗重的喘息聲,想必是她這話讓他們又吃驚了。


    “世子妃的命令就是我的意思。”雲洛見青離站在他身前眉頭緊皺,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眨了眨眼裝作沒看到,說出了這樣的話。


    “這還差不多,你們快快出來將這場房都給我打掃幹淨了,力求做到一塵不染,整潔幹淨,不留死角,等你們做完了我還要檢查,看你們誰做的最好,做的好的發流動紅旗以示獎勵。”


    田流蘇今日誓要將雷人雷語進行到底,施施然指揮著雲洛的侍衛。


    雲洛不再問什麽是流動紅旗,他覺得這樣的問題真的好傻,顯得他像個傻x似的,他不懂也要裝懂,反正她自小就與眾不同,說的那些怪言怪語多了去了,難不成還要每一個字都追根究底?隻要大致明白她的意思就行了。


    大boss都下了命令了,誰還敢違抗,於是剛剛隱身的侍衛們又被田流蘇召喚了出來,他們滿心怨念的一個一個如幽靈般飄了出來,蔫不拉幾的耷拉著個腦袋徑自去尋找大掃除的工具去打掃衛生。


    於是京城第一隱衛王府十八衛繼今日搬大鍋之後又開始了最沒節操沒下限的打掃衛生這類村婦女子丫鬟下人才幹的粗活,雖然他們一個個皺著眉,撅著嘴,拉著個大黑臉,但是做起事來是絕不含糊的,不一陣子,十米長六米寬的大型場房就打掃的幹幹淨淨的了。


    田流蘇見雲洛的侍衛們有如此高的素質,心中也暗暗佩服,他們這些古代的大男人居然能對這樣的活兒也做的一絲不苟?恩,大家族出來的侍衛就是不一般,能屈能伸,堪當大用。


    “殿下,已經按照世子妃的命令將場房全部清掃完畢,請檢查。”待將衛生全部不留死角的打掃幹淨之後,青離來向雲洛報告他們的戰果。


    “恩,不錯,很好。”


    雲洛破天荒的對跟隨她的侍衛們說出一句誇讚的話,那些耷拉著腦袋心裏憤憤不平的侍衛們聽到這句話後瞬間滿血複活,嘴也咧開了,眉頭也舒展開了,臉色也激動的泛紅了,方才因為大男人的自尊被侵犯的不悅也一掃而空了,能得到雲洛如此高的肯定與評價,侍衛們想到就是讓他們下地種田也沒那麽丟人了。


    青離和墨離同時嘴角一抽,心中默歎:殿下啊,這樣的評價,哪怕是侍衛們與您出生入死,身經百戰,全力相護的時候您也沒說過一句啊,現在居然為了這麽點連芝麻大都沒有的小事對他們做出了如此高的評價麽?您真是豬油蒙了心,被美色所謎了啊,您還是以前的那個鐵血世子嗎?


    不過這樣的話二人是打死都不敢說出來的,隻能心中默默的哀歎一下,他家世子終究是拜倒在世子妃的石榴裙下了,看這樣子以後是要被世子妃吃的死死的前奏啊,一時間,兩個衷心為主的侍衛又對雲洛的未來無比的擔憂起來。


    田流蘇見雲洛今日如此上道,這麽順著她,心中對他的敵對感也減弱了些,恩,她覺得,今日雲洛的表現可以給個中評,比差評強了許多,但是比起好評來還差得遠。


    “殿下,今日勞煩您的侍衛做了這麽多有損男子顏麵的粗活,實在是不好意思啊,不過,凡事都有第一次,您看,他們做這有損男子顏麵的粗活做起來不也得心應手嗎?所以,是騾子是馬以後要經常拉出來遛遛。”


    “哈哈哈…”不等雲洛出聲,躲在一邊的雪靈狐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它一邊笑一邊用前爪捶地表示著自己想要大笑的心情。


    一群侍衛幾乎忍不住要撞鍋而死,他們今日被田流蘇從裏虐到外,男人的尊嚴是一點都沒有了,就這她還不放過眾人,一口一個有損男子顏麵的戳著他們的心窩子,攤上了這樣的世子妃真是他們的不幸哪。


    田流蘇見今日將這群自大的家夥們調教的也差不多了,又轉頭看著雲洛道:“殿下,看在今日你和你的侍衛們這麽勞苦功高的份上,不如晚上在我家吃飯吧,我做好吃的犒勞你們。”


    打一棒子再給顆糖吃,這是穿越女主調教夫君下人之必備法寶啊。


    人生在世,吃喝二字,這句諺語真是將芸芸眾生的脾性總結的又精辟又到位,人人都有成為吃貨的潛質啊。


    眾侍衛一聽到田流蘇欲犒勞他們親自下廚給他們做吃的,頓時怨念什麽的都沒有了,他們在甜水村這麽長時間,耳聰目明,可是早就聽說了田流蘇的廚藝高超了,田流蘇這麽一說,眾人立即眼巴巴的看著雲洛。


    “哼,你親自做的東西怎麽能給他們吃?”雲洛心有不滿,他來到這兒都沒吃上幾頓她做的飯呢,哪能輪到他們?


    “不過,今日他們也確實是給我長了臉,若你不嫌辛苦,便有勞了。”侍衛們本來聽到第一句話,各個有些鬱悶,緊接著又聽到了後麵的話頓時又激動了。


    “恩,今日就在我家吃飯吧,就找個名目當做安鍋之喜吧。”


    於是田流蘇親自下廚給侍衛們做了一頓飯,由於人多,她的茅草屋小擠不下那麽多人,所以她突發奇想的做了披薩餅,做成這個餅便可以每人發給他們一個大餅讓他們用手拿著吃。


    於是她又讓雪菱自己去了一趟鎮上買了些簡單的原料迴來後和麵,用羊奶、雞蛋、胡蘿卜、番薯、大蔥、辣醬做了幾十個的披薩餅讓侍衛們吃,自然這味道和現代的比起來可差了許多,她隻是占用了那披薩餅的名字。


    俗話說抓住一個人的心要先抓住一個人的胃,這話用在收買人心上同樣適用,那些侍衛每人捧著一個大餅蹲在外間屋子裏吃的滋滋有味,心裏暗讚田流蘇的手藝果然名不虛傳,做出來的東西果然好吃。


    今日沒有人來打擾,雲洛和田流蘇相處甚歡,眼看著天色漸漸暗了下了,他才依依不舍的領著侍衛迴了自己的小木樓。


    場房全部完工後,村民們不等田流蘇發出通告,桂花、翠英和草花等婦人便主動上門詢問田流蘇要不要請人做工,之前田流蘇建場房時讓村民們賺了那麽多錢已經讓他們嚐到了甜頭,而熬製茯苓膏的活卻是女人也可以做的活,所以她們不等田流蘇發出通告便紛紛結伴前來詢問。


    田流蘇也是這樣想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在自己賺錢的前提下,若是能拉扯村民們一把,她自然願意,畢竟,這種事不是靠一個兩個人能幹得了的,請她們來自己的場房來做工,除了能給她們貼補家用外,還能讓這些村婦們少一天到晚惹是生非,製造八卦。


    還是按照之前的樣子,村裏有誰想來做工的,到雪菱處登記名字,記錄做工天數,每個月按照做工天數統一發放一次工錢,這一次甜水村的十幾家佃戶一家都沒落下,隻要有成年女子的人家都來報名登記,準備在田流蘇的場房裏做工。


    田流蘇已經派人通知了文熙,叫他盡快運來第一批茯苓,她要趕在過年之前將第一批茯苓膏製作成成品並售賣得到分成,然後給村民們發工錢,讓他們過個好年。


    在這之前,她先讓村民們處理了那二十口大鍋。


    古代的鐵鍋不像現代似的有了各種非生鐵製成的不粘鍋,都是生鐵打造的,新鑄造的生鐵鍋,由於在鑄造過程中會沾有各種物質,有一種難聞的生鐵腥味,若是不處理直接用來熬製茯苓膏,勢必會改變茯苓膏的口味,沾染上鐵腥味,所以必須要去了腥味才能正式使用。


    她先帶領婦人們用細砂紙將所有的大鍋全部擦一遍,然後又去鎮上割了二十斤豬脖子處的肥肉,將肉切成薄薄的大塊肥肉片放入鍋中,添柴點火待肉片炒熱冒油後用筷子夾著肉片將油抹遍鐵鍋,再加入茶葉和水燒開,用油水淋遍鐵鍋四周,最後用熱水多衝幾遍衝洗幹淨,用布巾擦幹才算將鐵鍋的保養和去腥全部做完了。


    做這項工作的過程中田流蘇暗暗觀察著前來做工的村民,看看哪些是勤勞敦厚的,哪些是偷懶閑散的,將各人的品性暗中記下來,到時候根據各人的性子做出適當的分工。


    二十斤肥肉將二十口大鍋擦完後正好將油脂炸幹,人是不能吃的了,她將這些肉全部給了雪靈狐,雪靈狐自跟了她以來還沒痛痛快快的吃過一頓肉呢,田流蘇一直掐著不給它吃肉,這一次終於能好好的飽餐一頓了,雪靈狐看著那炸幹的肥肉口水嘩啦啦流了一路。


    這頓肉直將它吃的當時便躺在場房裏起不了身,隻好找個靠牆的地方躺著等肉消化掉。


    “你是有多饞啊,我們每次吃肉的時候不是給你也吃了麽?你是祖宗頭上就沒吃過肉麽,吃成這個樣子真是給你家祖宗丟臉,有辱靈獸的名號,吃,吃就將你吃傻了,吃成獸頭豬腦了。”田流蘇見一頓肉居然將雪靈狐吃成了這個德行,不由得心中暗自檢討自己平日裏是不是太苛待它了?


    “嗚嗚嗚…”雪靈狐見田流蘇赤裸裸的侮辱它,對它進行獸身攻擊,頓時不滿的發出一聲嗚咽,委委屈屈的眼中蓄滿淚水,惹人愛憐。


    “好好好,受不了你,跟個人似的裝可憐,以後,我會盡量多給你吃肉的。”她若是知道以前雪靈狐過得日子是什麽樣的,她八成覺得她是在虐待雪靈狐了。


    “嗯嗯嗯…”雪靈狐聽到田流蘇這樣說,又高興起來,想到以後就算不能頓頓吃肉,隔兩天吃一頓肉那也是神仙般的日子了。


    兩天後的下午,文熙親自帶著車隊將第一批茯苓運進了甜水村,整整十輛大車的茯苓,由一群膘肥體壯的駿馬拉著進了村,那一日,村裏的村民們自發的前來幫忙卸貨並將東西歸整到了場房兩側的小閣子中。


    文熙來了後,看著田流蘇規劃建造的場房心中一陣驚歎,這場房建造的簡單卻實用,布局安排也合理,他是生意人,對於任何東西都有獨到的見解,就田流蘇建造的這個場房,可以當做所有民間作坊的模板了。


    “蘇蘇,你腦袋瓜子裏到底還有多少新奇的想法?”文熙長歎出聲。


    “這話真沒創意。”田流蘇見文熙問出了幾乎所有穿越女都會被問到的話,瞬間覺得他也沒有那麽仙,隻是凡人一個。


    “茯苓已經按時給你送來了,第一批的成品製作你需要幾天?”


    “恩,我這裏人手要是管夠,大約需要十天左右吧,快過年了,我一定要趕在過年之前將第一批成品灌裝賣掉。”


    “然後要得到分成獎勵村民歡歡喜喜過大年?”文熙待她剛說完便借口道。


    “對,你真是我肚子裏的蛔蟲,什麽都猜得出來。”


    “自然,因為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文熙悠悠的出口。


    自那日秦寶柱、文熙、雲洛三人碰麵一番唇槍舌戰之後,秦寶柱這幾日再沒出現過,田流蘇心中隱隱明白,那日那份婚書大概終究是傷害了秦寶柱了。


    她不是個好脾性的人,向來不吃眼前虧,無論仇怨還是恩情都會當時就有仇報仇有恩報恩,自她和秦寶柱第一次相遇後,她一怒惡向膽邊生,不管不顧的胖揍了他之後的很長一段日子裏,她一直都在揍他驅趕他,但是他卻絲毫不計較的硬是天天黏著她,一次次熱臉貼了冷屁股,從來都沒有過任何的抱怨。


    她心中其實隻是將他當做弟弟或者一個大孩子看待的,從沒有想過他會對自己產生男女之情,而那日雲洛拿出婚書後他的表現讓她感覺到了那份情誼,他的情誼很真摯,很單純,他隻是默默的依戀著她,順服著她,討好著她。


    而她卻明確的知道她的心中對他是沒有男女之情的,愛與不愛她分得很清楚,愛,來不得半點勉強,感情不分先來後到,她現在似乎對誰都沒有那種心動與心悸的感覺。


    也好,她對秦寶柱既然沒有心動的感覺,讓他離開她一些日子也好,他那樣跳脫活躍的性子,想必過一些日子就將此事跑到腦後去了吧。


    “文公子,聽你這麽說,你以前果然和我也是相識的?”田流蘇那日就懷疑文熙和她以前也相識,若她真是京中大戶人家的小姐,沒理由雲洛認識她而文熙卻不認識。


    “是,我們以前相識。”文熙的聲音溫柔如水,麵上一陣神思恍惚。


    “我們是如何相識的?”田流蘇最近很好奇自己小時候的事。


    “農夫山泉有點田。”文熙沉吟了良久,輕輕的吐出了這句話。


    “啊?”田流蘇心中越發確定了,她和文熙以前絕壁是認識的,農夫山泉有點田,那絕對是她才會說的話,這個時代的人絕說不出這樣的話來。


    “這是你想要的生活。”文熙的話說的不清不楚,前後不連貫,好像想到哪就說到哪,讓人捉摸不出話中的意思。


    ------題外話------


    多謝ytyzeb妞投的月票和570471040妞送的花花,乃們持續的支持是我碼字的動力。


    支持正版,人人有責。


    064 穿越老鄉?


    田流蘇想不明白了,她穿越到這裏不過才幾個月的時間,難道她小時候就穿越過來了,然後又穿越了迴去,最後又穿了迴來?但是她沒有絲毫的印象啊,無論是何種情況,她都應該有些記憶的吧。


    前世的記憶她很清楚,自己的確是盜竊的時候被人爆頭死的透透的才穿越過來的啊。


    她的腦袋疼了起來,她捂著坐了一會兒,她現在對於恢複記憶這件事有了執念,是如此的渴望與急切。


    “你真的知道靈雀麽?”田流蘇想到上次文熙說的話,恍然的問出口。


    “知道。”


    “它在哪?”


    “就在你身邊。”文熙對她有問必答,田流蘇舒了口氣,她還以為文熙不會告訴它。


    “就在我身邊?是雪靈狐?”田流蘇心念一轉,在她身邊的不隻有個雪靈狐嗎?


    “對,它就是上古神獸白澤的後代靈雀,曾經伴隨在天啟開國大帝身邊,輔佐它殺伐四方,建功立業的瑞獸。”


    “真是想不到,我居然得了這麽個靈物,那我的毒如何解?”


    文熙沉默了,隻一雙眼睛盯著她出神。


    “你不是知道解毒方法麽?難道你不希望我記起以前的事?我想恢複記憶,我不想再這樣猜來猜去猜不著。”田流蘇見文熙不迴答她,心裏一沉,心道難道他不希望自己恢複記憶麽?


    半晌後,文熙伸手入懷拿出一個精致的小瓷瓶,用拳頭握著半天才猶猶豫豫的伸出來遞給田流蘇。


    “這是解藥,每日裏將這藥溶於雪靈狐的血中,用溫水服下,連服一個月,你的毒就會解了。”


    “你有解藥?”田流蘇有些詫異,文熙不僅知道靈雀的下落,還有一品紅的解藥?


    “是,那日雲洛問我這事的時候,我便迴去配好了這解毒丹,一品紅之毒難解之處是因為藥引,並不是這解毒丹。”


    “你真的願意給我解藥讓我解毒?”田流蘇沒想到這事居然這麽簡單,本來那日雲洛問他的時候他那迴答讓她覺得,文熙是絕不會給自己解毒的,沒想到今日她問他這事的時候,他居然能這麽爽快利索當場就給了她解藥並告訴她靈雀的事了。


    “隻要是你想做的,我沒什麽不願意的。”文熙的話中泛著一股苦澀,淡淡的說道。


    田流蘇瞬間失了語言,隻要是她想做的,他沒什麽不願意的麽?她和他以前到底是如何相識的呢?她知道自己若是問他他不一定會迴答她,所以她沒有問,反正等一個月她解了身體之毒恢複記憶後便能知道這些事了。


    “同仁堂的名字你是怎麽得來的?”田流蘇今日腦子居然沒有當機,終於記起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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