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了飛鴿,知道京都裏出了岔子,我就索性請了公休。”趙梓晏簡短說明了事情的緣由。


    “那團團呢?”


    “知道你放心不下他。”趙梓晏捏了捏秦錦然的鼻尖,“我因為趕路趕得急,團團會晚上幾天過來。”


    秦錦然當時沒有帶團團,因為那時候天氣還有些涼,加之與趙梓晏之間還有一筆算不清的帳,帶上團團,隻會讓問題變得更加複雜,而現在與趙梓晏定下白首之約,孩子帶到京都,也是使得。


    “你就這般放心不下我?”


    “因為京都裏的風向不對。”趙梓晏說道,“入城時候我又聽說了趙家的事情,隻能說,幸好我迴來了。”


    “那一日小錢氏的狀況不太好,但是我做不到不出手。”


    趙梓晏的手指插·在她如雲的發髻之中,低頭在她的眉心落下輕吻,“我知道的。”醫道與她,就如同是征戰如他一般,選擇了便會義無反顧,踏上征程,他人的口舌亂不得心。隻是……趙梓晏細密的吻從她的眉心落到了眼瞼,落到了麵頰又含住了她的唇瓣,輕柔的含著心疼的吻,那些如同蒼蠅一般擾人的話語,他可以抗得過,輪著她的時候,他卻心疼極了。“一切有我。”


    秦錦然的眼睛睜大,繼而放鬆了眼睫,迴應了趙梓晏的吻。


    馬車晃晃悠悠,行駛了多久,就有一半的時辰在親吻,秦錦然不用看鏡子也可以猜測的到,自己的麵上是泛著怎樣的桃花紅,口唇又是被他吻得如何的豔豔。等到了院子口,秦錦然跳下了馬車,右腳猛地受力,有些發疼,不過仍在忍耐的範圍內,秦錦然低著頭就想要快快到了屋子裏。


    “你的腳怎麽了?”趙梓晏跟在秦錦然的身後,注意到了她的右腳的不對,快速往前幾步,抓住了秦錦然的胳膊。


    “啊?”秦錦然見到了劉嫂子已經過來,不自在地想要掙開他的手掌,誰知道趙梓晏反而打橫把她抱起,一聲驚唿,反射性就摟住了趙梓晏的脖頸,見著劉嫂子張開了口,驚訝的神情,羞惱相加,“你放我下來。”


    “你的腳有傷。”趙梓晏並沒有準備放秦錦然下了,抱住了妻子,對著劉嫂微微頷首,“嫂子。”


    劉嫂子有一肚子的話想要問趙梓晏,為什麽將軍現在就迴來了,見著將軍這般抱著夫人,笑著說道:“夫人的腳上還沒有好,快進屋子裏去,將軍怎麽迴來了,我去燒點水,將軍等會沐浴解乏。”說完之後就轉身就迴到了廚房裏,趙將軍是風塵仆仆迴來了,她要多燒一些水,供將軍洗漱。


    秦錦然看著劉嫂子轉身離開,自個兒則是縮在一團躲在了趙梓晏的懷裏,整個人悶在他的懷裏,居然這樣被劉嫂看到。趙梓晏大跨步走進了裏間,小心把秦錦然放在了軟榻上,褪下了她的繡鞋和羅襪,他的大手完全裹住了她的右腳,“這裏之前受過傷?怎麽迴事?”


    “不小心歪著腳。”秦錦然說道,“已經要好了。”


    “既然崴著了腳,還走的那麽快?”趙梓晏的眉峰簇攏。


    還不是因為在馬車裏的親吻所致?秦錦然動了動腳,把那隻趙梓晏握住的腳蜷在身下,“你餓不餓?”


    趙梓晏卻拉過來了秦錦然的腳,手上的動作不輕也不重,給秦錦然拿捏。


    “我自己來就是。”


    趙梓晏淡淡看了一眼秦錦然,就讓她訕訕地收迴了手,任由趙梓晏拿捏。說起來趙梓晏拿捏的手法當真是不錯,肌肉微微的疼痛,讓秦錦然後背出了一層爽快的薄汗。


    “我吃了幹糧。”趙梓晏一邊捏拿一邊說道,“趕路迴來也不想吃飯,就是想要洗個澡。”昨個兒剛下了一場雨,給這個盛夏降了溫,雖然不熱,是有些疲憊的。


    “我去和劉嫂說一聲。”


    “你在這裏安心坐著。”趙梓晏按下了秦錦然的肩膀,“等會我自己去。”


    按捏了足足有一刻鍾的時間,趙梓晏才大跨步地離開,而秦錦然的麵上浮現了一抹笑容,笑容不斷擴大,他來到京都,她又見到了他,真好啊。


    準備好了洗漱的水之後,午後劉家夫妻笑盈盈離開,留著偌大的院子,供這對久別的夫妻白日淫·宣。


    長發披散在身後,緩緩解開白色的中衣,露出了動人的景兒,粉色肚·兜堪堪裹住了迷人的風景,等到褪下了肚兜,他目光陡然銳利了起來,迤邐的心思也被眼前的泛黃的青腫打消了。“這裏是怎麽迴事?”


    “不小心摔著了。”秦錦然的長睫顫了顫,“如果不是受了傷,我也不至於在院子裏休憩,才今個兒就見到了你,我們先安置。”聲音低如蚊蚋。


    “這分明是腳印,是誰?”手指按壓秦錦然的傷處,並沒有用多大力,怕是碰疼了秦錦然。


    秦錦然見狀隻能夠說出趙梓學三個字。


    右手手掌捏成了拳,一瞬間手背上的青筋都跳了出來。秦錦然掰開趙梓晏的手,“我沒事。”雙手攀附在了他的脖頸,含住了他的唇。


    目光陡然幽深,古銅色的肌膚壓住了白瓷一般的肌膚,因為習武而帶著薄繭的大手在女子的嬌軀上遊走。熟悉的快感席卷了全身,白玉一般的肌膚帶著桃花紅,足背拱起,腳趾翹起,汗水順著背脊滑過了尾椎,潮紅的麵迷離的眼無意識的呻·吟,白玉一般的手臂勾住了男人的脖頸,一對雪白被晃出了最動人的波,拔步床發出了羞人的吱吱呀呀,放下的簾帳映出了人影糾纏。


    貪歡之後,她臉手指頭都動不了了,趙梓晏要抱著她入浴,兩人清清爽爽再次躺在了床榻上。


    “這件事情不能這樣算了。”他的手放在了她的小腹,將近十日的休養,並沒有讓這一塊兒淤血散開,趙梓晏可以感受得到手下硬邦邦的一塊兒,可以想象當時趙梓學踢得有多重。


    “這般都堵不住你的嘴?”秦錦然靠在了趙梓晏的懷中,“他已經被官府打了板子,趙老夫人中了風現在動彈不得,他的二夫人也生死未卜,這樣就夠了。你要去看看她嗎?”


    “趙老夫人?”趙梓晏搖搖頭,“不必。”提到了趙老夫人,心中不起一丁點的漣漪,當那一日被驅逐出趙府,那細若遊絲的最後的親情已經被他二人斬斷。


    “不看也好。”秦錦然特地抬眼,看了趙梓晏說話是出自於真心,笑著眯了眯眼,在趙梓晏的懷裏拱了拱說道,“說真的,現在的趙家可以說是一團亂,你看兩個人掙紮在生死之間,活下來的孟氏,也同趙梓學成了一對怨偶,不想著自個兒生孩子,想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趙家攪得天翻地覆。她當時還讓我下了絕育藥給趙二夫人,不過我拒絕了。”


    烏壓壓的長發散在床榻上,趙梓晏撫著如同綢緞一般的長發,“你肯定是不會應,沒有必要為了他們髒了自己的手。”手指同她十指交握,如同蔥根一般的手指纖細修長,和其他的閨閣之中的女子沒什麽分別,趙梓晏卻知道,這一雙手是真正的純淨潔白,起死迴生不沾染這世間的塵。“那些報應,是別人給予他的,並不是我。我總要替你做些什麽。”


    “當真不用。”秦錦然粲然而笑,因為剛剛的歡愛,眼角還殘留著潮紅的媚意,“不用你出手,趙府已經是京都最熱鬧的地方了。你不想讓我髒了手,我又何嚐想要讓你髒了手?不過是陌生人罷了。”


    ☆、第156章 番外——孟若婷(上)


    那一陣涼雨的涼意在炎炎的夏日裏隻不過是管用了一兩日,便是先前悄無聲息的蟬鳴聲再次聒噪了起來,翅尖摩擦發出的嗡鳴聲,讓熱隻想要用黏蟬杆黏住那喬木之中藏起的黑蟬。


    新磨的銅鏡裏映出了女子姣好的顏,指尖拂過細膩綿滑的胭脂,指尖把胭脂塗在了麵上,手指一點點的揉開,白皙的肌膚暈染了桃花紅,“可塗勻了?”孟若婷塗好了之後,滿意地對丫鬟墨香說道。


    “是。”墨香有些驚魂未定,咽了咽口水,聲音細細小小的,“已經勻了。”


    勾唇一笑,孟若婷把身子轉了迴去,素手撚起了一隻黛筆,對鏡細細瞄著,手裏的眉筆上揚,劃出了驚心動魄的上翹的弧度。


    墨香看著孟若婷的動作,有些心驚膽戰,最近府裏一夜之間發生了許許多多的事情,先是二夫人的難產,接迴到了屋裏頭,當天晚上就崩了血,與此同時老夫人也是突發中風,現在還是口血目歪。府裏頭是亂成一團,老爺像是瘋了一樣,現在夫人居然還有心思塗抹胭脂?墨香隻覺得身上是汗毛聳立,心中也算是發毛。


    孟若婷抿了抿唇紙,那略淡的唇瓣就染上了緋紅的色彩,銅鏡裏也足以見到這抹絢麗的色彩,“你在想什麽?一大清早就在發呆。”孟若婷站起了身子,染了褚紅色丹寇的指尖尖戳在了呆丫頭的額心,孟若婷的心情顯然很好,“佇立了一個呆子。”


    墨香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夫人,現在府裏頭這樣……”


    話還沒有說完,就見著孟若婷輕笑出聲,墨香也就噤了聲,孟若婷微微側臉,“好了,就是老趙家過的不好,我心中才是痛快。”聲音壓低到隻讓墨香能夠聽到。


    “夫人。”墨香有些著急,而孟若婷就按下了墨香的肩膀,“你急什麽,這大熱天的,你都出汗了。”伸手用帕子擦了擦墨香的額頭,“我這話也就是同你說一說。老爺聽不到的。”後麵的話,聲音小小,隻入了丫鬟的耳。


    “你要和她說什麽?”忽的就聽到了一個聲音揚起,孟若婷和墨香都扭過了頭去。說曹操曹操到,來人正是滿目紅血絲,麵上泛著蠟黃的趙梓學。


    孟若婷看著趙梓學,原本的趙家大少,容顏雖比不得趙家二少,卻也是白淨書生,風姿儒雅,少有嘉名,口裏的情話讓她動了心入了情。現在的趙梓學,憔悴的找不到昔日的影子,想到了趙梓學曾經對自己做的事情,孟若婷冷了眸色,“老爺,沒說什麽。正想要出去,還想著打發人同你說一聲。”


    “現在府裏頭什麽狀況了,你還不安生?!”趙梓學想也不想就說道,抓住了孟若婷的手臂,拉著她到了銅鏡前,指手畫腳差點要戳到孟氏。“你瞧瞧你打扮成什麽樣子,什麽叫做女子的婦道,要不要讓我同孟家人論說一番?!”


    “我什麽樣子?”眸色越發冷豔如冰,撥開了趙梓學的手,“我做了什麽就成了不守婦道!”


    “你和你那個表哥!還要讓我細說?”趙梓學的鼻翼嗡吸,對孟若婷怒目而視。


    孟若婷抬眼仔仔細細看著趙梓學,如果當初不是因為眼前的人,她早就嫁給了襄陽為官的表哥,這一次表哥迴京,眉眼之中對自己妻子的情誼讓她又羨又嫉,畢竟那幸福是她觸手可及的。而現在卻成了最為遙遠的存在。孟若婷理直氣壯,她隻是正常和表哥一家交際,因為表哥看著妻子的目光,讓她清楚地知道,那些錯過的終究是已經錯過了。她隻是懷念曾經的那些歲月,那曾經她棄之如敝履如今卻可望不可即。


    想到了這裏,孟若婷冷冷轉過身,“不管你怎麽想,我隻是同人正常交際,又不是同我表哥私會。”對著丫鬟墨香說道,“我們走。”


    墨香看著兩人的爭執,一雙腿已經軟的如同麵條一般,聽到了孟若婷的話,一雙眼看了看孟若婷,又看了看趙梓學,“夫人。”她帶著哭腔,聲音小小喊道。


    “我說,不準去。”趙梓學的眼中有風暴在聚集。


    孟若婷嫌惡地看了一眼墨香,墨香是自己帶過來的陪嫁丫鬟,現在卻聽著趙梓學的話行事。根本不去理會趙梓學,大跨步就要離開,剛走兩步,就被趙梓學一把抓住了手臂。兩彎畫得精致的秀眉瞬時就擰成了一團。口中驚唿出聲,“放開我。”


    下一瞬孟若婷整個人就被趙梓學扛了起來,孟若婷的視野天旋地轉,“你放我下來!”雙手擂在了丈夫的後背上。她是那樣的用力,血液湧上了麵,漲紅了臉,心裏是羞惱。


    “滾。”趙梓學對其他的丫鬟說道。


    “不許出去。”孟若婷尖叫著喊著,感覺到了趙梓學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臀上,越發羞惱。


    房間的房門被合攏,嘭的一聲響,簌簌的浮塵在金色的光柱之中懸浮,明媚的光透過薄紗窗黯淡了顏色,錦帛撕裂的聲音響起,孟若婷看到了趙梓學的那雙滿是血絲的眼,羞惱之意退卻,心中多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懼,聲音顫顫,“你在發什麽瘋,放我出去。我隻是在外應酬。”


    趙梓學的一隻手已經隔著肚兜攏住了女子胸前的柔軟,“你放開我。”孟若婷的尖叫聲音最終被一方素淨的手帕塞住。


    趙梓學這一段時間過的太過於不順,娘親的中風、二夫人的病危還有大大小小的事情夾在一塊兒,成了掙脫不開的束縛,強硬地把孟若婷的大腿分開,他的背上也被孟若婷激烈的反抗之中抓住了一條血痕。被疼痛刺激,用帕子固定了孟若婷的手。


    女子劇烈的掙紮,麵上的淚水,趙梓學雖然荒唐還從未在青天白日裏做過這樣的事情,剛一進入女子柔軟的□□,就品味出了和以往完全不同的快·感。動作越發狂野,手也用力捏壓著孟若婷,“婊·子,讓你打扮的光鮮去見你的表哥。”“賤·人,爺幹你幹得爽不爽?”“操·他·媽,我就知道趙梓晏不是個好東西,秦氏也是個賤·人,害我娘親,害我的二夫人。”“都·他·媽是賤人,都他·媽去死。”


    在女子的身軀上,他肆意發泄出了自己的憤懣與不爽,等到最後伏在孟若婷的身上,終於是泄了出來。這一場可以說是虐待的**發泄出了他心中所有的憋屈。並且孟若婷也終於不可能出門,“這段時間府裏頭的事情多,就別想著打扮的招蜂引蝶,出去勾人。”


    孟若婷從未受過如此的羞辱,等到趙梓學離開了她的身子,整個人仍是失神地看著上方的連帳,紅豔豔的百子千孫圖成了對她莫大的諷刺,淚水順著眼角滑落,浸潤了枕巾。


    “夫人。”墨香進入到了屋子裏,見到了孟若婷的樣子嚇了一跳,“你沒事吧。”她取下了孟若婷口中的手帕,解開了禁錮她手的帕子。


    “我要讓他們雞犬不寧。”


    “你說什麽?”孟若婷的聲音太小,墨香並沒有挺清楚。


    “出去。”孟若婷的眸色猛地淩厲了起來。


    “可是夫人?”


    “我使喚不動你了對嗎?”不顧身上的疼痛,赤足站起了身子,足下冰涼涼的地麵,讓她覺得是從未有過的清醒。


    絲被從她的身上滑落,露出了身上的紅痕,夫人的一雙腿顫顫,流出了血和羞人的東西,墨香漲紅了臉,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孟若婷厲聲嗬斥,“你是我家丫鬟,還是他們趙府的丫鬟!”聲音是歇斯底裏的沙啞。


    “夫人,你別惱,你現在這樣,我先幫你收拾,我去讓人打水。”墨香慌慌張張地說道。


    “……”孟若婷沒有說話,低頭看得到自己滿身的狼藉,忽然心中一陣疲憊,閉上了眼,掩住了眼底的厲色。


    墨香鬆了一口氣,剛剛夫人的模樣當真是可怖,“夫人你現在床上坐著休息,我一會兒就迴來。”


    孟若婷隻是站著,墨香並沒有和孟若婷僵持,繞過了屏風,吩咐了侯在外麵的兩個二等丫鬟去打水,自個兒攏了床榻,取下了沾著血漬的床單。


    孟若婷最終浸潤在了水中,下·身是難以言說的疼苦,身上的疼痛倒是被熱水這般一潤,覺得鬆快了不少,墨香想要讓夫人少泡一會兒,但是想到了剛剛夫人讓自己出去的怒火,隻是在孟若婷表示水涼了的時候給浴桶裏添加一些熱水。


    孟若婷閉上了眼,想到了前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其實錢若涵已經被秦錦然治好了,為什麽那一日會血崩,是因為她得了一味迷煙,讓其他人昏睡過去。孟若婷既然央求不動秦錦然,無法讓錢若涵落得終生不孕,便想要自個兒動手,誰知道在藥鋪裏的時候,遇到了一個番邦人,賣給她了那迷煙。之後,她自己重重碾壓在了錢若涵的小腹上。錢若涵落了胎,這般重壓之下,當即就是血流不止。孟若婷沒有想到效果居然那麽好,現在錢若涵仍然半死不活。


    想到了錢若涵的慘狀,她生不出一丁點的同情,如果不是那個賤人,她的寶寶現在恐怕已經周歲!那可是一個成型了的男嬰。


    原本不打算對趙梓學動手,但是趙梓學居然敢對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孟若婷的眼裏劃過了一絲瘋狂!


    ☆、第157章 番外——孟若婷(下)


    被趙梓學折騰成了這般的模樣,孟若婷也不想出門去丟人,等到兩三日身上好些了,就迫不及待出了門,上次既然得了那迷藥,她要再去買一些。她還記得那個番邦人說過,若是再想要迷藥,便去客棧的天子一號去取。


    孟若婷便叩響了天字一號的房門,跟著侍女入了屋內,繞過屏風,便見著慵懶蜷縮在軟榻上的異域風情美人兒。手裏細長的竹竿靈巧地在指尖飛旋,上升的氣流如同春風一般縈繞在指間。最後單手一收,看著站著的孟若婷微微一笑,“你想要?”


    孟若婷深吸一口氣,往前走了一步,看著這個滿是異域風情的女子,“是,先前我買迷煙的時候,那人告訴我,要是還需要,就來這家客棧。需要多少銀子?出個價。”孟若婷沒有想到進入到了這個天字一號的房間,竟是能夠見到如此貴氣與嫵媚並存的女人。


    阿依古麗輕笑一聲,開口說道:“你可知道這其中的成分?”不等著孟若婷就迴答,手指點著空心的竹竿,“裏頭最為重要的一味便是蟬蠶香,千金難得。”


    孟若婷出身世家,當然是知道蟬蠶香的,這可是西域進貢的聖品,千金難求。據說蟬蠶香的香氣清香雋永,縈繞在鼻尖不斷。這種從竹筒之中拆開兩個時辰就會失去效用的迷香,居然是蟬蠶香製成的?孟若婷的眉頭深深皺起,隻當做是眼前的人想要多訛詐自己些銀子,“多少銀子,你說就行了。”第一次買迷藥的時候明明順利,早知道那些時候就多買一些了。


    阿依古麗看到了孟若婷的眼神裏的鄙視,麵上笑容越發甜美,若是熟悉她的人,便知道這是她發怒的前兆。“不要你的銀子。”阿依古麗笑盈盈地站起了身子,赤足立在白色的絨毯上,腳踝上的鈴鐺隨著她的走動叮咚作響,她拉住了孟若婷的手,把那根空心,塞了千金難買的蟬蠶香的竹竿放入到了孟若婷的手裏,“你想要殺誰?趙梓學?”細長的指甲掐在了她的眼瞼之下,拉出了一道細小的血痕。


    手像是觸了電一樣地收迴,啪的一聲,手中的竹竿就落在了地上,彈跳一下便咕嚕嚕滾到了太師椅的椅腳邊。孟若婷結結巴巴說道:“你在說什麽?”


    “趙大夫人。”阿依古麗的唇瓣揚起,手指點在了唇上,“看來真的是趙公子了,如此,這藥便先緩緩給你。”便有侍女輕巧上前,拾取了那根裝了迷藥的竹竿往後退了一步。


    孟若婷的眼裏難免劃過一絲失望,迴過頭看到阿依古麗了然的神色,心中就有了離開的想法,她隻是覺得這迷香用起來方便罷了,若是真的惹上了官司就好了。“既然不賣,我也就先走了。”剛剛阿依古麗的動作太快,她還未感覺到疼痛,此時便用手壓在了眼瞼,準備離開了。


    “夫人請留步。”素白的手攔住了孟若婷,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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