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的第三天,薄靳舟提出想見寄餘生,哪料顧深卻是一臉難色。

    薄靳舟蹙眉,顧深遲疑著迴答:“寄醫生……去國外進修去了。”

    “什麽……時候……”薄靳舟嘶啞出聲。

    “我醒來的時候他來見了我一次,給了我一個本子,似乎是您的病曆。”

    顧深從公文包裏翻了翻,找出一個厚厚的本子遞給薄靳舟。

    “寄醫生說您想找的答案應該在這裏麵了。”

    薄靳舟皺了皺眉,拿過病曆本開始翻。

    病曆本很厚,幾乎是從寄餘生開始給他治病就開始記了,全是手寫。

    從最一開始的感冒到十七歲那年他重傷在icu躺了那麽久,悉數都有記錄,不過,對於薄靳舟記憶缺失一事寄餘生是寫的最多的。

    其中,大多數是疑惑,夾雜著各種薄靳舟看不懂的假設和推演。

    但可以看出,寄餘生一直沒找到解決的方法。

    薄靳舟一直翻到最後,才看到寄餘生寫著:

    記憶的缺失在身體對現代醫學的反映上沒有任何表現,所以,如果想要找迴記憶,或許可以試一試心理醫生。

    最後兩個字,祝好。

    男人薄唇抿成了一條線,指尖輕輕撫過那兩個字,心下澀然。

    越是了解,越是理解,越是慚愧。

    曲安之來看他的時候拍了拍他的肩,作為一名有著十分敏銳洞察力的律師,曲安之能看出寄餘生對蘭絮感情不一般,但著實不曾想到兩兄弟,甚至薄靳舟和蘭絮,竟走到這種分崩離析的地步。

    “程靜言……這件事你想怎麽處理?”

    一個月了,程靜言還關在汜水城的看守所裏。

    “她幾次提出要見你,哦對了,她的確是懷孕了。”曲安之又說,“不過,根據專業醫生的說法,精.子離開人體之後,一般兩小時之內就會死亡,所以醫學方麵的保存都是有特定條件的。很顯然,你們沒有達到,她肚子裏的孩子……如果你不放心的話,再等一段時間可以做一個羊水穿刺。”

    “不用了。”薄靳舟說。

    一周了,他的嗓子還是沒有恢複,每天也隻被允許進食流食。

    “該怎麽判就怎麽判吧。”

    曲安之挑挑眉,“你……沒別的想法?”

    程靜言可是攪得他家破人亡的人啊。

    薄靳舟站在窗前負手而立,一張臉愈發寡淡,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如果我沒記錯,金開賢今年快六十了吧?”

    曲安之意外,跟金開賢有什麽關係?

    不過,顧深很快迴答,“是的,薄總,準確的說過了年金開賢就五十一了。”

    “他兒子呢?”

    “二十有三,是金開賢和他前妻所生,據說,他的前妻因他而死,他兒子與他感情十分不好,所以,金開賢至今未有將家業傳給兒子的打算,隻讓他在公司裏做了個不大不小的主管。不過,他兒子在公司中聲望很高。”

    “很好。”薄靳舟開口,“就給這對父子傳個消息吧。”

    曲安之一愣,恍然大悟,“你是說程靜言肚子裏的孩子是金開賢的?”

    金開賢近些年行事愈發放縱,又多被傳為違法的事,而且,幾十歲的人了仍然以造娃為己任。

    薄靳舟若真的不明情況的接收了程靜言,那豈不是要被金開賢盯上?

    曲安之隻這麽想著就出了一身冷汗,程靜言這個女人,看著不聲不響的,真他麽其心可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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