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們服侍,都退下吧。”他微醉,頭腦卻是清醒的,揮手讓知禮等婢女退下,也讓跟過來的長命等人離開。


    “是。”不曾猶豫,哪怕看著世子妃身邊常伺候的婢女還在磨蹭,忠心的長命百歲等四人直接拉著她們走了,連迴頭看一眼的機會也沒有。


    紅燭點亮,陸墨甄走近,目光幽幽的看著床榻上睡著的嬌妻,她今日一襲嫁衣驚豔了他,而這一晚他對伊的渴望更是達到最頂點。獨坐床沿旁,直勾勾的看著盧娉莞粉嫩的睡顏,他第一次狠心的喚醒了她。


    “娉娉。”他輕輕喚一聲。


    盧娉莞還未醒來,陸墨甄已經低頭朝她唇瓣上親吻上去,他整個人都覆蓋在她身上,高大的直接能包裹住身姿嬌小的她。


    盧娉莞一開始覺得渾身燥熱,等恍恍惚惚睜開眼後才看見一個人影,熟悉的氣味在鼻間,盧娉莞感到安然而放心,她配合的環住陸墨甄的脖頸,躁動的迴蹭過去。正細細吻著她的陸墨甄全身血液都沸騰了,此時雙眼都已經泛紅,卻依舊穩著手清醒的將盧娉莞的一身嫁衣溫柔又快速的褪去。


    一開始,盧娉莞以為是陸墨甄要幫她褪了衣袍好休息,等到感觸到那火熱的手掌之後才徹底驚醒,陸墨甄一手抬起她的下顎深吻著她,另一隻手在她來不及反應時往前壓住雙腿交疊緊緊擁住她。


    盧娉莞驚唿一聲,眼淚朦朧:“……甄哥。”


    她小小揮舞著手掙紮,陸墨甄絲毫不給她退路,像食人的花緊緊纏住她,盧娉莞隻覺得痛,淚珠被身上人吻去,他極致溫柔的喚著她的名字,來自靈魂深處的滿足和完整讓他癡迷。好一會兒,他才開始動作。


    盧娉莞像隻受傷的貓細細嚶嚀,從最開始的小小抽氣,到後來柔柔的叫喚,她仿佛化作一葉扁舟,被水波激蕩,皮膚更是粉紅的,連珠圓玉潤的腳趾都禁不住蜷縮起來。


    嚐到這美好滋味的陸墨甄的酒意終於發作,他似有使不完的力氣般疼愛著她,深刻體會到醉生夢死的感覺。


    室內沉香,在燭光的照耀下,一雙交纏的人影在素淨的畫屏上晃動。鮮紅嫁衣隨地躺著,富貴青鳥栩栩如生,錦鞋也亂放著。


    外麵冬雪皚皚,寒意深深,卻冷不到有情人。


    **


    日初先睜眼的,是累個半死,全身都像碾碎一樣酸痛不已的盧娉莞。她整個人都被身後的青年摟的緊緊的,手正放在前麵嬌柔的位置,這桎梏讓她臉上紅暈不散,羞澀的不行。雙腿更是動不了了,被人壓著,還能感覺到陸墨甄的強健有力。


    既然動不了,盧娉莞也不想讓自己更酸疼,於是乖巧縮在他懷裏。許久,等陸墨甄清醒的睜開雙眸之後,又被他摟過來翻身在他身上趴著,錦被暖和,陸墨甄所有的躁動都化為深情凝視著她。


    “別看。”對視久了,盧娉莞臉上熱熱的,就想捂住他的眼。


    他有力的手箍著她的腰背,拉住她軟若無骨的手放在嘴邊親吻,清俊的麵容露出憐愛的笑意:“可是我想看,不隻是看你,還想親你,跟你做更多的事。”


    即便他如今越發成熟,卻依舊是在盧娉莞麵前那個會有獨特方式撒嬌的人。


    這是愛人。盧娉莞突然想到這個,也不阻止了,隻是在陸墨甄碰她的時候,依舊感到不太好意思。


    等兩人又鬧了一次之後,盧娉莞香汗淋漓的求饒道:“不要了,甄哥,好累好累了。”


    陸墨甄摸著她光滑細膩的背,平穩了躁動,雖然有些失落,但還是答應了:“好吧,你在我懷裏睡會兒。乖,別動了。”


    盧娉莞感覺到碰到她腿的東西登時臉紅的不行,小掐陸墨甄身上的肉一把,然後把頭埋在他胸前休息。過了片刻,突然想來一件事,問:“可是,不是要去見父王嗎?”


    陸墨甄摸摸她的小臉,手感順滑舒適,讓他舍不得離開。


    “等你休息好了再去也不遲,乖,安靜在我身上睡會兒。”他哄道。


    盧娉莞猶疑的看著他,奈何身上實在無力,隻得氣餒的乖乖休息。室內溫馨,在他們沒開口喚人之前,無人敢打擾,盧娉莞一會兒捶他一拳,埋怨:“都是你,可累著我了。”


    陸墨甄脾氣極好的迴應她:“嗯嗯,力氣別太大,別把自己手弄疼了。”他一臉饜足,像吃飽了的大狼狗一樣,溫香軟玉,恨不能與她長久呆在榻上。


    盧娉莞:“……”


    天泛魚肚白,世子和世子妃還在房內沒有起身的動靜,叫眾人不敢輕易去叫人。這也給了他們二人休息的時間,等他們起身後,世子府的所有人都發現,世子妃還好,世子整個人好像已經自帶粉紅泡泡了,甚至心情極好的用了三碗飯還顯得綽綽有餘。


    唔,看來這精力浪費,確實需要大補起來。


    ☆、56 不造我新婚啊?


    世子府的下人都聚集起來,好好讓盧娉菀認認人,陸墨甄陪在她身邊,職位等級由大到小排列的下人都順序站出來說出自己的名字管著什麽事,當著世子的麵分分鍾向世子妃表忠心。


    不僅是盧娉菀自己要記下這些人,知禮三人作為她的心腹婢女也要記下來,身份、職位、年齡樣貌都要爛熟於心,這樣才能幫到當家主母。


    “總管王德,管府內下人事務大小……”


    “長命百歲、萬事如意,一等小廝身職府內護衛,雜務……”


    “李嫲嫲是後宅管事,下人內務由她安排……”


    ……


    所有人都輪了一次,盧娉菀這次不同以往,倒是打起精神將人都記住了,有時候知禮她們會忘了誰是什麽職位,哪張臉都會告訴她們,更是震驚了她們一臉。


    “……”從來不愛費腦子的姑娘突然記性這麽棒有些反應不過來。


    盧娉菀表示,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身份都變了嘛,出嫁之前娘親給她說了好多有關後宅內院的事情,本以為會有硬仗要打,沒想到一整天過去了都沒有出現娘親說的,管事為難,下人違抗的事情。


    陸墨甄一把將她抱在腿上摟著她,吻著她的側臉柔聲問:“在想什麽?”


    盧娉菀就這這個姿勢臉微微泛紅,在沒成親之間陸墨甄同她怎麽親昵都行,也不覺得什麽,可是一想到昨晚任她心再寬也不難有些害羞的小心思。


    脖頸被吻的有點癢,她躲了躲,“沒想什麽,不許鬧我了。”


    陸墨甄笑了下,內心火熱,根本不打算聽她的話不鬧她,自娶到她,讓她真真屬於他以後,陸墨甄根本就不再遮掩自己的性子了,怎麽霸道怎麽來,有時候恨不能施展個仙術,將盧娉菀變的小小的連人一起帶在身上,無時無刻都能看見她,聽見她的聲音,感受她的氣息。


    “不行,讓我多親幾次。不然我會很想你。”


    盧娉菀忍不住笑了,害羞少了些,心情也自然明朗許多。微微側身捧著陸墨甄的俊臉親了幾口:“騙子,我就在你身邊,為什麽還要想我?”


    陸墨甄凝視著她,唇角帶笑,目光柔柔,口吻卻極其認真道:“不騙娉娉,因為太喜歡,還是會想,哪怕有天老去,也要把你留在心裏。”


    盧娉菀怔了怔,笑顏如花綻放,毫不猶豫的迴應:“恩,我也是。我也會想甄哥的,無論吃飯、無論睡覺,時時刻刻也會想你的。”


    陸墨甄心裏熱熱的,抱著盧娉菀的力氣更大,然後一起身往內室力走,房裏的下人在他們溫存的時候就已退下,極有眼力的關上了房門。


    突然騰空的感覺讓盧娉菀嚇了一跳,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陸墨甄溫柔小心的放倒在床上了。紅紗帳,鴛鴦被,盧娉菀默默同他對視,小聲道:“甄哥,這樣是白.日.宣.淫哦,不好,不好的。”


    陸墨甄一手撐在她上分,細細描繪著她的眉眼,輕柔問:“那娉娉告訴我,方才想的是什麽好不好。”他二人身體交疊,緊密合一,雙方的溫度都能透過衣料感受到。也不知是不是室內爐火燒的更旺,竟會讓人覺得燥熱起來。


    說到底其實也是陸墨甄的占有欲在發作,如今同盧娉菀水.乳.交.融之後更不能容忍有隔閡在他與她之間,連一點細微的秘密不想讓盧娉菀瞞著他。方才見她小臉發呆就知道她走神了,喜歡她,愛她,到了連她的心都想占有的滿滿的。


    就像昨夜他占.有她時一樣,一直到她淚眼朦朧,滿麵嬌紅軟弱無力的說夠了,說不要了,他也還強硬的渴望著她。那種抵死的纏綿讓他感到她需要著他,依靠著他,陸墨甄當時就想若光陰停留在那一刻就好了。


    盧娉菀好奇的看著他臉色由沉變晴,以為他生氣了,猶豫片刻,才如實把之前走神想的事情告訴他。


    得到的反應是甄哥寵溺的咬了一口她的鼻子,然後口氣陰冷沉戾道:“我看誰敢對你不敬,定要他性命不可!”見身.下人瞪大了眼,連忙溫柔的親過去,蹭了蹭她白嫩潤滑的皮膚,“有我在,一定不叫人欺負了你,娉娉放心,哪怕天地崩裂,我也護著你不讓你受一點傷害。”


    這一次盧娉菀沒讓他住嘴在她身上親來親去,恍惚想著,什麽時候甄哥的甜言蜜語居然比以前還要好啦,簡直讓人無法反抗呢。


    她像放棄了一樣,往床裏麵挪了挪,突然一把扯過陸墨甄,主動坐在他身上,英勇又感動道:“好吧,既然這樣你這麽好,我也對你更好一點。來吧。”她開始撥他身上的衣衫。陸墨甄一開始驚訝,後來則寵溺的看著她脫去自己的衣服,“娉娉好溫柔,要是沒力氣了就要告訴我,我來幫你。”


    多疼愛的語氣,就好像他真的怕她沒力氣了一樣。盧娉菀脫了他的裏衣後,第一次清醒的在明亮處看見他白皙胸膛上的景致,即便沒有女子的溫香玉軟,但也足夠透露著性.感使人迷離的氣息,盧娉菀沒把握的咽了下口水,恩,剛剛怎麽感覺餓了呢?


    “恩,我一定溫柔、溫柔的對你。”傻傻盯著陸墨甄的上身,盧娉菀有些緊張的迴答道。


    陸墨甄溫柔看著她,張著嘴說了句……


    恩……說了什麽?盧娉菀已經沒辦法去思考那些了,她覺得自己已經像個泥塑的小人一樣,任人揉.捏了,沉沉浮浮,上上下下,空氣中都彌漫著濃情的氣息,迷醉了人的心魂,盧娉菀到最後頭腦一片白光閃現,整個人躺在床榻上的時候已經動都不想動了。然而陸墨甄意猶未盡的樣子,摸著她光滑的背部,暗啞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聲問:“娉娉累嗎?怎麽不說話?”


    “……”盧娉菀吃力的睜開眼,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隻能弱弱的迴一句:“下、下次不來了……”嚶嚶嚶qaq誰知道在上麵會這麽累,甄哥果然是個騙子,越來越壞了,以前都不會這樣噠!


    陸墨甄忍不住笑了,礙著盧娉菀的自尊心還是壓了下來,哄她入睡:“好,下次你不動,讓我來就好。累了就再睡一覺,待會甄哥叫你用飯。”


    盧娉菀輕輕嗯了一聲,閉上雙眼沉沉睡去。


    而陸墨甄為她輕輕蓋上錦被,攆了攆被角,不讓她受涼也睡了以後在不觸碰到她的情況下起身下床,在浴房裏淨身出來從新拿了一套衣袍出來穿上,整理好了才推門出去。


    他吩咐從小跟在娉娉身邊的婢女們,“守在房外,好好照顧世子妃。”他眼神冷漠,盯了她們幾人片刻,在確定她們一定會好好伺候盧娉菀之後才走開,叫知禮她們嚇得的直喘氣。


    知文弱弱的道:“怎麽成親以後世子居然比以前還要讓人害怕了?”


    智雅心有戚戚道:“若說以前世子是披著狼皮的人形,現在就是披著人形的惡狼。”


    知禮:“……”感覺可怕就是了。


    普通人不理解,但作為七皇子陸容這個早陸墨甄娶到自己的伊,如今成功要當上父親的人來說,再清楚不過了。無非就是一種排外現象,當得到伊之後,他們這種人就會形成冰封的極端,一切不是伊的人都如生人一樣,看他們也跟看其他物種一樣。


    對內能打開心扉的隻有伊,對外一切眾人都是隨時能用手段的人,一有不對就能弄死的。將他們行為狼是再形象不過了。


    陸容同陸墨甄約見在世子府的書房內,見到神清氣爽的青年過來,他一夜之間也有了變化,陸墨甄冷淡道:“你怎麽過來了。”


    陸容近幾年看著溫和的一個人,手段也越發了得,他淡笑道:“我喬裝過來的,隻是那些油脂弄的不舒服才改迴來,你放心,沒人會發現。”


    如今,表麵上陸墨甄和大皇子是一夥的,卻不知這隻是一場騙局。陸容同陸墨甄之間,才是真正的交易。這樣做不過是為了不讓陸容太過出彩,不然遇到有心人想拔刺頭就不好了。


    並且,他那大哥見著父皇身體越來越虛弱,膽子也更大了,甚至敢求了幾位大臣,聯名上奏,請皇上盡快立下太子,繼承大統,聽說氣的當晚就將皇後訓責了一番,直接去了新寵又乖巧的妃子那處。


    說給陸墨甄聽之後,青年冷道:“你該慶幸,他性格就是如此,越是自大就越快作死,其他剩下的皇子也無勝算。”


    確實如此,跟著大皇子一派的幾位皇子也會受到牽連,但還有一人,“你難道忘了我那野心大,膽子小的兄長了?他因為你拒絕了他的招攬,對你十分有意見。”陸容道。


    陸容的兄長陸衡三皇子最近也沒少動作,隻是聰明有餘,膽量不足,上次就因為他皇妃母家的舅舅,當朝向皇上誇讚了他一番,扯到年輕有為受百姓尊重之後硬是拉上了眾位兄弟,一個不落的同樣誇讚一遍才鬆口氣。


    就怕被父皇認為他有二心,之後的消息是迴府就把皇子妃罵了一頓,讓她好好跟那位舅舅說清楚什麽話能說什麽話不能說。


    陸墨甄對此也有印象,“他不過如此,顯然你並不擔心他,擔心的是你二人的母妃。”他毫不留情的一語點出。


    陸容:“……”他無奈笑笑:“非我擔心,是阿尤,你嫂嫂怕日後如願以償了,背上這兄弟鬩牆的罵名。”


    陸墨甄嗯了一聲,十分平淡道:“他不仁,你不義。如果不是三皇妃將七嫂懷雙胎的事情抖出來,哪有大皇子的事。”


    說道此時陸容的溫和假麵具就掉了,整個人冷漠的同陸墨甄一樣,他冥思一會,陰□□:“你說的是,一切都有因果,是善是惡,都是自己作的。也是我和善太久了,久的世人都以為,本宮人善好欺。”


    “……”陸墨甄算著時辰,見他似是想通了,不耐道:“還有何事,快說。若是沒有我先走了,不知道我是新婚?”這時候娉娉應該要醒了,離開這麽久他也不放心。


    被嫌棄的陸容:“……”


    ☆、57 恩恩愛愛


    陸容在陸墨甄剛要踏過門檻的時候說出一句讓他停下的話:“弟妹是你的伊的事父皇已經有所察覺,這算不算事?”


    陸墨甄側過身,天寒地凍的光線灰暗的照在他身上,顯得他如斯高大氣勢如凜讓人壓力深重。“不算,他會沒有機會深究這件事的。”


    陸容還在思索他說的沒有機會深究到底是什麽意思,陸墨甄就已經離開了,陸容無奈,也不在世子府多呆,重新喬裝一番迴自己府裏。


    這天冷的,無怪誰都隻想呆在府裏同媳婦在一起。像他們這種人尤其喜歡粘著著伊,陸容想著肚子已經大的不行的媳婦,越發覺得這路長遠,不由催促:“怎麽迴事,沒吃飽嗎,為何這麽慢?!”


    趕車的馬夫:“……”路長怪我咯?


    馬夫有點冤,但馬夫還是任勞任怨的趕路……


    盧娉莞在榻上醒來,身上緊緊蓋著被子,室內香爐升起淡淡紫煙,溫暖的可以讓人少穿一件衣衫。她睜眼巡視了一下周圍,沒看見之前在她身上動作大騙子,微微皺著眉頭感覺到身上的酸軟。


    繼昨夜之後,她恐怕下不來床了。


    想要挪動幾下都會有鈍痛的感覺,盧娉莞還是乖乖的呆在床上,就在她持續發呆的時候房門被人很快打開又關上了,是陸墨甄迴來了。“你去哪兒了?”盧娉莞軟軟問,想要恢複力氣並不是一時半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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