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欣這個名字聽著也不錯,索性也就由他了。


    跑得累了的小巧欣撅著屁股,頭朝下,兩手撐著膝蓋,細細的喘著氣。


    腿縫裏見著了李香草幾個,忙扯著尖細的小嗓子衝陳氏喊了起來。


    “奶奶,大姐姐來了!”


    陳氏婆媳抬頭,正好對上了帶笑的李香草。驚喜的站了起來,上前拉著李香草坐下。


    逗著懷裏抱著的巧欣,李香草帶笑的聽著陳氏婆媳的小小抱怨。


    “你說你個丫頭,小時候還見天的來奶奶家,這長大了,倒是越發的不討喜了,你說你不來也就罷了,怎地也不叫荷花並著幾個小的過來?一個村上的,能叫你走幾步路?”


    荷花笑著接道:“三奶奶有所不知,大姐總說春困秋乏,這時候該是曬著太陽,躺那睡覺呢。”


    瞅著一本正經的荷花,陳氏撐不住笑了出來。


    “你大姐就是歪理多!”


    巧欣是個坐不住的,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已經在李香草懷裏不住的扭著身子了。抱不住,放了下地,囑咐桔兒帶著去一邊玩去,又叫秋子姐妹看著。這才轉頭跟陳氏婆媳說話。


    “欣兒在家,三叔咋不把言緒擱在家呢?叫我三嬸一個人帶著,可不累壞了?”


    陳氏一拍大腿,笑罵道:“能有啥子法子?那個猴頭一會兒都離不了他娘的,把他擱在家裏,可不把屋給掀了?我跟你嬸子隻看著欣兒也是成的,鬆快!”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嘛,有時候吵架也是增進感情的方法。不過千萬別朝糊了,要不然就是傷人傷己了。大多數時候吵架都是女人贏了。


    有沒有發現,當你吵架的時候,你嘴皮子特利索。隻是吵完架以後,肯定會捶足頓胸,為什麽這句話吵架的時候我沒說出來,下次一定要記住、


    額,以此循環往複,越吵架的次數越多,嘴皮子越利索。當然,落落並不是鼓勵咱吵架的啊,千萬別當真,傷肝呐。


    ps:落落存稿中的文文《重生之再嫁為凰》期待大家捧場哦,萬分感謝!很快就能成新文了,該開了吧。


    唉,今天又放錯了,好歹是落落我在發表之前給改了,要不,又坑著你們了。最近腦子裏頭裝稻草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侃大山


    想著那鼻涕蟲樣的言緒,李香草啞然失笑。


    “你不知道,你三叔家的緒小子可是精神頭好得狠,就是我跟你三奶奶兩個人看著也是不成的,也不知道你三嬸怎麽看得住?”桂氏想著自家侄子也是滿臉的無奈。


    陳氏拍了拍桂氏的手,笑道:“可不是呢。要我說咱倆還鬆快些。要是想了,叫永平套了牛車,咱一道去看看,住上幾天,也是成的。”


    婆媳兩說了會,也就撂開了。畢竟三兒子在城裏安了家,總是叫人抱著孩子迴來,顛簸著,孩子受不住。


    “三奶奶,前兒我聽著,俊濤哥要說媳婦了?”


    又說了會子話,李香草笑著打趣道。


    一聽這話,陳氏來了興致,抓著李香草的手,一家家,絮絮叨叨的說了起來。到最後意猶未盡的說道:“說一千道一萬,我跟你三爺爺兩個也是做不了主的,最後還是你桂嬸子拿主意。”


    聽出婆婆話裏的沮喪,桂氏忙笑著說道:“娘這說得是什麽話?你大孫子娶媳婦哩,您還能不拿個主意?我跟他爹哪有娘您的眼光毒辣。”


    一句話,把陳氏哄得高高興興的。笑得眼睛眯縫著的陳氏,抿了抿頭,跟自家大兒媳婦說道起來。


    “濤小子十六了,也該是說媳婦的年紀了。隻是那些托人來說的,說實話,我還真看不上!怎麽說我們濤小子也是個秀才公,要是娶了個大字不識一個的,跟著濤小子也沒啥話說。我這就托了你五嬸,叫她幫忙尋摸尋摸。”


    說做就做,陳氏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邊囑咐李香草幾個稍坐,邊踩著小碎步快步走了出去。


    桂氏無奈的看著說風就是雨的婆婆,張嘴欲喊,到底是沒來得及。不過愣神的功夫,人都已經走遠了。


    笑看著婆婆走遠的身影,迴過頭來衝李香草幾個說道:“也不怪你三奶奶著急,連我也是急了的。你說濤兒那個臭小子,一聽說說媒,早就跑得沒影了。這在你三叔家住著,見天的不迴家。傳信騙人迴來,他倒好,說是在城裏跟著同窗一道做學問呢。你說說這孩子,什麽能比得過成家立業?


    現在一說起那個臭小子,我跟你永平叔我倆都滿頭包!這事還沒敢叫你三奶奶知道。你看看咱村裏跟那臭小子一年的俊偉,人家孩子都一歲了,就他還慢慢悠悠的一點兒不急。他不急,我跟你三奶奶還急了呢,我還等著抱孫子呢!”


    越說桂氏越氣,看著牙根癢癢的樣子,恨不得李俊濤在跟前,揪著耳朵好好說道說道。


    李香草囧囧的聽著,默默地為李俊濤默哀片刻。到了年紀,都是催婚的啊,唉!


    荷花也是替桂氏著急,不由得開口道:“咋不跟三爺爺說說,俊濤哥最聽三爺爺的話了,要是三爺爺說了,該是沒問題的。”


    不提還好,一提這事,桂氏蔫蔫的不說話了。荷花見了還以為自己說錯話了,一時有些後悔孟浪了。


    正想著說什麽補救一二,就聽桂氏無奈道:“唉!別提了。你永平叔倒是說了。爹說小孩子家家年紀輕輕的,不用恁早娶媳婦。自家孫子是個大有出息的,要是早早的房裏放了人,恐移了性情!還把你永平叔訓斥了一通。


    要不你以為那個小兔崽子能這麽大膽?還不是有了人撐腰了?”


    見又惹出桂氏一番嘮叨的話,李香草笑著打趣道:“要我說也是。我俊濤哥一表人才,學問又好,還怕娶不到媳婦?你跟我三奶奶在這一頭熱的忙活著,要是俊濤哥看不上,不也是白搭。到時候免不得把鄰裏間的相處也弄僵了。


    不如順其自然的好,說不定過不了多久,俊濤哥都給你帶迴來一個大家閨秀做媳婦呢。”


    桂氏聞言,連連擺手,腦袋搖成了個撥浪鼓。


    “快別說了。我們這家哪能裝了恁大個雀?慣會拿你嬸子哄笑的!”


    嘴裏這樣說著,桂氏臉上倒是笑了起來。


    娘幾個又說了會子話,桂氏神秘兮兮的問起了李香草。


    “丫頭,前頭的事你知道不?”


    跟李香草她們幾個學的,桂氏說話,也好用前頭替了。見李香草幾個俱是滿頭霧水。又把椅子往前挪了挪,小聲道:“前頭永禮出事了?”


    本就小聲,再配上桂氏那副吃了蒼蠅的樣子,李香草這好奇心是徹底的起來了。


    伸直了脖子,頭湊到桂氏跟前,兩個頭抵著頭,感興趣的問道:“咋了?這我倒是不知道的,莫不是有啥好玩的事?”


    眉飛色舞,壓都不用壓,桂氏幸災樂禍的道:“還記得村裏那妖妖嬈嬈的王寡婦不?”


    李香草皺著眉頭想了想,別說,那女人李香草還真有些印象。隻是這印象真說不得有多好,實在是那女人有點太不知廉恥了些。擰著眉,李香草聊賴的問:“咋了?”


    又把椅子往前拉了拉,桂氏興奮的道:“還能咋了,她鬧到前頭去了。說是懷了永禮的骨肉,要死要活的哭鬧著叫永禮取了她呢?”


    李香草聞言大吃一驚,將信將疑的看著興奮不已的桂氏,不敢置信的道:“前頭那老太太能願意?新娶的媳婦能願意?”


    桂氏歎了口氣,“要不說我那二嬸子是個心狠的?眼見著小兒媳婦要迴家哭訴去了,心一橫,裝瘋賣傻的撞在了王寡婦身上,這不?據說那孩子沒留住,就這樣沒了。


    你不知道,當時永禮臉黑的,看他那樣子,要不是顧著二嬸子是他娘,能立時打死她。”


    桂氏這樣一說,李香草倒是信了。那程氏能把自己親生兒子賣了,還有什麽事情是她做不出來的?


    更何況,娶的這個媳婦家裏確實是有些家財的,那家人又隻有一個閨女,自小鳳凰蛋似的寵著。說句不好聽的,等人家老兩口去了,留下的不都是閨女的?


    隻是李香草怎麽也想不到,這程氏為了那還不見影兒的錢財,能這樣處理了自己小兒子的骨肉,嘖嘖,怪道是最毒婦人心。


    這下子就是李永禮再恨,也不能怎麽地了。


    更何況那李永禮看著也不是個有擔當的,隻能說王寡婦押錯了寶,就是可憐了那個孩子。


    “那後來怎麽了?”


    桂氏嘖嘖的歎了聲,對於荷花的疑問,實在是有些不知道怎麽開口。她自己都感覺那事程氏做得忒不地道了些,連著李永禮也是有些不齒。


    “後來?二嬸子話裏有話的說了一通,原本鬧著要把王寡婦抬進門做二房的永禮也是丟了手。轉身指著血留了一地的王寡婦罵了起來。話裏話外不外乎是,王寡婦把屎盆子扣在自己身上,不定那沒出世的孩子是誰的。


    鬧了好一通才罷了。就是可憐了那王寡婦,唉!造孽啊。”


    “那新娶的媳婦都沒說啥?”


    白了荷花一眼,桂氏沒好氣的說道:“人家能說啥?這才進門不過仨月,自家男人的姘頭都大著肚子找來了,能忍得住?那人也是個可憐的,伏在身邊的丫鬟肩上隻顧哭,可憐見的。”


    抬手把額前的碎發捋了捋,聞言,李香草吹了吹指甲,道:“那才是聰明人呢?要不,能叫老太太把人給推倒了?就是以後鬧起來,也是沒她什麽事的,說不定經過這事,還能籠絡住了自家男人。


    也好在是孩子沒了,要是沒老太太這麽一鬧,王寡婦挺著肚子進門,不定什麽時候草席一裹,沒了!”


    被李香草這說得,桂氏並著秋子姐妹都不再說話。


    荷花倒是有些不明白,出口說道:“該是不會吧,我聽說前頭新娶的媳婦挺好相處的,是個賢惠媳婦。”


    桂氏張嘴說道:“你個小孩子家家知道什麽?被香草你這一說,那王寡婦還逃過一劫了呢。”


    “這咱就不知道了。我隻知道,任是再賢惠的人,新婚不過三個月,突然出來一個人,說是懷了自己男人的骨肉,定是要大鬧一場的。更何況,來人還是個寡婦。


    就是為了自己以後的孩子,也定是不能叫那寡婦進門的!要不以後說起來,不光大人臉上難堪,就是孩子,臉上也是無光的。”


    李香草一邊說,桂氏一邊點這兒頭,等她說完,桂氏無奈道:“這都是什麽事啊。彎彎繞繞的也忒多了些,沒來由弄得人頭疼!有錢人家的閨女真是不好娶的!


    我得趕緊叫你三奶奶快些忙活著,要是取了這樣的進門,光是說話就得想了老半天,可不把人給累壞了!”


    正說著前頭的事呢,桂氏都能轉到自己未來的兒媳婦頭上,這功夫,李香草也是歎為觀止了。


    連忙伸手拉了桂氏坐下,李香草笑著安撫道:“嬸子,你要是為了這事就沒啥意思了。不說我俊濤哥的為人,就是咱的家風,能出這樣的事?


    說來說去,也怨不到人家新媳婦身上。侄女鬥膽說一句,這事要是發生在我叔身上,你會咋辦?”


    一句話,把桂氏定在了椅子上。


    作者有話要說:  連著兩天放錯章節,落落都有點內牛滿麵了。實在是太蠢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城裏來人


    桂氏思索良久,才笑道:“是嬸子想左了。”


    李香草笑笑,以手撐臉,彎了彎眼睛天真的道:“哪是嬸子想左了。我看是關心則亂,把這事安在了俊濤哥的身上了吧。”


    被她這樣說著,桂氏也不惱,揚手嚇了嚇李香草,笑道:“就你知道的多。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不想一家和和睦睦的,見天的一些糟心事,沒得叫人短壽!”


    對著荷花聳了聳肩,李香草一攤手,笑道:“看到沒?這媳婦還沒娶進門呢,就等著給人下馬威了。這要是新媳婦來了,可不是害怕的?到時候定然也惹了俊濤哥生氣。”


    聽她話裏有話,桂氏陳氏片刻,良久笑道:“隻要濤小子娶了媳婦,以後他自過自個的,我老了,經不起操心了,好不好,人家小兩口說得算。隻要兩個人勁往一處使,我管他呢,”


    李香草姐妹兩個隻管笑著聽桂氏說話,等桂氏似自言自語的說完才發現,立時鬧了個大紅臉。


    又坐了一會兒,交流了些村裏的八卦,借口俊安他們迴來,要迴去做飯去了,領著桔兒,一行人迴去了。


    中間又過了一年,不大出門的李香草仿佛聽著,前頭的王寡婦失蹤了。


    聽到這消息的時候,李香草愣了下,到後來笑了笑,也就放下了。畢竟連麵都沒見過幾次的,雖說失了孩子,焉能不是她自己造孽成的?隻是可憐了那個還沒見過世麵的孩子了。


    又是一天清晨,太陽從東方緩緩升起,照亮了靜謐的村落,顛立在小河旁的二層小樓裏傳出來陣陣讀書聲,打破了樓裏的寧靜。


    起床的李香草揉了揉酸疼的脖子,蹙著眉沒好氣的道:“安安那兩個小子,實在是氣人,這大早上的,哪用得著這麽用功?惹得別人也睡不好。”


    穿了衣服的荷花聞言,白了李香草一眼,“大姐你還是少說兩句罷。你又不是不知道,去年他倆聽了夫子的話,跟著別人一塊去考秀才,愣是一個都沒中,迴來悶了幾天,之後一直都是這樣。要我說,你早該習慣了才是。”


    “你說得好聽,我這臉色都不比以前了。嘖嘖,瞧瞧,臉色發黃,憔悴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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