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徐慕然陷入自我嫉妒之中,情緒有些失控,說話難免刻薄,“姐姐以後就好了,有人相伴,又有孩子,日後的富貴指日可待。”


    徐疏桐一手摸著肚子,微微抬起頭看向徐慕然。隻覺得她這話在暗指什麽,言語酸澀。


    徐慕然望見徐疏桐的表情也是一愣,自己剛才到底說了什麽呀!真是的!忙賠罪道:“姐姐莫怪,妹妹與您開玩笑呢。”


    徐疏桐到底心裏不舒服,當下也沒說什麽。隻覺得眼前的妹妹與當年的疏影相差甚遠,疏影可不是個會說話的,更不會說這樣的話。


    心裏的狐疑更重。


    見這位妹妹暗暗的窺自己的神色,徐疏桐笑道:“你說的也是,我這富貴確實指日可待。不過是仗著皇上的幾分寵愛,有姐姐的一份,自然也不會虧待了妹妹,再叫你吃苦受罪。”


    徐慕然欠身謝過。


    不多時,薛意濃下了朝。存惜笑道:“皇上來了。”她已先去倒茶。


    徐慕然和徐疏桐說話之際,已被她描述了薛意濃許多遍,而且薛意濃的事,她也略有耳聞,聽得說是位非常年輕的小皇帝。


    薛意濃還沒有進門,聲音已傳了過來。“疏桐,聽說你妹妹來了。”她笑著進了門,早換過一身衣裳,卻是一件月牙白的龍袍,平時穿的。眼睛往屋裏一掃,果見多了個人,再一看,與徐疏桐一般無二,不由笑起來,“這位就是小姨子了。”


    徐慕然起身行禮,“民女見過皇上。”


    “不要多禮,快坐快坐。”薛意濃在兩人對麵坐下,又嘖嘖的稱讚了許多遍。


    徐慕然偷眼瞧她,卻是個眉清目秀的公子,臉上帶著真誠的笑意,一雙眼睛格外好看,喜滋滋的,讓人看了不由得心情舒暢,甜蜜異常。


    她歎道:“竟是這樣一個人,怪道能把徐疏桐從王爺那裏搶過去。”有哪個女子不愛少年郎君,況且年齡也差不了幾歲,盡管不成熟,可是有話可說,看起來親切異常。


    徐慕然又想一迴薛輕裘,那又是一種氣質吧。高貴奢華,叫人不敢攀折。


    這時候徐疏桐給兩人做了介紹,指著徐慕然道:“皇上,這是我的妹妹疏影,疏影,這是皇上。”兩人彼此點頭致意,介紹完畢,徐疏桐笑道,“皇上剛進門的時候,可把我們錯認了?”


    “怎麽會呢?”


    “不會嗎?”


    兩人調侃起來,旁若無人。


    “不會,你肚子裏揣著朕的孩子呢,是不是孩子?”


    徐疏桐抿著嘴笑,十分滿足的樣子。


    徐慕然暗暗羨慕。這個皇上真個兒一點架子都沒有,就跟往常人家的小相公一般,又想起自己心愛之人在千裏之外,不知道在幹什麽,又在想著誰?


    是否他們將來也有同在屋簷下的一天,彼此言笑晏晏的樣子。


    徐慕然發了若幹呆,不曉得薛意濃已經叫了她許多遍,“疏影小姨子,小姨子……”徐慕然猛然驚醒,看著薛意濃,薛意濃笑道,“剛才跟你說話呢。”


    “不好意思皇上,民女走神了。”


    “哦,沒關係。朕剛跟你說,希望你能夠留下來陪陪疏桐,你們姐妹也有好些年沒見了,一定有許多話說。二來,疏桐懷孕期間,需要有人陪著散散心,解解悶,還有什麽比親妹妹更合適的。”


    薛意濃的話正中徐慕然的心,她道:“多謝皇上美意。”


    “那就住下來,朕待會兒讓人給你安排房間,你的衣服包裹在哪?朕讓人取去。”


    徐疏桐笑她,“您急什麽,待會兒去取也是一樣。”


    薛意濃道:“是是是,是朕心急了。”她喊落雁進來,給徐慕然安排住房,其他的待會兒再說,又留了飯。下午時,徐慕然出了宮,去下處取了東西,仍迴皇宮,暫住在宮中不提。


    隻說徐疏影到來的消息,很快傳遍了皇宮。而且還傳說美貌不下徐婕妤等等,一家出兩個大美人,大家都很想知道是不是用了什麽秘方,能改善的要改善,不能改善的不是還可以生個漂亮的孩子。


    坤園宮餘時友知道了這件事,送了禮物過來相賀。李彤等人均有禮物,雖是些首飾、錦緞,也難得是一片情義,叫徐慕然好生為難。


    “姐姐這樣多東西,我一個人哪裏用的完,不如留下些給小皇子裁衣裳。”


    “不用,我已經做了許多。大家給你就是你的,你要是過意不去,去各處走動一番,道了謝意就是。”


    徐慕然領受,正打算去各苑道謝。養息宮的小豆子公公過來正碰見她,打了問訊,“咱家見過徐婕妤。”


    徐慕然惶恐不已,搖著手道:“不是的不是的,公公搞錯了,姐姐在屋裏呢!”


    屋裏的徐疏桐聽見了動靜出來,見是小豆子,知道太後那邊有話要傳,問了一句道:“敢問公公是來找臣妾的嗎?”


    小豆子看著那張一模一樣的臉,頓時驚詫的嘴巴張得老大,圍著兩人嘖嘖讚歎,“好啊,好!咱家幾乎沒有認出來,娘娘莫要見怪。”


    “怎麽會呢?是否太後那邊有話要公公傳遞?”


    “是,太後老人家聽說徐婕妤的妹妹來了,又聽得眾人誇獎,十分心癢,要見徐小姐一麵,不曉得徐婕妤肯不肯?”


    徐疏桐雖知太後沒安什麽好心,可是眼下到也不好拒絕,對徐慕然道:“妹妹隻管去,不會有事的,見到太後,她問什麽,迴答什麽就是,不要怯場。”


    徐慕然迴了是,拜辭徐疏桐,跟著小豆子公公入了養息宮。到了養息宮門口,小豆子道:“徐小姐請先等一等,咱家先入內報了太後知道。”


    徐慕然迴禮道:“公公請。”


    小豆子進去,對太後如此如此一說。太後好奇心生,“天底下竟還有這樣的國色?”一個家裏出了兩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實在叫人好奇,她道,“快快,把她請進來,讓哀家瞧一瞧。”


    小豆子高興的應了一聲,匆匆去了,領著徐慕然進來,對太後道:“太後,這位就是徐小姐。”


    太後張眼一瞧,心裏驚訝的不行。這個神態,這個舉止,分明是徐疏桐再生。她不是沒有見過雙生子,可是像是這樣的,這簡直就是一個人。


    太後開口問道:“你叫徐疏影?”


    徐慕然輕輕迴道:“是,民女徐氏疏影。”


    “今年多大了?”


    “二十了。”


    “比你姐姐小一歲,不曾想,不是雙生的也一般樣,真把哀家給嚇著了。既然來到宮裏,那可要多玩一陣子再迴去,隻管住著,缺什麽少什麽,都可以跟小豆子說,或者任公公,要是你願意可以常來哀家這裏走動。”


    徐慕然再三的多謝,臉上客客氣氣的。很識時務的樣子,太後看了非常滿意,盡管是徐疏桐的妹妹,不過她對這個妹妹到很有好感。


    而徐慕然則剛好相反,她極為討厭太後。盡管今日的太後表現的格外的慈愛,但是在她看來,隻有‘沒安好心’四個字。


    薛輕裘早就跟她說過,太後向來跟徐疏桐不合,至少也是臉和,心不和。對徐疏桐的妹妹好,要她相信真好,除非是見鬼。


    還有一個原因導致徐慕然不願意跟太後親近,那就是太後十分不喜歡薛輕裘。她也就不大喜歡太後了。


    這兩個表麵上也說的過去,隻是言和心不同。太後隻要把好言語來哄徐慕然,徐慕然則恨不能立刻轉身離去,不想多說一句。


    要說太後素來和徐疏桐不對付,怎麽對她的妹妹又是另一般態度。這就是太後的機心了,她素日曾要叫人來對付徐疏桐,皆不大如意。


    這下卻想到徐疏影是個絕妙人選。還有什麽比自己的親人背叛自己來得更加痛苦,還有什麽比自己看重的人傷害自己來的更深刻。


    太後欲要找機會使下離間計,離間徐疏桐和徐疏影。因此對徐慕然十分親厚。


    當場就賞下許多東西,金銀珠寶,釵環首飾,衣服布匹。


    徐慕然推辭道:“太多了,民女不能收太後的東西。”


    “沒有什麽不能收的,你的姐姐曾經是哀家的兒媳婦,你又是她的嫡親妹妹。”又讓小豆子拿過一柄玉如意賞給徐疏影,“既然來了,好好的在宮裏玩玩,哀家正盼人來呢!”


    徐慕然推辭不掉,再三感謝。


    太後又無其他事,就讓她先迴去。“給你姐姐看看,也叫她歡喜一下。”


    “是。”


    太後讓人捧著東西給徐慕然送去。


    徐慕然走後,養息宮頓時安靜了許多。小豆子卻不明白,“太後,您為何要對徐疏影這樣好?”就連皇後都沒有這樣的榮光。


    “哀家也不過將心比心,徐疏桐再有許多不是,哀家總不能牽涉到她妹妹身上,再說,哀家覺得徐疏影很合哀家的眼緣。先前皇上特賜令牌給母親讓她來宮裏走動,全我們母女之情。哀家總要給他的人幾分麵子。”


    小豆子隻當作太後要與皇上交好理解。他哪裏會想到太後心裏藏著另一個意思,她是要收買徐疏影,然後讓她對付徐疏桐。


    且說徐疏影迴去之後,還跟迴來浩浩蕩蕩一群人。存惜看了難免詫異,怎麽出去的時候,孤孤單單,迴來的時候這樣隆重,而且跟來的人都是太後那邊得力的宮女、太監。


    “疏影小姐,您這是?”


    徐慕然道:“是太後賞的,姐姐呢?”


    “娘娘在屋裏歇著。”


    “我去找她。”又吩咐眾人道,“你們且跟我過來。”


    徐疏桐正在屋裏念書,聽得外麵動靜很大,喊道:“存惜,誰在外麵吵?”


    存惜進門來,稟過徐慕然的事。“疏影小姐從太後那迴來了,太後送了許多禮物,她讓人端過來,看看娘娘喜歡什麽,讓您也挑一些。”


    說著,徐慕然進了門,施禮畢,與徐疏桐講起前麵關節,與存惜一般無二。


    “姐姐我一個人也用不了這麽許多,要是姐姐喜歡,盡管挑去。”


    徐疏桐哪裏會要太後的東西。


    “既然太後好心送你,若她知道你又送了我,怕是會不高興的,不如你自己留著用。”


    到是徐慕然手裏抓著一柄玉如意格外的顯眼,徐疏桐心裏冷笑,這玉如意輕易不賞人,太後賞這個是不是也太刻意了一些。


    臉上帶著和煦的笑意,要徐慕然迴去好好使用。


    “你剛從太後處迴來,歇一歇也好。”


    徐慕然告退,讓人把東西搬進了自己的房裏。


    隻說徐慕然走後,徐疏桐依舊坐迴了原來的椅子上,捧起書來要看,存惜站在一邊,挪動著腳步就是不肯走。


    “有什麽話你就說。”


    徐疏桐的目光仍舊鎖在書頁中,不曾與存惜對視一眼,存惜吐吐舌頭,“娘娘,您說太後突然賞這麽多東西給疏影小姐,是不是有些不合常理。”


    “嗬嗬,你也看出來了?”


    存惜皺著眉頭,“也太熱情了,娘娘平時總說,凡是失常必有妖,這裏頭不怕又有什麽吧!”


    “你看見那柄玉如意了沒有?”


    “是,好紮眼。”


    “我朝賞玉如意,除了那些有功的大臣家眷,就是進宮的美人,再有就是宮裏的妃子,所謂:無功不受,如今我妹妹對國家,對皇家均無寸功,就得了這樣的賞賜,不是太過了麽。”


    “是啊,娘娘的意思是……”


    “最近這段日子你讓人看好了疏影,這幾天相處下來,我心裏老是毛毛的,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你沒有見過我家疏影所以不曉得,疏影話很少,讓人看起來很冷,就算時光再怎麽變化,性格總是很難變的,哪有十年不見,就變成我一個格調的,這裏頭肯定有問題,我讓你派人去查的事如何了,可有片紙消息傳迴來?”


    存惜迴道:“暫時還沒有。”


    “嗯,沒事,你盯緊點,太後那邊也是。”


    卻說太後賞了徐慕然許多東西,那起沒事的宮人,偶爾會聚在一起嚼舌頭。多多少少讓路過的賀思弦聽了一些去,簡直要把她氣死。


    她才受了指責,太後立馬就對徐疏桐那邊的人表示好感。如何不氣?


    “這個死老太婆,想玩過河拆橋的遊戲。”


    牡丹提醒她,“小主,噤聲,萬一有人把您的話傳給太後知道……”


    賀思弦迴了屋,讓人關了門,在屋裏對太後破口大罵,“不過是幾次失策,她就要扔了我,另外找人,想撇掉我沒那麽容易。”就連賀思弦也看出了其中的關礙。


    賀思弦這點脾氣,自然瞞不過人的,很快就傳到了徐疏桐的耳朵裏,她手裏提著一隻茶碗蓋,正輕輕的摩擦著杯沿,耳朵認真聽著存惜說這宮裏的事。


    “娘娘就連賀美人都看出太後的詭異,您……”打算怎麽辦哪。要是徐疏影真的被太後收買,用來對付娘娘這可就麻煩了。盡管她覺得不大可能,不過人會變,尤其是在皇家,很多規矩都不過是個擺設,想要你死,管你是親父子還是親兄弟姐妹,都無所謂的。


    徐疏桐並沒喝茶,而是將手裏的茶碗放下。緩緩道:“她這迴到不笨了,也難怪她會氣得跳腳,她當時就是憑著一點小聰明得了太後的賞賜,如今幾次出師不利,太後自然要撇掉這個笨貨,重新找一個合適的人選來對付我,疏影自然是個不可多得的人選,而且就算取代我亦不是不能。”


    兩姐妹長相酷似,就連行為舉止都有許多相似之處。想到此,徐疏桐微微冷笑,不曉得薛輕裘到底哪裏找來這個假貨。


    她現在沒有揭穿真相,就是想看看,薛輕裘到底想玩什麽把戲,也許這個假疏影身上帶著她想要知道的事也未可知。


    要說徐疏桐如何認得出徐慕然是個假貨,一則性格不符合,二則,她暗地裏卻也試探過許多次,盡管沒有明顯的破綻,可是在很多關鍵處,徐慕然如何曉得那兩姐妹的秘密?自然說不出,隻得說歲月遷延忘記了,徐疏桐假裝不追究,約著她一起去沐浴。


    原來徐疏影身上有個記號,旁人卻不曉得,隻因為那個記號,還是徐疏桐自己做上去的。


    她若記得不錯,妹妹右肩膀上有一排小牙印。她素來好欺負人,自己的妹妹是她的頭號欺負對象,身上就沒少留下記號。


    但觀徐慕然,皮膚光潔如新,哪裏來的小牙印,徐疏桐記在心內,卻不點破。


    之後派出去的人迴來報告,也是如此如此,跟徐慕然說的一般。徐疏桐也不生氣,人家都做好了準備,不怕你查的,查了也沒有用。


    隻把徐慕然留在身邊,看她想做什麽。


    “娘娘,你真的要把疏影小姐留下來?萬一皇上看上她怎麽辦?”既然人家是有心要來招惹,眼皮子底下防不勝防。


    “她就算有膽子偷人,也要看我答不答應。”


    存惜卻覺得委屈,誰都可以鬥得過,可是自家姐妹窩裏鬥,豈不是讓別人笑話。


    “疏影小姐也真是的,竟然想跟娘娘搶人。”


    徐疏桐冷笑一陣,“我家疏影自然不會做這樣的事,怕隻怕這個皮囊裏另有別人,且走且看,我到要看看狐狸尾巴什麽時候露出來。”


    存惜很是訝異,“您說疏影……她是假的。”


    “不錯。”


    “可是娘娘不也認得真了麽?”


    “誰認作真的,我不過裝作不知道,看她想玩什麽把戲。”


    存惜心想:“娘娘,不帶這麽玩的。自己都看出來了,也不告訴我一聲,害我最近巴結了這麽多,貼出去的東西,可能要不迴來了。”“那太後那邊……”


    “隨她去,不過賀美人那邊你派人給我看好了,太後不用的棋子,對於我們來說,也許是有用的。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們要學著拋棄前嫌,暫時合作一下。”


    “好,娘娘放心。”


    說完了話,存惜去看看上午茶點好了沒有?待會兒薛意濃迴來,要吃一點兒的。剛走出門,就看見了薛意濃。


    薛意濃下了朝,看見許多宮女、太監手裏端著東西,好奇心作祟,就走了過去看看,問了才知道是太後賞給徐疏影的。


    徐慕然在屋裏聞的薛意濃過來,忙出來請安。“疏影見過皇上。”


    “免禮,最近住在這裏可還習慣?”


    “還好。”


    “好就行,有什麽缺的告訴疏桐就行,讓她給你辦。”看了幾眼,就打算往正屋裏去,徐慕然喊住了她。


    “皇上。”


    薛意濃停住了腳步,轉過身看著她,“你還有事?”


    “是,民女今日蒙太後召見,賞了許多東西,問姐姐要不要,姐姐似乎不大高興,不知道疏影哪裏做錯了,還請皇上在姐姐麵前替疏影美言幾句,不要讓姐妹之間有了不必要的隔閡。如果疏影有什麽做錯的地方,還請姐姐明言,疏影會改正,隻求姐姐高興。”


    薛意濃笑一笑,道:“不礙你事的,你不要往心裏去,孕婦就是這樣,一會兒高興,一會兒難過,不是你的錯,你的話朕會替你轉達。”


    徐慕然再三道謝,由得薛意濃去了,眼睛一直目送過去。偏這一幕落在去廚房的存惜的眼睛裏,不由得深深皺了眉頭,很是不悅。


    這個假貨,果然在打皇上的主意,她得想辦法讓她靠近皇上不得,這事還得和落雁商量。


    徐慕然也望見了存惜在看自己,淡淡的笑了一笑,轉身進了門,存惜哼了一聲去了。


    且說薛意濃進了屋,剛坐下來就說了外頭的事,“太後送禮物給小姨子了?”


    “管我什麽事。”


    “嗬嗬,自然不關你事,隻是小姨子怕你不高興,特地讓朕問問,別不是生她的氣了吧。”


    “才沒有。”徐疏桐興致懨懨的,讓薛意濃有了誤解,以為她真跟徐慕然說的一般,自己的妹妹收了不喜歡的太後的東西,就好像故意跟自己作對一樣。


    薛意濃湊過臉去,問道:“真沒有?若沒有為何臉色不好?”


    “她難道沒有告訴您太後送了她什麽?”


    “什麽呢?”


    “玉如意。”


    薛意濃的臉色豁得變了,她在片刻之間也就想明白了這其中的事,“太後竟然有這個打算。”臉上哪還有嬉皮笑臉,分明一副仇人的樣子,徐疏桐本不想笑的,可是看薛意濃變臉比翻書還快,黑得跟鍋底似的,忍不住笑出來。


    “還說我呢,自己聽了也不高興了。總之,是我的不是,您高高興興的迴來,本該說笑話彼此逗樂,到是我讓您不開心了,我賠個不是,您別往心裏去,橫豎這事也不那麽容易成的,太後不過白費心機,隻要你我信任彼此,挽手闖過這一關就是。”


    徐疏桐少不得安慰薛意濃,薛意濃領會,又念著她還懷著孩子,哪裏有徐疏桐來解勸自己的道理,不由得哈哈一笑,把之前的鬱悶之氣略散一散。


    太後有心收買假疏影,娘娘早已識破其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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