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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璃兒心中在害怕,殊不知,對麵那九人更是戰戰兢兢,生怕許卓“這惡魔”,一個念頭不對,就將他們給全部拍死了。這等老祖級別的魔頭,拍死他們不就跟捏死隻小螞蟻一般容易嗎?別看似乎隻相差了一個大境界,但實則有天壤之別。


    “老祖饒命,老祖饒命啊!”


    “老祖,但求饒小人一命,從此以後,讓小人端茶倒水,牽馬墜蹬,指東打東,指西往西,在所不辭……”


    “求老祖大發慈悲則個!”


    “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嬰兒啊……”


    ……


    那幾人紛紛求饒,跪地的有,趴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訴的有,反正怎麽淒慘怎麽來,讓一旁的張璃兒看得都呆了,這還是平時可著勁兒欺負她的那幾個兇神惡煞一般的師兄師姐嗎?平時你們的兇狠勁哪兒去了?看來還是看人的啊!什麽八十老母,嗷嗷待哺的嬰兒純屬子虛烏有。


    許卓看向張璃兒,那幾個人中有眼力見的又立刻開始向張璃兒討好,高聲叫道:“璃兒師妹,好妹妹,饒了我吧,我沒長眼珠子,平時瞎眼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當我是一個屁,將我給放了吧!”


    “好璃兒師妹,以後我們這支小隊就唯你是尊!您幫我們說說好話吧。”


    “璃兒師妹,你就是我心目中的女神,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敢在內心褻瀆你了。”


    ……


    甚至還有人不顧自身的傷勢,掙紮著爬過去要抱張璃兒的大腿,張璃兒嚇得退後一步,對方就轉而去舔張璃兒鞋子上的泥巴,添得是如此的認真仔細。


    許卓也沒有想到,這幫人竟然如此無下限,於是再次看向張璃兒,試探著問道:“要不要都殺了?”


    在他看來,殺了一了百了,反正這幾人又不是什麽好人。


    張璃兒卻有些猶豫。


    許卓想了想,說道:“要不就收服他們,以後,你就是他們的頭兒!你來當隊長!”


    “這個,好是好,隻是……”張璃兒頗有些動心,畢竟以前被欺負慣了,現在換了自己做頭兒,翻身奴婢把歌唱,老威風了。唯一顧慮的是,以後許卓走了,這幫人她恐怕鎮壓不住。


    “這個不用擔心!”許卓擺了擺手,輕語道。他自是知道張璃兒在顧忌些什麽。


    當即,在張璃兒微愕的神情中,許卓取出一物,正是輪迴鈴,輕輕一搖,奇異的鈴聲震蕩而出,聲波淹沒那九人,但是卻詭異地避開了張璃兒。


    隨著音波的洗禮,那九人的神情漸漸發生變化。許卓又催動治愈係神能,幫他們稍微穩固傷勢,很快,九個聽話的奴仆就圍著張璃兒轉,一口一個“好師妹”,“好隊長”,雖然仍舊是諂媚,但是卻比先前多了幾分“真誠”。先前完全是為了活命而說的違心的話,現在則是發自肺腑了。


    張璃兒相當驚詫,完全不知道許卓施展的是什麽手段,心說若是許卓這樣對自己,那該如何是好?


    不過,她想多了,許卓並非那般變態的人,喜歡控製別人。隻有遇到冥頑不靈不服管教,或者敵人時,才會偶爾采用這種方式。他總覺得,這種方式太過霸道,有傷天和,將來未必不會有什麽隱患。


    畢竟,這輪迴鈴是與六道輪迴聯係在一起的東西,神秘莫測。


    接下來,他們這支前往黑霧峽穀的小隊便多出了九人,一路上,許卓也有人服侍了。張璃兒平時受慣了這九人的欺壓,這時候地位反轉,麵對那九人的阿諛奉承與細心服侍,初始時還真有些不適應,但是慢慢的就習慣了,也能發號施令,指揮那九人探路,采藥,打獵,摘野果,相當順手,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地還很有些享受。


    ……


    黑霧峽穀,終年黑霧彌漫,伸手不見五指,而且,這種黑霧並非一般的黑霧,乃是一種劇毒的瘴氣與水汽結合所化,哪怕是一般的七八階妖獸,都不敢深入。峽穀裏麵,除了少數毒草以及毒蟲可以生存外,其餘的動植物盡皆不能存活。


    許卓的a計劃,是將那三眼毒蟾給引出它的老巢,沒了地利,對方多半不是他的對手。他指使那名操風男子,讓其使出渾身法力,吹出一股黃風,攪擾這片峽穀。若是能將所有的黑霧吹散,估計那三眼毒蟾要暴跳如雷,殺將出來。


    可惜的是,這峽穀太大,而且裏麵的山川地勢,天然就蘊養有一片陣法,讓那些瘴氣毒霧生生不息,怎麽吹也吹不幹淨。


    “沒用的東西,將那操風法訣傳給我,讓我來試試!”許卓出言嗬斥。若是在其被輪迴之音洗禮之前,那乾魔宗男子絕對會非常不情願,因為這篇操風訣並非乾魔宗的法訣,而是他偶然一次奇遇,在一座上古仙人洞府中得來的,那仙人號稱風仙,一手控風之術天下無雙,隻是這名男子資質悟性有限,雖然得到了極為高妙的控風訣,仍舊沒有修煉出強大的手段來。


    但是,此刻,這名操風男子早就變得比家養的寵物還要聽話數倍,幾乎是許卓話音一落,他就十分乖巧地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枚玉環,雙手捧起,亦步亦趨,恭恭敬敬地呈遞給許卓。張璃兒捂住了眼睛,簡直都不要看。


    她在腦海中想象,若是許卓用那神秘的鈴鐺對自己也來那麽一下,估計許卓讓她做什麽,她就做什麽了,腦海中不由勾勒出她在許卓麵前予取予求的場景來,其中不乏許許多多難以入目的畫麵,張璃兒頓時羞得俏臉兒酡紅,似喝醉了酒一般。


    許卓卻沒有注意到張璃兒心中的小九九兒,他也沒有那麽無聊去將張璃兒給“奴仆化”,隻是接過玉環,精神力便侵入了進去。


    玉環裏麵,果然記載了一篇高深的控風法訣,喚作“北喑巽風雷”,需要平時在丹田中積聚巽風元力,然後利用法訣裏的獨特符文構架,凝聚成一種十分陰冷的神雷,使用的時候,一經擲出,遇見敵人就爆,一顆就能炸掉一座小山頭,能讓方圓數裏內的人的耳朵都聾掉,威力非凡。


    許卓在初步了解了這篇“北喑巽風雷”的練法以及威力之後,不由略帶憐憫與鄙夷地深深瞧了這名操風男子一眼,心說,若是這男子練功得法,將這“北喑巽風雷”修成,現在即便不成就金丹之位,其實力也非同小可,一般的金丹恐怕都拿他沒辦法,這男子卻偏偏將這麽上乘的一門神功練成了三腳貓把式,何其駑鈍也!真是有機會奇遇,卻沒機會飛騰,還是氣運不夠。倒是便宜了自己。


    “從今以後,我又多了一門殺手鐧!”許卓覺得,這“北喑巽風雷”的威力絕對不下於血炎錘,他唯一需要的是,調和這兩門功法的陰陽之力。因為,血炎錘乃是赤陽之力,熾烈霸道,而“北喑巽風雷”雖然同樣霸道,但是卻屬於一股純陰的法力。


    許卓如獲至寶,也顧不得去抓捕那頭三眼毒蟾了,而是在峽穀外就地盤膝坐下,令張璃兒和那九名隊友將他圍成一圈,替他護法,他則立刻開始修煉這“北喑巽風雷”。


    許卓的悟性與資質似乎是開了掛一般,學什麽都快,不過一日功夫,就將這門“北喑巽風雷”初步練成,能隨手擲出神雷,炸得前方的峽穀裏麵山石亂濺,毒霧震蕩不休,好像大海裏麵起了巨浪一般翻騰。


    許卓覺得這樣炸還不夠爽,他索性一口氣凝練了七八十枚巽風神雷,唿啦啦一口氣朝峽穀裏扔了過去。


    頓時,山崩地裂,地動山搖,連毒霧都被炸得稀薄,尋常人也能依稀見到峽穀深處的景致。


    這下,自然立刻激怒了那三眼毒蟾。


    隻見,峽穀深處的一處地穴中,一頭犀牛大小的癩蛤蟆,一蹦老高,帶著陣陣怒吼:“是哪個不開眼的敢攪擾老爺我休息?!”


    我休息~,休息~,休息~,息~,迴音滾蕩之際,這頭三眼毒蟾幾個蹦跳就來到了峽穀口,偏偏很聰明地沒有出來,而是在穀內陣勢籠罩的範圍之內駐足。


    它土生土長於此,對這峽穀的天然陣勢相當了然,而且晝夜將這座天然陣法祭煉,早已經變成了它的固有領域,能對陣法進行操控,相當於峽穀裏麵的穀神了。在峽穀裏麵,仗著地利,它不懼任何人。


    這也是它輕易不肯出穀的原因之一。


    這頭三眼毒蟾通體墨翠,長了許多惡心的肉疙瘩,除了正常的兩隻蟾蜍眼,在其眉心部位還生長著一隻眼睛,三隻眼睛都喜歡斜著眼睛看人,將許卓等人斜睨了一遍,就高聲喝道:“先前就發現爾等在外麵騷擾了,老祖我肚量大,沒跟你們一般見識,結果還沒完沒了了?還讓不讓人舔舐傷口了?老祖不發威,當我是好欺負的青蛙是吧?”


    畢竟是妖神一級的老妖,張璃兒等十人如臨大敵,紛紛後退一步,同時祭出了法器懸於胸前,凝神以備。


    許卓卻是漫不經心看了這頭三眼毒蟾一眼,不由好奇,他慧眼如炬,自然一眼就看出,這頭三眼毒蟾身體好得很,妖力雄渾,毒液充沛,一等一的康健,哪裏有傷口了?咦~,不對,它似乎情誌抑鬱,難道是受了情傷?一隻蟾蜍妖怪,難道也多情總被無情惱?許卓感覺到有些好笑,覺得自己的猜測很荒謬。


    當即,許卓輕揮袖子,朗聲喝道:“毒蟾怪,今日本座來此,是見你骨骼清奇,毒液驚人,特想收你當個童子,不知你可願意?”


    “我呸你個人怪!人精!是見本老爺老實好欺負是吧?還收我為童子呢,我收你為坐騎還差不多!”那三眼毒蟾相當惱怒,當即就嘴巴一張,一大片黑乎乎的毒液噴吐了出來,像下雨一般。


    “快閃!”張璃兒高聲叫道,率先往後退去,其餘九人也都紛紛後撤,許卓本來也不怕,但是這三眼蟾蜍的毒液太過惡心,粘糊糊,濕噠噠,還散發著陣陣惡臭,實在不想被淋個通透,用法器去遮擋還怕弄髒了法器,所以也連忙身形一晃,退出了幾十米遠。


    “嘩啦啦~”那片黑乎乎的“口水”淋將下來,簡直是像下了一場小範圍的毒液暴雨,密集而暴虐,而且腐蝕之力極強,將地麵都給腐蝕得黑煙直冒,本來堅硬的岩石地麵,被硬生生地削去了一層。十分駭然。


    張璃兒等十人都麵麵相覷,人人後怕不已,心說幸虧跑得早,要不然,那下場難以想象。尤其是張璃兒這等女孩子,一個搞不好,就容易被全身毀容啊,哪怕是修士,想要修複成以前光滑細膩的皮膚恐怕也相當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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