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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知道老爺我的厲害了吧!”那三眼毒蟾怪見自己小試一招,對麵敵人統統倉惶躲避,不由心中越發得意,高聲大笑。它是蟾蜍軀體,一身猙獰的肉疙瘩密布,還長著三隻眼睛,血盆大口,笑起來給人的感覺應該很是恐怖才對,但是偏偏讓人產生一種很滑稽的錯覺,覺得這就是一個逗比。


    “你這頭怪蟾,看我的飛劍!”許卓清喝一聲,“嗖~”的一下祭出飛劍,化作一道耀眼的流光朝那三眼毒蟾怪繞去,但是與此同時,卻迅疾取出了輪迴鈴,狠狠一震,用聲波先去震懵它。


    先前劍光耀眼,隻是為了麻痹它,好方便自己施展輪迴之音。


    這輪迴鈴因為許卓修為的原因,對付同階或高階的修士就沒有那麽靈光了,但是奇異的鈴音也讓這三眼毒蟾怪身軀一震,很有些懵逼,魂光都差點被輪迴鈴給拘禁出來,幸虧它妖力雄渾,用本命秘法鎮住,這才沒有被拘拿。


    可是經過這麽一分神,已經晚了,許卓的飛劍繞到這頭三眼毒蟾怪的身後,倏然化作一根柔軟但是卻很堅韌的金屬絲帶,將其圈住,然後狠狠朝外一拉,頓時,三眼毒蟾怪就被整個拉出了陣法籠罩的範圍。


    若除去劇毒,以及這天然蘊生的陣法,這三眼毒蟾怪本身的實力是不如許卓的,一被拉出陣法籠罩的範圍,許卓就是將其好一陣暴打。


    當然,沒有直接接觸,而是遙遙祭出血炎錘,一錘一錘敲打,像打鐵一樣,打得對方吐沫星子亂飛,連連咒罵,偏偏又躲避不開。


    這三眼毒蟾倒也皮粗肉厚,雖然許卓並未下死手,但是攻擊力道也絕對不弱,可是,那三眼毒蟾隻是眼冒金星,並未受傷,這等抗揍的能力讓許卓都驚詫。


    “呀呀呀~,竟然如此暴打老祖我?看我的毒箭!”那三眼毒蟾本身膽子就小,這時候不由急眼了,眉心那隻碧眼中突然黑芒綻放,緊接著,一直黑的發亮的毒`箭就激射而出,直奔許卓的咽喉。


    許卓收迴飛劍,也不敢用飛劍去劈,怕上麵的毒液玷汙了自己的飛劍,當即隨手拋出一枚北喑巽風雷,不大,隻有兵乓球大小,但是威力卻非同小可,與那毒箭一碰之下,“轟~”的一聲炸響,將毒箭炸成了液體,四處飛濺,張璃兒等十人又是鬼叫狼嚎地四處奔逃,躲避,因為,不躲避的話,憑他們的實力,恐怕根本抗不過去。這好歹是妖神級數的殺手鐧。


    不得不說,那毒箭的毒素真的讓許卓都忌憚,化成液體飛濺出去後,滴在山岩上,就好像一滴一滴水銀濺落在嫩嫩的豆腐上,直往下沉,最深入的一滴毒液,甚至足足貫穿了三百多米的岩石層,這才止住勢頭。那是硬生生被這滴毒液給腐蝕的距離。有的則是接連貫穿了兩三座山頭。


    若不是許卓事先有提防,被其偷襲一下的話,恐怕也要身受重傷。


    “好家夥!”許卓怒了,加大了血炎錘的捶打力度,凝聚出的血炎錘迎風而漲,化作山嶽一般大小,狠命地砸,這下,那三眼毒蟾禁受不住了,猛地噴出幾口老血,然後呱呱怪叫著,施展出一種拚命的神通,逃迴了峽穀之內。


    它在逃迴去的過程中,還不忘牽引峽穀內的陣勢,釋放出場域,阻攔許卓的血炎錘攻擊,可以說是九死一生地逃迴了峽穀,也不敢在穀口逗留,一直退進去五百多米,覺得徹底安全了,這才像死狗一樣趴在一塊山石後麵,大口大口喘氣,舔舐傷口。


    峽穀內的陣勢被他徹底調動,激蕩起無數威能,將它層層護持,一直蔓延到穀口。


    “死蛤蟆,給我滾出來!”許卓在外麵叫陣。他輪迴之目施展,能洞悉峽穀內的一切,也能看清那天然陣法的走勢,隻是,那陣法渾然天成,根本沒有給外來者留路,可以說是天衣無縫,鐵板一塊,除非這三眼毒蟾怪開放出一條路徑。但是,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許卓也不敢硬闖進去。硬闖進去的話,被陣勢困住,然後那三眼毒蟾再接連噴吐毒液,許卓也會扛不住。


    “老爺我才不出去,你們都是壞人,就是看老爺我老實,想要欺負我!哼!”這頭三眼毒蟾吭哧吭哧地喘著粗氣,舔了舔嘴角的鮮血,隨後就開始咒天罵地,所訴敘的事情還頗有幾分悲戚,咒罵之中還不時冒出幾個文雅的句子,好像那種虐心的言情文,充滿了淡淡的憂傷,聽得峽穀外的許卓等人麵麵相覷。


    他們實在是想不到,這頭三眼毒蟾看起來頗為惡心猥瑣,哪裏知道,還頗有文化底蘊?感情竟然還如此細膩?


    從它的訴說中,許卓等人了解到,這頭三眼毒蟾出生在這片峽穀,長於這片峽穀,活了不知道幾千年,在成就妖神之前,這頭三眼毒蟾幾乎沒有走出過這片峽穀,是真正的井底之蛙,好在這片峽穀深處物產其實頗為豐富,它的家底也夠殷實,它的爹娘留給它不少東西,足夠它修煉之用。成就妖神之後,這三眼毒蟾怪本事大了,這才一時興起,在峽穀周邊三千裏內閑逛了一番。


    這頭三眼毒蟾怪是很宅的性子,逛了幾天之後,覺得外界也不過如此,所以兜轉了一圈之後,就準備迴來峽穀內養老。在外麵閑浪,還不如趴在峽穀裏吞吐毒霧來得舒爽呢。


    哪裏知道,就在它迴轉的過程中,偶遇一頭天鵝仙子,頓時驚為天妖,覺得世上怎麽會有如此好看的天鵝,便厚著臉皮過去搭訕。


    那頭天鵝仙子何等高傲,可想而知,對這頭厚臉皮毒蟾不屑一顧,還狠狠地折辱了它一番。


    三眼毒蟾若是兇悍的妖怪,完全可以將那天鵝仙子給劫掠迴來,來個霸王硬上弓,畢竟,他是妖神級數,而那天鵝仙子隻不過是一頭九階妖禽罷了。可是,這頭三眼毒蟾不願意幹那種“強搶民女”的事,覺得強扭的瓜不甜,就孤零零一個,垂頭喪氣地迴到了老巢。就是它先前所說的躲在地穴中舔舐傷口。


    也許是這頭三眼毒蟾太過孤獨了,平時也沒什麽妖怪或人類來做客,這時候雖然和許卓他們是敵對,但也忍不住大肆吐槽,訴苦,聽得許卓等人一愣一愣的。


    許卓狐疑道:“這女人……哦,不,雌性,可都是看臉的,或者準確地說是顏值,毒蟾怪你實力有,境界有,坐擁整片峽穀,物產豐盛,也算得上土豪,為何不將自己變幻得帥氣一些再去兜搭呢?”就衝毒蟾怪這副尊容,別說美貌的天鵝仙子了,恐怕是同類蛤蟆,也會覺得它生得醜,無法下嘴的。


    說完,他還看了張璃兒一眼,問道:“璃兒妹妹,我說的對吧?女人都是看臉的吧?”


    張璃兒俏臉一紅,心說你也挺帥,沉默片刻,見到那三眼毒蟾仍舊期盼地盯著她,似乎是想要一個答案,張璃兒不由呐呐地道:“應該是吧。女人一般就是看顏值,然後才是各種財富權勢之類的外在條件。當然,每個人因人而異,有些人更注重物質條件一些。不過像毒蟾老祖你這麽醜的,人家天鵝仙子肯定是瞧不上眼的。”心說給我做寵物,養蛙兒子我都不願意呢。這麽醜,醜爆了,說出去丟人。


    這話說的簡直是紮心了,那三眼毒蟾怪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淚,開始哭嚎起來,哭得悲慘至極,聞者流淚,見者傷心。


    峽穀外,眾人麵麵相覷,那個臉神陰鬱的男子名為徐雷,其妹妹叫徐嬌,這時候徐嬌就忍不住地陰陽怪氣地道:“常常聽人說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原本以為是為了加強對比而舉的一個例子,哪裏想到,竟然真有此事。喂~,癩蛤蟆老祖,你們癩蛤蟆是不是都喜歡吃天鵝肉啊!”


    她雖然經過了輪迴鈴的洗禮,變成了聽話的丫頭,但是那股子陰陽怪氣的腔調仍舊沒有改正,喜歡說話紮人。


    三眼毒蟾老祖生氣地大叫道:“臭丫頭,當心老祖我一口把你吞吃了!什麽叫我喜歡吃天鵝肉,老祖我才舍不得吃她呢,抱在懷裏寵愛還來不及!”


    “笨啊。男人吃女人可是有很多種吃法的,又不是真個把她當成食物給吃了!”徐嬌撇嘴道,覺得這三眼毒蟾怪一點也不解風`情,蠢笨得很。


    說完,不由也臉色一紅,因為,她似乎說漏了嘴,因為她本身就知道男人吃女人的許多種吃法。乾魔宗是魔道門派,門派裏也有許多采`陰`補`陽或者采`陽`補`陰的法術,這徐嬌還特意修習過類似的法門,隻是一直沒有去實踐。


    “哼,老祖我也知道,要是生得帥氣一些,那天鵝仙子就不會這般拒我於千裏之外,隻是這副容顏乃是爹娘生的,天生就是如此,老祖我又沒有什麽辦法改變。我若是化形出來,可是更醜!”說完,那三眼毒蟾怪搖身一變,便化作了半人半獸的形態,隻是,頂著個巨大的蛤蟆頭,身上到處都是肉疙瘩,身形頗為臃腫,看起來還不如先前癩蛤蟆的趴著的形態養眼呢。


    當然,養眼是相對來說的,先前的形態實則也是相當辣眼睛。


    “那你幻術不會嗎?幻化成美男子,用障眼法!”許卓建議道。妖神級數的障眼法,那天鵝仙子未必能識破。


    “不會。我血液傳承中沒有那種法門。”三眼毒蟾怪老老實實地迴答。同時,小眼睛閃爍,顯然是打著什麽主意。它見許卓等人法術精妙無雙,哭訴這麽多,也未嚐沒有從許卓他們這裏套弄出一點高明的障眼法或者化形術來的小心思。它可不是無緣無故地便當著一群外人麵前裝可憐的。


    再說,一般的障眼法或者幻術,那天鵝仙子可是會看出來的。被看破之後就不頂用了。須得很高明的才行。


    “這個也不會啊。”許卓不由歎息一聲,差點忘了,這三眼毒蟾怪可是真正的“井底之蛙”,很少出這片峽穀的。修習的神通都是它爹娘遺傳給它的,藏在血脈之中。


    許卓想了想,倒有心幫這三眼毒蟾怪一把,因為,這三眼毒蟾怪還頗有些可愛,隻是長得太醜了,而且它常年蝸居在這峽穀中,也沒有出去為惡,還因情所困,身為妖神也沒有對那天鵝仙子用強,倒算得上一頭品性敦厚的好妖怪。


    “其實你想要泡上那天鵝仙子也並非難事,我這裏有上等化形果一枚,可以助你重塑人身,讓你變得俊朗非凡!”許卓朗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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