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作者有話說:

    明天開始日更3000,蘇蘇有點事情,在十一之前比較忙,又怕十一斷更,等我十一以後迴歸,繼續日更9000走起~~~

    ======以下不用看了======

    當世子爺的小廝那可不是一件輕鬆容易的事情,隔三差五會被孔氏叫去問話不說,若是世子爺犯了什麽錯小廝也是要代為受過的。

    柱兒跪在正廳裏,心裏滴溜溜的想,這幾日世子爺也沒有闖禍,無非就是讓他多跑幾次腿,世子爺跟自己那也是千叮嚀萬囑咐,絕對不能把這事情透露出半句的,這事情怎麽就傳到了太太的耳朵裏頭?

    再說了,世子爺為什麽要找一個姓林的賣兒賣女的人,他自己也當真是不知道啊!柱兒隻撓撓頭,反正一會兒要是孔氏問起來,他隻咬牙什麽都不知道,信也送出去了,世子爺總該仗義的來救他一把,不然隻怕又免不了屁股遭殃了。

    孔氏在裏頭跟王媽媽說話,小丫鬟打起簾子說柱兒到了。孔氏隻跟在丫鬟後頭從簾子裏出來,用眼神悄悄的瞄了在地上跪著的柱兒一眼,也不說話,端起了茶盞慢慢喝了一口。

    柱兒見孔氏不說話,心裏越發沒底了,隻稍稍抬起頭看了孔氏一眼,覺得她也跟往常沒多大區別,興許也跟往常一樣,不過就是問個話而已。誰知孔氏放下茶盞,竟然眉梢一豎,吩咐道:“把柱兒給我拉出去打一頓。”

    柱兒還來不及開口,門口幾個粗使婆子便已經往裏頭來,架著柱兒就要往外頭去。柱兒隻連連求饒道:“太太饒命、太太饒命,您要打奴才,好歹先讓奴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錯啊!”

    孔氏也不是真的要打柱兒,不過就是想嚇唬嚇唬他,見他有心求饒,隻讓那些個婆子都退了出去,便問他:“那你說說看,你到底有什麽錯呢?”

    柱兒見孔氏反倒問起他來,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隻一味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便隻一咬牙,哭喪著臉道:“主子要打奴才,便是奴才有錯,奴才隻管挨著便是了。”

    孔氏知道這柱兒從小就跟著蕭謹言,對他的話可謂是言聽計從,既說出這樣的話來,怕是蕭謹言早已經交代過了,便是誰問起都不能透露的。孔氏心裏頭雖然不服,可兒子跟前有這樣忠心耿耿的奴才,畢竟也是好事。孔氏隻歎了一口氣道:“你爹娘死的早,隻留下你奶奶和你兩個人相依為命,我當年看著你可憐,才把你留在世子爺的跟前,如今你連帶著世子爺一起來哄騙我

    ,罷了,明兒我就去找你奶奶,就說你如今大了,也該是時候給你配個媳婦放到外頭去了,世子爺這邊,我另外找人替了你吧。”

    孔氏這一招實在巧妙,柱兒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家裏的老奶奶,他奶奶原本是老太太的陪房,進了蕭家便配了蕭家的下人,年紀輕輕守寡也就算了,偏生女兒媳婦都是薄命的,如今隻有柱兒一個孫子,還是拖了老太太的關係,跟在蕭謹言身邊的,這若是讓她知道自己的孫子被趕了出來,還不得一扁擔就把他給打死了。

    柱兒隻歎了一口氣,從兜裏掏出一本藍麵線訂本子出來,呈了上去道:“迴太太,世子爺從初一開始就一直在家裏,怕漏了功課,這不是讓奴才去孔家,問表少爺借筆記來看的嗎?少爺這會兒還在書房裏等著呢。”

    丫鬟隻將書接過去遞給孔氏看了,孔氏略略翻了兩頁,放在一旁,知道柱兒並沒有說謊,也稍稍緩了一下怒意,隻開口道:“那前幾日你在少爺的文瀾院進進出出的,又是為了什麽事情?”

    柱兒就知道今日逃不出這一問,心裏頭早已經鬱悶難當,真糾結於到底是不是要出賣蕭謹言,隻聽外頭丫鬟有人傳話道:“世子爺來了。”

    話音剛落,蕭謹言就自己挽了簾子,從屋外進來了,身上穿著月白色銀絲暗紋團花長袍,天寒地凍的,外頭連個大氅都沒披,就過來了。蕭謹言才進門,清霜也跟著進來,手裏拿著一件墨綠色刻絲鶴氅,額頭上還帶著汗珠子,顯然是一路緊跟在後頭,沒追上來。

    清霜隻向孔氏福了福身子,站到蕭謹言的身後,她平常就是一個冷冰冰的美人,雖然是老太太賞下來的人,但孔氏素來知道她話少人細心,對她到也是很看重的。這些年她雖然沒有清瑤那般貼心親熱,但是規矩行事,也是半點錯也挑不出來的。更難得的是,清霜長了一雙丹鳳眼,身條子比一般姑娘家高挑,蕭謹言隨他父親,雖然才十六歲,但那身高已經是讓大多數的女子仰視了。

    孔氏看著清霜站在蕭謹言的身邊,莫名覺得這幅畫挺好看的,嘴角隻微微勾起一絲笑意,也顧不得地上還跪著的柱兒,隻伸手喊了蕭謹言過來道:“大冷天的,你要出門,也要把大氅披上才好,便是你不披上,讓丫頭追著你一路跑,也是不好的。”

    蕭謹言自病愈之後,身上便有些病弱之氣,方才心急跑得快了點,臉色不由有些蒼白,孔氏隻忙從丫鬟那裏拿了一個手爐過來,塞到蕭謹言的手中道:“你病還沒好全呢,瞎折騰什麽。”

    蕭

    謹言坐下來,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孔氏是一個好母親,便是在前世,她也是一個好婆婆,對他房裏的那些通房姨娘們,也都是客客氣氣的。可這事兒,他如何去對孔氏說,告訴她自己從八年後迴來了,想找一個自己喜歡過的小丫鬟。隻怕這話沒說完,孔氏先要請上幾個老和尚,讓他們來給他做一場法事,念一趟經了。

    “母親,柱兒的事情都是我交托他辦的,其實也沒什麽,就是……那日我從書院迴來,在路上撞了一個老婆子,隻打發了點銀子就讓她走了,也不知道她的傷好些了沒有。”蕭謹言從小不善言辭,說謊更是第一次,可這事情既然已經被孔氏知道,總要拿個理由推脫一下,蕭謹言隻低著頭,不緊不慢的把話說完。

    孔氏便好奇道:“有這件事情?怎麽跟著你一起迴來的人沒提起過。”孔氏如何精明,見蕭謹言低著頭不肯看自己,便知道這事情有詐,隻吩咐道:“春桃,去車房喊一個那日接世子爺迴來的小廝,就說讓他過來我有話要問他。”

    丫鬟挽著簾子出門,蕭謹言看著那一抹背影消失在自己眼前,隻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偏生一屋子的奴才看著呢,他這次隻怕丟人丟大了。蕭謹言歎了一口氣,支著腦門傷腦筋。那邊柱子跪在下頭,也不敢抬頭看自己主子,隻稍稍的挑起眉梢,瞧見蕭謹言一臉無奈的樣子。

    清霜站在一旁,心裏多半也知道些事情,前幾日柱兒確實往文瀾院跑的有些勤,她雖然不怎麽愛湊熱鬧,但也看在眼裏。此時的蕭謹言支著腦袋,薄唇緊閉,表情說不出的鬱悶,清霜便知道蕭謹言定然是有事情,想瞞著孔氏了。清霜隻想了想,上前道:“爺是不是又頭疼了?奴婢方才就說了,爺出門要披上鬥篷,不然頭著了風,可不是要頭疼。”

    蕭謹言抬起眼皮看了清霜一眼,見清霜那丹鳳眼微微的眨了眨,頓時就明白了。一邊支著腦門做難受狀,一邊還假作開口道:“不打緊,一陣子就過去了。”

    孔氏頭一次聽說蕭謹言頭疼,心裏不由狐疑,可看他那神色表情,分明不像是在騙人,隻慌忙問道:“怎麽會頭疼了?什麽時候的事情?以前怎麽從沒聽人提起過。”

    蕭謹言本就是一個內斂的人,再加上這十六歲皮囊裏頭裝的是一個二十歲的芯子,也做不出那種頭疼欲裂的誇張表情。可偏生表情越隱忍,越發就讓孔氏信以為真,隻一下子就眼淚汪汪的看著蕭謹言,一疊聲吩咐道:“快……快去請太醫來。”

    清霜見孔氏急了,也怕蕭謹言這戲演

    不過去,便隻噗通一下跪在孔氏跟前道:“太太,世子爺這頭疼的毛病,便是那次落水後才有的,平常不怎麽犯,有時候看書看久了,才會疼一會兒,讓奴婢給世子爺揉揉便好了。”

    孔氏將信將疑的讓開,給清霜騰出了地方,清霜隻伸手揉了揉蕭謹言的腦仁,過了好一會兒,孔氏見蕭謹言的臉色似乎好了一些,才開口問道:“我的兒啊,你娘奶說你的病還沒好全,我還不信,如今看來,這如何是好的,你隻別著急迴去看書,在我房裏稍稍躺一會兒,等這陣子緩過去了再說。”

    蕭謹言點了點頭,孔氏隻忙起身,和清霜一起扶著他往房裏頭去。正這時候,外頭春桃也傳話迴來了,隻開口道:“太太,馬車房的人正在外頭候著呢。”

    孔氏這會兒哪有這個閑心思問話,便隻隨口道:“讓他迴去吧。”

    柱兒見孔氏似乎消了氣,隻忙不迭磕了一口個,跟著問道:“太太,那……那我呢!”

    “你……到下人房領十板子,年前不要往府裏來了,省得我看見了心煩。”

    “謝太□□典。”柱兒聽孔氏這麽說,一顆心也落下來了,這迴他總算沒出賣主子了,可是這一頓打還是沒逃的過,看來今年過年得在炕上過了。

    9.

    許國公府,老國公夫人趙氏正靠在雕花細木貴妃榻上,老太太雖然已經六十出頭,可保養得當,看起來也不過就是五十開外的樣子。趙氏跟前,一個容貌俏麗,大約三十出頭樣子的少婦正坐在繡墩跟前,拿著美人錘有一搭沒一搭的替趙氏敲著小腿。

    孔氏坐在趙氏斜對麵的紫檀欠琺琅麵園杌上頭,神色恭敬,眼神掃過一旁的趙姨娘,眼底裏稍稍顯出幾分鄙夷和不屑來。

    “這幾日天冷,言哥兒的身子似乎又有些不好了,可能還是跟之前落水有關,昨兒還犯起了頭疼,雖請了太醫來瞧過,說是並無大礙,可我心裏終究放心不下,想著大後天是十五,不如帶著言哥兒,一起去法華寺上香求一求,也好保佑言哥兒的平安。”

    趙氏撥弄了一下手掌心裏頭的老蜜蠟佛珠,依舊闔著眸子,稍稍頓了一會兒,才開口道:“法華寺在東城外,隻怕遠了點,最近年節近了,迴京的人也多,路上不好走,不如就近去紫盧寺走一趟也是一樣的。這吃齋念佛的事情,講究一個誠信,隻要心思誠懇,便是在家裏的佛堂裏多上兩柱香,那也是一樣的。”

    孔氏聽了這話,隻氣的臉皮都快抖起來了,強忍著怒意,

    壓低了聲音道:“這個道理,媳婦如何不懂,隻不過看著言哥兒受苦,媳婦心裏頭難受,便想去廟裏,讓老和尚給言哥兒念個經什麽的,興許還能好一些。”

    趙氏沒接她的話,懶懶問道:“言哥兒怎麽好端端的鬧頭疼了?以前也沒聽說過。”

    孔氏深唿一口氣,隻迴道:“昨兒下午疼了一迴,讓太醫瞧過了,說是可能吹了涼風,養兩日就好了。”

    趙氏點點頭,從榻上做起來,趙姨娘忙不迭起身,拿了一旁的毯子為她蓋好了下身,趙氏問孔氏:“言哥兒的婚事,你究竟是怎麽想的,眼看著孩子一天天大了,別人家的孩子,便說沒有娶正妻,房裏有了通房不說,姨娘也有一兩個了。我瞧著你這個當娘的,怎麽好像半點兒意思也沒有?”

    趙氏是個爽快人,說話從來不留情麵,想到什麽就開口問什麽,一開口就像是一個興師問罪的調調,孔氏最怕的就是這點。

    孔氏強壓了怒氣,“我去年原也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可今年言哥兒病了一場,也就耽擱了下來,如今他的身子又是這樣,我又怕若是沾了那種事情,他的身子就……”

    趙氏隻打斷了孔氏的話,開口道:“我今兒一早看言哥兒來給我請安,氣色模樣都好的很,並不像是有病的,是不是你這個當娘的過分緊張了些?再說了,若是言哥兒身子真的不好,辦個喜事,衝一衝那也是好的。”

    趙氏已經把話說到了這份上,孔氏若是再推辭,那就是不孝了。那趙姨娘一直在一旁聽著,見房裏沒有別人,便也笑著道:“說起這個,我倒是覺得言哥兒和趙家表小姐倒是般配的很,我記著表姑娘似乎明年年初就要及笄了吧?”

    孔氏如何不知道趙氏的心思,一門心思想撮合蕭謹言和她娘家的侄孫女。那趙姑娘從小就是個打打殺殺的個性,跟他們趙家人一個脾性,都跟破落戶似得,在這京城裏頭的風評,那可真叫是不堪入耳的。孔氏聽趙姨娘這麽說,原本憋著的怒火再也壓製不住了,隻拍了一把身旁的小幾,站起來道:“我跟老太太商量事情,也有你這個奴婢在這兒插嘴的份嗎?世子爺的終身大事,也是你這個當奴婢可以指手畫腳的?”

    孔氏一扭頭,朝著外頭喊道:“王媽媽,把趙姨娘拉出去掌嘴二十。”

    趙氏也沒預料到孔氏突然發難,才想要攔著,外麵王媽媽已經帶著幾個婆子,把趙姨娘給拉了出去。趙氏雖然兇悍,但腦子還算好使,這件事分明就是趙姨娘自己把臉湊上去自找的,孔氏

    不過就是忍了半天,借題發揮而已,怪隻怪趙姨娘的腦子實在太笨。

    趙氏最終還是沒攔著孔氏,隻看著王媽媽把趙姨娘給拉走了,當初她接趙姨娘進國公府,原本也就是看上她那張臉而已,誰曾想她還真是一個沒腦子的呢!

    “人也被你拉走了,有什麽話就說吧。”趙氏隻冷著臉道。

    孔氏畢竟在趙氏跟著也做低服小了十幾年,這會兒神色又緩和了下來,隻開口道:“不瞞老太太,言哥兒的婚事,媳婦一直也都放在心上,論人品相貌,我娘家的侄女孔姝在這京城裏頭也是數一數二的。”

    趙氏聽孔氏說起了孔家大姑娘,隻搖搖頭道:“我就不喜歡那種姑娘,說好聽了叫貞靜文雅,說難聽了那就叫木訥,哪有玉兒活潑可愛。”

    孔氏聽見活潑可愛這幾個字,隻覺得自己頭頂又要冒煙了,十幾歲的大姑娘,還整天上房揭瓦、上樹掏蛋,這哪裏是活潑可愛,分明是沒規沒矩。

    “我最近聽豫王妃說,太後娘娘有意為欣悅郡主賜婚,王妃的意思是,言哥兒的婚事,不用太著急,可以先等一等。”孔氏知道自己和趙氏從來都是針尖麥芒,各持己見,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緩兵之計。欣悅郡主是*長公主的獨生女,太後娘娘的親外孫女,父親廣安侯如今又掌管戶部,可謂榮極一時。

    趙氏聞言,麵色倒是稍稍緩和了一下:“洪家和你們孔家是世親,難道你娘家的嫂子,不想娶這個兒媳?”

    孔氏隻歎趙氏又老又精,連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都打探了清楚,隻能陪笑道:“太後娘娘極寵郡主,隻怕到時候還要聽郡主自己的意思了。”

    趙氏見孔氏如此言之灼灼,一時倒也沒有異議,隻開口道:“若是言哥兒真的娶了郡主,我這老太婆的心倒也可以放下來了。”

    孔氏瞧著趙氏那一副老狐狸動歪腦筋的樣子,再不想和她周全,隻尋了個由頭,就先告退了。

    趙姨娘紅著臉頰,哭得梨花帶雨的進來,見了趙氏才要開口哭訴,趙氏就先她一步訓斥道:“進門那麽多年,這些規矩也不懂,她既教訓了你,倒也省得我親自動手了。”趙姨娘聞言,愣生生的就把一肚子委屈給癟了迴去,隻坐在趙氏的軟榻前頭的繡蹾上,小聲的抽噎著。

    阿秀坐在炕上,正專心致誌的繡著一個荷包,上頭是蘭花的紋樣。孫繡娘過了臘八就沒有來過,這花樣子還是她從蘭嫣丟在一旁的針線簍子裏找出來的。蘭嫣姓蘭,也喜歡蘭花,阿秀便想

    著繡一個蘭花荷包出來,隻當是她給姑娘的見麵禮。阿月拿著一包糖三角從邊上走來,拿起一塊塞到阿秀的嘴邊,阿秀隻長開小嘴巴,含到嘴裏,滿滿的甜味兒彌漫在舌尖。

    “阿月,你少吃點,你看你進府才幾天,已經胖了一整圈了。”阿秀再清楚不過她和阿月被選進府的原因,要不是因為這張臉,她們哪裏來這樣好的待遇,可若是像阿月這樣使勁吃,把身子給吃走樣了,隻怕再好的容貌,到時候也是一胖毀所有了。

    阿月嚼了幾口糖,心滿意足的躺在阿秀的身邊,安安靜靜的看著阿秀做針線。

    “你不知道,我以前家裏可窮了,一年到頭也吃不到個甜味兒,我娘就說甜的東西就是很好吃很好吃的東西,誰知道能這麽好吃,簡直吃的停不下來了……”

    阿秀轉頭過,看著阿月,放下手中的針線,隻托著腮幫子,一本正經道:“先苦後甜,便是不那麽甜,也是甜的。若是先甜後苦,便是沒那麽苦,也是苦的。”

    阿月哪裏聽得懂阿秀說的話,隻一翻身,打了個哈欠:“我困了,睡覺。”

    阿秀連忙把阿月從床上給推了起來道:“不漱口不能睡覺,萬一你以後一張嘴一口壞牙,誰敢要你啊!”

    阿月隻滿不在乎道:“我聽琴芳姐說,我們是給小姐當陪房的,以後的男人就是姑爺,難道姑爺還會因為我牙不好,把我退貨了不成?”

    阿秀也不知道她這小腦瓜裏哪裏來的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隻想了想道:“那更不行了,萬一姑爺生你的氣,把姑娘一起退了怎麽辦?姑娘對我們那麽好,我們可不能害她。”

    阿月聽阿秀講的頭頭是道,隻連忙從床上翻身起來,到外頭打水去了。

    阿秀闔眸躺在床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時候世子爺就喜歡這樣壓在她的身上,然後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從她的額頭開始,一直吻到唇瓣,用最溫柔的聲音對她說:“阿秀,你的牙齒就像珍珠一樣,我好想看看,裏麵藏著什麽。”

    接下去是鋪天蓋地的吻,阿秀忽然覺得有些臉紅,她現在才十歲……居然會想到那些事情。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嬌妾難寵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蘇芷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蘇芷並收藏嬌妾難寵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