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作者有話說:

    昨天一個留言也沒有收到。。你們就是這麽愛我的麽。。發紅包啦~~

    ======以下不用看了======

    許國公府,文瀾院最後排的後罩房裏頭,清瑤正捏著帕子哭的傷心,她斜前方正坐著兩個年紀相仿的中年婦人。其中一個正是蕭謹言的奶娘張媽媽,她身邊坐著的,是清瑤的娘親、她的嫂子林氏。

    兩人見清瑤哭的傷心,隻勸慰道:“你也不用一味傷心,世子爺如今大了,待你們自然不會像小時候一樣親厚,你是太太賞下來的人,他就是對你不滿意,也得先迴了太太。”

    清瑤隻吸了吸鼻子,稍稍擦了擦眼淚道:“他也不是對我不滿意,隻是處處迴避,見了我便格外生疏,以前他房裏的事情,裏裏外外哪一樣不是我打點的,如今倒好,反倒讓那從來隻知道躲在書房躲懶的清霜給攬了去,我以前可真是小看了她的。”清瑤說完這句,眼中已是有了濃濃的恨意。

    張媽媽倒是淡然的很,隻擰眉想了想,搖頭道:“我看未必,你們這四個小丫鬟,當初老太太和太太把你們送過來的時候,心裏自然是有打算的,出去清珞不算,她不過就是仗著自己奶奶,想混個清閑位置罷了,隻怕其他三個,太太和老太太都有把你們收房的意思。這兩年清漪那腦子也沒見便聰明,太太對她已經很是不滿,如今太太眼裏也隻有你一個了,你隻盡管放心罷了。”

    “叫我如何放心?世子爺原是與我最親厚的,如今卻處處躲我,難道是我生的不夠好,入不了他的眼嗎?”清瑤說著,又忍不住嚶嚶哭了起來。

    林氏見女兒哭的傷心,隻安慰道:“你也別太難過,橫豎世子爺房裏的事情還得太太做主,如今你隻以為的聽太太的話就好,我前幾日天榮安堂那邊傳出來的消息,似乎老太太和太太又在商議世子爺的婚事了,世子爺過完年可就十七了,房裏還沒有個把個的通房,說出去也不像話。”

    張媽媽也跟著勸慰道:“你放心好了,是你的逃不掉的,太太是鐵了心的要娶孔家的大姑娘當兒媳婦的,那孔小姐的脾性都是一等一的好,以後你在世子爺的房裏,自然是不會受委屈的,我們不求你跟蘭姨娘一樣,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好歹也幫襯著點家裏,讓你那不爭氣的哥哥可以有份像模像樣的差事。”

    這話說到了林氏的痛處,又跟著歎了一口氣,隻憋著火氣道:“你那不知死活的哥哥,前幾日跟著那幫人去賭錢,如今要債的都找

    上門來了。”

    清瑤聽了這話,也頻添出一股恨鐵不成鋼的怒意,隻憤憤的起身,從牆角的一個五鬥櫃裏頭,翻出一個小包裹,雙手遞給了林氏道:“這幾個月就隻有這些了。”

    林氏掂了掂包裹,隻疑惑道:“怎麽隻有那麽一點?比上迴少了好多。”

    清瑤隻站起來,又氣又恨的說:“他要是再這麽堵下去,便是有金山銀山,也不夠他賠的,母親,不是我說你,養兒防老,他這樣的兒子便是養了,你老了還指望能靠的上他半分,這是最後一次了,下次若是沒有錢,也別來找我了。”

    林氏聞言,隻氣得嘴唇發抖,指著清瑤罵道:“還沒當上通房呢,你倒是先有了姨娘的譜子,別忘了是誰把你養了那麽大。”

    清瑤隻背過身,撕扯著絲帕默默飲淚,那邊張媽媽勸林氏道:“這不正想辦法嗎?等清瑤當上了世子爺的通房,我向太太美言幾句,讓大侄子進府上來當差,有了正經差事,他準能學好的。”

    張媽媽送走了林氏,進來見清瑤還在房裏擦眼淚,隻上前勸慰道:“你也別傷心,你爹娘自生下了你之後,便別無所出,你上頭又就這麽一個哥哥,他們不指望你,還能指望誰?”

    清瑤隻用絲帕壓了壓眼角,委屈道:“我不怨他們,是我自個兒心裏難受罷了。”

    張媽媽隻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放心吧,有姑媽在,你在這房裏準能長長久久的待下去,不要去想那些有的沒的,人心都是肉長的,你對世子爺好,他如何會不知道呢!”

    清瑤隻點點頭,摸出一旁的針線簍子,拿起來做女紅,張媽媽走上去瞄了一眼,隻笑道:“這是繡的什麽,這麽好看?”

    清瑤便笑道:“替世子爺做個香囊,過了年便開春了,到時候在裏頭放寫香球什麽的,帶在身上既提神醒腦,又防蚊蟲。”

    蘭家的馬車在馬路上等了好一會兒,隻等孔、蕭兩家的馬車都過去了,這才重新啟程。錦心折了兩大枝的臘梅花帶到馬車裏頭,小小的空間裏頭彌漫這臘梅的香味兒,當真是讓人心曠神怡。

    阿秀拿出趕製了幾天的兩個荷包,采了幾朵臘梅花偷偷的放在裏頭,想等一會兒去上香的時候,放在佛龕,等香客們都磕過了頭,開過光了,把那蘭花紋樣的送給蘭嫣,還有一個青竹圖樣的,自己留著。

    阿秀刺繡的工藝一般,但是前世世子爺愛竹,所以唯獨這青竹的繡藝,阿秀可謂是爐火純青的。閑來無事,

    就索性又多做了一個青竹荷包,隨身帶著,隻當是世子爺還在自己身邊一樣。

    蘭嫣和錦心正在那邊欣賞那兩枝臘梅,蘭嫣更是如水的心思,聞著花香,還不時蹦出兩句詩來:“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

    錦心瞧著自家姑娘這般的才情樣貌,想到最終也不過就是做個妾而已,心裏頭便生出幾分哀歎來,隻稍稍偏過頭,卻正瞧見阿秀正小心翼翼的往兩個荷包裏頭塞東西。錦心正要開口,阿秀忙不迭就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那人會意,便沒說話,隻湊到阿秀的邊上。阿秀指了指那個繡蘭花圖案的荷包,又指了指蘭嫣,錦心頓時就明白了,隻接過了阿秀的荷包翻來覆去的瞧了眼,小聲道:“你以前學過女紅?這手藝倒是比我和琴芳看上去還好些。”

    “隻學過一點點,瞧見孫繡娘以前留下來的樣子,照著繡的。”阿秀一邊說,一邊又塞了兩朵梅花往那青竹的荷包裏頭。錦心的視線也跟著落在了那上頭。阿秀忽然覺得心虛了起來,忙不迭道:“我爹以前最喜歡竹子了,我繡一個放在身邊,就跟我爹陪著我一樣。”

    錦心便問她:“你爹把你賣了,你不恨他嗎?”

    這問題若是問前世的阿秀,答案無可厚非隻有一個字,那就是恨,如果非要說三個字出來,那就是:非常恨。可阿秀現在重活一世,很多事情都看穿了,父親賣了她,也不過就是因為身不由己罷了。阿秀隻低頭想了想,說出兩個字來:“不恨。”

    錦心瞧著阿秀,眼裏便又多了一份關愛,隻伸手揉揉她的發頂,笑道:“其實能投生做一家人,已是很不容易,便是賣了你,何嚐不是想為了你好,如今你到了姑娘跟前,不是我說,單單這些吃用穿著,隻怕也比你以前在家強了不少呢。”

    阿秀抬起頭,感激了看了一眼錦心,小聲問道:“錦心姐姐,你說姑娘以後迴嫁給誰呢?”阿秀來府上也快半個月了,那些閑言碎語自然是聽得不少的,隻知道說蘭家已經在為蘭嫣物色人家了。可是看孔氏對蘭嫣的教養,這分明不是為了培養一個當家主母,倒像是……阿秀不敢說,但是心裏頭少不得多多少少有了些猜測。

    錦心聞言,忙不迭往蘭嫣坐著的地方瞧了一眼,見蘭嫣抱著那臘梅花枝,正在那邊小憩,隻上前將她身上的鬥篷蓋了蓋嚴實,轉身對阿秀道:“這些事情不是我們這些當丫鬟的能知道的,你隻管服侍好姑娘,反正姑娘離及笄還有些時日,究竟會是個什麽結果,眼下誰也不知道。”

    阿秀從錦

    心的話中,依稀聽出一些端倪,隻怕錦心也是舍不得自家姑娘去做小的,所以雖然迴答的模棱兩可,但還是不願意將事情告知。阿秀隻點點頭,裝作一臉懵懂的樣子,再抬起頭看錦心,那看著蘭嫣的一雙眉宇,分明是微蹙著的。如此看來,蘭嫣的婚事,在她們這幾個知情人看來,定然是不如意的。

    因的今日是十五,紫盧寺香火旺盛,山門下早已經停滿了各家的馬車。孔家和洪家的馬車才到了山門口,便早已經有接待的僧人出來相迎。

    孔姝和蕭瑾璃兩人由丫鬟扶著下車,孔姝帶著白狐鑲邊的猩猩氈大氅,一張鵝蛋臉膚如凝脂,端莊貴氣。蕭瑾璃則稍顯瘦削,身量較小,但是粉雕玉琢,一雙杏眼顧盼神飛,一派小姑娘的天真可愛。

    “表姐表姐,你快看,這寺院外頭的紅梅開的可真好看呀,比方才路上那一株臘梅樹好看多了,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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