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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親愛的等親,是每天一票。時常看到您們的身影。


    讓咱們一起快樂的京中行吧,看少帥為十三解冤屈,看十三再次與少帥攜手並肩,共同應戰。看大帥父子情深,人雖不在,關切深重。還有壽昌小郡主哈,要吃苦頭了。


    大愛你們。


    晚七點半繼續二更,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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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六章,把張大人嚇破膽!


    與他同行的有幾個宮中侍衛,見張大人滿麵春風,還以為他得了手。過來一問,張大人春風滿麵迴答:“哎,又沒有得手!”


    幾個侍衛背地裏笑話他,沒得手你樂什麽!


    這一天,他們歇下來。張大人不負前言,果然把那個潑辣的女子接著同往京中。覺得一切太平,隻有他張大人尋別人的事,沒有別尋自己事的道理,就加意討好同行的侍衛們,請他們用酒,自己在房中擺下酒菜,同那個女子取樂。


    酒喝到正好處,外麵有打更聲:“二更嘍,”那女子笑道:“再不睡,明天可起不來。”張同海醉眼朦朧,對著女子身上大紅褻衣色迷迷地笑。笑容才展開,窗戶上傳來“噗”地一聲,先破的窗紙。


    再撲楞楞飛進一隻雞來,大紅冠子,五彩羽毛,和那個女子打扮得差不多。不過那女子是大紅褻衣,臉上五顏六色。


    “格格,”那女子才笑幾聲,拍手道:“真有趣。”就見外麵閃電般飛進一隻箭來,“奪”地一聲,把雞定在牆上!


    鮮血,從雞頭上一滴一滴的流下來,順著箭杆兒也染上不少。


    張同海和女子全呆住!


    互相看看,再看看牆上死去的那隻雞。“啊……殺人了……”女子尖叫聲響起。小二店主和同行的侍衛們過來,在房外就聽到張大人大怒:“哪裏是殺人!”


    “啊,殺雞了!”女子受驚不過,接近歇斯底裏。


    等到門打開,見不過是死一隻雞,同行的侍衛們哈哈大笑:“大人,這是有人看你喝酒,送下酒菜來的。”


    “下酒菜有這樣送的嗎?”張同海要跳腳,他忍受不了這調侃的話,對著店主和小二指手劃腳大罵一通:“黑店,黑心店!”


    他這官不是當地的官員,店主在本地又有些靠山,也反唇相擊:“訛詐,付不起店錢你不要住,用這法子訛詐!虧你想得出來!”


    一錠銀子直奔店主腦袋砸去,小二手急眼快接過來,先半信半疑看看,喃喃道:“不是外麵裹著錫吧?”錫見火就化,小二在燭台上點了點,見沒有化,才送給店主笑:“竟然是真的!”


    生意人和氣生財,店主馬上有了笑臉,但眼前這個人不依不饒的,一定要給個解釋。店主對還釘在牆上的雞看看,再看看那個大紅衣尖叫的女子,撲哧一笑:“也許是有人相中大人您,女子嫉妒也許這樣!”


    小二馬上湊趣:“對對,前年轟動鄉裏的案子,一個女子吃醋,半夜裏把自己男人,哈哈,一刀,就一刀!”


    紅衣女子不再尖叫,開始發抖。店主和小二取下雞,笑著離去:“明早給大人做一盤子菜,這雞可夠肥的。”門關上,紅衣女子翻身跳起來,奔著張同海就要拚命:“老不死的!一定是你外麵勾搭了人,是不是?她一路子追上來!說,快實說!”


    張同海臉上肌肉抖動,一麵躲避女子的爪搔,一麵跺腳發怒:“胡說!一個女子怎麽能追得上來?”


    “好啊,那你就是有了!我先對你說好,迴去兩頭大,外麵找宅子安置我,休想我去見你那母老虎。要是你家母老虎敢來找我事,大家拚了!”紅衣女子對店主的胡扯解釋深信不疑,也不尖叫,也不發抖,隻是要和張大人一起命不要:“不讓我好,你也好不成!”


    侍衛們住在隔壁,都掩著嘴笑,再就睡去。第二天一大早,又是一聲尖叫:“啊!……。殺雞了!”


    又是一隻雞釘在張大人房中牆上。雞血噴得到處都是,張大人一睜眼就看到血濘一片,差點兒嚇得滾下床。


    張大人灰溜溜地結帳走人,路上百思不得其解,這是誰幹的?


    他壓根兒也想不到是少帥蕭護還擊他。張大人甚至想想不太平,讓人快馬往前去致意少帥蕭護:“等一等,大家一同進京。”


    這樣安全得多。


    蕭護收到張大人的信,是第二天早上。他本來也就要歇一天,原因無二,四個兄弟的媳婦們趕不動路了。


    對張大人的隨從隨意笑笑:“我在這裏等大人。”張大人的隨從感激而去。慧娘從他身後轉出來,嘟起嘴:“那人家又要扮迴去了吧?”


    “你當小子上癮,還是久不給我當小廝你心裏別扭?”蕭護取笑過,道:“不妨事,你還這麽著吧,難得在馬上猴幾天,讓你再坐車裏,我看不到十三,也不舒服。”慧娘小小歡唿一聲,摟住丈夫脖子,眨眼睛:“他認不出來我是不是,他就沒見過我幾迴?”


    蕭護把她扯到身前:“站好,老實!”笑著給慧娘整整衣服:“他當然認不出你,他那眼睛隻會看首飾。”看錢是張大人最在行的。


    讓慧娘:“去照看弟妹們。”慧娘神神秘秘的笑,悄聲道:“不用我去呢,人家夫妻自己在房裏。”


    呂氏趴在床上,嘴裏隻喊哎喲,蕭拔在給她揉按背上,邊歎氣:“指著你出來侍候少夫人,你倒先病了。”呂氏淚眼汪汪,是個嘴裏不讓人的傲氣人,此時疼得傲氣全沒有:“這麽著趕路,怎麽受得了,我又不是男人。”


    老七蕭執坐房裏,蹺著一隻腳:“哎,你好了沒有,好了就起來吧,讓你出來是侍候少夫人的,你看你倒先病了,這怎麽好?”他的妻子顏氏一手扶腰,一手扶頭:“頭暈,娘呀,還說什麽出來玩,看京裏繁華地麵,我看的全是眼前的金星。”


    三叔公房下的老九蕭揚在房裏來迴的走,唉聲歎氣:“唉,早知道你不出來也罷!你竟然成了拖累!”他妻子祝氏氣得更哭:“人家身上酸痛,你有句好話兒行不行?”


    十五爺蕭據則握著妻子楊氏的手,有些憂心:“還要趕一個多月的路,路上有風雪就更行得慢。這怎麽好,我去少帥那裏求藥來。”楊氏緊緊扯住他衣角,強露出笑容:“我歪一會兒就使得,你千萬別去,讓少帥說我身子不好,隻怕讓我迴去。十五爺,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去京裏,隻怕你相與混帳女人。”


    “這是說這些話的時候!你病了,可怎麽好。我愁著呢。”蕭據把楊氏的手握了又握,聽外麵有人敲門,小廝蕭成道:“十五爺,少帥說在這裏歇一天。”蕭據大喜:“好!”聽蕭成又去敲隔壁九哥的門,也是這樣一句話。


    早飯各自房中用,半上午的時候,楊氏第一個掙紮著出去,給慧娘請安。慧娘把她誇了幾句,誇得楊氏出來腳都有些飄。飄到房中才對丈夫喜滋滋地學給他聽,有人把房門輕敲幾下,三爺蕭拔推開門,一本正經:“十五弟,有勞弟妹去照顧我妻子,你三嫂不太好呢。”


    楊氏愣住,自己也不太好,去照顧三嫂?見蕭拔,卻不像是開玩笑。


    正因為蕭拔不是開玩笑,蕭據慌手慌腳起身,先答應下來:“好好,這就讓她去。”楊氏當著人,聽從丈夫的話,出去往蕭拔房中走。身後傳來蕭拔帶笑的聲音;“有勞十五弟妹,你三嫂她是腰也疼背也酸,有勞有勞。”


    楊氏是忍氣吞聲過去的。


    三嫂腰酸背疼,難道自己就不是一樣的酸痛?


    她不知道她走以後,蕭拔慢悠悠進房,對蕭據微微笑:“十五弟,弟妹聰明不弱於男兒,隻怕比少夫人還要強幾分。”蕭據作揖打躬,連聲討饒:“千錯萬錯是小弟的錯,三哥你大人大量,放過兄弟這一迴。”


    “哼!自家兄弟,你玩出這一手!玩得漂亮!”蕭拔這才變了麵色,壓在心裏的氣一下子全出來:“你想給咱們這房頭爭光彩,你三哥我也想!要爭,也正大光明的爭,讓個女人房裏慫恿,這算什麽本事!”


    蕭據自知理虧,再加上他和蕭拔是同一個祖父的叔伯兄弟,平時就很親近。當下就差跪下:“三哥,你要打要罵,全由著你,隻求你饒過小弟這一迴。”


    “我也不打你,也不罵你,”蕭拔出足了氣,笑容滿麵地定下一個懲罰:“我看十五弟妹身子比你三嫂好,以後路上有什麽衣服漿洗,”


    蕭據趕快接下來:“是是,那是當然。”蕭拔又笑:“還有去到京裏,我那聰明的十五弟妹有什麽不指點的,別怪你三哥我遇事可不和你同進退!”


    “是是,一定有話就說。”大冬天的,蕭據急出一頭汗水。蕭拔這才放過他,和他在房中閑話。聽院子裏有腳步聲,見一個人快步過來。蕭據道:“咦,這是跟大帥的人,又有什麽事情?”


    但少帥不叫,兩個人先不過去。


    蕭護在房中,那來的人道:“大帥讓快馬追上少帥,有件事告訴您,顧家小公子昨夜離去,大帥說隻怕來追少帥,再或者是要進京!”


    一語未了,院外又走進一個人來。一件長披風,從頭蒙到腳。看著走路像個女人,輕飄飄的似腳下無根。


    蕭北上前攔住,和他低聲交談幾句,蕭護已經看到,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裏,那半邊露出的麵龐蒼白無血色,正是顧良能。


    “讓他進來。”


    顧良能一到房中,一口氣不再撐著,撲通倒在地上暈了過去。蕭護抱他到床上,見他身上包裹的白布沁出血來,不知道路上是怎麽堅持的。少帥又心疼又可憐他,讓人去抓藥,再防備著有人看到他進來。


    半個時辰後,顧良能醒過來,第一句話就是:“沒人看到我,我是跟著你家報信的人後麵找到的。”


    蕭護又氣他任性,又笑他聰明。顧良能身子不好,一個人在路上奔走是很難找到蕭護的。他是欽犯,又不能尋人亂打聽。就先偷出蕭家,就在城外候著。他知道蕭大帥要派人送信,必定是派見過自己的人,路上還可以截住自己。


    知道自己在蕭家的人是越少越好。


    是以顧良能輕輕鬆鬆的跟在送信的人後麵,就找到蕭護。他第二句話是懇切地道:“孝簡兄,求你,帶我進京!”


    蕭護默然想了一下,他此次進京,是要清君側!既然清君側,那顧家的事肯定也會揭出來。離家的時候不帶顧良能,是怕他身子堅持不住。現在看他毅力驚人,更兼十二歲的年紀,身負血海深仇,眉頭愁苦得快似老人家。


    “好!”蕭護也幹脆:“你坐嫂嫂車裏,不過你要扮成女人。”顧良能鬆一口氣,扯動嘴角有一絲笑容:“好……”


    又暈了過去。


    蕭北去喊蕭墨來給顧良能化妝,蕭墨剛喜歡一下:“我不用再扮女人,”蕭北曬笑:“你不扮,誰扮?這一個有傷,指著你在車裏照顧他。”蕭墨啞口無言,乖乖地從命。


    房中給顧良能換慧娘的衣服,幸好顧良能年紀雖小,個子卻大,穿慧娘的衣服不顯太大。蕭護在外間哄慧娘:“等進京給你再添置。”顧家小兄弟穿過的,十三是不會再穿。慧娘趕快提要求:“去京裏別拘著我,我要自己走一走。”


    “又混說了,父親走時怎麽交待的?”蕭護說的是責備話,人卻笑意盎然:“你聽話,等我事情完了,帶著你在京裏逛個遍。”往京中去清君側,慧娘也不知道。


    當下夫妻有說有笑的說了一些京中的景致,蕭護是去過京裏一次,那是幾年前。而慧娘推說自己書上看的,少帥當然表示深信不疑。


    十五奶奶楊氏從蕭拔房中出來,是灰頭土臉,一臉累得不行的樣子:“三嫂睡著了。”蕭拔打個哈哈:“有勞弟妹。”揚長而去。


    蕭據關上門,心疼的摟過楊氏,才要哄,楊氏有氣無力地道:“我聽到了,”她對於三哥好生生的不客氣使喚自己也覺得奇怪,在門外偷聽到他們談話。因此老實巴交去給呂氏揉背捶肩,比對少夫人還要殷勤。


    少夫人馬上快活得很,不需要人揉背捶肩。


    楊氏舉兩隻手給蕭據看,也快哭出來:“指甲都崩了一隻,要不是為著兄弟們一起進京,不能傷了和氣……”


    蕭據親她的手,又對著斷了的指甲惋惜:“你平時多愛惜。”楊氏抱著他脖子哭了一會兒,又累又乏的她也睡著了。


    送楊氏到床上,蕭據出來坐著想這件事。怪楊氏不好,她是一片真心為自己;怪三哥計較,三哥是自己哥哥。怪…。全怪三嫂,她怎麽那麽肯聽人說話呢?


    呂氏在床上唿唿入睡,沒有想到自己小叔子把自己怪上。


    第二天下午,有人先來報信,張大人到了。蕭護不著披風,隻一件碧羅色錦袍就出去迎接。見北風裏,張大人一行過來。


    兩下裏一會麵,蕭少帥是一如既往的精神,張大人是不同尋常的沮喪。就幾天沒見,張大人眼泡也腫了,神思也散了,走兩步驚弓之鳥般東張西望,西望東張。


    蕭護暗暗好笑,一隻雞,就困擾張大人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可算是一件大笑話。少帥半點不同情張同海,請他入房中寒暄過,帶笑道:“大人到的正好,我算著日子走的,等上您兩天,這就耽誤了。咱們就此動身吧。”


    少帥竊笑,跟著我一同趕路,看我折騰好你。


    張同海一聽大驚:“啊啊,”他苦著臉兒:“少帥,我可是趕不起路了,好容易緊趕慢趕的到少帥這裏,咱們再住一晚吧。”蕭護皺眉:“這怎麽可以?你也知道,我妻子是要進京領賞的,要誤了日子,大人您看…。”


    “啊啊,是啊,少夫人在哪裏,容我見過。”張同海趕快想起來少夫人是他此次差使的主角,他這兩天被一隻雞弄得神思恍惚,左右張望著尋找少夫人。蕭護又想笑,麵上是正色:“她在家裏嬌養幾個月,一出來就不舒服,在房中養病。”


    正好圓了顧良能以後在車裏養傷。


    張同海此時要討好蕭護,要巴結又急著巴結,就出來這麽一句:“哈,我也帶的有女眷,”迴頭往外麵喊人,進來一個披著大披風,嬌妖嬈嬈的女人。蕭護見過她,還是張同海住處見的那一個。


    她見到蕭護,卻不敢怠慢:“給少帥請安。”主要蕭家在江南一片,威震已久。


    “哈哈,快進去給少夫人請安。”張同海說不出來的喜歡她,眯著眼睛這樣告訴她。女子才起身,蕭護冷下臉,不客氣地道:“張大人,少夫人什麽身份,她是什麽身份?”然後傲慢地道:“你逾越了!”


    從張大人見到少帥這幾個月裏,步步相逼也好,層層逼問也好,從沒有見過少帥如今天這麽傲慢過。


    而且話也不客氣:“你逾越了!”


    張大人的官職,離蕭護這一等侯差得十萬八千裏。張同海馬上一個激靈,清醒了,見蕭護大刺刺的雙眼往上翻著,又是頭一迴這樣對自己。張大人腦子裏馬上閃過一隻雞,一隻血淋淋的雞……


    驚得張同海把稱唿也換了:“下官一時不察,竟然說錯了話,請少帥不要見怪,不要見怪啊。”蕭北和蕭西都嘴角上彎,這下官二字,從手握聖旨的張大人嘴裏聽到,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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