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又重新隻有蕭大帥一個人在,他在燭光下,陷入往事中……


    蕭西和蕭北那裏熱鬧非凡,好容易蕭北才掙開人,逃也似的進了洞房。進去先抹一把汗,自言自語:“我的娘呀,早知道不和蕭西一起成親,弄得幫喝酒的人都沒有。”


    說過,才見到洞房裏還有自家的親戚知己們,一起格格大笑。


    蕭北訕訕的,把臉皮才要厚起來,聽外麵有人大笑:“出來,這天才早,這就等不得了!”大有要把蕭北拉出去的意思。蕭北再也不能喝了,嚇得在房中作揖打躬,把人全請出去:“我要洞房,我不出去!”


    “啪!”關上門。


    再抹汗:“總算躲過去!”


    怕有人來,“噗”吹滅了燭火。隻在床前點一個小小燭台,這才看若荷,見她坐著不動,蕭北奇怪:“咦?你還不睡?”


    若荷憋著一肚子氣:“聽人說,今天要溫存。”蕭北拉她:“起來鋪床,”還溫存!若荷鋪好床,站到一邊候著,蕭北解衣服,解到一半納悶:“你怎麽不動?你不睡?”


    “我等你。”若荷對著他解到一半的衣服看。蕭北長長哦了一聲,把自己大紅外衣解下,過來扯住若荷衣服就解,若荷爭不過,又不能叫非禮,強著被蕭北解下來,還要奪時,蕭北一把扔地上,把自己衣服往若荷衣服上一壓,幹脆利落地道:“行了!”


    若荷氣得淚眼汪汪,蹲在地上對著壓在一處的衣服哭了:“你怎麽壓我的衣服。”“女人洞房裏就這些事情。”蕭北抬起腳,又在若荷鞋上踩了一下:“你沒指望了,這輩子壓不住我,睡吧,趕快洞房。”


    “你真粗魯!”若荷叫起來。


    “當兵全這樣,對不住,我這還是斯文的。”蕭北側耳聽隔壁全無動靜,忍不住一笑:“蕭西今晚睡的是嫂嫂,我斯文上讓他一迴。”


    三把兩把解了自己衣服,見若荷還是不動,蕭北瞪眼睛:“還等我拉你睡?”若荷更是哭:“我不去,我傷還沒有好,等我傷好了,”


    “後天就要進京,你想路上圓房不成?”蕭北不耐煩:“快快,明天一早還要起來收拾東西,少帥明天出去辭行,我得跟著,”他等不及,過來就拉。


    房外聽房的人,聽裏麵哭聲大作,心滿意足地去告訴蕭北的娘和若荷的娘:“成了。”蕭西那房裏,卻靜悄悄的沒有動靜。


    第二天,都有元紅。


    蕭北打開房門,若荷根本不願意送他,還在糾結一件事:“你熟門熟路的人,你以前和誰這樣過?”竟然會洞房。


    “你管我!”蕭北抬腿出去。


    蕭西打開房門,秀蘭兒羞羞答答送他出來,在門內低聲道:“晚上當差迴來不早,不必掛念。”蕭西對她嘻嘻一笑,還是不改嬉皮笑臉,卻溫柔之極:“你在家,也不必掛念我。”


    見樹下蕭北擠著眼睛笑,蕭西麵上一紅,追上幾步,和他並肩而去。


    蕭家開始收拾東西,親戚們往來不斷的送路菜送自己認為需要備的東西。張同海天天來看,隻有少帥和少夫人進到京中,張同海就可以交差。


    跟去的人,也匆匆忙忙。


    十五爺蕭據家裏,是楊氏歡喜不禁的收拾著。七爺蕭執,二房裏九爺蕭揚也都是一樣。當晚,是臨走的前一天,三爺蕭拔從外麵迴來,手裏拿著一張紙扔到呂氏麵前。


    呂氏認得幾個字,接過來一看,手都哆嗦了:“你,你為什麽休我?”她和蕭拔也算是夫妻相得,平時十分恩愛。


    “我不是休你,是給你備著!”蕭拔自己整理包袱,還有出去帶的刀箭:“我這一出去,說不定在京裏謀個官職,那裏無人縫縫補補,必然找一個內裏收拾湯水的人。你呢,不願意去,我也不勉強。不過你年青,生得花容月貌的,隻怕守不住,我呢,也不想勉強。這一去,隻怕三年五載不迴來,守得住就守,守不住就不守。家中銀兩,我隻帶去一百兩,少帥自然給錢用。餘下的全給你,還有這幾間屋子,一個丫頭,城外幾畝田丟給你。你拿著這休書自己好好過日子,過不下去,我不怨你!”


    呂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蕭拔對她麵上瞅瞅,覺得差不多,再加上一句:“反正我外麵要有一個知冷知熱的人。”


    呂氏僵坐著,腦子裏嗡嗡作響。休書?她是喜歡蕭拔的,有時候對大房裏飛揚跋扈不習慣,但其實是喜歡蕭家大房的。


    有蕭大帥在,少帥逛院子都要罰跪,蕭家的子弟們玩耍出格的人並不多。心思全在習武上,狎玩是一種風氣,沒有人哄著就想不到去。


    呂氏並不是真心不想去京裏,還是對自己的自傲,再就是羨慕嫉妒大房裏富貴,認定人人要去討好,獨我不去的一種清高。


    為什麽要去侍候那個出身不高的人?


    為什麽見富貴人人要拜?


    為什麽要依仗大房裏?


    此時對著休書,呂氏冷汗不斷。


    她看一旁檢視東西的丈夫,身長腿長,因幼年習武,總有一種英武氣概。成親以後,也吵過,也好過,算起來是甜蜜的。她舍不得他去京裏,再加上自己的小心思,以為自己說不去,就能纏得住蕭拔不去,沒有想到他執意地要去。正為他要走傷心,想著點子還想鬧一場留住他,不想一紙休書到了麵前。


    蕭拔收拾好,見妻子坐著不動,對她揚起臉一笑:“明兒要早起,我睡了。明天起得早,也許您還沒起,那麽,再會了,你自己好生著。”又不懷好意地添上一句狠的:“你要能為我守著,你隻管放心,我外麵找的人,不會大過你,得喊你一聲姐姐,不過小的總是受寵的,以後我去哪一個房裏,這就說不好。”


    呂氏愣愣地對著他,也算是個能撐的人,隻是看著,一句話沒有。蕭拔快快樂樂地進房去,他從昨天確定自己要跟去,問過妻子說不去,就和呂氏分房而居。


    進房後,蕭拔氣湧上來,隻想出去找人打一架。一個人咬牙睡下來恨,不跟著去,也不用守,讓你找一個夫妻天天打架的,到那時候你才後悔!


    以後找一個,一定找一個百依百順的!不能太有主見!


    大丈夫怎麽能為妻子所羈絆,蕭拔氣過以後,安心入睡。少帥動身時間是定在上午,可蕭拔要起五更早早地過去。他起來,見外麵房中燭火點起,呂氏也起來了。


    蕭拔帶著氣出來,心想侍候我早飯也不行,還想著再給呂氏幾句難聽話,一打簾子見呂氏提著包袱走出來,換上滿身的行裝。


    她昨夜哭過,麵上可以看出來。帕子紮住頭發,一身利落,換的也是走遠道的鞋子,不太情願地道:“我……,”


    身前人影一閃,蕭拔過來抱住她,放聲長笑:“哈哈,你真是個可人兒,你果然還是心中有我的。”


    “不去,就沒有你嗎?”呂氏狠狠瞪他,害自己難過一夜沒睡。呂氏用力用手指戳蕭拔的額頭:“我是怕你外麵勾結混帳女人,虧了身子。”蕭拔樂不可支:“不是全虧在你身上,你就是那混帳女人。”


    呂氏沒繃住,一笑,見自己人還在丈夫懷裏,道:“放我下來,趕緊的,我把家裏交待了,咱們好過去。”


    當下夫妻同著看門家人,再一個小丫頭,把灶裏火全熄滅。昨夜呂氏一夜沒睡,是把能收拾的全收拾清爽。


    房門一一落鎖,細軟分成兩包,一包是帶走用的,一包交給小丫頭和家人捧著。和十五爺蕭據一樣,因家中人少,又在城裏住,隻有一匹馬供男人出去騎,並沒有車,又省一道子事。


    蕭拔扶呂氏上馬,自己牽馬,家人和小丫頭全步行,往蕭府中來。


    不是第一個來,也不是最後一個。進來拜蕭夫人,呂氏把家人和小丫頭托給蕭夫人:“等我們走了,嬸娘打發人送他們迴城,去祖父那裏度日。”再一包子細軟:“這個不帶走,請嬸娘代我們放著。”


    蕭夫人讓龐媽媽接下來,當她麵一一點清,寫一個單子出來,讓呂氏按手印,把東西收起來,問早飯沒有,呂氏羞赧地笑:“灶昨天熄了,想嬸娘這裏賞下來。”蕭夫人含笑:“備的多呢,讓你們早來,也就是這個意思。”


    來一個丫頭,請呂氏去用早飯。呂氏到這時候才感覺上來,去京裏?一輩子沒出過遠門,出門不過是娘家到婆家,再城裏到城外,呂氏微笑上來,心想也許是不錯的日子。


    沒多大功夫,又見十五弟妹楊氏來用飯,呂氏對著她難免羞慚,想自己以前話說得太滿,還不如楊氏這麽:“呀,十五爺讓去,不能不去。”看上去,楊氏也不是怕男人的人。


    楊氏神采飛揚,她人物生得原本有見識,又嫁給蕭據,常往蕭府中來,見識更長。她見過蕭家的下人們,跟大帥出去的也好,也跟少帥出去的也好,比一般的親戚還有身份。又無意中見到一個當年跟老帥的下人,今年七十多,人還康健,過年過節來請安,蕭大帥蕭夫人親自出迎,親手把盞,那人的孫子,如今也是一個小官兒。


    因此楊氏很快樂,見到呂氏把自己背地裏幹的挑唆事忘在腦後,興致勃勃和呂氏討論去京中怎麽玩,路上怎麽玩?


    呂氏也就快樂了。


    接下來,七爺蕭執,九爺蕭揚的妻子都到了,四個媳婦們手牽著手出來,一起都很快樂。蕭夫人也就喜歡了,賞她們一人一件珊瑚珠子手釧,聽人來請:“時辰到了,”親自送她們出來。


    蕭拔見到楊氏麵上的光彩,啼笑皆非,你還笑得出來!差一點,上了你的當!他轉向蕭據:“十五弟,弟妹是個女諸葛吧?”蕭據心中明白,想當初他就交待楊氏,不要把三嫂弄惱。還有就是,三哥也不笨。


    蕭據陪笑:“三哥,她怎麽能和三嫂比?”蕭拔似笑非笑,手不輕不重在蕭據肩膀上一拍,拍得心虛的蕭據差一點兒腿軟,三爺蕭拔和顏悅色:“你三嫂路上怕不適應,有什麽事,隻能麻煩十五弟妹了。”蕭據一口答應:“是是,三哥你隻管吩咐。”


    蕭護夫妻在蕭大帥房中,蕭大帥叮嚀又叮嚀:“凡事小心,不可任性。”慧娘微微紅了臉。聽公公點自己的名:“賢娘你是個有功夫的,有什麽事要自己忍耐,聽你丈夫的,不要違拗他。”慧娘跪下來,恭敬地道:“兒媳記下了。”


    “我為你們,又請了一位高人,”蕭大帥到最後才告訴兒子,他撫須有些神往:“那還是十六年前,江夏郡王謀反,我前去圍剿。江夏郡王門客眾多,有不少是江湖中高手,有一個人,因與江夏郡王有一段往事,夜半獨自來刺殺於我。我使出家傳槍法,與他戰上三十招後,他就跳開喝止,說普天下人,沒有在他手下走過三十招的,又說槍法如人,槍法剛烈,人必正直。問我怎麽還給皇帝賣命?”


    蕭大帥嗬嗬一笑:“我迴他,功夫超群,人品必定超群,怎麽倒給反賊當差?見他是個人物,當下擺酒與他清談,把江夏郡王謀反的事從頭到尾說給他聽,他說上當,又說虧欠於我,欠我一個人情,以後有事,可以相招。算來,他當年三十許人,如今已是近五十的人,江湖上功夫,隻怕更見長了。”


    見兒子眼睛一亮,蕭大帥擺手:“這是不受籠絡的人,你去見到,也不必打他主意。”蕭護心想父親心思如電,更勝往昔。


    “父親,他姓什麽叫什麽,兒子怎麽認得出來是他?”


    蕭大帥點頭笑:“問得好!他姓葉,樹葉的葉,一生隻著白衣,為人性情高潔,你一見到他,就認得出來。”再對兒子媳婦笑:“蕭家的槍法,就是信物!”


    蕭護和慧娘再次拜謝,蕭大帥送小夫妻出來,在外麵和眾人相。這算是去的人不多,也有幾十個人,看上去加上包袱是一堆。


    蕭護夫妻,帶上六個小廝,兩個是夫妻,兩個丫頭水蘭和小螺兒。四個家裏兄弟,俱是夫妻,這又是八個人。張伯跟去,怕慧娘隨時有孕,奶媽們跟去,還有孟軒生,有二十幾個人。


    他們全在蕭大帥書房院子裏,並無雜亂人在。蕭大帥手一招,出來四個人,手捧著數件銀光燦爛的東西,媳婦們都不認識,看時,聽蕭大帥嚴肅地道:“出門的事,路上好不好,還不知道。我蕭家數代功勳,不能讓草寇們笑話了!這是軟甲,一人一件,就換上吧。”


    另有房間,有人出來引著,一一換上。慧娘先給蕭護換上,再換自己的,見軟而又薄,觸手卻難扯開。她滿意的歎口氣,這東西真好。再一想,父親想的真周到。


    出來同蕭護去拜謝,慧娘真心實意的難分難舍:“父親,媳婦不能日日侍奉膝下,請父親母親多多恕罪。”


    “賢娘,”蕭大帥也動了情,他微微俯身,一片慈祥地再次告誡:“聽你丈夫的,好去好迴!”慧娘淚如泉湧,伏地不願離去:“父親,兒媳不孝,兒媳對不住您和母親,對不住少帥……”蕭夫人把她拉起來,摟在懷裏忍著淚:“不要再說傻話,”狠心地輕推給蕭護:“既要走,就早早上路吧。”


    大家院子裏跪倒,叩別蕭大帥和蕭夫人,有人有感傷,有人是感傷加上喜歡,出門男人上馬,女人上車,大門上再辭別親戚們,家人們。


    四叔公年老,天寒犯了老病根兒不能來送,讓人捎來話:“不要讓少帥說出一個不字,就是盡孝了。”蕭南命媳婦來送,秀蘭兒對爹娘不住揮手:“不用再哭,我還迴來呢。”三叔公親自來到,交待自己親孫子九爺蕭揚:“咳咳,總算家裏又能出去一個,咳……”半天才說完話。


    蕭揚有一個兒子,才兩歲多,讓他擺手,他就擺手,讓他說一路順風,他奶聲奶氣能學出來一多半兒,諸人都笑。蕭揚媳婦心疼:“這天冷的,隻怕要下雪,快抱迴車裏。”蕭揚卻道:“不必!是我蕭家的孩子,有這麽弱!”


    蕭護在和五舅老爺難分難舍,又找不到蘇雲鶴:“雲鶴也不來送我?”五舅老爺隻是笑。小表妹隻是不丟慧娘的手:“帶我去吧,怎麽那姓孟的也能去?”再瞟孟軒生。慧娘硬拉住她,再讓孟軒生過來:“道個別吧。”


    當著人,孟軒生麵無表情,隻是道:“你在家裏不要生事。”小表妹氣唿唿,笑得陰陽怪氣:


    “你在外麵找個人吧,要好的,我就謝天謝地了。”慧娘擰她麵頰:“看你這話說的。”擰得小表妹走開,又去見表哥蕭護,從他手裏又哄了一些錢。


    離午時還有一個時辰,蕭護帶人上路。親戚們依依惜別,表妹們長袖輕甩,表弟們淚漣漣。慧娘感動讓蕭護看,蕭護取笑:“好長時間掙不到我的錢。”慧娘白眼他:“你也沒給多少。”蕭護一樂:“你倒大方。”


    什麽叫沒給多少,是沒少給才是。


    出城以後,策馬狂奔。官道雖平,太快了也顛。初出門的媳婦們沒經過這個,一個一個頭暈腦漲的,隻是想吐。


    張同海大人派人在城門口兒,親眼見到少帥離去,才安心地上轎子。


    他也同行。


    不過少帥太快,隻呂春梁帶幾十個人跟著。


    五十裏有長亭,長亭上有人歇腳。見這一行人風馳電掣般過來,蘇雲鶴“嗖”地一下子躥到路中間,得意洋洋:“表哥,你才到,讓我好等!”


    蕭護住馬無奈:“雲鶴,你跟著我去,舅父舅母豈不擔心!”蘇雲鶴才不管,他的馬係在樹上,牽來上馬耍賴地道:“你走你的,我走我的。”當先一鞭,快馬奔出去,人在馬上樂:“好喲,我也出門了!”


    到晚上,蘇大公子就樂不起來了。他苦著臉瘸著腳,馬也是蕭守牽著,蕭守另一隻手,扶著蘇大公子。被蕭護罵了一頓:“叫你不要來,來就不要添麻煩!就這幾個侍候的人,他們都忙不過來,還分一個侍候你。”


    就是慧娘,也自己下馬車,自己幫著拿包袱等物。在馬車裏,經過一個小小的改裝。如今坐馬車的,是小廝蕭墨。慧娘換上小廝衣服,反正小廝們都清秀,稍畫眉頭,不熟悉的人看不出來。


    她見蘇大公子被罵得可憐,笑著過來,隻手一拎,把蘇雲鶴拎進客棧,蘇雲鶴不住道謝:“多謝嫂……多謝您呐。”


    早有前行的人,租下單獨一個院子,這裏還是蕭家地盤,不過大家也全小心。用過飯,各自入睡。媳婦們累了一天,倒頭就睡。蕭護住的那一間,也滅了燭火。一個小廝推門進去,想來是夜裏聽使喚。


    北風驟緊,無端冷了幾分。


    “嗖嗖嗖……”無數烏箭,掠電奪光般,對準少帥住的房子,如流星劃過天空,重重的而去!


    燭火沒亮,但窗戶和門迅速開了,沒有人出來,隻聽“嗖嗖嗖……”無數閃亮的利箭還出!


    蕭拔看自己妻子睡得正香,輕輕一笑,用手中弓箭把門再推開一些,見隔壁十五弟蕭據出來,蕭拔等人也出去。


    片刻後,蕭護在房中聽他們迴話:“沒有人傷亡,想來隻是驚嚇咱們,射過一輪他們就走。”此時,同行的,但住在另一個客棧的呂春梁等人才派人過來:“才知道出事,少帥和少夫人安好?”


    蕭護讓人打發了他們,鎮定自若,好似沒發生這事,讓兄弟們去睡,進來見慧娘。慧娘正擺弄弓箭,吐舌頭一笑:“又沒有射好。”再問:“會是誰呢?呂大人跟我們一起來的,他敢這麽明目仗膽?”


    “他不會!”蕭護一曬:“父帥又會過他一次,安撫他許多。”慧娘恍然大悟:“是那張大人?”撇嘴道:“他可真不死心啊。”


    “他沒有殺人的心,不過是逃脫責任的心。看吧,以後路上這些事不會少。”蕭護坐下來解衣,有些生氣:“睡吧,不要解軟甲,他娘的,害得我守著媳婦,又得幹看著。”慧娘驚奇地睜大眼睛:“咦,你還會罵這種話?”


    她眼睛驚奇的如夜間的貓眼一般,又圓又大。蕭護忍不住地笑:“會罵呢,再說這不是把我氣著了。”


    第二天上午,後麵追上來的張大人收到消息,付了一筆錢出去,自得其樂地想,迴去見到貴妃,就說自己屢次相取性命,卻無功而返。


    他本來也就不敢,也知道不能殺害蕭少夫人,不過是為見到貴妃,有句話交待就是。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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