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護笑容可掬隻看鹿。


    最後,慧娘不服氣地又要了一袋箭,持弓打馬往樹林深處奔去。


    大家都在後麵笑,蕭護正帶人要跟過去。聽馬蹄聲的的,慧娘惶急奔迴。在她馬後,有一頭發了狂的鹿,腦袋上插著一隻箭,倒過來追她!


    那鹿不是發了狂,怎麽會倒過來追慧娘?


    鹿奔如飛流直下,快得有幾次險些撞上慧娘的馬。包括蕭護在內都不笑了,才張弓箭,見慧娘一帶馬韁,就避開來。蕭護大樂:“這是你最行的。”


    聽在慧娘耳朵裏,更覺得諷刺自己箭術一般。這一天人人喜歡,隻有十三少悶悶不樂。蕭北私下裏問蕭西:“十三少怎麽了?又和少帥拌嘴生氣?”


    不問還好,一問蕭西樂不可支,慧娘恰好出來,見狀臉上發燒,狠狠瞪了他們一眼,憤然走開。


    那眼神絕然警告,蕭北嚇了一跳,問問自己可沒得罪他。


    蕭護請了大小軍官來烤肉,餘下的送了一些給部分新兵們嚐鮮。老兵們皮都厚來討要,蕭護告訴他們:“從明天起,每天一隊人出去打獵,輪流換口味。”老兵們歡唿著出去。


    十三少生悶氣,堅決不出來吃,蕭北送了一盤子給她,已經知道十三少生氣的原因的他,捂著嘴笑著迴來,告訴蕭護:“十三少抱著弓箭,就差掉眼淚,要麽,就是掉過了。”蕭護一笑:“孩子氣,別管他。”


    大感丟人的慧娘最後還是哭了,以至於蕭護迴來見到的,是一個淚痕不幹的十三。蕭護想是吃多了肉撐得慌,又拿十三調侃:“弓箭要準,是要淚珠子裏浸過。”慧娘轉個身子給他後背。蕭護大感無趣,十三生氣,真沒勁。他解衣邊想招,衣服解完想出來一句話:“十三,不穿盔甲睡滋味是不是好些?”


    不說還好,說過慧娘躥了起來,拎著弓箭就過來了。


    蕭西外麵值夜,聽到裏麵動靜不小。他側耳朵聽得正自在,見少帥笑一聲,抱著衣服從裏麵躲出來。那帳簾子晃動,還可以見到一把弓箭飛晃著。


    蕭西是個好奴才!


    往下一蹲,伏到書案下麵爬來爬去,喃喃自語:“掉哪裏了?”約摸少帥穿好衣服,人爬起來笑逐顏開:“咦,原來沒掉,在書底下壓著呢。”


    蕭少帥不覺得丟人,係好衣帶笑:“十三孩子氣,把我往外攆!”蕭西接話道:“正有兩封公文,朱雀軍來的,正要請少帥去。”他去挑燈。蕭護看信,不過是鄒國用斥責為什麽還不攻打的找碴信,丟下來先不理。


    挑了幾封重要的信迴過,命蕭西明天快馬送走,沙漏已過有半個時辰。估計慧娘睡著了,再不會攆自己,蕭護重新進來,見慧娘沉沉睡去,懷裏抱著她的弓箭。蕭護放慢腳步到床前,從她手裏取出弓箭,給她掖好被子,見她眉頭如畫,手指沿著眉山描了一迴,這才滿意的去睡。


    慧娘早上起來自己沒意思,出去見蕭護吧難為情,不見他吧,總不能不出去。洗漱的水從來蕭西蕭北放在內帳簾外,一取就得。在蕭護帳篷裏住還有一個便利,那就是有一麵銅鏡,還是全身的那種。


    對鏡子照了又照,照到自己看自己想發火,慧娘才拖著弓箭出去,見外麵隻有蕭護一個,蕭西蕭北都不見,慧娘鬆一口氣。她算是爽快的人,今天蹭著腳尖到蕭護麵前,低頭看自己衣擺不說話。


    蕭護等了一會兒,見慧娘隻是不說話也不抬頭,笑問她:“有話要說?”


    那腦袋點幾點。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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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一章,本帥打頭一仗!


    “要學射箭?”


    慧娘再點頭。蕭護笑:“出去射就是,又委屈樣子作什麽?”慧娘低著頭不走。蕭護明知故問:“要我教你?”慧娘點點頭。蕭護手撫在膝蓋,迴憶往事:“昨天你打了我?”慧娘低聲道:“給你賠禮,”下了一禮。蕭護再迴想:“你不聽話,不打招唿就離開,害我找到青州。”慧娘窘住,低聲下氣:“是我錯了。”蕭護繼續迴想:“校場上你撞得我臉麵全無,還咬人?”慧娘“騰”地抬起頭,大聲道:“那不怪我!”


    蕭護沉下臉:“嗯?”


    慧娘吃過他不少鐵砂掌,又感受過他溫存,沒來由地怯他,扁扁嘴走開,也不當差,一個人抱著弓箭傻乎乎發呆。


    鄒國用見天加急快馬催促、責罵蕭護雪裏攻城,蕭護忙忙碌碌擺出商議軍情的樣子,出來進去不理會慧娘,由她發呆。


    過上兩、三天,易平湖一早走出帳篷,冷得一連串子噴嚏出來。噴嚏剛打過,頭頂上“啪”挨了一下。怒而抬頭去看,見帳篷頂上密密有上百根冰綾,還有幾枝子在北風中搖搖欲墜。氣得他一徑走到魯永安帳篷裏,本來他們這兩天就天天在一起嘀咕,這下子易平湖更來勁:“老魯,你說這該攻城不攻,天天守著他的男寵算怎麽迴事?”


    易平湖說的,當然是少帥蕭護。


    魯永安一臉憂愁,手支肘在書案上沒精神:“這兩天倒冤枉了他,少帥這兩天不是同咱們開會,再就是問士兵們打獵情況。那男寵這兩天沒見他出來晃。”


    穿著少帥衣服出來眼皮子下晃,魯永安是眼見心煩。


    這話不知道觸動易平湖哪一根神經,他頓腳大罵:“這算什麽!不是狎玩,就是打獵遊玩!少帥帳篷裏少不了炭火,咱們呢?就幹凍著不成!”


    “也沒有凍著你啊,你帳篷裏難道沒有炭火?”魯永安對蕭護不滿全在他年青上,說起別的話頭他還是個梗直人。


    易平湖一臉鄙夷:“你還為他說話!你真沒算計!興州城外有多少樹林子,你倒沒探看過?”他喃喃:“全軍五萬人,還有十萬人在後麵,就不算那十萬人,五萬人一天要燒多少炭,砍多少樹,離過年還有日子,我看城沒攻下來,咱們先凍死在這!當然,”他正色道:“那男寵是最後凍死的。”


    他煞有介事的嫉妒,魯永安哈哈大笑:“有你的!那依著你怎麽辦?”他調侃道:“想是你有了主意,來來來,我和你去迴少帥!你易將軍的主張,我老魯當先鋒!”


    “有主意,你肯聽?”易平湖眼珠子亂轉。魯永安起了疑惑:“你還真有主意不成?你要能獻計打下興州,國舅爺麵前可是大大露臉。”易平湖嗤之以鼻:“再露臉,郡主也沒有我的份!”魯永安笑得眼淚出來,手掌抹著眼角笑:“大冬天的,倒出來一隻癩蛤蟆。”


    易平湖不動聲色等他笑完,帳篷裏並沒有別人,他放低聲音:“我有個主意想了許久,想和你商議,又怕你人直過了,你不依。”


    他神神秘秘的,勾起魯永安好奇心:“你說。”


    “你若不答應,也不許對人說!”


    “行,就依你的話。”


    易平湖更悄了聲音:“老魯,你覺得咱們在少帥這裏有奔頭嗎?”魯永安皺眉想想:“不算沒奔頭,也不算沒日子過不是嗎?”


    “那我再來問你,打興州是不是硬骨頭?”易平湖覺得魯永安其人真是傻,須得點撥明白還要到位。


    魯永安更皺眉:“出發前咱們都說了,我也親對少帥進言,這仗可以辭。一則天寒地凍,二則……”


    “你前天訓跟你的許三子,昨天又賞他酒喝,你為著什麽?”易平湖直接打斷他。魯永安失笑:“這你也不懂,這不是打一巴掌還要揉。”他狐疑道:“這與少帥這事何幹?”易平湖又是氣又是好笑:“你這笨蛋!國舅爺要把郡主許少帥,又怕少帥自恃功高不知感激,讓少帥打興州,這一仗麽,你我商議過,年前一定的打不下來。”


    魯永安恍然大悟:“哦……”


    “哦個屁!國舅爺一天一快馬催促少帥攻城,定下年前奪興州,少帥打不下來,隻能見國舅爺請罪,到時候國舅爺捏他長捏他短,不怕他不服!”易平湖恨恨道:“隻可憐你我,跟著他受屈。去見國舅鄒大帥,豈不找幾個替罪羊!你呀你,”他手指連點魯永安,又罵了一句:“難怪京的飯碗你端不住,天子腳下繁華地麵沒你的份兒,把你發到這裏來!”


    魯永安被罵得臉漲紅,本能迴一句:“少帥不是這樣人!”


    “不是?他對著你是水晶腸子不成?跟他來的人中,你我,老常都是素日不服他的!背地裏怨言他豈能不知一句半句?王源姚興獻是跟過老帥的人,少帥帶他們出來,是有功勞混功勞,沒功勞就拿咱們開刀!”易平湖咄咄逼人,唾沫星子快噴到魯永安臉上。


    魯永安愣住了!


    想想,也似乎是這樣。他茫然問:“那,如何是好?”易平湖試探地問:“我想了這幾天,咱們也不能坐以待斃是不是?這刀快架到脖子上,不走何時?”魯永安發怔道:“走去哪裏?”易平湖見時機已到,故意愁眉不展道:“聽說金虎軍張大帥待人甚誠,我們對少帥進言去搬救兵,一來免得死守這裏凍死,二來張大帥要待人好,你我多條出路……。”


    他目光閃爍,屏氣凝神靜觀魯永安神色:“你意下如何?”


    魯永安腦子裏一片糊塗,留!果然如易平湖所說成了國舅和少帥爭鬥的犧牲品,他不甘心!走,張守戶為人……


    “咚咚咚咚!”不容他們多想,鼓聲震天而起。心裏有鬼的易平湖驚得腳一軟,魯永安也一驚,兩個人同聲道:“少帥點兵!”


    蕭護在自己帳篷見兵將按鼓聲齊集,滿意的微微笑著。他星目俊秀,左右掃視過,朗朗道:“來,也來了!打,必打!鄒大帥今天又有手諭,命我攻不下興州城,不要迴去見他!”帳篷裏肅然冷靜,目光全“唰唰唰”地看著年青的少帥。


    “我迴鄒大帥,打不下興州城,我提頭見他!”


    蕭護慨然說過,大聲問:“有沒有人有良策來獻!”


    問過三聲,不見有人迴話。少帥說提頭去見鄒國用,哪裏還有人敢亂說話。易平湖偷偷看伍林兒,王源,姚興獻。他們不說話易平湖更不說話。隻對魯永安使眼色,看看自己說對了吧,這位少帥帶咱們來,就是先備好的替罪羊。


    沒有人迴話,似在蕭護意料之中。他抿抿嘴唇,笑容滿麵,和氣親切的道:“既如此,本帥打頭一仗!”


    ☆、第五十二章,胸有成竹的少帥


    慧娘沒有出來,她一早還抱著弓箭在悶悶。外麵的話難免傳到她耳中,她吃了一驚站起,提頭去見?


    走到內帳簾旁,揭開了往外麵看。見黑壓壓大小軍官林立而起,正齊聲道:“屬下們願追隨少帥,攻打興州,不成不還鄉!”


    正中黑漆雕螭大書案後,蕭護放聲長笑:“哈哈,好!”


    接下來點兵遣將,一件一件足以見蕭護胸有成竹。當然有人是心中嘀咕著不信,包括慧娘。


    大半個時辰後,蕭護揮手命餘下人散去,大步來見慧娘,笑容可掬喊她:“十三,帶你攻城去!”


    迎接他的,是慧娘驚詫的眸子。她又急又憂:“少帥,這怎麽能說那樣的話?”蕭護大樂:“哈哈,什麽話?想要我的腦袋,還不容易!”對慧娘板一板臉:“吩咐你呢,收拾東西,隨我攻城。”再莞爾:“城裏可比這裏暖和,再者我聽說興州城主阿紮克嗜好收藏珠寶,你聽話,我多賞你幾件。”


    他的鎮定感染慧娘,慧娘沉思一下,抬頭有了笑容:“想來少帥必有好主意,既請我同觀,我怎能不去?”


    她俏皮的笑,眸子裏還有星星憂愁。蕭護微笑:“把你伶俐的!拿我來打趣!穿暖些,凍哭了我不管!”


    慧娘為這句話耿耿於懷,噘著嘴出來,直到出大帳不好意思給人看自己的小噘嘴,才放下來。


    當天雪更大,蕭護率領五萬玄武軍午後動身,齊腰深的雪地裏走到興州城下,已近黃昏。易平湖和魯永安又氣又急,知道這裏什麽溫度?半夜裏天氣驟冷,到時候凍死一片又一片。日色本來不多,雪花中更是如飄渺淡影般淡下去。天黑上來,遠處是遙遠的黑,近處是雪光的白。馬噴著響鼻兒,不時踢動蹄子似在取暖。有士兵裝備一般,拔一拔刀鞘,居然凍住。


    易平湖不用看王源伍林兒姚興獻,這些人不是蕭大帥手裏跟過,就是跟少帥久有感情,他們就凍死也心甘。可常禮武呢?魯永安心思基本明確,隻看他那臉色似要和人拚命就知道他對蕭護的不滿。但常將軍呢?


    易平湖迴想張守戶近日給自己的信:“蕭護小兒,或許有奇謀!爾亂他軍心,斷他後路。興州城下,是他埋骨之地!”


    天,又冷了幾分,抬手都覺得不易。易平湖苦思此時嘩變是否可行?雪地裏冷,當兵難道全不要命?就見一騎快馬飛奔而來,十幾步外勒住馬韁大唿:“少帥有令,傳魯將軍去見!”和易平湖的縮手縮腳相比,這個人精精神神,是蕭護的小廝蕭北。


    魯永安沒想到這一出,手忙腳亂的跟蕭北去了。易平湖的兩個副手過來,裝作迴話對他低聲道:“魯將軍走了,就嘩變不起來。咱們的人少,魯將軍的人多。再說魯將軍性子直,他登高一唿,人人相信。”


    原本他們想的是說服魯永安陣前嘩變,振臂一唿:“凍死不如逃命!”


    現在蕭護忽然叫走魯永安,打亂易平湖所有計劃。易平湖覺得寒冷浸得骨子裏痛,他擠出來一句話:“等!”


    隻有等!


    常禮武心思不明,隻有魯永安是互相訴說過怨言的。他說的哪些話,易平湖一字一句全記在心裏。


    魯永安被帶到蕭護大帳,卻不見蕭護的人。蕭北命他等候,自去做事情。蕭護在哪裏,他在內帳中,麵前站著慧娘。


    “聽我說,”蕭護格外親切,這親切讓他平來就英俊的麵龐更添光彩,好似上好美玉又鐫上自然霞光,光看這光就足以醉人。


    慧娘偏開臉不看他。每看一分,慧娘就怕自己深陷進去一分。這幾天悶悶想心事,想的還有這一出子。從眼下來看,少帥必定娶郡主。除非他傻,他才不娶。就是他犯傻,郡主的爹,郡主的娘,郡主的舅舅,郡主的姑姑……估計都不樂意。也能想明白這和蕭護手中的兵權有關,可是正因為與兵權有關,蕭護想不娶郡主都很難。


    慧娘獨自悶氣兩天,和少帥隔開距離,發現自己這一點兒上需要糾正。越來越覺得他親切,越來越覺得他溫和,這可如何是好?


    “你說吧,我聽著呢。”慧娘這麽迴蕭護。


    “人人知道我疼你,”這是蕭護第一句話,慧娘詫異地看看他,更覺得那黑眸中笑意盎然,如一潭蕩漾著春光的流水,直流動到自己心裏。她低下頭才不樂意,蕭護接著道:“我在哪裏,必把你帶到哪裏。你在這,我必定也在。”


    慧娘反應很快,馬上抬頭反問:“你要去哪裏?”她心中一痛,如刀劃了一下,瞬間血流不止,嗓音微微顫抖:“你要拋下我?”


    蕭護停了一停,如黑寶石的眸子裏溫柔如春江水:“十三,你答應我聽話!”慧娘聯想此時局勢,和蕭護說的狂言:“不取興州,提頭去見!”她驚得有如天雷轟頂,和蕭護有幾步相隔的她一步就到了蕭護麵前,雙手握住他手急切地問:“你去哪裏?”


    她反應這麽激烈,蕭護倒不能就直說出,覺得握住自己的那雙手顫抖得厲害,蕭護反手包住慧娘的手,故意輕輕地笑:“看你嚇的,打仗不出奇兵,不如迴家抱孩子。”把慧娘輕輕一抱,飛快再放下笑道:“抱著你玩倒安逸,可咱們作什麽來的?”


    他閉口不說自己要去哪裏,慧娘索性丟下他。內帳中也有地圖,展開來慧娘手指在上麵劃過:“……興州附近的,樹林子,你讓人砍了樹,又不許燒,全堆在那裏老高,左後,黃州城,右後,隨州城,這中間是……。”她猛然迴身,口齒清晰:“懸崖!那水結了冰,你要過懸崖是嗎?”


    蕭護心裏很讚賞她機靈,可現在不是誇獎她的時候。見慧娘側身等著自己迴話,沉下麵龐不悅:“找打!軍機大事,誰許你亂插口!”慧娘這一迴不怕他,再迴身子看地圖,顰起眉頭:“那懸崖高數百丈,又結了冰,你怎麽過?再說難道沒有人看守,哦,是了,”她迴頭憨笑:“你要取的是烽火台是嗎?”


    她笑逐顏開過來:“你命人砍了樹,又不許燒,半夜裏放起火大家暖和,興州城裏看著,好似黃城隨州被劫。本來嘛,也不會上當。但火高些,夜裏看不真,多以為黃城隨州不保。然後人人以為少帥你好奸詐,隻想取黃城隨州,卻大言說興州。興州要是出兵救,正中你的圈套,要是不救,你大模大樣取黃城和隨州……”


    蕭護抬起手,嚇唬地晃了幾下。慧娘跟他也不是一天兩天,早防著這一手,格格笑著往後跳開。笑聲傳到外麵,蕭北一笑,魯永安隻更沮喪。這都什麽時候了,少帥還在狎玩?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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