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景容:“傳本王的命令,派遣暗衛在京城各處搜查,讓蕭統領的人也加大巡查,若有可以的人,務必立刻帶迴來審問,不僅如此,還是趕緊找到那三個戴麵具的人,興趣那三個人能為我們解開真相。”


    “是。”


    這時——


    客棧外急匆匆跑進來一個侍衛,飛快上了樓。


    口中喊著:“王爺,不好了,出事了。”


    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跑到了門口。


    “何事?”


    “文……文萊閣……死人了。”


    呃?


    眾人一怔。


    忙問:“誰死了?”


    “嶺南商會會長刑西揚。”侍衛這句話說的倒是挺流利的。


    紀雲舒眸子微睜。


    驚到了。


    刑西揚?他不是被責令禁在文萊閣嗎?怎麽好端端的死了?


    顧不得他想,紀雲舒將焦十娘的案子剩餘的事情處理好,就立刻從龍府客棧離開,跟著大夥匆匆忙忙的去了文萊閣。


    文萊閣。


    此時,刑西揚常住的院子外麵已經圍滿了人。


    閣裏的丫頭小廝伸長脖子往裏看!


    都很好奇。


    “讓開,讓開……”


    侍衛開出一條道,琅泊打頭陣,護著景容和紀雲舒等人進去了。


    裏麵,幾個商會會長都在。


    一見王爺來,立刻迎上,鞠躬行禮:“參見王爺。”


    景容眸色一緊,在眼前三個會長身上匆匆掠過,說:“不必了。”


    語氣裏聽不出是冷是熱。


    三人略顯尷尬。


    等人散開,衝入景容和紀雲舒眼前的一幕,頓時將二人驚得渾身一顫。


    “呃!天!”不知是誰驚唿起來。


    京兆尹更是嚇得連連往後退去,若不是身後的人扶住他,他已經摔倒在地了。


    眼前一幕,可謂瘮得人後背一涼。


    隻見,刑西揚下半身被埋在了地裏,上半身像跟劍杵著,但頭卻無力的催垂而下,頭發淩亂吹動,臉上戴著一張栩栩如生的馬鬼麵具,一雙手被綁在了身後。


    像是跪在刑場上即將麵臨砍頭的犯人!


    除了他身上有血跡意外,周圍的泥土上也都是血!


    讓人毛骨悚然。


    “怎麽會這樣?”紀雲舒看向管事的人。


    管事的人說:“ 我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一進去就看到這樣了。”


    突然一個冷笑的聲音傳了來:“我看啊,這就是報應,活該。”


    隨即“呸”了一聲!


    聞聲看去,就看到剛才那三個會長中、其中一個錦衣華服的男人勾著唇,一雙幸災樂禍的眼神盯著刑西揚。


    這人,是祁陽商會會長趙至文。


    名字聽上去斯斯文文,偏偏那張臉卻像個小人。


    他剛說出這句話,身邊的男人就撞了他一下,提醒:“趙會長還是謹言慎行的好,免得禍從口出。”


    說話的是安州商會會長羅明陽!


    此人年長趙誌文十歲,看上去十分穩重。


    趙誌文瞥了他一眼,滿臉不屑:“人都死了,我還不能說兩句了?你也知道他平時有多囂張了,這次為了總會長的位置,竟然還暗中賄賂官員,都說人在做,天在看,他死了活該。”


    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恨啊!


    趙誌文似乎氣憤難平,還打算繼續說下去,直到身邊的中都商會會長柳之南用力扯了他衣袖一下,並用眼神提醒他“容王”等人在。


    趙誌文這才閉了嘴!


    可他們的對話也好,暗地裏提醒的小動作也好,都被景容和紀雲舒聽進耳邊,收入眼底。


    二人對視一眼,已各自明白對方的意思。


    景容吩咐:“紀先生要驗屍,去準備手套來。”


    “是。”


    小一會的功夫就取了來。


    她戴上手套,朝屍體走了過去。


    扣住那張馬鬼麵具,緩緩掀開。


    呃!


    和焦十娘一樣,刑西揚被人剝了臉皮,血肉模糊,甚至還在滴血。


    人群中有人吐了。


    不止一個。紀雲舒很淡定,將麵具放下後,看著血液流下的方向,然後伸手抬起刑西揚的下頜,果然,致命傷就在脖子上,同樣是被一把十分尖細的彎形短刀一刀致命,而身上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傷痕,就連周圍也沒


    有留下兇手的痕跡。


    不過,她注意到刑西揚被捆綁在後的那雙手。


    捆綁的繩結方式是她從未見過的,繞在手腕上,揪成一團,看不見頭,也看不見尾,不知道從哪裏開始解開?


    這是什麽結?


    她心裏困惑,索性,拿來一把刀將繩子給割開了!


    但刑西揚的手上並沒有像焦十娘那樣留下任何蠟油滴過的痕跡。


    “紀大人,怎麽樣?”刑部尚書問。


    她沉了一口氣,起身,神色凝重,說:“死者是今日卯時二刻的時候死的,和焦十娘一樣,臉皮被剝,致命傷在脖子,兇器是一把尖細的彎形短刀。”


    “兇手是同一個人!”


    “從兇手殺人的手法來看,應該是同一個人。”


    京兆尹:“這兇手也太猖狂了,將屍體運到京城裏來不說,還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殺人,要是不抓到他/她,京城裏還不知道會死多少人。”


    又氣又擔憂!


    在這空隙期間,景容在這院子裏已經轉完了一圈,也讓琅泊躍上房梁將周圍一切打量仔細。


    他看向死者周圍的土,一個腳印都沒有。


    這不是很奇怪嗎?


    紀雲舒朝他走了過去,問:“你是不是看出什麽來了?”他微微皺眉:“兇手要將屍體埋進土裏,那就要挖坑填坑,這個過程不僅會花費時間,還會花費體力,而且,刑西揚本是被關在這裏的,外頭定然有人看守,可院子裏死了人,兇手還挖坑填坑,沒道理一絲


    動靜都沒有,而且兇手留下的痕跡幾乎沒有,我也讓琅泊去屋頂和牆上看過了,也沒有。”


    “那他是怎麽做到的?”紀雲舒尋思。


    “兇手能神不知鬼不覺殺人,又不驚動任何人,看來很棘手啊!”紀雲舒點頭:“這個兇手真是厲害,也是我遇到的最麻煩的一個,準確來說,應該是最聰明的一個,我解開她/他在焦十娘身上設下的疑團,現在,她/他又交給我們一個埋屍案,就像個老師,不停出難題


    ,真不知道下一次,還會是什麽案子?”


    她心裏裹著一個謎團!兇手一步步布下迷陣,到底是為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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