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人不少,聽到景皓宇已經好了,再也死不了之後,眾人的反應不一。有的人是打心裏高興的,比如景老爺夫婦等直係血親,自然也有人不高興,比如何姨娘等人。


    雖然景皓宇的腿是治不好了,但是命保住了就好。對於景老爺夫婦而言,隻要不讓他們白發人送黑發人,就已經很滿足。所以景老爺夫婦對於兒子會成殘廢一事雖然很遺憾很痛心,但仍然感激著上蒼,因為比起徹底地失去這個兒子來,不能站起來已經算是很好的結果了。


    莫芸溪由於身板兒太過瘦小,早被人擠到最外麵去了,景皓宇的床前圍著滿滿的人,她連他的一個衣角都看不著。本以為他還得再過幾日才能醒轉,沒想到今日就醒來了,不知以後她的日子是否還能平靜下去了。


    老大夫不知是閑著無聊,還是對莫芸溪印象特別好,總之在開完藥方將要離開時,突然當著屋內眾人的麵說:“老夫除了鑽研醫術外,對相術也略有研究。這位新小夫人命格奇特,有旺夫旺子之相,這次大公子能夠醒來,她功不可沒。”


    莫芸溪聞言愣住了,像看怪物似地看著老大夫攜箱離去的背影。自她上次與這位老大夫有過一番交談後,就感覺到他有點為老不尊,喜歡開玩笑逗人玩兒,就像她上次攔住他時,他開口說的第一句話便是他身上沒有老鼠藥和瀉藥這種東西。


    這一次她直覺他又是在開玩笑,不過她很感激,因為他雖然是胡說的,但初衷卻是為了她好。莫芸溪不相信自己會有什麽旺夫相,前世沒有,總被後媽罵她是一臉苦情相,說什麽她親媽就是被她給克死了雲雲。而這一世這具小身體的原主人早早地便離開了人世,說不定就是因為命相不好犯了哪路神仙的衝呢。


    老大夫的話令屋內眾人都將信將疑,命格一說眾人都是深信的,可前提是算命的是極為有名且準的算命仙才行。這老大夫從沒聽說過他會看相,所以他說的話是真是假有待考究,沒人太過將這話放在心上。


    但不可否認,老大夫的話還是起了些微的作用的,眾人再看向莫芸溪時眼神或多或少的帶了幾分暖意,不管老大夫說她旺夫旺子這話是否屬實,但景皓宇能醒過來是莫芸溪這個衝喜小媳婦的功勞,這一點到是無人置疑。


    衝喜之前景皓宇眼看就沒有幾天活頭了,結果莫芸溪一嫁進來,他的狀況就一天比一天好,時至今日居然沒事了!這如果說一切都是巧合,和莫芸溪一點關係都沒有,估計都沒人信。


    紀夢潔此時也在屋內,臉上滿是喜悅之情,靈動的大眼有著掩飾不住的激動,俏臉兒因為興奮而發紅,嫣紅的唇角上揚著,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景皓宇,對於旁邊那道一直在默默注視著她的眼神完全忽視掉了。


    由於莫芸溪擠不進前麵去,所以就一直在暗暗觀察著眾人的表情,是以發現了那道一直在追隨著紀夢潔的視線,視線的主人正是景老爺最近大為重視的二兒子——景皓軒。


    天啊,莫芸溪很想仰天長歎,這景家裏的男女之間的感情關係好雷!丫環愛慕主子,在主子要死時也不離不棄地耐心照顧著;表兄與表妹之間青梅竹馬,兩情相悅;一直生活在大哥光環之下的老二居然默默地喜歡著屬意於大哥的女孩兒。


    無聊中的莫芸溪腦子裏開始轉著以前看過的狗血電視劇,糾結起以後這幾個人的關係將會如何發展,是丫環最後曆經艱辛打動了少爺的心,成了他的妻。還是表妹不介意已成殘廢的情郎執意要和他在一起,一心要伺候他一輩子。亦或是最終擺脫大哥光環的二少爺在經過努力闖出一片天之後,終於終於娶到了移情於他的表小姐……


    這三種結果,每一種都被電視劇演爛了,若是編劇及導演功力深厚,再雷的情節都能賺取觀眾一大瓢的眼淚,這些劇情已作為感人橋段被列為經典,可就是因為太經典了,所以幾乎每個電視劇都會有這種情節,看得她早膩了!可是這種令她感覺雷人的男女關係居然一股腦兒地全在她麵前上演了!


    莫芸溪的視線一直在這幾人身上轉來轉去,感覺自己的心都成酥麻狀態了,她不停地在想,以後到底是誰和誰會成一對?誰最後會傷心離去呢。她想了很多種情況,比如景皓宇娶了紀夢潔,或是他娶了靜香,又或是納了一堆女人。但唯獨將自己給排除在外了,這也變著相地說明,其實她從未將自己的未來與景皓宇聯係在一起。


    自大夫走後,屋內就很熱鬧,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有說著景皓宇命大的,有安慰景老爺夫婦讓他們多加休息的,有慶幸地說自己以後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的。一時間屋內亂糟糟的,跟蒼蠅打架似的。


    不知過了多久,這些人總算一個個地都走了,莫芸溪為之鬆了口氣


    紀夢潔離開前在走過莫芸溪身邊時問了句:“表嫂,我以後每日都來找你談心可好?”


    “呃……好。”莫芸溪遲疑了下後點頭答應了,望著紀夢潔一臉喜悅離開的樣子,不禁開始腹誹起來,說的好聽是找她來的,誰不知道她是找景皓宇來的?拿她當幌子呢。


    剛剛莫芸溪特別注意了一些人的表情,她看到何姨娘趁人不注意時眼中總閃著幾分遺憾,她這是在遺憾景皓宇怎麽就沒死成呢。而範姨娘的表情則一直淡淡的,不見強裝的喜悅也不見抵觸遺憾什麽的。


    景皓軒雙眼黑蒙蒙的,眼神有點飄,莫芸溪看不出他對景皓宇醒過來抱有何看法,沒看出他有多喜悅來了,但相反,也沒看出一點他反感景皓宇醒來的樣子,反到是有種放下心來的感覺,於是她分不清這位二叔到底是怎麽一迴事了。


    景皓然到是很開心,自來後小虎牙就沒藏在嘴裏過,一直咧嘴笑,他是真為景皓宇醒來高興的。


    這些人中表現得令莫芸溪有點意外的是景皓晴。自她來到景家,這位小姑對她的感覺一直淡淡的,感覺隔著很多距離一樣,即使自己送給她一顆夜明珠,也不見她對自己熱情多少,可是今日離開時,她居然對她發自真心地笑了,還頗為友好地對她道了謝。


    送貴重的禮物,不見人家怎麽著了,可是景皓宇一醒過來,景皓晴立刻就對莫芸溪友好了不少,可見這位景家長房中唯一的小姐有多重視景皓宇這位大哥了。


    終於,屋內又隻剩下莫芸溪和景皓宇兩個人了,丫環們都出去煎藥的煎藥,端飯的端飯,總之全不在。


    莫芸溪走至床前望著景皓宇,此時他正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看著床頂,整個人呆呆的、木木的,剛剛那些人在時,他就一句話都沒說過,此時依然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請問,你可還活著?”莫芸溪微傾著身子略帶疑惑地問,這小子雖然醒過來了,但卻依然是死氣沉沉的樣子,跟沒醒時著實沒什麽分別。


    景皓宇沒出聲,眼睛也沒為之眨上一下。


    “沒吭聲,估計是沒活著,那鐲子我可得拔下來了。”莫芸溪說完便往床上一坐,而後抓起景皓宇的胳膊就開始拔鐲子。


    “怎麽還拔不下來?難道是手腕的主人太討厭了,所以將鐲子也給同化了?”莫芸溪一邊說一邊瞄著景皓宇臉上的表情。


    這時,景皓宇終於有了點反應,他的眉毛微微動了一下。


    “算了,不拔了先。”莫芸溪不算溫柔地將景皓宇的手腕甩開,然後雙臂往床側一支,開始居高臨下地盯著他看了起來。


    景皓宇一言不發,雙眼直直地望著上方,而莫芸溪亦是如此,安靜地直直地盯著景皓宇的臉看,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兩人的距離很近,莫芸溪的臉在景皓宇臉的斜上方,大概有二十厘米處。


    你不動,我也不動。你不說話,我也不說。你直直地看著一處,我亦一樣。


    過了大概有半刻鍾的樣子,景皓宇眼神終於動了,那雙漂亮的黑眸突然噴火地望向正用鬥雞眼瞪視著自己的人,不悅地喝道:“滾開!”


    莫芸溪眼一眨,抬手“啪”地一下往景皓宇的臉上輕拍了一小巴掌,以著陰森森的語氣說道:“小子,給姐姐客氣點兒!”


    “放肆!”


    “我給你拍蚊子呢,你不謝謝我居然還敢兇我,你好意思嗎你?”


    景皓宇咬著牙,胸口開始明顯地起伏起來:“哪裏來的野丫頭!給我滾出去。”


    “不好意思,這個野丫頭正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莫芸溪說著便站起身,然後雙臂懷胸居高臨下地睨著正眼冒兇光的人,“對待你的救命恩人要客氣點才是,這些人情大道理的,你要懂得一些才行,不懂也沒關係,姐姐最近很閑,可以一點一點地都教給你。”


    “誰稀罕你救!我本來是……”景皓宇說到一半突然頓住了,狠狠瞪了莫芸溪一眼後便移開了視線。


    “你本來是什麽?本來是想死的對不對?”莫芸嘖嘖兩聲,搖頭道,“果然無藥可救了,將自己的爹娘都不顧的人,還能稱得上是人嗎?”


    景皓宇抿了抿唇沒開口,雙眼因為莫芸溪的話而湧出幾分傷感與愧疚來,削瘦的俊臉表情黯然。


    “少爺,先吃點飯吧。”靜香這時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上麵放著一碗熱騰騰的白米粥,一碟炒得極軟的肉沫茄子。


    莫芸溪見靜香來了便不再和景皓宇鬥嘴,行至一旁的小方桌前坐了下來,開始倒茶喝茶。


    靜香走進來後,王嬤嬤隨後也來了,她上前將沉悶中的景皓宇扶了起來說道:“少爺自今日起可要多吃些,看這身子骨都瘦成什麽樣子了。”


    靜香一臉喜悅地端起粥,夾了幾筷子菜放進粥裏,將碗端至景皓宇嘴前說道:“少爺,來吃些。”


    景皓宇冷淡地掃了眼麵前的碗,然後二話不說抬手便是一揮。


    “哐當”一聲,碗掉到地上摔碎了。


    “少爺。”靜香望著地上的碎碗尖叫起來。


    “都給我滾出去!”景皓宇啞著嗓子喊了一聲,隨後將王嬤嬤手裏端著的菜也打翻在地。


    靜香與王嬤嬤都嚇呆了,愣愣地望著發著脾氣的景皓宇,一時間忘了反應。


    莫芸溪看到景皓宇的表現,剛喝進去的茶差點沒噴出來。她用手帕擦著剛剛自嘴裏流出的茶水,心裏想著,這是什麽情況?莫非是某人求死不成而惱羞成怒了!


    作者有話要說:上一章的留言比前麵幾章多了不少,俺好感動哇~~親們真好真勤快,快趕上勤快的懶貓了,嘻嘻。一看到乃們的評俺碼字就有動力,吼吼,希望大家以後也不霸王呀,大家一起勤快,咱誓將勤快這一中國民族的傳統美德發揚光大!


    12


    12、樣樣紅 ...


    景皓宇醒來後比沒醒時難伺候多了,他心情明顯不好,所以誰的話都懶得聽,什麽都不吃,誰硬要喂他東西,就隻有被他摔盤子的份兒。


    飯不吃,那藥就更不喝了。沒多久,碎碗及碎碟子就摔了不少,這可累壞了負責清掃的丫環,根本就是打掃完後沒多久,新的碎渣子又會出現。


    景皓宇話不多,被煩急了就會說句滾,他嘴唇幹得厲害,可是喂他水都不喝,完全一副自生自滅的頹廢樣。


    靜香與王嬤嬤嚇壞了,一反先前開心的樣子,開始六神無主起來,一個個地拚命說好話求他吃一點,說到後麵都掉淚了,尤其是靜香,整個人哭得梨花帶雨的,好不難過。


    莫芸溪望著靜香哭泣的臉,暗自搖頭,以景皓宇此時的情緒來看,若是有人在他麵前哭個沒完,不管那人哭得有多傷心,有多賞心悅目,隻會平添他的煩躁而已。當然她並沒有覺得靜香是想以哭博取景皓宇的同情,她是真的在擔心。


    果然如同莫芸溪所料的那樣,景皓宇眉頭皺成了個川型,眼神冷冷地望著床邊的靜香,本應是迷死人的俊臉,此時卻像是千年寒冰一樣令人望而卻步,眼中的溫度冰冷得像是要將靜香凍死。


    “少、少爺。”靜香呆住了,嚇得眼淚也停住了,她被景皓宇嚇到也傷到了。以往她的少爺在氣極之下會以此種眼神看犯了錯的下人,但卻從未如此瞪過她。


    景皓宇沒吭聲,俊臉像冰封一樣冷,望著靜香的眼神陰沉得像是要天邊的烏雲。


    “奴、奴婢這就出去。”靜香害怕地低下頭,抖著手擦了下頰邊的眼淚後,便慌亂跑了出去。腳步極其不穩,哪裏還有平時那沉穩老練的樣子。


    王嬤嬤望著跌跌撞撞地跑出去的靜香,歎了口氣後也跟著出去了。


    莫芸溪就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看到眼中突然間帶了幾分茫然的景皓宇,她沒說話也不想說,若她料想無誤的話,一會兒景夫人就會來了。


    地上的碎碗片被丫環清掃了出去,莫芸溪喝完茶後便起身來到景皓宇的床邊,看著他沉默不語。


    景皓宇已經躺了迴去,漂亮的雙眼透著幾絲疲憊,表情是麻木的,他雙眼發直地望著床頂,連莫芸溪走過來都沒發現,整個人安靜得很,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你這副德行,讓我想起一首歌謠來了,這歌謠啊,你定是沒聽過的,不過到是挺適合你來聽的。哎,那歌謠告訴我們若是心態能平常,就算風光不再,依然還是會被人稱讚的,但若是心態不平常了,那離變成瘋子也不遠嘍。”莫芸溪一邊說一邊搖頭,眼神憐憫地望著景皓宇。


    “這首歌謠,就是當時為了一個人形成的一種現象而寫。那個人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他不在我們這個時代,你肯定沒聽過。歌謠中的人當年小小年紀便名氣極大,出色得令無數女孩兒仰慕,無論到哪裏身後都會跟著無數喜歡他的男男女女,為他瘋狂的人不在少數。你說這種人當時的風光低於你嗎?不可能吧?這首歌謠就是唱的當年的他。”


    “有些人在名氣極響,風光極盛之時,可有想過以後?所謂風水輪流轉,幸運之神哪裏可能會眷顧一個人一輩子?當初名氣響當當的人物,在幾十年後依然還會如此風光嗎?怕是很難了!若在幾年或幾十年後風光大不如前時,心態能擺正的話,那這個人會活得舒坦得多。相反,若是他時時記掛著以前,忘不了以前種種被人稱讚仰慕的日子,那用不了多久,這人便會成為變態。”


    “你想變成那樣的變態嗎?啊,也對,你不想成變態,你是想變成一具屍體啊!這可比成變態還讓人看不起!我了解你的感受,可是並不代表我也讚成你的做法。”


    莫芸溪說完便開始唱起了她剛剛提到的那首歌謠,那歌名叫樣樣紅。黃安創作的這首歌很符合目前景皓宇的經曆及處境。她知道現代唱曲放到古代來,會雷死一片古代人,在現代好聽得不得了的歌被古代人一聽就成了噪音兼跑調的東西。


    不過她就是要唱,不僅要唱,以後還要逮住機會天天唱給景皓宇一個人聽!


    “青春少年是樣樣紅,你是主人翁,要雨得雨,要風得風,魚躍龍門就不同。”


    “青春少年是樣樣紅,可是太匆匆,流金歲月,人去鏤空,人生渺渺在其中。”


    “榮華富貴呀飛呀飛,世上的人呀追呀追,榮華富貴呀飛呀飛,何時放下歇一歇。”


    “能不能願這吉祥夜吉祥,願用家財萬貫,買個太陽不下山。”


    這首歌當年紅過一陣子,在當時的歌迷耳中,它是相當好聽的。可是這裏是古代,現代與古代的音樂風格相差十萬八千裏,所以即便是莫芸溪唱得很好聽,一點調子都沒跑,可是聽在景皓宇的耳中卻同烏鴉嚎叫一樣令人接受不了。


    當莫芸溪一首歌唱完後,景皓宇額頭上已經嘏滿了汗,他臉色很難看,雙眼直直地瞪著莫芸溪,含著滿滿地控訴,那眼神分明寫著:你若再唱這麽難聽的歌,我就掐死你!


    “你瞪我做甚?我唱這歌又不是為了讓你愛聽的。”莫芸溪扮無辜道。有一點她自己也也很奇怪,那就是在景皓宇麵前,她從沒想過要隱藏自己,她當著他的麵說出的話很不符合這個時代人的風格,可是她卻不怕被他發覺出她的另類,就像現代歌曲是不能輕易唱給古代人聽一樣,追究起來很麻煩,可是她卻沒想著要防著景皓宇。


    “難聽死了!”景皓宇瞪了莫芸溪一眼後,以著極其低的聲音嘟噥道。


    “你嘀咕什麽?”莫芸溪問。


    景皓宇不想理會莫芸溪,直接閉上了眼睛無視她。


    “愛說不說,誰稀罕是怎的。”莫芸溪站累了,於是向自己的床鋪走去。


    她剛坐下沒多久,景夫人便來了,她來得略顯匆忙,臉上滿是焦急與擔憂。


    “宇兒,你哪裏不舒服嗎?”景夫人幾步來到景皓宇床邊後坐下問。


    景皓宇聞言張開了雙眼望向景夫人,眼神頗為複雜,他嘴唇動了動,最終喊出一聲娘親來。


    “聽說你將飯菜都摔到地上了?你為何不吃飯?為娘千盼萬盼,好容易盼到你醒來了,可你為何在醒來後不吃不喝呢?你還想讓我這個當娘的操心到何時!”景夫人痛聲說道,她進來時沒讓丫


    環跟來,而是讓她們守在門口,所以屋內隻有三個人在。


    “我……”


    “宇兒,你發生這種事,一時間承受不了,這點娘都懂。可是你能不能吃點東西?你爹人脈廣,


    還怕找不到神醫來治好你的腿嗎?你要堅強些,就算為了娘,你也堅強一些好不好?你難道想讓何姨娘看笑話嗎?最近她已經很風光了,若非為娘有著正室的身份,怕都被她踩到泥裏了。”景夫人談起何姨娘時,牙咬得緊緊的。


    景皓宇聞言眼神黯淡了幾分,頗為受傷地望著景夫人。不過顯然景夫人沒看出兒子心中的委屈,依然在自說自話。


    “最近你爹已經栽培起你二弟來了,若宇兒你不快些振作起來,以後我們景家的家業真要成了你二弟的了,到時景家可還會有我們母子的立足之地?若到時你爹有個……那個何氏最先做的事,便是想法子將我們母子兩個趕出去!你忍心讓娘親以後一大把年紀了,還要過顛沛流離的生活嗎?”景夫人一邊說,一邊擦眼淚。


    景皓宇低下頭,以著極為平淡的語調說道:“孩兒知道了。”


    “你知道了?以後可會鎮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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