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已經迴去了?”


    “是的,剛走一小會兒。”


    莫芸溪走到床邊對靜香說:“我來吧,你去做其它的事。”


    “這種事怎好勞煩姑娘,還是奴婢做為好。”靜香手上的動作不停。


    “我是夫君的妻子,應該要為他做些事的。”莫芸溪上前一把搶過靜香手中的手帕,將之捏在手中望著呆住的靜香,“你整日伺候夫君怪辛苦的,這些輕鬆的活還是我來。”


    “奴婢……”靜香不情願地嘟噥著。


    “什麽事都你做,我這個妻子娶迴來是當擺設的啊?”莫芸溪俏臉一板,語氣頓冷。雖然她剛來景家要忍耐些為好,但有些時候該有的氣勢卻不能少,否則隻能任人騎到脖子上來拉屎,這個靜香自她來就沒將她放在眼裏,不聽她的話不是一次兩次了。


    靜香驚訝地望了眼給她臉子看的莫芸溪,表情頗有幾分不忿,但到底是在景家做事多年的人,即使不服不高興,礙於身份在,不得已妥協了,站起身道:“奴婢去看著丫環煎藥了,這裏就有勞姑娘了。”


    “嗯。”莫芸溪望著靜香三步一迴頭地離去後,小聲嘀咕了一句,“有勞、有勞個什麽呀,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妻我是婢呢,現在就不將我當迴事,若是以後被收了房,還不得騎我頭上來?”


    莫芸溪望向閉著眼的景皓宇,上前對著他的鼻子捏了一下,忿忿地說:“我警告你臭小子!以後你納幾個女人我都管不著也管不了,但有一點你給我聽清楚了!若是你的女人有哪個不長眼的敢騎你姐姐我頭上放肆,小心我鬮了你!”


    景皓宇靜靜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即使被莫芸溪威脅著要讓他做太監,也一點反應都沒有。


    莫芸溪將剛剛靜香用的手帕扔到一邊,拿出自己的手帕為景皓宇擦起頭上的汗來,邊擦邊說:“老天爺呀,你將如此好的臉皮放到這麽一個不爭氣的家夥身上做甚?人家都不想活了,正一心求死呢。真是的,有人長得跟豬似的還在積極地活著呢,人家那才叫有勇氣有誌氣。你景皓宇呢?就是一個窩囊廢、膽小鬼!不孝、不忠、不義!人家殺人犯被官府通緝還四處逃躥呢,為了什麽?不就為了活著嗎?可你呢?恰恰相反就是不想活!就你這點心理素質,老天怕是已經後悔將這麽好的臉皮及超高的智商給你了,浪費資源!”


    景皓宇這次有點奇怪,額頭上的汗明明已經被擦幹淨了,隨即新的一層薄汗又滲了出來,於是莫芸溪又接著擦。


    “奇怪,這汗怎麽這麽多,不會是從下麵排出去太過麻煩,於是便全從頭頂上冒出來了吧?嘔,一會兒這條手帕可不能要嘍……哎呀,又出來一堆汗,你小子是發汗機還是怎的?”


    “姐姐接著對你這個窩囊廢講,你呀,就是個典型的受不住打擊的低級人種。這種人呢心理承受能力極差,遇到點事兒就受不了,尤其是最初太風光了,突然間風光不再,是以在大受打擊之下便萌生了去意。這種人是很可憐,但卻會被人唾棄,因為窩囊呀。什麽人會被人豎大拇指?是那種從天堂墜入了地獄後,非但沒有沮喪反到越挫越勇,對人生從沒失去過希望,最後憑著強大的意誌力又重新拿迴屬於自己的一切的那種人。這才是值得人誇獎及尊敬的,而那些膽小如鼠,遇事就想尋死的家夥……比如你景皓宇,則隻會令人唾棄、被群眾鄙視、連老鼠都不屑與你為伍!”


    “真是,我這是在幹什麽?跟一個廢物說這些幹什麽,廢物又聽不見,即使聽見了又如何?還不是假裝聽不見!哎,可憐的公婆啊,將兒子養這麽大,結果要白發人送黑發人,這對他們來說該得是多大的打擊呀。這可不能怪老天不長眼,隻能怪自己的兒子不爭氣,是個窩囊廢,將他和老鼠關一起,老鼠還會嫌棄他膽子太小呢……”


    莫芸溪一邊擦著景皓宇頭上源源不決的汗,嘴裏一邊說著一串一串的刻薄話,這些話純粹就是氣死人不償命。被罵之人若是個正常人,怕是早就暴跳如雷了。


    當初她在學生會時,就經常諷刺那些不做事的幹事們,是以她在那些人心中的印象是兩個極端。了解她的且能接受她性子的人會發自內心地喜歡她,而受不了她說話方式的人則無比討厭她,恨不能將她的嘴縫起來。


    就在她不間斷、不帶重複地說著氣人的話時,一直昏迷著的景皓宇那張蒼白的臉,正以著不易被人察覺的速度在一點點地泛紅,唿吸亦不像往日那般進氣多出聲少,而是幅度變大。蓋在薄被中的那雙手,右手食指突然抖動了一下,沒過多久又動了一下,而後再動、還動……


    作者有話要說:來啦,俺今天又來更新了,我咋這麽勤快呐,俺經常被自己的勤快感動得稀裏嘩啦的,哈哈~


    很多親和我一樣勤快,章章冒泡噠,俺愛乃們~~大麽麽,希望大家都這麽乖啊,哈哈。


    10


    10、情妹妹 ...


    莫芸溪說得口幹舌燥的,直到香茹將早飯端上來後她才停止說話。由於先前懷疑景皓宇出這麽多汗是本應從下麵排出的液體所至,所以手帕用完就扔掉了。


    “臉紅了,估計是天熱弄的。”對景皓宇為何臉會那麽紅,莫芸溪滿不在乎地自語著。


    開始是餓,後來說了一堆話也渴了,飯一上來莫芸溪便什麽都不顧了,隻知道吃,邊吃邊喝水,在餓極渴極的情況下,飯和水才是最親切的。


    吃完早飯後,莫芸溪將景二夫人送的鴛鴦鐲拿了出來,拿起顏色偏柔的一隻戴在自己手腕上,另外一個則套在了景皓宇的手腕上。


    “先放你手腕上戴著,這樣不容易丟。我可得時刻記著,若是哪一天你不幸那啥了,這鐲子得拿迴來,白花花的銀子呀,埋土裏去得心疼死我。”莫芸溪一邊給景皓宇套鐲子一邊碎碎念。


    “小、小姐。”正給莫芸溪整理東西的香茹聞言吃驚地瞪大眼睛。


    “怕什麽,這裏就我們二人。我說的可是實話,這鐲子不便宜呢,埋土裏去最後便宜的還不是盜墓之人。”


    “這些話小姐以後可別說了,就算不怕傳到景家老爺夫人那裏,可也要為小姐你的以後著想呀。若姑爺有個三長兩短的,小姐可怎麽辦。”香茹不像莫芸溪那樣沒心沒肺,她思想保守,覺得女人出嫁後,丈夫就是一輩子要倚仗的人。


    “好啦,瞧你嚇的,以後我不說了。”莫芸溪笑著走到香茹麵前,“將這些好東西都收起來。對了,還得迴禮呢,去將姨娘給我分出類來的包裹拿過來,一會兒你將那些東西給各房的人送去。”


    “是。”


    莫芸溪出嫁前一晚,慧姨娘將莫芸溪嫁入景家後要給眾人送的東西都分門別類整理了一番。雖說莫芸溪還小,就算什麽都不給也不會有人指責她什麽,但如此對她能否盡快融入景家這個大家庭極為不利,何況她若什麽都不送,未免會讓景家人笑話莫家太過小氣。


    慧姨娘在莫夫人身邊伺候多年,給什麽樣的人送什麽樣的禮還算頗有心德,是以上至景老爺夫婦,下及丫環仆人等,該送什麽東西她都特別交待了莫芸溪一番。


    莫家有錢,而且這次莫芸溪為自己爭取到了很多陪嫁,是以慧姨娘在準備這些禮物時沒太小氣,但也沒花費多大手筆。若是第一次東西送得太過貴重,以後怕是很難再送出令對方滿意的東西來了。


    這些禮物,有的是釵及鐲子之類的,有的是有錢難買的限貨胭脂水粉,有的則是上等的雲錦等衣料,這些是送女眷的。而男人的則以茶及酒為主。


    莫芸溪由於想拉近和那位受寵的小姑子之間的關係,在送她的禮物上多花費了一番功夫。十歲的小女孩兒對什麽東西感興趣,她不太了解,畢竟現代人和古代人的喜好不同。


    最後莫芸溪選了個有小孩兒巴掌大小的夜明珠送了過去,夜明珠在光線暗的地方會發光,夜裏能照明。這東西很珍貴,一般人家買不起,景家也許買得起,但若是特意買個夜明珠送給景皓晴這個小女孩兒,怕是不會舍得的。


    莫芸溪得在房裏照顧景皓宇,不便出門,所以這些東西隻能由香茹去送,等倩雪迴來後,讓她也一起。總之一整天兩個丫環會很忙。


    一整天很快就過去了,該送的東西都送完了,王嬤嬤與靜香也伺候完景皓宇吃飯喝藥,均已下去休息,於是莫芸溪的私人時間來了。


    “倩雪,現在沒外人在了,將你打聽到的東西都說出來吧。”莫芸溪掃了眼景皓宇的方向,不在意地說道。


    “是。”倩雪一整天打聽到的東西還真不少,有些很私密的事都被她打聽到了。為了能盡快和景府中的下人們熟識起來,她和香茹均從莫芸溪那裏得了幾貫銅錢及好看的香囊荷包等物,這些是套近乎用的,今日用去了大半,不過收獲頗豐。


    “老爺除了姑爺外還有兩子,二少爺由何姨娘所生,他雖然資質不如姑爺,但自小溫文有禮又孝順,也頗受老爺喜愛。有個受寵的兒子,何姨娘的日子過得不錯。”


    何姨娘比景夫人年輕兩三歲,姿色並不比景夫人強,但勝在媚。由於有個還算受寵的兒子,是以雖然比後來的妾氏早進門,但卻比後者更受景老爺重視。


    後來的姨娘便是範氏,比何氏年輕,長相極是秀美,平時不怎麽與人接觸,那些是非爭寵什麽的事從來都不去做,所生的兒子景皓然在才智等方麵皆不及兩位兄長優秀,由此這對母子時不時地就被景老爺忽略掉了,其受寵程度遠不及何氏和景皓軒。


    “下人們說何姨娘常去欺負範姨娘,隻是範姨娘對爭寵一事興趣缺缺,不同何姨娘一般見識,所以兩位姨娘這些年到也沒鬧出大衝突來。以往景老爺最重視姑爺了,盡心栽培姑爺,去哪裏都帶著他。誰想姑爺這次出了這種事,雙腿治不好了,就算以後醒過來,怕是也……”


    “老爺已經開始將精力花費在二少爺身上了,這幾日老爺對二少爺的功課監督得很緊,還請了當初教大少爺的弓箭師傅教二少爺馬上功夫呢。府中上上下下均已知道老爺將重心移到了二少爺身上,最近巴結何姨娘還有二少爺的人不少。”


    作為妾,她們的前途光明與否,很大程度都和所生的兒子是否受寵有關係。景皓軒最近很受寵,她這個作姨娘的也跟著沾光。整日都穿戴得珠光寶氣,走去哪裏頭都抬得高高的,雖然和範氏同等地位,但由於兒子出色,便總是覺得自己比那個兒子不爭氣且不會爭寵的範氏高貴。


    景老爺因為開始重視二兒子,對平時就比較喜愛的何姨娘更是好了幾分。就是因為這份喜愛,導致何姨娘有些侍寵而嬌,對待下人們越來越嚴厲。不過有一點她還是注意著的,那便是即使自己再受寵,也不敢去招惹景夫人,再受寵的妾若是將正室給惹惱了,連老爺都不會向著自己的。


    倩雪將大房這邊的事詳細地對莫芸溪說了一番,最後說:“在小姐還沒在景家站穩腳之前,最好不要招惹了何姨娘,這何姨娘是個眼中不揉沙子的主,被她記恨上,可有苦頭吃呢。”


    “知道了,我會注意的。”莫芸溪點頭道。


    “府上住著位表小姐,名叫紀夢潔,是老爺的親外甥女。其父是個頗為富有的商人,前幾年泛舟遊湖時與妻妾均落水而亡。於是還年幼的表小姐便來了景府,表小姐是其父唯一所出,所以在紀老爺死後繼承了紀家所有的財產,財產據說頗豐,又因是老爺關係最好的嫡妹所生,表小姐在景府很受重視。”


    “今日早上怎麽沒見到這位表小姐?”


    “表小姐病了,還沒有好,所以今天沒能出現。據大夫說病因是憂心過度,情緒太過糾結所至。”說到此時倩雪望向莫芸溪的眼神開始有點不自然。


    “這麽看我做什麽?有話你就直說。”莫芸溪一看到倩雪的神情,便隱約猜到那位叫夢潔的表小姐的事不會簡單。


    “呃,表小姐和、和姑爺自小關係便很好,可謂是……兩情相悅,他們之間的關係已好到一個非卿不娶,一個非卿不嫁,全府的人都將他們視為一對。”


    “什麽?這景皓宇不是很早便和莫羽馨定了親嗎?他怎麽還和那位表小姐是一對?”莫芸溪吃驚地問。


    “姑爺一直想娶表小姐為側妻,而表小姐也甘願作側妻,所以那個婚約在他們二人之中並沒有什麽太大影響。”倩雪又開始偷瞄莫芸溪的表情了。


    “哦,原來是這樣。人家自小就郎有情、妹有意,而莫羽馨又很早便和景皓宇有了婚約,這三個人之間的關係真雷真俗!不知他們之中誰算是第三者?好像說誰是都挺片麵的。”


    “小姐,‘雷’是何意?”


    “那個是我瞎說的,不用管了。那位表小姐生病莫非和景皓宇有關?”


    “應該是。姑爺出事了後,表小姐沒多久就病了,後來病情康複了,但不知為何前幾日又病倒了。以往表小姐身體很好,是在姑爺出事後才總是生病的。”


    “哦,真是情深啊!”莫芸溪感歎著,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這位表小姐和大小姐的關係可好?”


    “表小姐和大小姐的關係很好,兩人是閨密。”


    “怪不得。”莫芸溪恍然大悟道,總算明白早上為何景皓晴一直以著比較的眼神看她,原來是將她和紀夢潔比呢。


    倩雪又說了些景府其他人的事,都說完後才迴房。


    十多日一晃過去了,景皓宇沒有再醒過來,不過他的臉色已經有了血色,大夫說他的脈象越來越平穩。他的生命力開始旺盛了,過不了多久便能醒來,因為以目前這副“生機勃勃”的狀態來看,他就算再一心求死,怕也不容易了。


    這一日,莫芸溪終於見到了那位傳說中的表小姐紀夢潔。


    “夢潔見過表嫂。”紀夢潔進房後對莫芸溪微微一笑問好,麵後便不好意思地說起來,“這些日子夢潔的病情一直時好時壞的,沒能過來看看新嫂嫂,望表嫂勿怪。”


    “表妹見外了,你一直生病,應該是由我去看你才對,夢潔不挑我的禮就不錯了,我哪會怪你。”莫芸溪笑著迴道。她細細打量著紀夢潔,十二歲的年紀,長得跟朵花似的極為漂亮,雙眼靈動有神,瓜子臉兒,氣質清新。


    論外形,紀夢潔與景皓晴不相上下,隻是氣質不同而已。紀夢潔看起來像是池中的荷花般高潔,而景皓晴則好比盛開的玫瑰般嬌豔。人都說美女看美女,互看不順眼,而紀夢潔和景皓晴這兩位不分軒輊的美女卻能如此交好,也實屬不易了。


    “夢潔哪敢怪表嫂,表嫂要照看表哥,根本分不開身,再說表嫂已經派人過去看望夢潔了。”


    二人互相客套了一番。紀夢潔對小自己兩歲的莫芸溪的表現感覺很驚訝,因為莫芸溪言行舉止頗為成熟有禮,一點沒見識或是幼稚之感都無。


    紀夢潔來這裏一是來看新表嫂是何種人,探探虛實,二來則是看景皓宇來了。


    顯得有幾分嬌柔的紀夢潔在看到幾日不見又瘦了很多的景皓宇後,眼淚立刻便掉了下來。哽咽著求他趕緊醒過來,說她因為擔心他都病倒了,說她很擔心他。她說了很多話,一點要避著莫芸溪的想法都沒有。


    莫芸溪本來對紀夢潔有著幾分好感的,因為第一印象還可以,但此時這分好感頓失。就算她再和景皓宇關係再好,也不能當著自己這個新表嫂的麵表露自己對景皓宇的關心與擔憂吧,紀夢潔的表情可一點都不像是在哭一個表哥,這根本就是在哭一個有著山盟海誓的情郎!


    紀夢潔邊掉淚邊對景皓宇訴說著以前兩人在一起做過的事、說過的話,想讓他想起過去二人的美好而盡快醒過來。她在這裏逗留了很久之後終於起身離開了。


    憋了一肚子火的莫芸溪在屋內隻剩下她景皓宇後,氣得往床上一坐,瞪著躺在床上的人咬牙道:“你個死小子桃花運不賴呀!前有靜香,後有表妹。話說你這表妹可真不客氣,當著我這個新表嫂的麵和你秀‘恩愛’,這角色顛倒了是不是?有權利秀的應該是我這個名媒正娶的妻子吧?對了,你那個表妹可都擔心你擔心得病了很久呢,若是你再不醒過來,說不定哪天就輪到她‘一心求死’了!你會舍得嗎?”


    “算了,你還是別醒了,醒過來後更讓人煩。就你這樣的,以後還不得納幾十個妾啊?想納表妹為側妻,以後是不是連平妻、貴妾都有?想想就鬧騰。算了,你就這麽昏迷著吧,這麽耗著最好,我可不想小小年紀就有一堆‘姐妹’。”


    莫芸溪抬起景皓宇的左手望著和自己手腕上戴著相同呈色的鴛鴦鐲,喃喃道:“這東西戴在你手上簡直可笑,你和我又不是一對恩愛的鴛鴦。我還是將它拔下來賣錢吧,你戴著真是浪費。”


    說著就開始握住鐲子往下擼,隻是不知道怎麽迴事,她費了不少力,結果這鐲子就是下不來。


    “咦,奇怪。”莫芸溪又使了一番勁兒,結果依然沒弄下來。她望著景皓宇手腕上泛起的紅痕,很不厚道地笑道,“臭小子,你一天不醒來,我就每日不間斷地來拔鐲子,到時你這細皮嫩肉的手腕不幸地被我給折騰斷了,可不能怪我,姐姐我可是提醒你了,是你偏要將我的話當耳旁風的。”


    莫芸溪本不是聒噪之人,隻是在景家平時太過無聊了,一旦屋子隻剩下她自己,便開始對景皓宇說話。對著景皓宇胡亂說一通後,不僅能減壓還能增添樂趣,景皓宇目前就是她的減壓機兼玩具,這是她眼中,景皓宇唯一的用處所在。


    就在她又開始指責景皓宇“沾花惹草”之時,床上突然傳來一道微弱且沙啞的聲音。


    “吵死了,閉嘴。”


    作者有話要說:文中的時代背景當是有平妻、側妻及貴妾存在的,因為是架空朝,所以考據黨別在這點上挑錯,謝謝了o(n_n)o


    昨天好杯具,晉江大抽,沒有留言。大家的評可是俺的精神食糧啊,剛開文不久,文很冷,極其影響我碼字的動力~~~~(>_<)~~~~so,為了安慰俺那個受了委屈的貓心,大家就不要再吝嗇手中的花啦,使勁兒地砸啊砸啊啊啊啊啊……


    11


    11、醒了 ...


    這一日,景府上下可謂是人仰馬翻。府中所有的主子,隻要是在家未出門的,基本全來了,連勉強可以稱得上是小半個主子的姨娘也都來了,均圍在床前眼巴巴地望著正在給景皓宇把脈的老大夫。


    景皓宇半睜著雙眼呆呆地望著架子床的頂部,麵部一絲表情都無,像是處在昏迷中太久了,以至於突然間醒過來後,臉部已經僵硬得做不出任何表情來了一樣。


    “大夫,小兒是否已經好了?”景老爺剛剛迴來沒多久,聽說長子醒了還說話了,於是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


    前幾日剛來過的那名老大夫故作高深地撫著胡須說道:“嗯,令郎今日的脈象比以往任何一日都強健。”


    “這麽說來,小兒的病情已經好轉了?”莫老爺追問著,語氣中有著難以掩飾的喜悅,隱約亦帶了幾分小心翼翼,唯恐又像上一次那般空歡喜一場。


    老大夫鬆開把脈的手站起身,拱手對著景老爺輕輕一揖,以著較為輕鬆的語氣說道:“恭喜景大人,賀喜景大人,令郎已無礙。”


    “啊。”景老爺激動出聲,驚喜地與景夫人對視一眼,而後夫妻二人齊聲向老大夫致謝,兩人說的話均帶了點語無倫次,由於太過激動所至。


    “老夫哪裏敢居功,令郎這次能醒過來全由他自己的意誌在支配,前些時日他的情況便已經大為好轉,醒過來是遲早的事。今日他醒過來還開口說了話,必定是他迫切地令自己醒。景大人請放心,令郎目前除了腿不能動以外,其它地方均正常,老夫開點補身消炎的藥,對令郎的身子有好處。”


    “有勞大夫了。”景夫人命丫環去準備筆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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