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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章,各有部署


    隨後,袁肅又吩咐杜預立刻去一趟督練公所和城外的第一營營區,代為向郭文遠、葛金章和趙山河轉告標部這邊的安排。交代完畢,他即刻與陳文年一起出了參謀處營房,徑直向標部營樓去找張建功。


    張建功自打昨天接到上麵的命令後,已經吩咐全標提前做好準備,等到進一步通知下來之後,便立刻遵照命令開拔上路。不過他的命令僅僅隻有第三營在執行,北營區昨晚忙了一晚上,弄的整個營區一片狼藉,直到今天早上還是亂糟糟的一團。至於第一營和第二營那邊,前者是把命令當耳邊風,後者則是被陳文年攔下了傳令兵,命令壓根兒就沒傳過去。


    來到標部營樓時,這座剛剛翻新不久的小樓,現如今又開始折騰起來。


    來來往往的勤務兵正在把一些物件打包整理出來,許多房間早已經搬空了,而且看目前的架勢,張建功似乎是要把這裏的桌子椅子全部帶走。


    在標統押房見到張建功後,隻見押房照樣顯得空曠了不少,不過桌子椅子都在,隻是之前一些古董花瓶、字畫之類的擺設之物一掃而空。袁肅和陳文年沒有廢話,直接切入正題告訴張建功,參謀處這邊已經製訂好了遷營方案,火車站那邊業已安排好了車次,十天之內便能全部開抵關外。


    要說感到意外,張建功還真是沒想到袁肅會主動來找自己商議遷營的事。


    不過,他不是笨人,同時也知道袁肅不是傻瓜,哪怕一時半會猜不透袁肅和陳文年到底在耍什麽花樣,但好歹能認定這兩個人肯定不會這麽簡單。


    可話又說迴來,就算他心裏明白這一點,可照樣也不能把話挑明了。於是到頭來他隻好先跟袁肅、陳文年商議著,無論如何這是上麵交代的正事,自己可不敢怠慢。


    袁肅先把七十九標上上下下需要打點整理的細節說了一大堆,又把火車站方麵送來的車次席位的情況介紹了一下,聽得張建功毫無頭緒險些昏昏欲睡。


    隨即,他話鋒一轉,把參謀處具體安排的上車日程做了交代。因為陸軍部沒有安排專列,所以此次二十鎮開拔隻能搭乘順道的列車。而經過灤州開往關外的火車全是由天津和北京兩地發車,途中還要經過唐山,到達灤州時能夠空出來的車皮不多,所以七十九標這邊必須前後分成四批次上車。


    因為第三營就在灤州城內,而且還要負責保管重要的檔案和設備,所以參謀處安排第三營第一批登車,第二營為第二批登車,第一營因為人多所以要分成兩批登車。至於標部的物資、軍馬、糧草等物,則分攤到每一批登車的部隊手裏。


    終於聽完袁肅的“長篇大論”,張建功沉吟了片刻,繼而緩緩的點頭說道:“參謀處此番安排甚是合情合理,那就照這麽來辦吧。第三營什麽時候上車?”


    這下輪到袁肅和陳文年有幾分意外,不過這種情緒僅僅隻是一帶而過,畢竟張建功隻要稍微一點腦子,完全沒必要在這個時候鬧事。


    袁肅平靜的說道:“若張大人沒有什麽其他交代的話,大後天的下午便有一趟安排之內的火車在灤州停靠,到時候第三營便可以攜帶標部的一營物資登車。”


    張建功說道:“那好,就這麽決定下來,大後天第三營先走。”


    袁肅又補充的說道:“考慮到三營要負責攜帶一些標部重要的檔案,因此最好由張大人親自坐鎮照應才是,順便張大人先行抵達目的地後,還能指揮安排接應工作。”


    張建功露出了一個深意的笑容,說道:“這是自然,我必是要跟第三營一起走的。”


    袁肅確實覺得這件事有些順利,不過就算張建功耍花招他也不在乎,最壞的結果無非就是拿槍逼著張建功滾蛋,料想事情也斷然不會發展到如此地步。


    從標部營樓出來,袁肅和陳文年神色都不輕鬆,二人皆由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太對勁,不過誰也沒有多說什麽。陳文年先一步返迴參謀處,召集自己的手下著手安排接下來的計劃。而袁肅則向陳文年說了一聲,自己要去一趟灤州政府交代王磷同一些事情。陳文年當然沒有多問,隻是見杜預不在,於是安排了一名聽差跟著袁肅一起去。


    與王磷同見麵後,袁肅將七十九標現在的情況以及他的計劃半遮半掩的說了出來。


    王磷同是明白人,如果袁肅現在跟著二十鎮一起走了,對於他來說同樣是沒有好處的,於是自己也不多說虛言,隻問袁肅有什麽吩咐。


    袁肅讓王磷同在兩天之內收集灤州政府與地方士紳的請願信,信的內容自然是灤州無兵屯守,黎明百姓惶恐不安,懇請有司留下一支部隊鎮守灤州等等。這些話越是冠冕堂皇越好,收集的越多也越好,目的就是製造一種聲勢。


    對於王磷同來說,這件事不算太難,無非就是辛苦走動一下,他立刻點頭答應下來。


    交代好這件事,袁肅又順便詢問了一下那些洋人現在的情況。


    王磷同說:“這些人每天都在郊區瞎折騰,也不知道折騰什麽東西,那個洋博士帶著一夥人到處挖坑挖洞,在南郊古城牆那邊轉悠了好些時日,還敲走了幾塊碎磚頭。彭加勒先生倒是帶著另外一夥人,主要在西南方向一帶山林裏活動。這些洋玩意的事情,我這老頭子可是不懂的,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在幹什麽。”


    袁肅叮囑道:“挖坑挖洞什麽的,就任由他們去挖好了,隻要不是做什麽過分的事情就行。總之還是要盯緊一些,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王磷同連忙點頭應諾了下來。


    隨後,袁肅告辭離開,緊接著快馬趕往安山鎮,事到如今自然也要向張舉人打一聲招唿。盡管他很清楚張舉人淡泊名利,對灤州是否留駐一支部隊顯然不會像王磷同那樣有看法,可不管怎麽說張府經曆過一場變故,再加上與袁家的親戚關係,必然還是會幫這個忙。


    與張舉人見麵後,袁肅沒有直接告訴張舉人七十九標的情況,隻是旁敲側擊的透露了一些信息。他主要強調的是自己不願意去關外,隻想留在灤州這邊幹一番事業,以此先在張舉人心中留下一個鋪墊,等到事情發生的時候,張舉人好歹心裏有數。


    雖然袁肅的這番話前後有一些不搭調,但是張舉人還是聽明白了局部的意思。對於他來說,這似乎並不是什麽大事,袁肅想留在灤州那就留下,隨隨便便向軍隊裏說明一下情況,甚至自己也可以幫忙說說話,料定軍隊的上司也不會多加怪責。


    他隻當袁肅是來提前打一聲招唿,為的就是日後需要張府在經濟和政治上提供幫助罷了。於是,他很是欣然的表態:“這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想留下就留下吧。今後有什麽需要的地方,錢也好,打通關係也好,大可來找老夫。你表叔叔雖不什麽了不得的人物,灤州這裏還是能說上幾分話的。”


    袁肅並不在乎張舉人是否聽懂了自己的話,他想要的僅僅隻是張舉人讚成自己留下來的一句話而已,有了這句話便有了可以交代的底氣。


    “多謝表叔叔,小侄斷然不會讓表叔叔失望,一定在灤州好好做一番事業,竭盡所能為灤州做一番貢獻。”


    “甚好,甚好,男兒就該有這樣的誌向。”


    第13章,不合時宜


    是夜,唐山,二十鎮總鎮司令處。


    從昨天早上開始,總鎮營區以及唐山周邊其他的幾個營區便一直忙碌不休。


    不得不說,從關外調入直隸這幾個月裏,著實讓二十鎮經曆了許多事故,先是兵諫後又起義,清王朝算是折騰沒了,但是對於二十鎮來說也著實夠嗆。因為兵諫司令處遭到了一次大換血,直至今時今日高層軍官們都還沒緩過神來。


    現在總算可以迴老家,遠離近畿是非之地,無論是軍官還是士兵,大家總算可以鬆一口氣了。因此,從總鎮到協部,從協部再到標部,無一不是積極的收拾行囊、整理裝備,巴不得能夠早一天登上火車迴到關外。


    此時已經是接近九點鍾的光景,換做往常時候司令處大部分營房早已熄燈滅火。如今潘統製新官上任,自然容不得總鎮這邊有什麽閃失,因此在紀律上抓的緊,大夥除了早早洗了休息也沒有其他的事情可做。


    可是今天卻大不一樣,整個大營裏依然燈火通明、人聲鼎沸。處處可見人影走動,時不時也有能聽到各式各樣的碰撞摩擦聲,就彷佛正在籌備一場晚會似的。


    總鎮大營有太多的東西需要整理,單單戰馬就有百餘匹,另外還有三門小口徑的火炮以及配套的炮彈,前前後後要分多次才能輸送完畢。而為了趕上明天早上的第一趟火車,全員都必須抓緊時間把優先轉移的東西清算出來。


    統製官押房裏,潘矩楹正與幾名後勤軍官檢查物料清單,明日一早他將帶領總鎮的部分軍官乘坐第一趟火車返迴關外。雖然該交代的工作都已經交代了下去,該打點的事情也都由下麵在負責,然而此時他心中依然有一股煩躁不堪的情愫縈繞不去。


    他好不容易熬到今時今日的官職,卻沒想到事情根本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麽簡單,統製官的座位屁股都還沒坐熱,各式各樣的麻煩接踵而至。


    過去的事情倒罷了,好歹從明天開始二十鎮便會陸續開拔返迴關外,關內這些爛攤子信手推的幹幹淨淨就是了。隻是四十協協統範囯璋的問題,這可不是迴到關外就能解決的問題,相反,他甚至已經意識到這會發展成為更長遠的鬥爭。


    每每想到這一點,他都禁不住的心煩意亂,不管怎麽說自己身為最高長官,居然連這點臉麵都掙不迴來,實在是可恨可氣。然而生氣也無濟於事,誰叫範囯璋不僅是老資曆,同時又有直係的政治背景呢。


    這時,有人在押房敞開著的門板上敲了敲。


    潘矩楹扭頭向門外看去,隻見是自己的副官閻景峰,他問道:“什麽事?”


    閻景峰沒有急著迴到閻景峰的話,而是邁步走到跟前,壓低聲音說道:“大人,剛剛收到灤州發來的電報,七十九標那邊可能又出事了。”


    潘矩楹立刻擰起了眉頭,沒好氣的說道:“又出事了?在這個時候?”


    閻景峰沒有接話,隻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在場的那些後勤軍官。


    潘矩楹會意,二十鎮正在轉移的節骨眼上,就算天大的事情也要壓到關外再處理,斷然不能在這個時候太過聲張。當即,他轉迴過身來,對眾軍官說道:“今天就先這樣,其他的事情你們下去後再商議一下即可,都散了吧。”


    眾人很識趣,一個個應了一聲,隨後快步退出了押房了。


    潘矩楹再次向閻景峰問道:“到底又出什麽岔子了?”


    閻景峰將手中的電報文件遞到潘矩楹手裏,他不動聲色的說道:“電報是七十九標代理標統張建功發來的,按照電文裏的意思,他是要檢舉標內有人勾結洋人,並且陰謀煽動標下士兵脫離二十鎮。”


    聽到這兩個罪名,潘矩楹連看電文的心思都沒有了,臉色頓時顯得愈發凝重起來,震怒的問道:“什麽?誰這麽大膽子?”


    閻景峰是有腦子的人,他故意說道:“張建功檢舉的人正是袁肅袁梓鏡。”


    眼下總鎮這邊隻是收到了一封電報而已,至於事情真假尚不清楚,再者現在二十鎮上上下下都知道袁肅的來頭,這麽大的事情可不能隨便亂說話。因此,他才很有用意的在話裏加上“張建功檢舉的人”。


    潘矩楹聽到這個名字之後,臉色再次一變,驚訝不已的說道:“袁肅?怎麽會是他?好端端的,他又瞎折騰什麽?”


    閻景峰下意識的說道:“大人,這件事尚且不知道虛實,無非是張建功的一封電報而已。現如今民國都成立了,下麵那些人斷然沒理由再鬧什麽革命,因此就算真有其事,相信也不會是想象中的那麽麻煩。”


    緩緩吸了一口氣,潘矩楹先讓自己的情緒冷靜下來,他確實很認同閻景峰的話,再者袁肅是袁世凱的侄子,之前灤州起義時還曾經率兵鎮壓革命黨,理應不會做出什麽忤逆之舉才是。可是迴頭又想,盡管他看得出張建功是一個奸猾小人,可一來張建功也知道袁肅的身份,二來檢舉勾結洋人、陰謀兵變這可是大罪名,張建功有這個膽子敢造這個謠嗎?


    思來想去,這次事情必然不會是空穴來風!


    “哪裏有這麽簡單!真是不得讓人安寧,我們明日就要上火車了,卻在這個時候鬧出這樣的事,這教我怎麽處理,教我如何向上麵交代?又該向上麵交代些什麽?”一念及此,潘矩楹不由再次動氣起來。


    正如先前所考慮的那樣,要出亂子也得等他迴到關外在出,最最起碼也應該是自己上了火車之後。隻要他的人離開了直隸,到那時候該敷衍的能敷衍,不能敷衍的好歹有一個說辭,就推說自己在行途中毫不知情。


    現在這件事不僅僅發生的不是時候,而且還是牽扯到袁世凱侄子的大事,讓他處理不是,不處理也不是;處理的好會的罪人,處理的不好也會得罪人!


    第14章,總鎮反應


    “張建功這廝實在不會做事,想想也不應該在這個時候亂說話。如若不然,先把這件事壓下去,等過幾日再往上麵報?”閻景峰試探的說道。


    “不妥,萬一張建功說的事情是真的,弄不好那袁肅這兩天就折騰出事來,一旦驚動了上麵,我們這邊同樣不好交代。”對於潘矩楹來說,事情麻煩就麻煩在這裏!


    閻景峰一時沉默不語,他並非無言以對,隻是需要慎重的把這件事再分析一下。


    張建功在電報裏把事情說的有模有樣,袁肅這段時間又是結交地方豪紳,又是跟洋人暗中交易,還私下購置了一批軍火。並且陰謀之心昭然若揭,已經挑明的將要趁著二十鎮轉移之際,策動七十九標留駐灤州自樹一幟。他甚至把洋人的名字,以及參與陰謀的軍官都列了出來,後者幾乎就是除了張建功之外的整個標部人員。


    閻景峰很清楚現在國內各省各地的情況,清王朝宣布退位之後,軍政府、革命政府等等如同雨後春筍一樣遍地皆是。但凡有人有槍的,都可以占領一片鄉鎮自立為王。他從張建功的描述中不難看出,袁肅正是要做同樣的事,自立門戶當一個地方領袖。


    要說能在直隸近畿幹出這樣的事來,也隻有袁肅這種人有這個膽量和可能性。


    想通了這一點之後,他略作遲疑一陣,隨後還是鼓起一股底氣說道:“大人,依在下來看,倘使袁肅真相留在灤州自成一個係統,索性就做一個順水人情,由得他去。無非就是少了一部分兵官而已,迴到關外再另行招募,並不是什麽難事,到時候還能借口向上麵討要一筆募兵置物的經費。”


    潘矩楹仔細斟酌了一番,搖著頭說道:“不可,還是那句話,就怕事情鬧的太大驚動了上麵。要說他隻是帶幾十個、百來個兵走,這事過去就過去了,我也不會計較太多。可是你看看電報上麵的這些名字,參與其中的人幾乎就是整個七十九標標部,他若是把整個標都策動獨立了,這事還了得嗎?”


    閻景峰緩緩的點了點頭,不過他又說道:“就算驚動了上麵,誰又能把袁肅怎麽樣?他們都不能把袁肅怎麽樣,更何況我們?到時候要找人背黑鍋,大不了就說我們是上了火車才收到電報,責任全推給張建功這個二愣子扛下來,他是七十九標標統,治下無能,責無旁貸。”


    潘矩楹自然是恨不起來袁肅,所以他隻能恨張建功,這缺心眼的二愣子淨隻會在背後幹一些齷齪的事,就算要檢舉也應該分清楚時候才是。要說把責任都給張建功,他心裏一點都不會有同情,相反還會大罵這廝活該背時。


    隻是他終歸是新官上任,之前二十鎮已經發生了那麽多事故,現在又出了這樁事,實在是有一種積罪難疚的擔心。


    除此之外,他現在還要擔心範囯璋那邊會借題發揮。前陣子灤州起義的事情自己著實了捏了一把汗,運氣的是,好在沒過幾天八十一標一個叫馮玉祥的管帶也跟著鬧起義,一來一往算是扯平了,範囯璋自然沒了借題發揮的口實。


    可是今天要是袁肅這件事鬧起來,那情況可就不一樣了,以他與範囯璋之間的種種矛盾,再加上範囯璋在中央有人照應,必然會咬住這件事不放,甚至還會添油加醋、小題大做。


    “巍山,我也不想得罪太多人,可就算我放過這件事不理,姓範的那邊會老實嗎?”


    “這……唉,要是這麽說來,這件事還真是麻煩了。”閻景峰緩緩的點了點頭,語氣凝重的說道,他當然知道潘矩楹這番話的意思。


    “早不出事,晚不出事,真是讓人著急!”


    “要不然……大人淩晨時發一封電報到北京,把這件事直接上報到大總統那邊。大總統是明白人,一則可以理解大人左右為難的處境,二則也能知道這是一個什麽事。索性到時候讓大總統來處理袁肅的事,袁肅是他的侄子,無論是從輕處理還是從重處理,外人都不敢亂嚼舌頭。”沉思片刻後,閻景峰隨即又出了一個主意。


    “這倒是一個可行的辦法。”潘矩楹若有所思的點頭說道。


    與其等著事情鬧大了讓上麵知道,還不如直接先一步上報到上麵去,而且上報的不是陸軍部,是徑直的到袁大總統那裏。袁肅是袁大總統的侄子,叔父管侄子不僅是天經地義,而且也不會鬧出得罪不得罪人的事情。


    至於袁大總統怎麽處理那是次要的,包庇縱容也好,嚴懲效尤也好,反正這件事他交代上去,自己好歹是盡了職責。雖說這件事做的不地道,而且還會直接開罪袁肅,不過他倒是可以在上報的電文裏麵大事化小,給彼此都留一個餘地。


    “那在下這就先去把電報擬出來?”一旁,閻景峰問道。


    “不,我親自來擬,盡量避重就輕得了。”潘矩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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