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武元年 五月十六 大安 晴
“軒王怎麽會突然去見太後？”雲妃麵無表情的看著小宮婢。
“這個奴婢不知。”小宮婢迴答著，心想暗想，她哪裏會知道軒王迴來做甚，而且軒王還處處替皇後說話，想必也定會幫著皇後，當然，這話小宮婢不敢跟雲妃說。隨即見雲妃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小宮婢便退了出去。
“娘娘，奴婢聽說軒王前數日便已迴宮，還不是有人知曉，據說還單獨見過皇後娘娘？”秋霜見小宮婢退去，走到雲妃身邊，附在雲妃耳邊輕聲說著，她想著當日不小心碰見軒王從寢宮出來，就一直心神不定。
“哦？這倒是希奇了。”雲妃聽著秋霜的話，淺笑一下，似乎對秋霜剛才的話很是欣喜，這軒王不過是一個王爺，怎麽會和皇後走得如此甚近，而且，軒王也不是曾久住宮中之人，怎麽與皇後那般熟識？
“娘娘？聽永壽宮宮婢剛才的敘述，這軒王對皇後娘娘關係非凡啊？”秋霜分析著雲妃臉上的表情，她好像對自己的話挺感興趣，而自己則也不以為然，這軒王並非和皇上一樣，皇上處事果斷，而軒王則會斤斤計較，若是此事真給軒王處理，雲妃的擔憂是對的。
“秋霜，言舉不可太突兀，此事還未傳開之前，心知肚明就行了，知道否？”雲妃冷哼，對秋霜輕笑一下便往內殿走去，看來此局自己並未輸掉，若是軒王真查出個所以然來，她倒是要以再借皇後之手，扳迴一局，哼嗬嗬！！
“是，娘娘，秋霜知曉。”秋霜淺笑一下，點頭哈了個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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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好幾天了，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啊，母後不會是嚇嚇人的吧？”月汐有些訝於這幾日來的情況，按理說太後應該會再傳自己去盤問的呀，怎麽會什麽都沒有呢，又好像從來就沒有發生什麽事似的。
“我也覺得奇怪，看母後那天的樣子似乎不會就此了結此事的，可是這些日子來也太過於安靜了，而且，咱們去請安她也不再過問？”秦政聽著月汐的話，覺得也不無道理，母後口口聲聲說廢後宮的事不會罷休，可是卻沒見她查理？
“娘娘，奴婢倒是聽說，軒王近日來對此事甚是關心，您和皇上不在的時候，還會在暗中問宮婢打聽。”鳶兒聽見月汐和秦政的對話，不禁走過去插個嘴，邊說邊看著秦政他們的迴應表情，似乎並不知道此事。
“你是說軒王來問宮婢？”月汐看著鳶兒問道。
“正是。”鳶兒瞧了眼秦政，重重的點了點頭。
“這事兒跟秦軒有什麽關係？喂，我讓你查的，有什麽頭緒了沒有？”月汐見鳶兒舉止，歪頭一想，見秦政沒有說話，隨後抬手捅了一下他，讓他查個事怎麽比龜爬還慢，要不是那天他強製自己不要出手，這事她還真要自己親自去查。
“我查過了，這事寢宮的宮婢並不知情，而隻有太後身邊的那個小宮人知道，別的宮人也並未知曉。”秦政點了點頭，他那天迴來就讓福公公召去寢的宮人問話，沒有一人知道此事，而聽說稟報太後的也隻是太後身邊的宮人而以。
“那就是說是太後的宮人搞的鬼咯？”月汐斜視著秦政，現在是完全搞不懂這太後在玩什麽把戲了，自己身邊的宮人說的此事，為什麽非要把責任推到寢宮來，而且，又為什麽說是她做的，難道太後說接納她是假的？
“話不能這麽說，母後是不會這麽做的，母後一心隻求後宮和睦，怎麽會特去擾亂宮中秩序”秦政見月汐話這樣說，迴頭不滿地說了她一句，這母後再怎麽說也是一國的太後，就算她怎麽想法子要後宮平穩，也決不會這樣說，並且還把事情歸到月汐身上，又來指責自己的不是，絕不可能。
“那也不一定啊，又或者是有人故意抓我的把柄去稟報母後也說不定哪，這件事除了你知就是我知，如若真有第三人知道，那定是在哪裏聽到咱們的談話所致。”月汐不相信的搖了搖頭，他真要那麽說自己也沒辦法，反正這件事絕對是有人故意傳出來的。
“你的意思是？”秦政不解，她說的也對，那會是誰，難不成真是蘭妃所為？
“我說過了，借刀殺人唄，哦，對了，我咋就這麽笨哪！”月汐輕瞥了一眼秦政，隨後像是想起什麽似的，猛拍了一下額頭，引來秦政和鳶兒的異樣眼光：“傳那天稟報太後的宮婢來問一下就不清楚了？”
“朕的皇後變聰明了。”秦政滿意的摸了摸月汐的發絲。
“喂，你真是什麽嘴裏吐不出象牙，我一直很聰明的好吧，快去快去！”月汐沒好氣的掐了一下秦政，冷冷地說了一句，便起身把他給推了出去。
“嘻嘻，娘娘，皇上一直冷麵無私，可是麵對您卻……”鳶兒看著秦政被月汐無理的推出寢宮後，走到她的身邊，捂嘴一笑，就是麵對皇後的時候，看他一點都不像是個皇上，她跟在皇上身邊那麽久，都不曾見過皇上有這樣的一麵。
“卻？怎樣？”月汐有些不理解鳶兒的話。
“娘娘，您感覺不出來嗎？”鳶兒那個汗，難道娘娘都沒有感覺到皇上對她一直不一樣嗎？還是故意裝出不理解的？
“感覺不出來！”月汐聽著她前言不搭後語的話，無謂的攤了攤手，她還真是不得不佩服這小丫頭，是從小在宮裏成大的都這樣嗎？說話說一半。
“額，奴婢是說皇上對您不像別的娘娘那樣，冷言冷語，而且以前是隻對雪妃才會有的笑顏現在全表現在您這裏了。”鳶兒無語撫額，看著月汐那不著情況的表情在她身邊哈下腰附在她耳邊說著。
“我知道啊，他對雪妃很好嘛！”聽著鳶兒這樣說，月汐有些吃味的撇撇嘴。
“額，娘娘，奴婢不是那個意思！”鳶兒很無耐，怎麽有時候跟她說話這麽說不通呢。
“我理解，可是我還真是看不出來皇上對我到底哪裏不一樣了！”月汐淺笑一下，拍了拍鳶兒的手，她知道他以前對雪妃真的很好，至少自己也見識過的，可是他現在對自己真的有哪裏不一樣嗎？不就是比以前對雪妃再對自己好一點嘛！！！
“不過有一點我可以肯定，他就知道占我便宜。”月汐閉了眼睛又睜開眼睛，腦海裏滿是被他吃盡豆腐的情形，隨後便是全身發燙，鳶兒瞧著月汐那個不好意思的神情，有些吃笑地看著她。
“你這是什麽表情，有話便說，本宮可不是別個宮的妃嬪，一個不注意就又是打又是殺的。”月汐見鳶兒想笑不笑的表情，狠狠地瞪著她。
“娘娘，不是鳶兒說您，能被皇上寵幸是多少榮幸的事，可您還不高興了。”鳶兒定了定神很正經的看著月汐，並不是自己想說她，隻是這是事實，如果被皇上看中，又一直鍾意不換，那是誰都休不來的福氣，不像她，還不知足，總挑皇上的病根。
“我哪有不高興，他是竟知道吃我的便宜嘛！”月汐撇撇嘴很不滿的說著。心裏又給秦政打了個零分，一個不正經的男人，隻有在他辦事的時候才有一點點的正經。
“呃，娘娘，奴婢還是不說這個話題了，要不然讓您對皇上總是不對頭，對了，您說此事是蘭妃所為，要不，您也背地去查個究竟。”鳶兒見月汐滿嘴對皇上不滿的話，趕緊移了個話題，她說廢後宮這事是蘭妃命人傳出的，那何不親自去查？
“可是皇上根本不讓我著手。”月汐很無耐。
“您查您的，皇上又怎會知道？”鳶兒繼續鼓動著。因為她很想看皇後把她們那些人罵的無話可說的樣子。
“那怎麽行，我上次還說皇上，騙人是可恥的，那我現在去查，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嘛，除非皇上同意。”月汐本是想說可以的，可是隨後想到自己前不久跟他說的那句話，不行，她不能騙他，若是讓他知道，又不知道又要嘮叨了。
“額……”鳶兒無話可說，不過，按皇後娘娘剛才說的話，娘娘還是挺聽皇上的話的。
“不過，本宮去聽聽皇上的審問是沒有問題的，走…”月汐說著對鳶兒眨了眨眼睛，便拉著她走出寢宮往禦書房去。鳶兒很無耐的跟在身後，對月汐的舉動總是無謂的搖了搖頭，什麽事到了皇後的身上都是變成另一番形勢。
“皇上，宮婢帶到。”禦書房外福公公叩響了禦書房的門請示著。
“進來。”秦政冷冷地向外應了一聲，把桌上的東西往一邊的推，手反扣在桌麵上。
“奴婢參見皇上。”永壽宮的宮婢應傳而進，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她心裏也是清楚，皇上找她肯定是知道了什麽，若是真讓皇上查出來可就糟了，怎麽辦，小宮女跪在地上心裏暗是祈禱著皇上最好不要知道什麽才是。
“可是永壽宮宮婢歡兒？”秦政看了一眼進來的小宮婢，輕挑著濃眉。
“正是奴婢。”歡兒趴著身重重的點了點頭。
“是你於太後說寢宮傳出廢後宮之事。”秦政的著她毫不畏懼的話，再次放冷了聲調，好一個不怕死的奴婢，竟然敢觸到皇後頭上來。
“奴婢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歡兒抬著看了秦政一眼，被秦政冷佞的眼神嚇了一跳，再次低頭，就差點把頭磕在地上了，聽著秦政這麽一問，更是嚇了魂都沒有了，看皇上的樣子，定是要問出什麽來了。
“不知道？不知道你怎麽和太後說的，把你於太後說的跟朕再詳述一遍。”秦政不悅的站了起來，走到歡兒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歡兒。看來月汐說的沒錯，定是有人指使，寢宮是不會有人做這種事的。
“皇上，這…。”歡兒抖著手臂不敢直視秦政一眼，嘴裏還是不敢說出來當日與太後說的話，她不是怕死，她是怕說出來雲妃饒不了她，可她不知道的是，她若是不說，秦政定是也不會輕饒她。
“你若是如實報上，朕可以饒你一命。”秦政聽著歡兒不切實的話，很不耐煩的說了一句，轉身走到龍椅上又坐下去。
“奴婢聽寢宮宮人所說，說、說、說…………”
“說什麽？”秦政不耐煩的大吼一聲。
“皇上，不如讓本宮來問。”看著歡兒不應話，正當秦政黑著個臉想要再問個什麽的時候，禦書房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本就一臉黑線的秦政，還想罵個來人的，看到是月汐也就什麽都沒有說，無聲的點了點頭。
“叫什麽名字啊！”月汐看著秦政點了點頭，走到歡兒麵前再蹲下，一隻手挑起歡兒的下巴仔細的端倪著，沒有一點皇後的威嚴。
“迴娘娘，奴婢歡兒。”歡兒被動地被月汐托著下巴，正眼看著她，心差點跳出喉嚨了。
“歡兒，在太後身邊多久了？”月汐點了點頭，繼續追問，隻有讓其沒有心裏壓力，放低身份和她聊聊天，才能問出結果，這一直是她的作風。就像前不久與那些沒有腦子的女人鬥嘴一樣，讓她們罵夠了再還手也不遲。
“迴娘娘，奴婢是於鳶兒姐姐一塊進宮的。”歡兒看了站在一旁的鳶兒，如實說著，當年她們被送進宮，隻是相處了一個晚上，就被分配到各個宮殿，而她本來是在雲妃身邊伺候著的，有一天雲妃把自己和永壽宮的宮人對換了，因為那時候的宮婢都是剛選進的，根本沒有人會去注意，太後更是不知道。而歡兒不知道的是，她這樣一說，正給月汐一個確定是誰在背後指使的有利證據。
“鳶兒，你認得她？”月汐詫異的抬起頭看著鳶兒。
鳶兒點了點頭“奴婢識得，不過，歡兒，你不是在雲妃身邊伺候？”
“雲妃？”月汐眉頭一鎖，放冷聲音繼續追問：“雲妃身邊的宮人，為何會在永壽宮？”
“軒王怎麽會突然去見太後？”雲妃麵無表情的看著小宮婢。
“這個奴婢不知。”小宮婢迴答著，心想暗想，她哪裏會知道軒王迴來做甚，而且軒王還處處替皇後說話，想必也定會幫著皇後，當然，這話小宮婢不敢跟雲妃說。隨即見雲妃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小宮婢便退了出去。
“娘娘，奴婢聽說軒王前數日便已迴宮，還不是有人知曉，據說還單獨見過皇後娘娘？”秋霜見小宮婢退去，走到雲妃身邊，附在雲妃耳邊輕聲說著，她想著當日不小心碰見軒王從寢宮出來，就一直心神不定。
“哦？這倒是希奇了。”雲妃聽著秋霜的話，淺笑一下，似乎對秋霜剛才的話很是欣喜，這軒王不過是一個王爺，怎麽會和皇後走得如此甚近，而且，軒王也不是曾久住宮中之人，怎麽與皇後那般熟識？
“娘娘？聽永壽宮宮婢剛才的敘述，這軒王對皇後娘娘關係非凡啊？”秋霜分析著雲妃臉上的表情，她好像對自己的話挺感興趣，而自己則也不以為然，這軒王並非和皇上一樣，皇上處事果斷，而軒王則會斤斤計較，若是此事真給軒王處理，雲妃的擔憂是對的。
“秋霜，言舉不可太突兀，此事還未傳開之前，心知肚明就行了，知道否？”雲妃冷哼，對秋霜輕笑一下便往內殿走去，看來此局自己並未輸掉，若是軒王真查出個所以然來，她倒是要以再借皇後之手，扳迴一局，哼嗬嗬！！
“是，娘娘，秋霜知曉。”秋霜淺笑一下，點頭哈了個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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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好幾天了，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啊，母後不會是嚇嚇人的吧？”月汐有些訝於這幾日來的情況，按理說太後應該會再傳自己去盤問的呀，怎麽會什麽都沒有呢，又好像從來就沒有發生什麽事似的。
“我也覺得奇怪，看母後那天的樣子似乎不會就此了結此事的，可是這些日子來也太過於安靜了，而且，咱們去請安她也不再過問？”秦政聽著月汐的話，覺得也不無道理，母後口口聲聲說廢後宮的事不會罷休，可是卻沒見她查理？
“娘娘，奴婢倒是聽說，軒王近日來對此事甚是關心，您和皇上不在的時候，還會在暗中問宮婢打聽。”鳶兒聽見月汐和秦政的對話，不禁走過去插個嘴，邊說邊看著秦政他們的迴應表情，似乎並不知道此事。
“你是說軒王來問宮婢？”月汐看著鳶兒問道。
“正是。”鳶兒瞧了眼秦政，重重的點了點頭。
“這事兒跟秦軒有什麽關係？喂，我讓你查的，有什麽頭緒了沒有？”月汐見鳶兒舉止，歪頭一想，見秦政沒有說話，隨後抬手捅了一下他，讓他查個事怎麽比龜爬還慢，要不是那天他強製自己不要出手，這事她還真要自己親自去查。
“我查過了，這事寢宮的宮婢並不知情，而隻有太後身邊的那個小宮人知道，別的宮人也並未知曉。”秦政點了點頭，他那天迴來就讓福公公召去寢的宮人問話，沒有一人知道此事，而聽說稟報太後的也隻是太後身邊的宮人而以。
“那就是說是太後的宮人搞的鬼咯？”月汐斜視著秦政，現在是完全搞不懂這太後在玩什麽把戲了，自己身邊的宮人說的此事，為什麽非要把責任推到寢宮來，而且，又為什麽說是她做的，難道太後說接納她是假的？
“話不能這麽說，母後是不會這麽做的，母後一心隻求後宮和睦，怎麽會特去擾亂宮中秩序”秦政見月汐話這樣說，迴頭不滿地說了她一句，這母後再怎麽說也是一國的太後，就算她怎麽想法子要後宮平穩，也決不會這樣說，並且還把事情歸到月汐身上，又來指責自己的不是，絕不可能。
“那也不一定啊，又或者是有人故意抓我的把柄去稟報母後也說不定哪，這件事除了你知就是我知，如若真有第三人知道，那定是在哪裏聽到咱們的談話所致。”月汐不相信的搖了搖頭，他真要那麽說自己也沒辦法，反正這件事絕對是有人故意傳出來的。
“你的意思是？”秦政不解，她說的也對，那會是誰，難不成真是蘭妃所為？
“我說過了，借刀殺人唄，哦，對了，我咋就這麽笨哪！”月汐輕瞥了一眼秦政，隨後像是想起什麽似的，猛拍了一下額頭，引來秦政和鳶兒的異樣眼光：“傳那天稟報太後的宮婢來問一下就不清楚了？”
“朕的皇後變聰明了。”秦政滿意的摸了摸月汐的發絲。
“喂，你真是什麽嘴裏吐不出象牙，我一直很聰明的好吧，快去快去！”月汐沒好氣的掐了一下秦政，冷冷地說了一句，便起身把他給推了出去。
“嘻嘻，娘娘，皇上一直冷麵無私，可是麵對您卻……”鳶兒看著秦政被月汐無理的推出寢宮後，走到她的身邊，捂嘴一笑，就是麵對皇後的時候，看他一點都不像是個皇上，她跟在皇上身邊那麽久，都不曾見過皇上有這樣的一麵。
“卻？怎樣？”月汐有些不理解鳶兒的話。
“娘娘，您感覺不出來嗎？”鳶兒那個汗，難道娘娘都沒有感覺到皇上對她一直不一樣嗎？還是故意裝出不理解的？
“感覺不出來！”月汐聽著她前言不搭後語的話，無謂的攤了攤手，她還真是不得不佩服這小丫頭，是從小在宮裏成大的都這樣嗎？說話說一半。
“額，奴婢是說皇上對您不像別的娘娘那樣，冷言冷語，而且以前是隻對雪妃才會有的笑顏現在全表現在您這裏了。”鳶兒無語撫額，看著月汐那不著情況的表情在她身邊哈下腰附在她耳邊說著。
“我知道啊，他對雪妃很好嘛！”聽著鳶兒這樣說，月汐有些吃味的撇撇嘴。
“額，娘娘，奴婢不是那個意思！”鳶兒很無耐，怎麽有時候跟她說話這麽說不通呢。
“我理解，可是我還真是看不出來皇上對我到底哪裏不一樣了！”月汐淺笑一下，拍了拍鳶兒的手，她知道他以前對雪妃真的很好，至少自己也見識過的，可是他現在對自己真的有哪裏不一樣嗎？不就是比以前對雪妃再對自己好一點嘛！！！
“不過有一點我可以肯定，他就知道占我便宜。”月汐閉了眼睛又睜開眼睛，腦海裏滿是被他吃盡豆腐的情形，隨後便是全身發燙，鳶兒瞧著月汐那個不好意思的神情，有些吃笑地看著她。
“你這是什麽表情，有話便說，本宮可不是別個宮的妃嬪，一個不注意就又是打又是殺的。”月汐見鳶兒想笑不笑的表情，狠狠地瞪著她。
“娘娘，不是鳶兒說您，能被皇上寵幸是多少榮幸的事，可您還不高興了。”鳶兒定了定神很正經的看著月汐，並不是自己想說她，隻是這是事實，如果被皇上看中，又一直鍾意不換，那是誰都休不來的福氣，不像她，還不知足，總挑皇上的病根。
“我哪有不高興，他是竟知道吃我的便宜嘛！”月汐撇撇嘴很不滿的說著。心裏又給秦政打了個零分，一個不正經的男人，隻有在他辦事的時候才有一點點的正經。
“呃，娘娘，奴婢還是不說這個話題了，要不然讓您對皇上總是不對頭，對了，您說此事是蘭妃所為，要不，您也背地去查個究竟。”鳶兒見月汐滿嘴對皇上不滿的話，趕緊移了個話題，她說廢後宮這事是蘭妃命人傳出的，那何不親自去查？
“可是皇上根本不讓我著手。”月汐很無耐。
“您查您的，皇上又怎會知道？”鳶兒繼續鼓動著。因為她很想看皇後把她們那些人罵的無話可說的樣子。
“那怎麽行，我上次還說皇上，騙人是可恥的，那我現在去查，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嘛，除非皇上同意。”月汐本是想說可以的，可是隨後想到自己前不久跟他說的那句話，不行，她不能騙他，若是讓他知道，又不知道又要嘮叨了。
“額……”鳶兒無話可說，不過，按皇後娘娘剛才說的話，娘娘還是挺聽皇上的話的。
“不過，本宮去聽聽皇上的審問是沒有問題的，走…”月汐說著對鳶兒眨了眨眼睛，便拉著她走出寢宮往禦書房去。鳶兒很無耐的跟在身後，對月汐的舉動總是無謂的搖了搖頭，什麽事到了皇後的身上都是變成另一番形勢。
“皇上，宮婢帶到。”禦書房外福公公叩響了禦書房的門請示著。
“進來。”秦政冷冷地向外應了一聲，把桌上的東西往一邊的推，手反扣在桌麵上。
“奴婢參見皇上。”永壽宮的宮婢應傳而進，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她心裏也是清楚，皇上找她肯定是知道了什麽，若是真讓皇上查出來可就糟了，怎麽辦，小宮女跪在地上心裏暗是祈禱著皇上最好不要知道什麽才是。
“可是永壽宮宮婢歡兒？”秦政看了一眼進來的小宮婢，輕挑著濃眉。
“正是奴婢。”歡兒趴著身重重的點了點頭。
“是你於太後說寢宮傳出廢後宮之事。”秦政的著她毫不畏懼的話，再次放冷了聲調，好一個不怕死的奴婢，竟然敢觸到皇後頭上來。
“奴婢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歡兒抬著看了秦政一眼，被秦政冷佞的眼神嚇了一跳，再次低頭，就差點把頭磕在地上了，聽著秦政這麽一問，更是嚇了魂都沒有了，看皇上的樣子，定是要問出什麽來了。
“不知道？不知道你怎麽和太後說的，把你於太後說的跟朕再詳述一遍。”秦政不悅的站了起來，走到歡兒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歡兒。看來月汐說的沒錯，定是有人指使，寢宮是不會有人做這種事的。
“皇上，這…。”歡兒抖著手臂不敢直視秦政一眼，嘴裏還是不敢說出來當日與太後說的話，她不是怕死，她是怕說出來雲妃饒不了她，可她不知道的是，她若是不說，秦政定是也不會輕饒她。
“你若是如實報上，朕可以饒你一命。”秦政聽著歡兒不切實的話，很不耐煩的說了一句，轉身走到龍椅上又坐下去。
“奴婢聽寢宮宮人所說，說、說、說…………”
“說什麽？”秦政不耐煩的大吼一聲。
“皇上，不如讓本宮來問。”看著歡兒不應話，正當秦政黑著個臉想要再問個什麽的時候，禦書房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本就一臉黑線的秦政，還想罵個來人的，看到是月汐也就什麽都沒有說，無聲的點了點頭。
“叫什麽名字啊！”月汐看著秦政點了點頭，走到歡兒麵前再蹲下，一隻手挑起歡兒的下巴仔細的端倪著，沒有一點皇後的威嚴。
“迴娘娘，奴婢歡兒。”歡兒被動地被月汐托著下巴，正眼看著她，心差點跳出喉嚨了。
“歡兒，在太後身邊多久了？”月汐點了點頭，繼續追問，隻有讓其沒有心裏壓力，放低身份和她聊聊天，才能問出結果，這一直是她的作風。就像前不久與那些沒有腦子的女人鬥嘴一樣，讓她們罵夠了再還手也不遲。
“迴娘娘，奴婢是於鳶兒姐姐一塊進宮的。”歡兒看了站在一旁的鳶兒，如實說著，當年她們被送進宮，隻是相處了一個晚上，就被分配到各個宮殿，而她本來是在雲妃身邊伺候著的，有一天雲妃把自己和永壽宮的宮人對換了，因為那時候的宮婢都是剛選進的，根本沒有人會去注意，太後更是不知道。而歡兒不知道的是，她這樣一說，正給月汐一個確定是誰在背後指使的有利證據。
“鳶兒，你認得她？”月汐詫異的抬起頭看著鳶兒。
鳶兒點了點頭“奴婢識得，不過，歡兒，你不是在雲妃身邊伺候？”
“雲妃？”月汐眉頭一鎖，放冷聲音繼續追問：“雲妃身邊的宮人，為何會在永壽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