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鈴之聲還沒有消逝,手機的鈴聲又跟著響起,機身也在桌子上不住地打著轉。


    還是那隻手猛的一聲從被窩中伸了出來,然後便抓起手機塞進被子中,可是這手機的另一端似乎並沒有要停止的樣子,還是不停地催促著沉睡之人。


    淩凡終於受不了,他一腳將被子踢開,好好的一個周日,連睡個懶覺的機會都沒有,他看向手機,手機上顯示的是方義,看到這個名字淩凡皺了皺眉,小心翼翼地接通電話,他還沒有說話,便聽到電話的另一頭傳來方義那雄厚沉重的聲音:都什麽時候了,還睡,快來總部,又出事啦!”說完,對手嘟的一聲將手機關掉,隻剩下淩凡一個人坐在床鋪之上,手中依然保持著接電話的動作,而臉上卻是驚詫之“色”。


    從方義說話的口氣上看,看來又接到什麽恐怖而要命的案件了,不然方義不會用這種口氣給他打電話¤凡用水隨意抹了把臉之後,然後便像風一樣地朝著外麵跑去。說了這麽多還沒有介紹淩凡這個人呢,他是青山市第一中學高三級的學生,成績一般但頭腦卻異抽活,愛好收集稀奇古怪的靈異事件。他的偶像便是哥哥淩楓,可是淩楓卻在一起案件神秘地失蹤,為了查尋哥哥死亡的真相,他加入了一個叫hit的特別行動組,並通過考驗成為這個神秘組織的臨時法醫,並認識了其他有趣古怪的隊友,而方義便是這個特別行動組的組長,淩楓就曾在方義的手下幹活。


    hit——特別行動組總部,一所極其隱秘而破舊的倉庫,從外麵看根本就看不出這裏竟然是一個神秘緩織的總部。


    方義正坐在沙發上仔細地翻看著手中的案檔,不時抬頭瞄了瞄早已氣喘籲籲地站在自己麵前的淩凡,然後又將腦袋埋進案檔之中。


    淩凡穩穩唿吸,暗暗叫苦,埋怨道:“老大,你這麽著急把我召來做什麽啊?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周日,也不讓人家好好的休息一下!”


    “啪”的一聲,方義倏地便將手中的檔案甩給淩凡冷聲喝道:“你過周日,可是那些兇殺案可不過周日,我都好幾個星期沒過周日啦,少跟我廢話,先看看這份案檔。”


    淩凡撇撇嘴,口中喃喃道:“你是跟陳局碼四方陣啦!”埋怨歸埋怨,麵對手中的檔案他可是不敢馬虎,隻是看了幾行,便眉頭微皺,然後一臉疑“惑”地望著方義道:“老大,這怎麽可能,鏡仙殺人,這也太荒謬了吧?”


    方義抽出一根煙,緩緩地點上,歎道:“不光你不信,連我也不信,甚至連你哥哥也不信!”


    聽到哥哥,淩同更加的上心,忙道:“哥哥和這件案子有什麽關係嗎?老大你快告訴我!”


    方義看了一眼淩凡,麵帶歉意,似是將淩楓的死全部都歸於他一人的身上,道:“你先去案發現場吧,玉珍和天瑜都已經趕到那裏啦,關於淩楓與鏡仙殺人的關係,玉珍會告訴你的。”


    淩凡瞥了一眼案檔上的案發地點之後便像風一般跑去總部,現在他再一次聽到哥哥的消息怎麽能不讓他興奮,也許從這件案子之中能得到哥哥死亡的真相也說不定。待他趕到案發地的時候卻發現一幢豪華豔麗的別墅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別墅的門口站著兩名警察維持著警戒,淩凡向他們出示了證件之後便朝著案發房間跑去。


    當他趕到那裏的時候,陳玉珍和天瑜兩人正皺眉苦臉地站在那裏,幾個警察正在收集著現場的證據,房間內相機的閃光燈不住地閃爍著。


    “嗨,天瑜,大早上的怎麽皺著個臉啊,吃苦瓜了嗎?”淩凡走到天瑜的身旁笑道,然後朝著陳玉珍揮了揮手笑道:“珍姐好,你的麵“色”也不好啊?晚上沒睡好嗎?““哼,拿去,快去驗屍!”天瑜冷著了個臉,將懷裏的白大褂和手套丟給他,冷酷地說道。


    陳玉珍見到淩凡臉“色”稍微,擠出一抹笑容道:“你可來了,別說我了,如果你看到浴室的場景的話,估計今晚你也睡不好的。”


    “是嗎?!你可別駭我,我可是很膽小的,嗬嗬”淩凡一邊說笑著,一邊將白大褂和手套戴好,然後朝著浴室的走去。


    還沒到浴室,淩凡便覺一陣夾雜著血腥之味的冷風迎麵吹來,當他看清麵前場景之後更加的駭然,隻見一個少女呈大字倒躺在地板之上,少女的臉已經被不知是什麽給劃的血肉模糊,兩顆眼珠也被掏了出來,隻留有兩個黑唿唿的血洞,血從少女脖頸的殘口源源不斷地流了出來,將潔白地板染的血紅駭人,然而這還不是最詭異的地方,讓淩凡更為恐怖的是擺放在浴室鏡麵之前的高腳酒杯,杯裏沾滿著似血一般的“液”體……


    第二章  浴室女屍(下)


    當淩凡走到浴室門口的時候,突然感覺一股腥臊的冷風迎麵撲來,然後當他看到浴室的場景之後,不由得汗“毛”豎起,隻見一個少女蜷縮著倒躺在地板之上,她麵貌已經被劃的血肉模糊,兩顆眼睛也被挖了出來,隻留下兩個黑唿唿的血洞,血從少女的勁部緩緩地流淌出來然後拖到地板之上,天藍“色”的襯衫此時也已經被鮮血浸染的如同墨潑一般詭異的黑,潔白的浴室地板此時也已經被鮮血浸染通紅,白“色”與紅“色”相襯下,顯得是那麽的可怖與詭異。


    這時天瑜已經拿著屍體初檢報告匆匆走了進來,她原以為自己已經見過現場斷不會再像方才衝進浴室時那樣嘔吐,可是顯然她有些高估自己的忍受力,當眼睛再一次觸及那黑唿唿的眼洞和血肉模糊的臉時,天瑜隻覺胃內一陣翻江倒海。


    淩凡看了天瑜一眼,笑道:“你行不行,不行的話,讓珍姐來吧。”


    “哼,少廢物快驗你的屍吧,速度點!”天瑜朝著淩凡用鼻子哼了一聲。


    淩凡歎了口氣,便開始用戴著白“色”手套的雙手翻檢著屍體道:“死者身體屍斑明顯,而深壓不褪“色”,不轉移,瞬間已經渾濁,屍僵明顯,有向全身擴散的趁勢,粗估計死亡已有六七個小時,死亡時間可能是昨晚十二點左右。死者眼球被挖取不見蹤影,麵容嚴重毀傷,據傷痕的力度、深度及程度,判斷是被指甲抓傷……”


    “什麽?!指甲抓傷成的?!”天瑜有些不相信地盯著屍體那張血肉模糊的臉,用自己的纖纖五指作抓的動作,驚恐地喊道。


    淩凡臉上沒什麽表情,重複一遍,道:“死者麵容被嚴重抓傷,頸部也有一傷口,傷口疑似被牙齒撕咬,傷及大動脈,據此可以判斷死者死因可能是大動脈失血過血,除此之外死者身上無任何外傷……”淩凡然後又測量了下屍體體溫,翻看她的手指等等,均沒有發現有什麽有用的線索。


    待一切都做完之後,淩凡才緩緩地站了起來,他抬頭望著這間浴室,不知為何,他的目光便汪在浴室中的那麵鏡子之上。隻見鏡子左右兩旁一灘蠟油,黑黑的引線已經被的焦黑,看來蠟燭是自燃而盡的,可是為什麽要在浴室內的鏡子旁點燃蠟燭呢?對淩凡來說這不是最詭異的地方,待他拿起鏡子前方的那隻空的高腳杯之時才感覺渾身的汗“毛”直豎,說它空是因為裏麵已經沒有盛酒,可是在它的內部卻已經是染的血紅一片,腥膩的味道從杯中蔓延出來,淩凡皺著眉頭將杯子置在鼻端,瞬間他的麵“色”變得慘白:血!沒錯,這高腳杯之中原本盛的是滿滿一杯血!


    盛血的酒杯、詭異的點燭方式、令人發寒的浴鏡、失去雙目麵容被毀的少女……一種奇怪的感覺在淩凡的心頭湧現著,他感覺背脊有些發寒,周圍的一切都是一個詭異的儀式,但到底是什麽儀式呢,怕也隻有死者一人知道,不,也許還有一個人知道也產不定。


    淩凡看著天瑜緊蹙著眉頭問道:“天瑜你們到達現場的時候,浴室的門是什麽樣的狀態?”


    “是從裏麵反鎖的。”天瑜想也不想直接答道。


    “天瑜,那又是誰第一個發現現場的?”淩凡放下手中的血酒杯,問道。


    “是劉媽。”天瑜道。


    “劉媽?”淩凡奇怪地問道,“她是什麽人?”


    “現在珍姐正在外麵和她作筆錄呢,聽說好像是死者家的“奶”媽,從小看著死者長大的。”天瑜迴憶道。


    “噢,好了,天瑜通知他們收拾現場吧,特別是注意那隻高腳杯。”淩凡交待了一下後,便朝著浴室外的客廳走去。


    客廳很寬敞裝飾也很豪華,陽光透過缽窗照“射”進來,在地麵映出一片光亮,可是客廳裏卻不斷有泣聲傳來,一個年紀約六十歲的老太正拿著紙巾擦拭著自己的眼淚,她的眼睛已經通紅,臉上的皺紋也是隨著她的哭聲一張一收的。


    “珍姐,怎麽樣了?”淩凡將手套與白大褂脫掉,旁邊的一個刑警接了過來放進一個白“色”的袋中。


    陳玉珍搖搖頭,晃著手中的筆錄本輕聲道:“老太太情緒有些激動,待她緩和下後再開始呢,對了,死者的情況怎麽樣,是他殺吧?”


    淩凡搖搖頭。


    陳玉珍見狀蹙起兩道秀眉道:“難道是“自殺”?!”


    淩凡再次搖搖頭。


    陳玉珍徹底被淩凡給搞暈了,急道:“到底是怎麽迴事啊,他殺也不是,“自殺”也不是,難道是被鬼魂所殺!!”


    “不知道……”淩凡擺擺雙手歎道。


    “不知道,這可夠新鮮的,連死亡方式都不知道這怎麽查啊?”陳玉珍對於淩凡的結果很不滿意。


    淩凡聳聳肩,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笑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反正不可能是人為。”然後他從陳玉珍的手中接過筆錄本,發現上麵一個字都沒有。


    “我家小姐斷斷不會是“自殺”的,也絕不會是被人殺死的!”劉媽將手中的紙巾拿開,眼睛紅腫,神情有些激動地說道。


    “劉媽你怎麽這麽肯定死者不會“自殺”或者被別人殺死?”陳玉珍見狀忙問道。


    “因為我家小姐再過一個月就要結婚了,兩人都深愛著對方,她為什麽要“自殺”啊,而且我家小姐沒什麽朋友,她剛從國外留學迴到青山市,現在在一家電腦公司上班,根本就沒有幾個認識的朋友和得罪過什麽人,又怎麽會被別人殺死呢!”。


    “劉媽,您能將死者的情況和您發現案發現場時的情況告訴我們嗎?這樣我們才能幫助您抓住殺害死者的真兇。”陳玉珍忙接過筆錄本柔聲說道。


    劉媽緩緩地語氣將自已的心神定了定,才一泣一頓地將死者的情況一一道來:“我家主人叫方之安,夫人名叫柳豔如,小姐是主人和夫人的獨生女,叫方婉柔,今年才22歲——”


    第三章 五年舊案


    第三章  五年舊案


    待劉媽的情緒穩定之後,她才緩緩地將所知道的事情一一講了出來:我的主人叫方之安,是做房地產生意的,夫人名叫柳豔如,是一個溫柔而雅的女人。夫“婦”兩人膝下隻有一個獨生女,就是那死去的可憐的小姐,她叫方婉柔,在英國學的是經濟管理學,也是在一年前才從英國結業歸來。而就在一年前也就是婉柔迴來的一個月後主人突然患有惡疾,在國內眾多醫院都沒有治好,於是夫人便陪著主人前往歐洲去求醫,原本小主人也要去的,可是家中不能沒人,於是小主人就留了下來。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婉柔竟然會……


    說到這裏,劉媽突然想起伸出兩隻幹瘦的手捂在自己皺紋遍布的臉龐之上,泣哭起來,房間中立時響起嗚嗚的哭聲。


    陳玉珍抽出一張麵巾紙遞給劉媽,緩聲道:“劉媽,事情既然已經發生,您就應該和我們配合,一起將殺死婉柔的兇手給找出來,劉媽你能說說昨晚的情形嗎?昨晚十二點的時候你在哪裏?”


    劉媽緩緩心神,道:“昨晚我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間,你也看到了,這個大的一幢別墅就隻有我和小姐兩個人住,所以每晚我都是睡的很晚的,昨晚小姐從外麵迴來的時候差不多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多啦,小姐像往常一樣路過我的房間和我打了聲招唿之後,便徑自迴到了自己的房間。然後我便便披上衣服檢查了下別墅大門的門鎖是否關牢,又看了下別墅其他房間窗戶有沒有關牢,待一切都檢查好之後,我便迴到了自己的房間,看了會書之後我便熄燈睡覺。”


    “那之後劉媽你有聽到什麽奇怪的聲音嗎?”淩凡忙問道。


    劉媽搖了搖頭,然後又點了點頭道:“我也記不清了,我隻知道我剛睡過不久便聽到小姐的房間傳來一陣腳步之聲,然後便是咚的一聲輕響,再然後便再也沒有任何聲音響起,當時我以為是小姐去洗手間的聲音便沒有在意。可是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等第二天天亮之後,我去小姐的房間叫小姐起床上班,一般都是我叫小姐起床的,因為上姐很喜歡賴床,所以鬧鍾對小姐來說是不管用的。


    當我推開小姐臥室的房門準備叫小姐起床,可是門卻是虛掩著的,我一時有些奇怪,輕輕地推開門,卻見小姐的床鋪很整齊像是昨晚根本就沒有人睡在上麵一樣,當時我就奇怪,小姐難道昨晚沒有睡覺嗎?


    於是我就在樓道中唿喚小姐的名字,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來到了樓道盡頭的浴室的門前,卻發現浴室的門的緊鎖的。我當時以為小姐在浴室裏,便敲門要小姐快點準備去上班,可是裏麵並沒有聲音傳來,然後我便感覺腳下粘稠異常,於是低頭下看,可這一看卻把我嚇的不清,那是一灘黑紅的血,正緩緩地從門縫底下流了出來。


    我害怕極了,差點沒摔倒在地上,於是我想到小姐可能在浴室裏,於是一邊拚命地叫喊著小姐的名字一邊用力地敲砸著門,可是這門鎖實在鎖的太結實,無論我怎麽敲都無濟於事,也就是在那時我突然想起要報警,之後你們便來了,再然後浴室的門便被砸開,可是小姐卻……”劉媽又開始哽咽起來,並用麵巾紙擦拭著眼角的淚水,淚水沿著眼角的皺紋流了下來。


    “劉媽,你還記得昨晚的聲音響起的時間嗎?”淩凡問道。


    劉媽想了一下,道:“應該就是十二點左右的時候吧,我記得那時我剛躺下沒多長時間,然後那咚咚的聲音便響起。”


    淩凡蜷縮在沙發之中,迴想著劉媽聽到的那奇怪的聲音,可是他卻想不到這股奇怪的聲音與方婉柔的死有什麽聯係,而且方婉柔的死是那麽的詭異,既然她剛從英國留學迴來,說明她根本就沒有什麽仇,可是她的死狀分明是至兇至殘,如果不是有深仇大恨的話是斷然不會下如此狠手的,可是如果不是人殺死的話,那她又是被誰殺的,而浴室鏡前的那個奇怪的蠟燭與曾經盛過血的高腳酒杯又是怎麽一迴事,難道真的是鏡仙殺人?鏡仙,可是這又是哪路神仙惡靈,看來還是迴去請教下古如風,他或許應該知道。


    之後陳玉珍又問了劉媽一些情況,可是並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線索,可是劉媽卻向他們提供了一條有用的線索,她說方婉柔雖然在這裏沒有什麽朋友,卻在半年前認識了一個中年男子,兩人的關係好像還甚是親密,昨晚就是那個男子送婉柔迴來的¤凡問了下這個男子的姓名,可是劉媽卻不知道,她說她從來不過問方婉柔的事情,並讓淩凡去婉柔的公司去打聽一下吧,也許那裏的同事會知道男子的名字也說不定。


    整理好現場之後淩凡、陳玉珍和天瑜三人便從別墅中走了出來,臨走之時囑咐劉媽如果有什麽線索的話一定要記得通知他們。


    耀眼的陽光透過別墅的樹葉投“射”在地麵之上,不時有鳥兒跳躍在枝間,歡快地鳴叫著。


    可是三人的心情卻是異常的沉重,方婉柔詭異而可怕的死狀給三人的心底留下深深的陰影,尤其是陳玉珍,自見到方婉柔的死狀之後她的臉“色”便一直慘白無比,似是有什麽心事一般。


    “珍姐,你有臉“色”很難看,不舒服嗎?”到底是同為女子,憑著直覺,楚天瑜發覺陳玉珍的臉“色”不對勁,道:“要不我們迴總部休息下吧?”


    “是啊,珍姐,實在不行先迴總部一趟吧,調查那個男子的事情就交給我和天瑜吧。”淩凡道。


    陳玉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後,果然感覺到有些發涼,不禁苦笑道:“那件事就不用你們去了,方才離開的時候我已經讓其他的警察去調查了,你們跟我迴總部一下,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們。”


    “什麽事情?”淩凡隱隱感覺到好似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陳玉珍看了眼淩凡,臉“色”微變道:“是關於這個鏡仙殺人的案件的,如果我告訴你五年前曾經發生過類似的案件,你會有什麽想法?”


    陳玉珍的話讓淩凡感覺到一陣驚疑,五年前的案件,難道這是一件跨越了五年之久的案件嗎?!


    無盡的“迷”霧漸漸的呈現出來,一種奇怪的感覺在淩凡的心底翻動著。


    第四章 鏡仙傳說(上)


    第四章  鏡仙傳說(上


    自從見到方婉柔的死狀直到迴到hit總部陳玉珍的臉“色”都是異常的難看,淩凡和天瑜不禁有些有些好奇,此時,一份發黃的檔案早已擺在沙發前的茶幾之上,檔案的顏“色”已經有些發黃,看來有些時候啦。


    “珍姐,你所說的五年前的案件就是指的這個嗎?”淩凡拿起那份案檔沉聲道。


    “沒錯,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五年了,但當時的那一幕依如今日所見的場景一般,雖然在現場我極力的克製,但心中的那份震動依然迴響在我的耳旁……”說著陳玉珍閉上了眼睛,英氣的臉龐此時卻蒼白異常,她的睫“毛”都在微微抖動著。


    淩凡將檔案抽了出來,可是當他翻看了幾頁之後,他的臉“色”同樣的異常,抬頭驚問道:“珍姐,難道五年前的那件案件和今天的案子是同一“性”質的嗎?!”


    “嗯,沒錯,它們的“性”質一模一樣,如果有人仿冒的話一定不會這麽的真實,那件案子發生在五年前的一間名叫‘夜“色”玫瑰’的夜總會……”陳玉珍定定心神,道。


    當龍塵聽到‘夜“色”玫瑰’夜總會的時候,不禁覺得這個夜總會的名字好熟,思慮一會後才想起自己曾經去過那裏並辦理過一件古怪的案子,也是從那時起自己後來才認識那個落塵道長的,並且聽到了那個該死的談話。


    陳玉珍接著說道:“五年前辦理那件案子的是我的師兄,我當時剛進入刑偵科時間不工,所以是跟著師兄一起偵察的。


    那晚當我和師兄接到報案後第一時間趕到現場,你知道嗎,雖然在警校的時候我也見過各種各樣的屍體,但我從沒有想到我會見到如此可怖的一幕,我不得不承認當我看到是我見過的最可怕的屍體:原本雪白的瓷磚,卻被赤紅的黑血給沾滿,而在黑血之上倒躺著的是一個年輕女子的屍體,紫“色”的短裙已經被血染的黑紅……而這一切並不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少女臉,她的臉已經被劃的血肉模糊,兩顆眼珠已經被人生生的挖去,隻留下兩顆血洞,少女的大動脈同樣被人咬斷,血沿著脖頸流了一地……


    隨後我和師兄便開始偵察現場,我們發現現場是一間浴室,浴室的門窗都是從裏麵反鎖的,而且更令我們感覺驚疑的是浴室前的一扇鏡子的奇怪裝置,隻見兩根蠟燭已經燃燒成一灘蠟油,鏡子的前方擺放著一杯高腳酒杯,而酒杯之中“液”體已經不見,但卻剩餘的“液”體殘渣可以看出……”


    “裏麵曾經盛過鮮血,是吧。”淩凡突然打斷陳玉珍的話,接道。


    陳玉珍臉“色”一陣異“色”閃光,道:“沒錯,後來我將酒杯中的“液”體進化化驗,發現杯中所盛的血型與死亡少女的血型是樣的!”


    淩凡聽到這裏不禁感覺到一陣不安,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杯中的血“液”那裏去了?”


    陳玉珍眼睛中異“色”閃過,道:“被鏡仙給喝了……”


    “鏡仙?!”淩凡和天瑜兩人麵麵相覷,驚道。


    “沒錯,就是鏡仙,住在鏡子中的魂靈,後來我的師兄因為家裏出了些事,所以這件案子就給耽擱了下來,後來我也曾獨自調查一些時間,可是由於當時我隻是一個剛剛進刑偵科的新探員,根本就調查不到什麽重要的線索,不過倒隻是聽到一個可怕的關於鏡仙的傳說,於是後來時間一長我也調到別的科室,所以這件案子就給遺忘在腦後……”陳玉珍歎道。


    “鏡仙的傳說到底是什麽?”淩凡好奇道。


    陳玉珍托腮迴想了下道:“這個鏡仙的傳說也是我從一個夜總會的女孩口中聽到的,這個惡靈的名字叫“血腥瑪麗”!”


    “血腥瑪麗,這不是一款雞尾酒的名字嗎?”淩凡問道。


    “沒錯,而這個恐怖的鏡仙的傳說便是由這杯雞尾酒引起的,這是一個在西方流傳甚廣的鏡中仙的故事,據說曾經歐洲有一座極為豪華的莊園,它是一幢中世紀的古堡,坐落在布達佩斯的郊外。當時這幢古堡的主人叫作李·克斯特·瑪麗伯爵夫人♀個瑪麗夫人美麗的不像是人間的精靈,而在她的一生中,為她決鬥而死的青年貴族,據說超過了100個,甚至在她60歲那年,兩位浪漫的青年詩人因為得不到她的垂青,而舉劍“自殺”。


    據說曾經在一次李·克斯特伯爵舉行的盛大晚宴上,瑪麗夫人一身飄逸長裙,從珠玉樓梯上緩緩麵下,出現在晚宴上每一名宴客的眼前。黑“色”如瀑的長發在空中如流雲般地飄舞著,兩顆寶石般的藍眸蘊涵著攝人心魄的光芒,火紅“色”長裙就像流動的烈焰一樣,包裹著她白玉似的修長身軀,整個人宛如一團移動的火之精靈。當她停下腳步的時候,銀白“色”的月光從窗外照進來,淡淡的銀光的罩著她。而那一刻,在坐的每一個紳士們都幾乎情“迷”意“亂”,他們搞不清楚,這位李·克斯特伯爵夫人究竟是順著月光而下凡的天使,還是將要循著月光飄向天宮的聖女。


    另加令人感到驚疑的是她的美麗,據說保持了將近50年,而她的美麗秘方,也同樣實在令人恐怖萬分。據說她用的鮮血沐裕隻用純潔少女的鮮血。因為她相信,隻有浸泡在她們純潔的血“液”中,方能不斷吸取其中的精華,而使她永編春美麗。據傳說她洗一次澡,至少要殺掉兩個少女。就這樣,在長長而黑暗的50年裏,一共有2800名少女慘被殺害,所有的屍體全部埋在她私人的浴室底下,這也是她的主意,因為她相信,少女們的魂魄能夠驅走衰老和遲鈍。由於常用血“液”洗澡,她身上總帶著濃烈的血腥氣。但她卻從不用任何香水掩蓋,任其自然。美麗的外貌和血腥的氣味相結合,竟然產生裏一種無可名狀的妖異魅力,使無數青年貴族為之傾倒。一時之間,李·克斯特伯爵夫人的豔名遠播歐洲大陸,連法皇路易十四也不遠千裏,拜倒在其石榴裙下。而且據服侍瑪麗夫人的女仆說,瑪麗夫人在每一次鮮血淋浴之後她還要喝下至少半升的血“液”,她管這叫“內洗”,而有一款雞尾酒的名字叫“血腥瑪麗“便由此而來。


    第五章鏡仙傳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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