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還是不要了吧,舒舒上一次講的惡靈附身的故事我還記得很清楚呢,害的我一連一星期都沒敢熄燈!”


    紫“色”短裙女子忙朝著齊肩發女子搖擺著手,如同波浪鼓一般,小臉也是有些害怕起來。


    “哈哈,我倒是想聽聽,舒舒,你說說看。”一直沒有說話的黑衣女子終於開口說話,她顯然是四女中歲數最大的,但是卻兵的跟其他三個少女一般可人,一雙媚眼不怒自威,長發烏黑而卷曲,黑“色”的“露”肩衫黑“色”的短裙,更加襯出她皮膚的雪白,雙腿修長而美麗,隻見她纖纖手指中夾著一根細長的薄荷煙,另一隻手指卻極其優雅地端著鮮紅的雞尾酒笑道。


    得到黑衫女子的人認同後,齊肩發少女不禁有些得意,她用一雙勾人魂魄的吊眼望著眾人,伸出纖長的食指與中指夾起麵前的鮮紅的雞尾酒不斷地晃動著,血紅的酒光反襯在她的俏臉上,一臉神秘地笑道:“你們知道我手中的這種雞尾酒叫什麽嗎?”


    “切!”


    原本其他三名女子均神情緊張地等待著一個可怕的突然,但聽到齊肩發少女如此神秘地說卻隻是問她們這種鮮紅的雞尾酒的名字,頓時一陣‘切’聲響起。


    “舒舒,你不是在逗我們開心吧,誰不知道它的名字就叫‘血腥瑪麗’啊,隻要知道雞尾酒的人都知道它。”紫“色”超短裙少女將鮮紅的酒舉在自己的眼前,一臉失望地道,一點也沒有剛才的那個膽怯。


    “就是啊,它不就是一杯番茄汁和冰塊嗎?!有什麽特別的嗎?”藍“色”“露”臍衫少女同樣一臉失望的表情。


    “薇薇、瑩瑩,你們不要“插”嘴,仔細聽舒舒說。”黑衫女子製止兩人的打岔,一臉期盼地望著齊肩發少女,道。


    叫舒舒的少女假裝狠狠地瞪了其他兩位少女一臉,然後接著神秘地說道:“其實啊,第一杯‘血“色”瑪麗’,並不是由番茄汁與西瓜汁製成的,而是由另外一種東西製成的……”舒舒說到這裏的時候突然停頓了一下,用一雙勾人的吊眼不住盯視著其他三人。


    “好你個死舒舒,你又玩突然閉口玩懸念,快說到底是用什麽製成的啊?”叫瑩瑩的藍“色”“露”臍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搖晃著,臉上同樣是萬分期待的神情。


    “哈哈,舒舒你就快說吧,到底是什麽?”旁邊的黑衣美豔女子美豔的臉上同樣是一臉的期望。


    叫舒舒的少女突然神秘地道:“我聽別人說第一杯‘血“色”瑪麗’並不是番茄汁製成的,而是由鮮紅的‘血’製成的!”


    引子(中)


    舒舒望著其他三個少女一臉期待的神情,停頓了下,語氣沉重且緩緩地說道:“其實第一杯‘血腥瑪麗’並不是西瓜汁或番茄汁,而是由——人的鮮紅的‘血’製成的!”說著舒舒的臉上“露”出詭異的微笑。


    “啊……”膽子比較小的薇薇失聲尖叫起來,手指中的‘血“色”瑪麗’也由於她的抖動而濺落出來。


    “哼,膽小鬼,有什麽好怕的,不就一杯血嗎?!”坐在一旁的瑩瑩雖然臉“色”也微微一變,但神情卻依然自若,秀目一翻,嘲笑地望著膽心的蘇薇薇冷聲哼道。


    最平靜的倒是旁邊那名黑衣美豔女子,隻見她一雙美目出神地望著纖細的雙指所夾的缽杯中鮮紅的汁“液”,朱唇輕啟,笑道:“是血嗎?倒在挺配它的名字的。”說著黑衣女子便抬頭將麵前的‘血腥瑪麗’一飲而盡。


    “哈哈,看來還是我們的張姐的心神最能定的住,但是張姐你知道‘血腥瑪麗’還有一個恐怖的故事知道嗎?”


    “噢,什麽故事啊?說來聽聽。”黑衫美女淡淡一笑笑問道,而其他兩位少女目光閃爍著盯著那神秘的齊肩發少女舒舒,兩人心裏既害怕又非常想聽,都伸著欣長的脖子向舒舒傾著。


    “據說這個血腥瑪麗是個附著在鏡子上的惡靈,能夠使用一種方法召喚出來呢,她不僅知曉過去未來,幫人解疑釋“惑”,甚至還能幫人完成心願呢”舒舒望著其他三人一驚魂交錯的臉“色”神秘兮兮地說道。


    “這樣啊,我還以為是什麽呢,原本和中國的筆仙筷仙也差不多嘛。”黑衫張姐聽到血腥瑪麗是這個樣子後便有些‘聽靈疲勞’般地失落道。


    舒舒一聽這個便有些不高興,便生怕張姐不相信地急說道:“張姐,這個可是和那樣筆仙和筷仙不一樣的,瑪麗可是會在鏡子中出現的呀!據說瑪麗還能幫人完成他最想達到成的心願呢!”


    “能幫人完成心願啊?!”紫“色”短裙少女眼中閃爍著異樣的目“色”,喃喃自語道。


    “小妮子,你還有什麽心願啊,你最近那麽得老板的寵愛,想必老板夫人不久便是你的啦。”瑩瑩臉上泛起一抹嫉妒之“色”,陰陽怪氣地說道。


    “呸!呸!要你管!”蘇薇薇朝著瑩瑩吐了吐舌頭,然後一臉期冀地看向舒舒,哀求道:“好舒舒,你就告訴我怎麽能將瑪麗召喚出來吧,好不好啊!”


    舒舒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難看,表情很瘮人地說道:“薇薇,不是我不告訴你,是這個瑪麗太過於邪惡,萬一真召喚出來的話,搞不好會出人命的……”


    “哈哈,我不怕,隻要是誠心不就得了嗎,以前我們也召喚過筆仙呢,不也是沒事嗎?!”蘇薇薇急忙說道,生怕舒舒不會將方法告訴,拉住舒舒的胳膊搖晃著撒嬌道:“舒舒,我的好舒舒,你就快把方法告訴我嘛。”


    舒舒被蘇薇薇搖的七暈八素,但還是堅持著自己的原則,道:“不行,不行,這個太危險,我可不能讓去冒生命危險,今天就當我沒說過,我還要去接個客人,你們先聊著。”說著舒舒便將蘇薇薇緊抓自己的手給拍開,站起身便朝著裏麵的包間走去。


    待舒舒轉身走進包間房後,蘇薇薇也站起身捂著肚子,道:“我要去方便一下,剛才的酒喝太多了!”說著她不理會其他兩人,抓起旁邊的包包便也朝著包間房的方向跑去。


    “唉,這個小妮子不是說要去方便嗎?怎麽往包間房的方向跑啊?”穿藍“色”“露”臍衫的瑩瑩一臉疑“惑”地望著蘇薇薇的身影,問道。


    “嘿嘿,還不是去求舒舒將瑪麗的召喚方法告訴她。”黑衫美女仰天便將手中的血腥瑪麗喝掉,淡淡地知道。


    “哦,這樣啊,這小妮子真是夠不知足的,老板都對他那麽寵愛了,還那麽的貪心,真是……沒救了……”瑩瑩狠狠地說道。


    包間的過道之中,兩道美麗的影子正在推推搡搡著。


    “舒舒,你就告訴我嗎,好不好啊?”蘇薇薇搖晃著舒舒的胳膊哀求道。


    “不好!薇功敗垂成你怎麽能這樣呢,我可是為了你好啊!那個瑪麗真的不是什麽好東西的!”舒舒臉“色”凝重地說道。


    “我不怕,舒舒,你就告訴我嘛,我保證我隻是好奇想知道而已,絕對不會去召喚瑪麗的。”蘇薇薇忙將右掌掌在麵前,一臉信誓旦旦地說道。


    “唉,好啊,你可要答應我隻聽不去召喚她啊!”說著舒舒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之後才附在蘇薇薇的耳旁小聲地將召喚瑪麗的方法告訴了他。


    蘇薇薇一邊聽著舒舒的方法,一邊一臉興奮地抿著嘴唇,再伴隨著不時的點頭應諾……


    外麵的舞池中仍然響起極其躁耳的音樂,可是此時蘇薇薇卻什麽也聽不到,因為她此時正一個人待在浴室之中,夜“色”玫瑰的隔音牆的質量還真不是吹的,外麵躁“亂”的聲音此時透過緊鎖的浴室房門便隻剩下若有若無的聲音。‘叭’的一聲,蘇薇薇將浴室中的燈關掉,瞬時整個浴室都變得一片黑暗,伸手不辨五指。黑暗中的蘇薇薇唿吸有些沉重,哧的一聲,她劃開一根火紫將兩根蠟燭點燃,分別放置在浴室中的那麵鏡子的兩端。


    黑暗的浴室此時如同一個無邊的黑暗空間,而惟有鏡子的這一片地方流動著昏暗搖曳的燭光,蘇薇薇原本美麗的臉此時正映在鏡子之中,此時卻顯然的益發的詭異。


    現在已經完成了召喚血腥瑪麗的前三步,還剩下最後一步,蘇薇薇感覺既興奮又害怕,興奮是她消瑪麗能滿足自己的願望,而害怕便是舒舒告訴她的後果,沒有人會知道瑪麗出現在鏡子後會是什麽樣的一張臉……


    雖然她感覺到一股無名的害怕,可是為了自己心中的夢想蘇薇薇猛地一咬牙,緊緊地閉上了眼睛,將精神集中於麵前的缽之上,口中緩緩地喃念”bloody  mary……”


    引子(下)


    蘇薇薇緊閉著眼睛念第一遍“bloody  mary”的時候,隻覺周身微微發顫,一股不安的感覺在她的體內蔓延開來,可是她現在已經無法停止,她的嘴角仿佛已經不再屬於她一般,仍然在念喃著第二遍“bloody  mary”,待念完第二遍的時候,她感覺周身的寒意更加的明顯,仿佛要沿著她的“毛”孔侵入她的身體一般,她的整個身體都在因為那即將來臨的不安而急劇地抖動著,可是心中對幸福的那種強烈的期盼最終於還是戰勝了恐懼,蘇薇薇終於念喃完第三遍“bloody  mary……”


    “啊……”


    突然,一聲無比恐怖的尖叫聲從浴室的房間裏傳來,穿透了浴室的門板卻無法穿透那舞著中的躁“亂”的音樂,舞池中的眾人仍然在像發瘋一般地搖扭著身體,當真如同喝醉一般。


    血緩緩地從浴室的門板之下緩緩地流淌出來,與雪白的地板形成鮮血的對比,紅的是那麽的駭人……


    而這一切都像是一場夢,像是五年前發生在夜“色”玫瑰的一場噩夢,夢醒之後,眾人該做什麽還得做什麽,很快人們便忘卻了曾經有個叫蘇薇薇的女子曾經出現在這間夜總會之中。


    同樣是一個深夜,耀眼的銀輝毫不吝嗇地灑落下來。


    一輛黃“色”的雷佛蘭轎車汪在一間豪華的別墅的大門處。


    一對男女正倚偎在車旁外激烈地擁吻著,女子雙手環抱在男女有脖子之上,忘情地任由男子親吻自己的耳珠、眼睛、脖頸、臉頰……


    女子約“摸”二十五六歲,皮膚白淨,臉蛋如畫中人兒一般,身穿緊身黑“色”套裙,天藍“色”的衫衣緊套其中,長長的卷發此時披散在女子的腦後,將她俏麗的臉龐遮掩起來,而男子卻已近中年,有三十多歲的樣子,但卻風度翩翩,其氣質一點也不輸給年輕的紳士。


    兩人激烈地擁吻著,突然間中年男子緊緊地含著女子的櫻唇,不斷地吸吮著女子口中的瓊漿玉“液”,吸吮著女子小巧的舌頭,一雙手不安份地撫“摸”在女子的腰間,不斷地上移,緩緩地將女子緊套在套裙之中的襯衫給掏了出來,一雙手猛然間透過襯衫按撫在女子的胸部傲挺之處,一聲極其舒服的嚀嚶之聲從女子的口中哼起,她的身體隨著男子的雙手的“揉”動不斷地扭動著。


    “輝哥,你愛我嗎?”突然女子將舌頭從中年男子的口了抽出,一雙手也抽了迴來猛地按住中年男子不安份的手使他不能再使壞,不合氛圍地柔聲問道。


    中年男子望著女子那張焦急而甜美的臉,笑道:“愛,當然愛,我們都快要結婚了,你怎麽還在問我這種問題啊,哈哈,難道你還怕我跑了不成!”


    “哼,你的夜總會裏有那麽漂亮的小姐,誰知道你的心裏到底想什麽,我可告訴你,跟我結婚之後不要再跟那些不幹不淨的女人混在一起,知道嗎?”女子睜著一雙杏目一臉期冀地望著中年男子,嚴肅而認真地說道。


    “哈哈,好啊,我答應你,可是你要怎麽報答我呢?!”中年男子的臉上挽起一抹邪邪的笑容,道,“我不跟她們混在一起,你要如何報答我呢。”


    “阿輝,那些女人會做的,我也一定會做!”美麗女子說著一邊用似是滴出水的目光望著男子,一邊用兩隻如玉般的小手抓著男子的手按“揉”在自己的傲峰之上,不多時,女子便再一次發出叮嚶嬌哼之聲……


    兩人纏綿良久之後,叫阿輝的中年男子扶起女子的額頭輕吻了一下,溫柔地笑道:“乖,小貓,快迴樓上去洗澡睡覺吧,明天我來接你去上班。”


    套裙女子一臉溫存地望著眼前這個讓她著“迷”的男人,眼睛似乎都能滴出水來,不禁再一次撲倒在他的懷裏嬌嗔道:“輝哥,明天你可一定要來啊,不然下一次你使壞我就咬你!”說著,套裙女子便張開櫻口輕輕地咬了下男子的脖頸。


    “嗬嗬,好痛呢,乖,小貓上去睡吧,乖,記得啊,晚上要夢到我。”叫輝的中年男子享受了少女一記“咬頸”之後,右手輕掂起女子的可愛的下巴,笑道。


    “嗯!”套裙女子極其乖巧地點了下頭,戀戀不舍地移開男子的懷抱朝著自己別墅的大門走去,待走進門後,仍然不依不舍地迴過頭來,朝著中年男子揮了揮手,拋了一個飛吻之後才將門緩緩地關上。


    一陣汽車引擎發動的聲音,然後便是汽車開動的嚓嚓聲,女子將後背貼在大門上,靜聽著自己心愛的男人離開時的聲音,她從來沒有像今晚地期盼過明天早上的早一點來臨,這種期盼簡直要把她激瘋。


    一座豪華精致的別墅出現在少女的眼前,別墅前燈火通明,而周圍一片黑暗,襯得這一幢別墅是那麽的孤獨。


    女子的父母一年前便已出國,將自己一個人留在這裏,幸好自己還有兩個人相陪,一個是從小便看著她長大如同親媽一般疼愛自己的劉媽,另外一個人便是剛剛離開的男人,雖然和他相識才不到一年的時間,但他的氣質與風度不僅折服她,更將父母一同折服,也許是因為他穩重踏實的作風,所以父母才放心地將她交給他。


    轉眼間一年的時間已經過去,他們也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雙方父母同意之後他們便決定在今年結婚,一想到自己即將成為這個男人的新娘,女子便有種小貓撓心的抓狂,一臉欣喜地跑進自己的房間,隨手將手中中小包將柔軟的床上一扔,呈大字倒在床上,享受著柔床那幾乎浸入身體每一個細胞的溫柔。


    這個男子千般好萬般好,但卻有一般不好,那就是他是一家夜總會的老板,那家夜總會是他白手起家一點一點創建起來的,在那裏他就是惟一的王者,也正因如此那些聚集著很多比自己還要漂亮還要溫柔的女子,想到些,女子便感覺到一陣不安,她的眼睛無助地望著雪白雕花的天花板,一知為何她的目光最後落在一杯血紅的雞尾酒之上,那是她早上為自己調製的,可是由於匆匆忙忙的忘了喝了。


    女子側頭望著那鮮紅似血的雞尾,腦海之中瞬間浮現出那個關於它‘血腥瑪麗’的傳說,那個能夠幫助人實現心願的鏡子女巫靈。


    “也許我該試下的……但是聽說這個鏡子巫靈……”


    此時女子的腦海分成兩股力量,一股是急切地想去召喚出血腥瑪麗,另一股卻是極度的害怕,害怕自己真的會像傳說的那樣遭遇不測,據說有曾有一個少女因召喚血腥瑪麗而被慘忍地殺害,據說死狀很慘……可是最終,那股急切地想召喚瑪麗來實現自己願望的力量戰勝了恐懼,也許那個傳聞根本就是騙人的也說不定,少女這樣想著,於是利落地從床鋪上坐起,跑到抽屜之中拿出兩根紅豔豔的蠟燭,然後朝著浴室走去。


    砰的一聲摔門聲突然響起,少女的心也隨之嚇了一大跳,待她尋聲望去時才發現浴室的門不知為何已經打開,少女小心翼翼地探身過去,隻見唿唿的夜風從浴室裏麵的窗戶刮吹進來,窗戶上的藍“色”窗簾不住地隨著夜風狂舞。


    “唿……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什麽呢,原本是夜風吹開了窗戶,然後將門也吹開啊……”想到此少女不禁為自己方才的膽怯感到一陣好笑,於是她走到浴室的窗前,將窗戶關好並拉上窗簾,然後迴身將門反鎖上,然後點燃兩根蠟燭在浴室的鏡子前方,少女甜美的笑容立時呈現在鏡子當中,她望著鏡子的自己不禁做了一個可愛的鬼臉,然後順手將浴室的燈關掉。


    “叭”的一聲脆響,原因明亮如晝的浴室瞬間變得一片漆黑,惟有浴鏡前的一方空間閃爍著昏暗的燭光,原本一臉輕鬆的少女此時卻變得的緊張無比,如果說方才她是強顏歡笑的話,那麽此時她便是真切地體會到恐怖來臨前的那種緊張害怕,但是害怕之中卻有夾雜著無比的興奮與歡悅,如果瑪麗真的能滿足自己願望的話,那麽自己將是那個男人惟一的女人,這種強烈的期盼甚至將即將來臨的恐懼都遮掩過去。


    少女望著鏡中的自己,昏暗的燭光映在她的臉蛋之上,顯得是那麽的嬌豔與美麗,她緩緩地閉上眼睛,口中輕輕地喃念道:“bloody  mary、bloody  mary、bloody  mary……”待少女將血腥瑪麗的名字念喃完三遍之中她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瞬間,少女的瞳孔急劇地擴大,隻見眼前的那張浴室已經被濃濃的濕氣所遮掩,隱隱便可看見裏麵有一道女子的頭像。


    “你……你……你是……血腥瑪麗嗎?”少女睜著一雙恐懼且興奮的眼睛望著鏡中隱隱晃動的頭像,雙手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衣襟,連她自已都能感覺到她有聲音明顯有些發顫。


    慢慢的,似有一根手指在鏡麵上劃動一般,隻見在那一層霧氣氳氤的鏡麵之上一個‘yes’赫然出現,可是瞬間這個yes又一次被霧氣所填蓋,整個鏡麵再一次變得霧蒙蒙的一片。


    少女頓時感到無比的興奮,那種對瑪麗的恐懼此時已經漸漸的消去,她再一次用激動的都有些結巴的聲音問道:“請問,你能實現我的任何一個願望是嗎?瑪麗”


    又是一個‘yes’的英文字母出現在鏡麵之上,然後瞬間便再次霧蒙蒙一片。


    少女抿了抿嘴唇,臉上呈現出一陣嬌羞之“色”,良久才鼓足勇氣說道:“瑪麗,請你施法讓我的那個未婚夫今後永遠隻愛我一個人好嗎?”


    “no”


    少女的願望還沒有說完,一個大大的no字便出現在霧蒙蒙的鏡麵之上,久久不散。


    當少女看到這個no的字母之時,不禁感到一陣憤怒,忘卻了對召喚瑪麗的禁忌,她指著鏡子喝斥道:“什麽血腥瑪麗,什麽能滿足人的任何願望,原本一切都是騙人的,看我不砸碎你!我就是要跟他在一起,他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少女由於瑪麗的答案變得有些發瘋,她抓起身旁的一塊堅硬的牙刷便要朝著鏡中的瑪麗刺去。


    可是當少女的牙刷臨近鏡麵的時候卻突然退下來,血,她看到了血,原本是水霧蒙蒙的鏡麵突然間變成一片血水,鮮紅的血源源不地地從鏡麵中流出。


    突然,一個披頭散發,臉麵被劃的模糊不堪的女人臉搖搖晃晃地出現在鏡麵之中,一雙兇狠的赤紅的眼睛惡狠狠地盯著少女,如果能用一個詞來形容鏡中的那張臉的話,那就是恐怖,極度的恐怖,那根本就不是一張人臉,而是一張被無數塊缽劃破的臉,血肉模糊。


    少女發出一聲恐怖的尖叫聲,然後便是咚的一聲嚇的跌倒在地,幾乎是瞬間少女便連滾帶爬地站了起來,用幾乎發軟的雙腳朝著浴室的門拚命跑去,可是當她拉門的時候才發現門已經被自己反鎖,瞬間無比的恐懼在少女的心頭上湧現出來。


    她感覺到自己的後脊一陣發涼,幾乎後背上所有的汗“毛”都將要豎立起來,她不敢迴頭看,隻是有顫抖不止的手在擰著門上的反鎖的按鈕,可是越是想將它擰開,自己的手就越不聽使喚,有好幾次她的手都從按鈕上滑落下來,又有好幾次她分明已經按暗鎖打開可是卻又因自己的顫抖給再一次鎖上。


    豆珠大的汗珠從少女的臉上流淌下來,慢慢的一團黑影在浴室昏暗的燭光下顯“露”出來,生生地貼在浴室的門上,少女望著門上那團影子嚇的大叫一聲,身體再一次癱倒在地。


    少女隻見脖頸後一陣冰涼,突然間一隻滿是鮮血的手突然從少女的腦後伸出緊緊地捂著她的嘴巴……


    第一章  浴室女屍(上)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


    佳人難再得。


    上麵這段詞曲選自於漢代樂師李延年《漢書·李夫人傳》,據說當年漢武帝自王夫人仙逝之後,再無寵幸任何一個妃子,而李延年為此特此在酒宴之上作此歌一曲,平陽公主順水人情薦引李延年的妹妹,武帝果然心動,待見李氏,果然見她姿容秀媚、沉魚落雁、體態輕盈、妙麗善舞,當即納李氏為妃,號為李夫人,幸得武帝專寵,卻也引得宮中其他妃嬪無不豔羨嫉妒,嫉恨之心當生……


    人即生於世,麵容美醜自然由天定,當生於此不必太過於造就,容貌之麗不過一副空皮囊,佛家有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色”空空,空空“色”“色”。一切都是虛浮飄雲,而惟有心德至良方才是純美之根本,倘若人如花月彩蝶,而心如蛇蠍猛獸,那豈不是更加的可悲,惹人棄厭,修容不如修心,心若失了,那人也不再是人,下麵的故事便是講述一個關於美貌悲慘的故事。


    一間還不算寬敞的單人宿舍,宿舍內的雜物“亂”七八糟,鞋襪髒衣到處都是,可惟獨書桌卻是異常的幹淨,一方黑“色”封麵的備忘錄靜靜地擺放在桌麵上,在清晨的陽光下反“射”著詭異的黑“色”反光。一張相框同樣擺放在桌子上,上麵是兩個麵貌相似的年輕人,其中一個年長些戴著眼鏡穩穩重重地站著,而較小的少年卻從後麵撲抱在哥哥的身上,“露”著天真無邪的笑容。


    突然間,急劇的鬧鈴聲響起,鬧鍾不住拌抖著身體,著急地要喚醒它的主人。


    一隻手倏地從被窩中伸了出來,啪的一下抓起鬧鈴塞進被窩裏,響亮的鈴聲頓時變的憋悶不已,良久之後便再無任何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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