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菲似乎也意識到求饒無濟於事,被兩個男子挾持在冷月秋身後,同樣沒有吭聲,眼神中充滿絕望的無助。


    按照目前的情形來看,想要再次逃脫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也就是說,曉菲將要麵臨被送去邦康鎮,接受非人生活的結果,等待曉菲的將是生不如死的日子。


    想到那種每天都要麵對不同的男人,還要陪著笑臉的生活,曉菲的心禁不住一陣顫栗。


    她瞪著失神的雙眼,木然地望向蹲在地上的汪少,正好和汪少的目光碰個正著。


    在汪少的眼中,她看到了一絲無奈。


    好不容易止住笑容,冷月秋轉而問向被汪少打過一拳的女兵:“他們兩個是怎麽走到一起的?”


    “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隻是接到命令,負責送他們兩個迴邊境,交給邊防戰士。”女兵如實迴了一句,眼睛卻死死盯著汪少的國字臉,恨不得一口把汪少生吞。


    剛才的那一拳確實很重,腮幫還在火辣辣的疼,女兵對汪少恨之入骨。


    瞄了眼矮樹林後麵,冷月秋接道:“從這裏過去就是邊境檢查站,怪不得你要把她幹掉。”


    說著話,冷月秋抬腿踢了一下一動不動的倒地女兵,臉上輕描淡寫的表情,就好像地上躺著的是一隻螞蟻。


    “我也是逼著沒辦法,見你們還沒有到,我隻有把她幹掉,要不然到了邊防檢查站就完了。”女兵悻悻地接道:“誰叫她倒黴,要來接受這個護送任務。”


    冷月秋似有所悟地點點頭,就聽女兵補充道:“月姐,我們現在怎麽辦?”


    “這次要好好感謝你,多虧你的幫忙,我才抓住了這個處子。”冷月秋迴頭望著曉菲,壞笑著接道:“要不然也不知道該怎麽向強哥交差。”


    “那這個人交給我處置吧。”女兵的眼光沒有離開過汪少的臉龐,恨聲接了一句。


    兩人的對話一字不差地鑽入汪少的耳朵,聽得汪少膽戰心驚。


    聽女兵的口氣,她是準備要報剛才的一拳之仇。


    從女兵用毒針射殺同伴這一點可以看出,她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假如把汪少交由她處置,其後果不堪設想。


    原本反撲女兵成功,準備帶曉菲一起逃脫,沒想到槍聲引來冷月秋,演變成現在自身難保。


    迎著女兵充滿怨恨的目光,汪少痛苦地閉上眼睛,心裏默念著爸爸媽媽的名字。


    假如今日在劫難逃,隻能說這一切都是天意!


    就在汪少絕望地閉上雙眼,以為必死無疑的時候,冷月秋卻發出另外的聲音。


    “不,這個男的我也要帶走。”冷月秋淡淡地吐了一句,語氣依舊保持著平緩,似乎在說一件和她毫不相幹的事情。


    不由得瞠開眼,汪少發現冷月秋正饒有興致地望著他,當即一驚:這冷月秋在搞什麽鬼,莫非是受了塗誌強的指示,要把他帶迴塗誌強組織。


    汪少不會忘記,野豬是間接被他和東方黃龍害死在黑色灌木叢邊,而野豬是塗誌強得力手下,塗誌強當然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月姐,你不是說,隻需要把這個女的弄迴去交差嗎,為什麽連這個男的也要?”女兵略微不滿地接道:“這樣吧,我也不要什麽酬勞費,你隻需把這個男的給我處置就行。”


    聽得出,這個女兵是動了真格,居然連錢都不要,也要留下汪少,可見她對汪少剛才的偷襲恨到什麽程度。


    可事情往往出人意料。


    不待女兵把話說完,冷月秋便冷冷地打斷道:“你不用再說,這兩個人我都要帶走。”


    然後意味深長地望了眼汪少的國字臉,壞笑著接道:“我想知道,他是怎麽逃出醜小鴨的,又是怎麽和這個小處子搞在了一起。”


    雖然冷月秋說話聲音很輕,但卻透露出一股不容置辯的味道,縱然女兵有一百個不願意,也不敢再在這個問題上提出異議。


    斷然拒絕了女兵的要求後,冷月秋走到汪少麵前站定,冷冷地接道:“要是你小子膽敢破了她的處,強哥一定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說到底,冷月秋一夥人是怕曉菲的處子之身丟失,賣不了好價錢,無法向塗誌強交差。


    麵對冷月秋帶著恐嚇的話語,汪少並不以為意。


    他自己非常清楚,他和曉菲之間什麽都沒有發生過,根本不用擔心。


    倒是曉菲在聽了這番話以後,再也無法保持鎮定,突然爆發出一陣“嚶嚶”的抽泣聲。


    或許她是在為自己即將到來的厄運所哭泣,或許是因為冷月秋的話太傷自尊。


    曉菲的哭聲傳入了在場每個人的耳朵裏,聽上去是那麽的悲戚。


    汪少的拳頭不由自主地捏成一團,內心充滿了無力感,恨不得自己擁有超凡的力量,能夠把冷月秋等人瞬間打倒,救曉菲遠離這片可怕的孟包大森林。


    可惜這也隻是汪少的臆想。


    看著那幾支黑洞洞的槍口,汪少實在鼓不起勇氣,奮起反擊。


    曉菲的哭聲擾亂了冷月秋的興致,隻見她對著曉菲瞪了一眼,當即發出幾聲低喊,命令隨行的男子將曉菲和汪少一起押解迴清溪溝。


    冷月秋口中所提到的清溪溝,應該就是昨天和東方黃龍一起對付那幾個迷彩服士兵的地方,這一點汪少印象深刻。


    而塗誌強組織的臨時安置點,應該離清溪溝不遠。


    “那她怎麽辦?”女兵指著地上一動不動的受傷女兵,開口詢問了一句。


    冷月秋瞄了一眼地上的女兵,淡淡地扔下一句:“留給大森林裏麵的那些動物吧,讓它們也好飽餐一頓。”


    被押解著往前走的汪少聽到這句話,不由得迴頭望了一眼,隻見冷月秋在說著句話的時候,臉上沒有絲毫的憐憫。


    還記得曾經聽過這樣一句話,女人要是狠起來,那心比蛇蠍還毒。


    以前每次聽到這句話,汪少總不以為意,見識到冷月秋這副心腸後,才算徹底明白了這句話的真正意思。


    冷月秋說完,連正眼也不看一下地上的女兵,徑自尾隨在眾人的後麵,準備凱旋而歸。


    女兵見狀,似有所悟地追問了一句:“月姐,那我呢,我怎麽辦?”


    這次是奉了江浩風的命令,負責護送汪少兩人到邊境檢查站,現在隨行的人死掉了,她一個人無法迴去交差。


    聽到女兵的追問,冷月秋站住身形,轉迴頭注視著女兵,略做沉吟,嘿嘿怪笑道:“這樣吧,你和她一起留下。”


    “她?”女兵指了指地上早已經不再動彈的身體,似乎意識到什麽,滿臉驚愕地接道:“月姐,你什麽意思?”


    冷月秋收起怪笑,一字一句地接道:“為了你少受痛苦,就下去陪她,省得她變成鬼以後來纏著你不放。”


    “放”字還沒有出口,隻聽女兵發出一聲慘叫,用手捂住她的脖子。


    眾人紛紛迴目,隻見女兵的脖子上赫然多出一根烏黑的針頭狀的東西。


    汪少認得清楚,那正是之前女兵對30歲女兵射殺所用過的毒針。


    再看冷月秋手上,果然握著那種特備的針筒。


    還來不及再多說一個字,女兵捂住脖子癱軟在地,身子不斷抽搐,看上去非常的痛苦。


    可能是被冷月秋的心狠手辣所震懾,曉菲停止了哭泣。隻是發愣地注視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不能怪我,要怪也隻能怪你太天真,還想著要我的錢。”冷月秋走上前一步,從女兵脖子上拔下那根特別的毒針,並不忘狠狠補上一腳。


    “老娘最恨別人和我討價還價。”冷月秋悻悻地嘟噥著,小心翼翼地將毒針裝迴針筒。


    再看地上的女兵,抽搐的節奏在慢慢放緩。


    這一幕極具諷刺,女兵躺倒的地方,正是之前她傷害同伴的地方,而那支殺了同伴的毒針,最終也要了她的命。


    兩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死去,原本她們是戰友,轉眼間便先後死於毒針之下。


    導致這一切發生的,僅僅隻是其中一個女兵貪慕錢財。


    是貪心害死了她們。


    雖然貪財的女兵得到了應有的報應,死於毒針,但卻留給了汪少和曉菲一個難以醒轉的噩夢。


    假如沒有女兵的貪心,便不會出現這一切,那麽此時的汪少和曉菲,就應該在迴雲南的路上。


    就因為女兵貪慕錢財,讓汪少和曉菲落入冷月秋的手中,身陷囫圇。


    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樣的情況,汪少無從得知。


    他隻知道,當見到冷月秋的那一刻起,厄運就已經降臨到他和曉菲的身上。


    收好毒針,冷月秋又踢了一腳還有些微微抽搐的女兵身體,冷冷地說道:“你就安心下去陪她,那些錢我會燒給你的。”


    說完對眾人一揮手,示意大家趕緊撤離。


    汪少收迴目光,身不由己地跟隨眾人往前走,心下暗忖:為什麽那根毒針在傷人以後,都要及時的取迴來,難道這毒針裏麵還有什麽訣竅?


    聯想到之前女兵曾經要他幫忙取出毒針,並扔迴給她,汪少就愈發斷定,這毒針和針筒肯定不能分開太久,這裏麵暗藏有什麽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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