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曉菲連聲懇求,女兵也不為所動,汪少忍不住插了一句:“大姐,塗誌強他們給了你多少錢,隻要你肯放過她,我願意出雙倍的錢。”


    在汪少看來,女兵隻是收受了冷月秋的錢財,隻要超過那筆錢,或許可以讓女兵改變初衷。


    汪少的話中隻提到“她”,並沒有說“我們”,可見汪少一心想救曉菲,並沒有顧及自己的安危。


    但女兵對於汪少的承諾似乎並不感興趣,隻是接過曉菲的話茬,怪笑著應了一句:“我也很想放過你,可如果我放掉你,怎麽好給月姐交待。”


    “可是我還小,還要迴去上大學,求求你放過我吧。”曉菲繼續哀求:“我真的很小,還沒有到17歲。”


    把年齡報出,是希望能夠勾起女兵作為女性的惻隱之心。


    假如麵對的是一般的劫匪,這招很有可能奏效。


    可惜,曉菲麵對的,是一個極其冷血的女魔頭。


    連無冤無仇的同伴都能夠狠心下毒手的女人,又豈會被曉菲的幾句哀求打動惻隱之心?


    女兵鼻子裏冷哼一聲,壞笑著接道:“誰叫你這裏大呢,要怪也隻能怪你自己的胸脯。”


    說著話,女兵壞笑著抬起半自動步槍,用黑洞洞的槍口指了指曉菲高聳的胸脯,並沒有打算放過他們的意思。


    由於曉菲的雙手反剪,被手銬銬在背後,致使她原本就高大的胸脯,更加的凸出。


    當著汪少的麵,被另外一個女人用這樣的話語,來形容自己的胸脯,曉菲感到無地自容。


    盡管此刻身處險境,但少女特有的天真還是令曉菲羞愧地低下頭,不敢正視汪少的目光。


    不過汪少並沒有對此在意,亦沒有去注視曉菲的表情變化。


    因為汪少時刻都在算計著要任何擺脫目前的困境。


    汪少和曉菲所蹲的位置,分別是受傷倒地女兵的兩側,和持槍女兵的距離沒有超過三米。


    在女兵用槍口指向曉菲高聳的胸脯之際,忍無可忍的汪少終於準備出手。


    橫豎都不能擺脫塗誌強組織的控製,以其蹲在這裏等著被帶走,不如放手一搏。


    而女兵用槍口指向曉菲胸脯的動作,就是一個絕佳的反撲機會。


    之前已經錯過了一個反撲機會,這次說什麽也要賭一把。


    瞅準女兵舉槍的空隙,汪少把心一橫,猛然撲向女兵的身體,左手去奪半自動步槍,右手揚起一拳,照準女兵的臉頰揮去。


    眼前的形勢十分險峻,稍有不慎便會斷送性命,必須要求幹淨利落,不能給女兵有扣動扳機的機會。


    汪少打算托起半自動步槍的槍杆,然後一拳將女兵打倒,擺脫目前困境。


    托起槍杆是防止女兵察覺異常後猛然開槍,傷及自己和曉菲。


    之所以想到托起槍杆這一招,完全是受了東方黃龍的啟示。


    還記得昨天傍晚在小溪邊,東方黃龍正是用托槍杆的動作,成功製服了那兩名穿迷彩服的士兵。


    此刻麵對的隻有一個女兵,汪少有十足的把握,能夠製服她,隻要不被半自動步槍擊中。


    所以,汪少才靈機一動,想到東方黃龍這托槍杆的動作。


    這也要得益於汪少一直對女兵指令的順從。


    正是汪少的百依百順,讓女兵的警惕有所放鬆,就在曉菲剛才求饒的時候,才用槍口指了指曉菲的胸脯。


    “胸脯”兩個字剛剛從嘴裏說出,女兵突然覺得有些異樣,眼角的餘光瞄到了一團黑影向她撲來。


    暗道一聲不好,女兵猛然調轉槍口,倉促之間扣動扳機。


    “噠噠噠”接連三聲清脆的槍聲打破山穀的寧靜,三顆熱唿唿的子彈無一例外地射到空中。


    就在女兵扣動扳機的刹那,汪少已經衝到近前,成功地抓住了槍杆,奮力往上抬舉。


    這一幕和昨天在小溪邊,東方黃龍托舉槍杆的情形,有驚人的相似。


    子彈射上空中的同時,女兵隻覺一股冷風迎麵吹來,臉上也結結實實地挨了汪少的一記重拳。


    左手托舉起女兵槍杆的同時,汪少的右拳毫不留情地砸向女兵的左臉頰。


    既然得手,就絕對不能給女兵有喘息的機會,否則隻有死路一條!


    “嚓”一聲指關節和骨頭撞擊所發出的悶聲響起,女兵隻覺得眼眶發麻,嘴裏嚐到一絲微甜。


    “噗”一口血水從嘴裏吐出,連帶著一顆門牙,劃出一道弧線,飛向受傷女兵的位置。


    受重拳的衝擊力,女兵在吐出一口血水的同時,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側倒向受傷女兵的身側。


    饒是女兵平日裏訓練有素,還是抵抗不住汪少的一擊。


    要知道,汪少這一拳凝聚了無邊的憤慨,再加上身體的慣性衝擊,其力量之大,就好比一隻兩百多斤的鐵錘砸向女兵的臉頰。


    在這樣的衝擊力之下,別說是沒有防備的女兵,就算注意力集中的男人,隻怕也會被打倒在地。


    原本汪少就沒打算給女兵有反撲的機會,這一拳自然是灌注了全身的力量。


    在女兵倒地的同時,曉菲發出一聲驚唿,雙眼充滿恐懼地注視著汪少的背後。


    明明是自己打倒了女兵,曉菲應該感到慶幸才對,為什麽還麵露驚恐?


    “你咋的,曉菲?”汪少遲疑著問了一句,順手將女兵肩膀上的半自動步槍取下。


    汪少的本意是準備先將半自動步槍奪過來,再找鑰匙把曉菲的手銬打開。


    曉菲臉上的表情愈發驚恐,嘴裏喃喃低語:“你後麵,你後麵……”


    曉菲語無倫次的低語令汪少心裏一驚,是什麽情形讓曉菲如此驚慌,以至於連話都說不清楚。


    莫非又是那些可怕的爬行動物?


    顧不上將半自動步槍完全取出,汪少本能地轉身扭頭,想看看到底是什麽東西讓曉菲感到害怕。


    剛剛在轉頭的時候,眼角的餘光已經瞄到有幾團黑影,待看清楚身後的情形後,汪少的表情也和曉菲一樣,整個人完全呆住了。


    出現在眼前的並非是可怖的爬行動物,而是一個較為熟悉的身影。


    上穿黑色背心,下穿長筒牛仔褲,腰間栓著軍用皮帶,將女性特有的胸脯束起,形成兩座微微聳立的山峰。


    出現在眼前的,赫然正是醜小鴨卡拉ok的老板娘,滿臉冰霜的冷月秋。


    冷月秋的頭發挽成一個發鬢盤在腦後,看上去更加的冷漠,手裏穩穩地握著一支手槍,槍口正對著汪少的胸口。


    乍看見冷月秋不聲不響的出現在身後,汪少條件反射地想要奮起反擊,但看清楚眼前的情形後,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放棄了反抗。


    因為,就在冷月秋的身後,還有三個牛高馬大的男子,手裏的槍口無一例外地指向汪少的腦袋,雙目精光露出,虎視眈眈地注視著汪少的舉動。


    稍有差池,他們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


    “呀”曉菲終於發出一聲尖叫,情不自禁地靠向汪少的身體。


    由於曉菲的雙手被反剪著銬在後背,她隻能用這樣的方式來緩解內心的恐懼。


    要知道,她就是從冷月秋手上逃走的,此刻冷月秋的出現代表著什麽,隻有她最清楚。


    被冷月秋抓住,就意味著重新落入塗誌強組織,就要被送到邦康鎮,麵臨那種每天被不同男人蹂躪的悲慘結局。


    而反剪的雙手讓曉菲重心不穩,高聳的胸脯直接撞在汪少的手臂。


    感受到曉菲胸脯的觸及,汪少的心裏泛起一絲異樣的漣漪。


    不容汪少有更多的感受,曉菲的身體被野蠻地拉開,被兩個男子一左一右地挾持著,站到了冷月秋的身後。


    幾乎沒有任何的懸念,汪少手中剛剛得到的半自動步槍也落入了冷月秋之手。


    從女兵槍指曉菲的胸脯,到汪少奮起反撲,再到冷月秋的突然出現,前後沒有超過一分鍾。


    就是這短短的一分鍾,場麵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本負責護送汪少的兩個女兵均已受傷倒地,一個掙紮著準備站起身,另外一個動也不動,生死不明。


    雙手反剪的曉菲被押到冷月秋身後,汪少也隻能接受現實,重新被命令蹲到地上。


    雖然汪少的雙手抱著頭部,整個人被暫時限製自由,但眼光卻可以觀察這些人的舉動。


    盡管心中充滿焦慮,也無可奈何。


    還以為打倒女兵,可以帶著曉菲逃出生天,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冷月秋等人竟然像幽靈一樣的突然出現。


    之前被汪少一拳打倒的女兵掙紮著站起身,麵露驚喜地說道:“月姐,幸虧你們及時趕到,否則就讓這小子得手溜掉了。”


    冷月秋笑吟吟地接道:“我們正準備過來接應你,還沒有完全確定位置,聽到槍聲才找到這裏。”


    沒想到是那三聲槍響把冷月秋等人引來,怪不得都沒有察覺到冷月秋等人從背後出現,汪少隻覺一陣心寒。


    事實上,汪少等人所處的位置正在矮樹林的中央,周圍樹木林立,就算察覺到冷月秋的到來,也無法提防來自四周的襲擊。


    除非有三頭六臂,能夠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說著話,冷月秋瞄了一眼汪少的國字臉,再看看曉菲高聳的胸脯,不禁發出一串放肆的開懷大笑,就像一個得勝的大公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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