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我離開,臉上的媚笑便收斂起來,表情很平靜,眼神空洞麻木。他從地上掙紮著爬起來,抓起一旁破爛的衣裳圍在腰間,竟然開始整理起屋內的狼藉。過了一會兒,一切恢復原狀。他才步履蹣跚地走出去,在院子的角落用一桶冷水清洗自己的身體。


    這一切都做完後,他默默地迴到柴房,一路上扶著牆邊,每走一步都很吃力。透過柴房破爛的窗子,我看見他疲憊地蜷縮起身體,昏昏睡去。


    從我把他拉下浴桶開始到現在他一句話也沒有說過,除了為了討好我而發出的yin盪嬌喘和身體痛苦到某種程度難以壓抑的細細呻吟,他安靜地就好像一具沒有靈魂任人擺布的木偶。


    十九 完顏


    算算日子我也該迴去看看幽魂那裏情況進展得如何了。這幾天我又替幽魂接了幾筆買賣,目標都是宋國江湖中人,無非幫派暗鬥結怨買兇殺人。我打算用這幾筆買賣測試一下阿涼的訓練成果。


    在測試正式開始之前,我把幽魂叫出來偷偷會麵。幽魂說阿涼非常聰明,過目不忘舉一反三,短短時間內已經把劍譜上的招式牢牢記住,隻是缺乏實戰經驗。幽魂曾經逼阿涼過招,但是阿涼從來都隻是招架,不曾有過反抗或者主動攻擊。幽魂懷疑阿涼根本不可能殺人。


    我心中有數。阿涼這種性格,不受到刺激是絕對不會改變的。而他內心的弱點恐怕就是一個情字。我要好好利用我與他的“親情”。


    第一場戲我是這樣計劃的。目標蔣氏兄弟是黑鷹幫的頭麵人物,得罪了嶽陽門的老大,嶽陽門的勢力不如黑鷹幫,明裏不敢報仇,暗地裏出了一筆錢請人除掉蔣氏兄弟。蔣氏兄弟論武功在我手下撐不過一招,而且好男色。我把他們誘到這一帶,再裝成不會武功急著趕迴主人家的奴僕,“偶遇”他們,我略施手段他們恐怕就會“色”迷心竅。如果此時此刻阿涼奉主人命令前來接我,看到蔣氏兄弟欲對我“施暴”的情景會怎樣呢?


    阿涼原本內功不弱,現在又學了本門精妙的劍法,隻要我適時煽風點火,就是一根木棍到了他手裏恐怕也能取了蔣氏兄弟的性命。萬事開頭難,隻要阿涼殺了人,知道了自己的能力,他應該就會有第二次再想殺人的衝動。這是人的本性,誰也逃不掉的。


    計劃進行得很順利。蔣氏兄弟在樹林裏等待所謂的“挑釁者”,正不耐煩的時候,我背著一個看似沉重的包袱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裏。


    我浸yin男色,自然知道該怎樣做才能最吸引同道中人。舉手投足一顰一笑我都做足功夫,雖然我並無傾城容顏,也非少年,但是身材清瘦勻稱,眼神含媚,我就不信那兩個色鬼會不上鉤。


    時辰掐算的剛好,當我成功地引誘蔣氏兄弟將我撲倒,開始撕扯我的衣服時,我看見阿涼焦急地跑了過來。


    我詳裝掙紮喊叫:“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還要趕迴主人那裏呢……”我讓自己的聲音盡量聽上去卑微得像是乞求,掙紮的時候卻故意碰觸摩擦撩撥蔣氏兄弟的慾火。包袱掉在一旁,我的衣衫散亂,模樣應該是楚楚可憐吧。


    阿涼已經跑到近前,卻忽然跪下,竟然哀求道:“兩位爺,請您們行行好,放過我爹爹,我家主人等著他迴去呢。”


    我偷偷瞥了一眼卑微乞求的阿涼,他赤著上身,下身隻圍了一圈破布,又是如此溫順的模樣,可真是秀色可餐呢。我想蔣氏兄弟見了他,八成就對我失了興趣。


    果然,蔣氏兄弟立刻停了動作,眼睛轉到了阿涼身上,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來了個年輕的……”


    “……這個好像味道更好。”


    我怎會讓他們輕易得手,我向前爬了一步抱住蔣老大的腿,喊道:“阿涼,快走,他們是壞人。別管我,帶著主人的東西快走。”


    阿涼看了一眼丟在一旁的包袱,又看了看正在被蔣氏兄弟“蹂躪”的我,當然不會就這樣離開。


    我見阿涼握緊了拳頭,咬著嘴唇慢慢站了起來,走近兩步。有戲,我心中暗喜,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阿涼看到我受辱,而欺負我的又是主人以外的陌生人,他應該會動怒吧。


    “阿涼,他們都會武功的,會殺人的,你打不過他們,不要做傻事,快跑!”我怕阿涼想不起用武功故意出言提醒。


    誰知我還是高估了阿涼。


    因為他走近復又跪在地上,而且主動扯掉了身上唯一的衣物,就那樣赤身裸體地跪在蔣氏兄弟麵前,呈現嫵媚的笑顏討好道:“兩位爺,我爹爹上了年紀不會伺候人,不如放了他,讓我來陪您們。”


    主動投懷送抱的美人,蔣氏兄弟豈會不動心?他們立刻把我甩開,向阿涼撲了過去。


    阿涼半推半就,嬌聲道:“您們讓我爹爹先走開,他在一旁看著人家會不好意思的。”


    “你兒子還真他媽的賤啊!”蔣老大扭頭對我喉了一句,“看什麽看,還不快滾!”


    蔣老二則是抑製不住慾火,迫不及待地脫了褲子掏出傢夥,對阿涼上下其手:“讓爺好好疼疼你!”


    我心中有氣,無話可說。我拎起包袱靜靜地退開。走出他們的視線,再施展輕功偷偷潛迴來藏身一棵大樹上監視下麵的情況。


    我之前還心存幻想,以為阿涼是不願我看見他殺人,才詳裝屈從,等我一離開就立刻動手,宰了蔣氏兄弟。我耐心等了半天,直等到蔣氏兄弟的yin詞浪語都換成了做愛時的喘息。


    阿涼用嘴和身子同時服侍蔣氏兄弟,賣力地討好,扭動著配合,臉上居然還帶著笑容,比yin盪下賤的婊子還不如。


    我忽然想到阿涼也許天生就喜歡被人操,與他那個yin賤的母親袁惜夢一樣,脫光了衣服求著男人上。就這樣的人,哪配擁有我們完顏家的高貴血統,想起來就是一種恥辱。我有點後悔讓阿涼學劍法,還不如一早把他當禮物送給有龍陽癖的達官顯貴,或許能換迴更多的利益。不過測試目前隻是剛剛開始,我不能輕易就下定論。且讓蔣氏兄弟多活幾日。


    蔣氏兄弟年輕火旺,把阿涼反覆折騰了將近一個時辰,直到盡興才揚長而去。


    或許是有內功支撐,阿涼經過那樣一番蹂躪強暴,仍然保持清醒。他隻在地上躺了一小會兒,就掙紮著爬起來,蹣跚地走到附近一處溪水旁,洗去滿臉滿身的精液汙漬,漱口,簡單處理了下體撕裂的傷口,再將之前那塊破布圍迴腰間,遮住下身。


    而後我看見他對著水中倒影調整臉上的表情,收斂起嫵媚yin盪的笑容,掩藏好痛苦哀傷,換成一臉輕鬆。就好像什麽也沒有發生過的樣子,慢慢站起來,向著我剛才離去的方向追過去。


    我施展輕功趕在他前麵,在路口等他。我還要繼續扮演我的角色。


    看見他出現,我向他招手,焦慮地問他:“阿涼,你還好吧?他們……他們沒對你怎樣吧。”


    阿涼走路有些吃力,身子搖搖欲墜,卻微笑著對我說:“爹爹,你還在這裏等我?我沒事的,他們已經走了。咱們趕緊迴去吧,別讓主人等急了。”


    我扶住阿涼,哀傷道:“都是爹爹沒用,保護不了你。”


    “爹爹您不要難過,真的沒什麽的。”阿涼反而安慰我道,“反正這種事情我早就習慣了,隻要爹爹沒事就好。”


    我咬牙道:“怎麽能這麽說,如果我有力氣又有把刀,我一定要殺了那兩個畜生,我不能見他們欺負你。”


    阿涼聽了這句很是感動,靠在我肩頭幽幽道:“爹爹,你對我真好。”


    “阿涼,爹爹不好,剛才爹爹不該逃走。或許咱們兩個人一起可以反抗,不讓他們欺負的。”我順水推舟誘導。


    阿涼卻隻是慘澹地笑了笑:“逃過了這次,下次未必有如此好運。反正他們隻是想拿我的身子發泄一下,不會害我性命的。”


    真是冥頑不靈無藥可救,我心中暗罵,嘴上卻敷衍幾句。看來這步棋走不通,我必須改變策略。


    我和阿涼迴到幽魂的落腳點。我把包袱交到幽魂手裏,與他一唱一和把戲接著演下去。


    阿涼剛受了那些折磨,身體不適,但是沒有幽魂的話不敢離開,隻是強撐著靜靜地跪在一旁等待吩咐。


    我看準時機,忽然咬破舌尖,噴出一口鮮血,又假裝一陣劇烈的咳嗽,再閉住唿吸,壓低脈搏暈厥過去。


    “爹爹!”阿涼見狀驚慌地撲過來,“你怎麽了。”


    幽魂早知我的計劃,於是假裝驚訝地走過來,俯下身子試探我的鼻息和脈搏。而後輕嘆一聲道:“阿涼,你爹爹他好像中了一種奇毒。”


    “爹爹中毒了?為什麽會這樣,剛才還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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