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每次阿涼從別的男人那裏迴來,我都會狠狠打他。我恨他的下賤,我恨他為什麽不愛我。不過我現在想明白了,阿涼是自卑的不敢對我說,不敢對我說他愛我。而且我從來不曾給過他什麽明確的暗示,他也絕對不敢奢望我會愛他。我錯了,我對不起阿涼,我傷害他太多,我不知我還能否有機會補救。


    十八 幽魂


    我的命是完顏純的,我的心也是。如果說我有感情,我也會愛,那麽我愛的那個人隻可能是完顏純。我對他不僅是愛,而且是感激、崇敬和絕對的服從,誓死追隨。


    他讓我救迴一個與他容貌相似的少年,阿涼。那少年與他真得很像,可惜除了容貌,從性格氣質到心計手段都相差甚遠。我愛的是完顏純的冷酷理智,果斷決絕,這是王者的風範,輕易可以使人折服。


    他讓我教阿涼武功,他想把阿涼變成一個聽話的殺人工具。我最初以為這項工作很簡單,實際操作起來卻發現這完全不同於我的想像。我懷疑以阿涼現在的性情,就算練成了絕世劍法,也不敢去殺人,甚至就連別人的惡意傷害都不會反抗。我需要找到阿涼的心理底線,找到可以刺激他仇恨憤怒進而去殺人的動機。


    完顏純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他把阿涼交給我,說他不在乎我用什麽方法,他隻求結果。我明白他的意思,我一定要讓他滿意。


    我看著阿涼劈柴,他內功不弱,耐力極強,隻是不知如何將真氣發揮出來。倘若我稍加點播,他完全可以用一根竹片代替斧子劈柴,練久了飛花摘葉亦可傷人。這是以氣禦劍的訣竅,學會了這一點再結合精妙的招式,威力非同凡響。


    我知道他身上的傷還沒有痊癒,那樣一刻不停地賣力幹活,暈倒是遲早的事情。我拿了一根竹片用冷水把他潑醒,原打算就教他運氣的訣竅,但是看著他驚恐絕望的神情,我忽然又改變了主意。


    他以為我是要懲罰他麽?用手裏的竹片責打我的奴隸,行使主人的權威?他沒有想過會有別的可能吧?我如果和顏悅色地教他武功,會否顯得太不自然了?完顏純囑咐我不要操之過急,於是我定了定神,調整臉上的神情,慢慢走到他麵前。


    我用手扳起他的臉:“我本來是要責罰你的,不過念你是初犯,我給你個機會。如果你能馬上做一件讓我高興的事情,我就饒了你。”


    他愣了一下,目光從我手上的竹片移開,輕抿嘴唇而後換上一副嫵媚的笑顏。我從沒有見過一個男子可以笑得如此動人,像ji女一樣謙卑地挑逗著客人,一舉一動都散發著誘人的yin盪。他跪直身子,小心翼翼地解開我的褲帶。


    我已經猜出他要做什麽,但是我沒有阻止。我禁不住這樣的誘惑。


    他用雙手將我的欲望捧出,伸出粉嫩的舌輕輕舔弄。他的技巧相當嫻熟,我自愧不如。我也曾用這種方式討好完顏純,不過更多的時候我是用身體迎合,我喜歡被他的堅挺貫穿、控製、駕馭,我為他奉獻我的肉體和靈魂。


    我以為除了完顏純,沒有人能夠這麽快就挑起我的慾火。但是阿涼做到了,那與我愛的人如此酷似的容貌使我的雙眼無法移開。我低頭看著他,我的欲望被他的口腔緊緊包裹,隨著他吞吐摩擦,我的理智慢慢消散。


    我揪住他的頭髮,讓我的欲望能夠進入得更深,在高cháo的一瞬將精華she入。他沒有抗拒,隻是艱難地吞咽不敢流出一滴。我沒有抽離,他便繼續動作。如是往復三四次,我才把他推開。


    我的心情很複雜很矛盾,我不能確定完顏純如果知道這件事會不會怪我。畢竟阿涼是他的兒子。雖然他不想認,雖然他隻想把阿涼當作可以利用的工具。


    阿涼仍然跪在我腳邊,一隻手撐在地上,另一隻手捂住肋下傷處,壓抑住痛苦的呻吟虛弱地喘息。緩了一會兒,他用沙啞的聲音輕輕詢問:“主人,還要繼續嗎?”


    “不用了。”我穩定了一下情緒,“責罰就免了。下麵我教你個竅門,可以讓你劈柴省些力氣。你仔細看好。”


    阿涼很聰明,我隻教了一遍,他就能立刻掌握。他凝聚真氣不一會兒便可揮灑自如,竹片在他手中就像一把鋒利的短劍,用來切木頭真是浪費了。


    不過凡事要循序漸進,等他劈完所有的木柴,我再教他招式也不遲。


    當晚,他竟然強撐著將所有木柴都劈完了。我沒有給他誇讚或者獎賞,甚至除了那頓早飯,我一直沒有再給過他吃的。他似乎也沒有指望這些,得到我的允許之後就拖著疲憊的身子迴到柴房。


    我找出本門劍譜,這是一本圖文並茂的卷冊。完顏純說過阿涼識字的,我想先給他劍譜看,之後可能教起來會容易一些。我拿著劍譜推開柴房的破門。


    阿涼本來是蜷縮在簡陋的地鋪上,看見我便立刻掙紮著爬起來跪好,畢恭畢敬地詢問:“主人,您有什麽吩咐?”他的話語中夾雜著細細的咳嗽聲,看來一天的勞作讓他肋下的傷勢更嚴重了。


    他的身體必須盡快恢復才行,於是我對他說:“我明天要出門,三天後迴來。米麵就在廚房裏你餓了自己去吃。”接著我把劍譜遞給他,“這本書你仔細看看,我迴來以後要按這上麵的內容考你。”


    他眼睛裏寫滿驚疑卻沒有詢問原因,隻是恭順地接受我的安排。


    其實接下來的三天我並沒有真正離開,隻是隱身在附近,密切觀察著阿涼的一舉一動。如我所料,我不在的時候阿涼要過得輕鬆一些。但絕對沒有懶惰或者放肆的行為。他仍然起得很早,打掃院落做完所有可以做的雜活,而後就迴到柴房看那本劍譜。


    我驚奇的發現他每天隻吃一頓飯。是那種混合了糙根樹皮野菜還有一點點粗麵的糊糊。廚房裏的米麵很充裕,他卻總是小心翼翼地倒出很少的一點點再對些水和著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燒開,做好了也就是隻能盛一碗的分量。他會灑些鹽在上麵,抱著碗坐在樹蔭下津津有味地吃,臉上盡是幸福的表情。


    我記得廚房裏有雞蛋和燻肉的,當時忘了告訴他,不過告訴他也沒用吧,恐怕他從來都沒有吃過,也從來不認為那是奴隸可以吃的東西。我暗暗嘆氣,光吃那些沒營養的東西又吃得那麽少,身體怎麽能恢復得快呢?還好我不在,他無須為了伺候我做額外的工作,能多點休息的時間。


    第三天晚上,我裝作風塵僕僕的樣子返迴。他已經準備好了熱水為我沐浴。


    這之前我曾偷偷看他在河邊洗澡。他身上那些綻裂的傷口已經結痂,肋下的傷似乎也好了許多,行動已無大礙。在夕陽的餘暉映襯下,他赤裸清瘦的身子從水中走出來的一瞬,臉上帶著愉悅自然的笑容,那神態那姿勢與我腦海中的完顏純重疊在一起。我不禁怦然心動。


    所以晚上我沐浴時,讓他進來伺候。我命令他脫光衣服,為我擦拭身體。他絲毫沒有意識到我的不良居心。當他走到我身旁時,我沒有任何徵兆地一把就將他拽入浴桶。


    浴桶內的水溢了出去。我以為會有更激烈的波動,水卻很快平穩下來。


    阿涼沒有掙紮或者反抗,任由我把他抱在懷中。他閉上眼睛,睫毛輕輕顫動,臉上浮現嫵媚的笑容,雙腿很自然地分開,將身體最隱秘的部分暴露出來。


    我的欲望被輕易挑起,又因為他的摩擦而膨脹。他扭動腰肢將身體契合過來。


    我再也無法壓抑,一挺身刺入貫穿他的身體。


    他小心翼翼地靠在我肩頭,在我耳邊細細地呻吟。我揪住他的頭髮,將他的臉轉向我,而後狠狠地吻上他的唇。


    他忽然睜開眼睛,驚奇地望著我,充滿困惑。我沒有理他,熟練地翹開他的嘴,與他的舌糾纏在一起。我發現他接吻的技巧很差勁,難道從來沒有人吻過他?不可能吧,他的身體和口交的技術都已證明他早已習慣與男人做愛。


    我不再細想,慾火已經燃燒全身,我隻是與他緊緊連在一起,瘋狂的做愛。從浴桶到房間內的地板上翻滾糾纏,一刻也不分開。


    這是我第一次主動享受,我盡情地宣洩,幾乎忘記了時間。等慾火消退,已是深夜。


    我從阿涼的身體抽離,又隨便弄了一桶水清洗了一下身體,換上幹淨的衣服。


    “阿涼,我有點開始喜歡你了。”我這樣說著看見他恭順地跪好,仰起頭,嫵媚的笑容中多了幾分欣喜。


    我卻忽然冷哼一聲變了語氣說道:“傻瓜,你當我說真的呢?你隻是個下賤yin盪的奴隸罷了。今天就到這裏,不用你伺候了。”


    我在轉身前看見他的笑容一僵,依然維持著卻變得更加謙卑。


    其實我離開浴房並沒有迴自己的房間,而是躍上屋頂摒住唿吸,悄悄掀開一塊瓦片,看著屋子裏阿涼的動靜。


    我很好奇,阿涼現在會是怎樣的表情呢。對於我剛才的惡意侮辱,他會否表現出憤恨或者委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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