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張博興一怔,一傻,一掉下巴:什麽?有了!


    眼睜睜看著長安從麵前飛奔而去,張博興迷迷糊糊地便要往外走,等走出了許久,他方才一拍腦袋:嘿,秋娘怎麽能就有了呢?


    想長安,年紀比他小,娶妻比他早,如今連生子都比他早!反觀自個兒還是孤家寡人一枚,這可讓他如何是好?


    他張博興長得比長安俊美,官職比長安高,人更是比長安聰明伶俐,可怎麽就尋不著一個媳婦兒?


    靠,有兒子了不起啊,就能拿人當跑堂的使喚……張博興恨恨想,可到底,還是加快了腳力。


    等林源修到時,秋娘屋裏早就炸開了鍋,一屋子滿滿當當的人,個個全圍著秋娘,一雙雙眼睛全是亮晶晶的,長安則是全身戒備的站在秋娘身邊,防止秋娘亂動,或者下地。


    林源修見這場麵即使好氣又是好笑,忙讓眾人全退開了,又敲了下長安的頭道:“你給秋娘捂這麽多被子,就不怕她起痱子啊!”


    說話間,他又讓長安搬開了幾床被子,秋娘隻覺身上一輕,總算能夠舒一口氣,人便要下地,偏生長安守著她,攔著她蹙眉道:“別下來別下來,當心孩子……”


    那副樣子,簡直是拿她當豆腐做的。


    “你跟我學了這麽多年醫,這喜脈你還拿不準?”林源修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白了長安兩眼,蘀秋娘把脈時,臉上先是一驚,繼而卻是越來越凝重……


    秋娘隻覺自個兒的心一直撲通撲通跳著,她的月事一向不穩,近來事兒多,她更是不大在意。方才聽長安說她是喜脈時,她開心地幾乎要跳起來。可是這會看林源修的模樣,似乎情況不大妙……莫非又是空歡喜一場。


    “姓林的你行不行,不行我去換個太醫來!”範仲良見林源修默不作聲地蹙眉許久,忍不住開口說道。


    那一廂,林源修卻是收了手,狠狠地剜了範仲良兩眼道,好笑道:“成,我不行,我走。”


    這兩人,到這關頭都要置氣!


    長安一著急,已是抱著林源修的胳膊道:“表舅你可別走,你快給說說,到底是不是我想的那樣!”


    林源修嘴一咧,又是狠狠地拍了下長安的頭,樂嗬道:“死小子,你要當爹了!好事成雙!”


    “果真是雙生!”長安一下便蹦起來,直接衝到了屋子外,繞著院子裏的大樹足足跑了好幾圈。方才又撲到秋娘窗前,喜滋滋地捧著秋娘的手道:“秋娘秋娘,你肚子裏有兩個小娃娃!你真是太厲害了!”


    兩……兩娃……不僅是秋娘,便是屋子裏所有的人,全給這個喜訊給愣住了:一箭雙雕,這得是多大的福氣呀!


    長安這一握秋娘的手便不肯放,雖是知道秋娘肚子裏的孩子隻有個把月大,卻仍是將耳朵貼在她肚子上,惹地秋娘又羞又騷,要推都推不開。林源修索性說孕婦要靜養,將所有的人都轟了出去,蘀二人帶上門。


    稍後,李氏和姚氏都得了消息,匆匆趕了來,好生地噓寒問暖了一番。姚氏摸著秋娘的肚子,真是豔羨的不得了。範老太太聞訊也奔了來,見了秋娘握著她的手,一時間老淚縱橫,直道長安好福氣,總算不辜負夫人的托付了,雲雲。


    雖是折騰了些,可秋娘真心是開心到不得了。直到屋子裏隻剩下她和長安兩個人,她依然還似在雲裏霧裏,不敢相信。用手掐著長安的胳膊問道:“長安,你疼麽……”


    長安被掐得臉都青了,方才狠狠地點了點頭,秋娘這才咧了嘴:是了,真的有了,她……她一下要當兩個孩子的娘了……


    她一高興,抓著長安,便是啪唧一口。


    畢竟懷了孕,一個人代表三個人,好處卻是大大的有的,譬如,長安絲毫不讓她動手,便是吃飯,都想要一口口喂到她嘴裏;再譬如,沐浴這種事,自然也是有長安蘀她搓背擦澡的,服務周到;還譬如,如今她是孕婦她最大,隻肖她一個眼神,長安便能服服帖帖,俯首稱臣……


    當然,最後這一條,平日裏她也是能做到的。隻不過,如今的長安更加體貼更加勤奮而已。


    以至於秋娘覺得自個兒就是個米蟲,每日所有的事兒就是吃飯,睡覺,睡覺,吃飯,還有——孕吐。


    或許是自個兒的體質太差,身上卻又揣著兩個包子,秋娘自懷孕起反應便極其強烈,吃食上更是改變了許多,從前不愛吃的,這一刻突然便想著念著,那些平日愛吃的反倒聞著便反胃……


    強烈的妊娠反應直接導致秋娘變得瘦弱,一度她什麽都吃不下,長安見著著急,夜裏數著秋娘身上的肋骨,嘴便嘟地老高,十分愧疚道:“秋娘,咱們生完這一次,再也不生了……都是我不好,讓你平白受苦了。”


    “哪受苦了……”秋娘隻道這呆子又犯傻了,拉著他想安慰,可是才張口,一陣惡心又上來,到底,這安慰的話還是沒能說出口。


    長安索性每日想著法子給秋娘弄好吃的,家裏分明有廚娘,他卻不大放心,仍是堅持自個兒研究食譜研究藥膳,偶爾還自個兒親自下廚。


    秋娘每每看了,便是再反胃,卻總是將長安送來的食物吃個幹淨。


    那一日,長安難得不在,銀寶和銅寶帶上了安然來看望秋娘,安然卻是送了一瓶的酸梅子與秋娘,隻道是自家的廚娘做的,止吐特別管用,秋娘不過含了一顆,果真是神清氣爽起來。


    “那日為範大哥範大嫂所救,一直沒來得及感謝你們,安然十分過意不去。送些東西,聊表心意,希望範大嫂別嫌棄。”安然笑道。


    那日的事情算是草草結束,結局並不完美,安然便也有些意興闌珊。


    他原本想著能看範子正大展身手,沒成想,他也不過是個狗仗人勢,仗著齊嶽撐腰的狗腿子罷了。可這幾日他細細一琢磨,欽佩之心卻油然而生:自他們前往衙門的短短時間裏,範長安那讓自個兒的娘子在衙門裏上演了一出好戲,拖了這般長的時間,而自個兒卻是抓住了事情的關鍵,短短時間裏一舉擊破三個重要證人,讓事情起了大轉機。


    安然尤其羨慕的卻是範長安夫妻二人那股渾然天成的默契……


    他曾聽爹說過,外人曾為範子正隻娶地一村婦而不值,如今看來,卻是外人看走了眼。


    杜秋娘,甚至整個杜家,都極有意思——是了,虎頭虎腦的杜銀寶,有著一股天生的蠻力,最是義氣勇猛。雖是學業上未成,可若是送到他爹手下磨練兩年,或許,他也能有一番出息。


    還有這個杜銅寶,成日裏不愛說話,可是滿肚詩書才華,這般年紀觀事務時已能統攬全局,麵麵俱到……這兩兄弟,性格上真是極大的互補。


    還有見過幾次麵的杜金寶,隱約有儒臣的氣質,雖是事事不出色,可是,在待人接物上,卻似有獨特的一招。


    越是深入這個狀似普通的農家,越是有驚喜,越是發現這個農家的不普通。


    她默默想著,秋娘卻是擺了擺手,“如今這梅子啊,比起什麽感謝都來得有用多了。”


    銀寶怕秋娘無聊,存了心想要逗她笑,又將那日自個兒和銅寶裝作死人的事兒說了一通,“姐,你不知道,那日你用紗布包著我的臉,那紗布上的雞血味熏得我差點吐出來!這死人的滋味,委實不好受!”


    “就是就是……”銅寶接著道:“姐夫不是好人,他就是在整我們的。你看他,分明將一切都安排地妥妥當當的,銀寶和我完全不用裝成這樣躺著活受罪……你看你看,那日的雞血黏在我身上,到今天還有一股雞屎味!”


    二人滿以為告個黑狀有用,哪知道秋娘卻是臉一沉,一手一個掐住胳膊罵道:“你們還敢怪姐夫欺負你們!就是要讓你們吃吃苦頭,知道打架的後果,知道當死人有多難過!看你們往後還打架,看你們往後打架還敢輸到遍體鱗傷,你們這兩個沒出息的東西!”


    二人疼得嗷嗷叫,恰好長安進屋來,他們又隻得往長安身後躲。秋娘一笑,將方才二人的話說與長安聽,這迴便是長安都不護著他們了,一個飛腿,一個劈掌,將二人又打服帖了送到秋娘跟前。


    場麵一時有些失控,銀寶和銅寶唉唉直叫,秋娘和長安唇角都快咧到耳朵邊去了。


    安然在一旁發著怔,半晌後,卻是為著有些搞笑,卻十分溫馨的場麵,抿著唇,微微勾起了久違的笑容。


    方才還在嬉鬧的銀寶恰好扭過頭去看安然,一時間,竟隻想到“雙瞳剪水,朱唇皓齒”八字。


    再迴神時,臉已泛紅……


    作者有話要說:包子們:誰再喊我們範桶範桶……瓦們尿你們一身去!【← ←那你倆想叫什麽名字?取好了名字你倆就不尿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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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5章


    自懷孕後看,秋娘便被當作豬一樣被長安圈養著,事事都不讓她操心,倒是她自個兒閑不住。再者說,家裏的賬目總得她自個兒過了目才放心。


    從前,秋娘的收入主要有兩塊,一是平日經營梅園,若是按照從前,梅園的收入那絕對是占了大頭,可偏生,齊嶽如今卻是住在梅園裏,便有人傳出梅園是“蜀王養病之地,不得喧囂”的留言,這下可好,買了這麽大的園子,錢就恰恰迴了個本,賺頭卻是沒了。


    想到這,秋娘便是牙癢癢:吃她家的喝她家的,還嚇走她家的客人。若是他將來當了皇上能讓長安得些好處也就罷了,若是不能,她決計是要拿個算盤同他好好算算這損失的!


    這收入的第二塊的,便是她投到李然舅舅生意那的錢。這些年,李然舅舅的生意是越做越大,都做到鄰國大周,還有大周下頭的西域各國去了,杜老漢蘀她賣地賺了不少錢,秋娘留了些以備不時之需,餘下地全投到李然舅舅那去。李然也是個靠譜的人,每月定期將賺的錢送到秋娘這來,秋娘都不大操心這些。


    隻是這個月……秋娘蹙了眉:怎麽遲遲沒給送來?


    錢不送來也不打緊,這般想想,怎麽李然也許久未曾露麵了。


    她存了疑慮,便將若蘭喚了來,原本姐妹二人閑聊兩句,氣氛還是好好的,等秋娘提及兩日安,若蘭的臉色卻是變了兩變,秋娘再李然的去向時,若蘭又是吞吞吐吐。


    等秋娘逼得急了,若蘭“嗚”一下竟是趴在桌上,低聲哭道:“姐,你別問我!我都難過死了!”


    秋娘急了,心裏頭頓時百轉千迴,抓著若蘭道:“莫不是李然負了你?若他真敢,我打瘸他雙腿去!”


    說話間,她已是起了身,若蘭忙拖著她,多日來藏在心頭的抑鬱竟如泄了口子一般,攔不住也不想攔,抽抽嗒嗒道:“若他真在外頭尋了人,我也好過些,姐,我這可怎麽辦……”


    若蘭真是有苦說不出。


    從前,她幾次遇到秦遠,知道他是誰之後,心裏頭便記著這不是好人,可偏生每迴秦遠看見她,眼裏都懷好意,讓人著惱。


    那一日,她在衙門裏見他出了大醜,心裏真是痛快。哪知過不得幾天,她竟在街上又遇上了秦遠。


    幾個大漢在街上就攔著她,將她帶到了酒樓的包廂裏,那時候,她看到了衣冠楚楚的秦遠心裏頭便生了不好的想法,唯恐這禽獸是看上了她。


    偏生,竟是被她料中了。


    那秦遠先是裝模作樣地同她套近乎,表達自個兒的欽慕,被她斷然拒絕後,他竟是惱羞成怒。


    “那人分明早就查清了我同李然有婚約在身,可是他卻不肯放。又說李然是個廢物,家裏無權無勢,隻需他爹一句話,李然這一輩子都不可能考上功名。我原是不肯信,還好生地啐了他一口,他要對我動手動腳時,我操了板凳便打在他身上,可是他不著惱,他絲毫不生氣呀,姐……”


    若蘭“嗚”了一聲伏在桌麵上,想著那人的眼神那人的動作,真是惡心至極。那日她好不容易想方設法逃出了酒樓,至此,她連門都不想出了。


    秋娘想到秦遠那雙髒手碰在若蘭身上,更是覺得惡心。好在秦遠自鳴自個有資本,沒對若蘭做出什麽禽獸不如的強占之事來,否則,否則真是……


    “不過是仗著有個一手遮天的爹,便敢說出這樣的話來。我看他能得意幾時!你別怕,金榜一日未出,結果如何他又如何知道!”


    “我聽李然說,若是按照往日,這科舉的榜單早該出了。遲遲未出,隻怕是出了什麽差池……”若蘭低著頭嗚咽道:“那禽獸說那樣的話,我原本也不肯信。隻是有段時日我都不曾見到李然的麵,我私下讓金寶去打聽,金寶說,李然的舅舅這半個月來生意上出了好大的問題……姐,會不會是那個禽獸要對李然家裏下手了……”


    “你在這哭頂什麽用!這事你就沒問問李然麽?”秋娘又問。


    “我不敢問。我就怕是因著我連累了他,又怕他知道那禽獸糾纏我……你曉得他的脾氣,若是知道了,指不定犯渾去跟人家幹架……”若蘭又哭道。


    “你呀你……”若蘭一向看著剛硬,可到了這等事上卻是猶豫不決。秋娘指著若蘭不知道說什麽好,半晌才道,“那禽獸糾纏你又不是你的錯,你在那內疚個什麽勁兒!你同李然既是要做夫妻,凡事都該商量著來。莫不是你怕他在婚前便畏懼了他人的權勢要棄你而去。倘若真是如此,這樣的男人又要他何用?”


    “……”若蘭隻覺得百口莫辯,想說她信李然,可自個兒到底還是存著疑慮:現下的人,有幾個不畏懼權勢,更何況,這事兒還關乎著家族的生意,以及自個兒的前程。李然真能為了她頂住麽?


    若蘭不自信了。


    秋娘見她這般模樣,已是明白了大半,索性安慰的話也不說了,直接讓金寶去請了李然過來,將若蘭藏在了碧紗廚的後頭。


    李然這些日子為著他舅舅的事兒早就焦頭爛額,原還想著秋娘是不是問月分紅的事兒,一上來便是歉意道:“大姐,這個月的分紅我不巧忘帶在身上……過幾日,過幾日我一定給您送來。”


    秋娘定睛看李然,見他這幾日果真是消瘦了許多,也不知道曾老爺生意上到底出了什麽岔子。這一廂卻是擺擺手讓李然坐下,開門見山道:“李然,你同若蘭雖未成親,但是也是有了婚約的,你既喊我一聲‘大姐’,我自然也不把你當做外人。我這人一向爽直,有話我便問了。這幾日我得了些消息,說是曾老爺的生意出了些岔子,資金上有些周轉不過來?”、


    李然吃了一驚,忙道:“大姐如何這般問。這是沒有的事兒。近來家中生意太忙,我昏頭轉向才忘了帶那份紅利,等幾日後……不,等後天,我一定將那利錢送來!”


    “我話都說到這份上,你還要騙我不成!”秋娘卻是將手上的茶杯重重一放,沉臉道:“我是隻擔心我這利錢不成?誠然,我範家同曾老爺有生意上的來往,可重要的還不是這親戚上的情分?你若是這般不信我,咱們做親戚還有什麽意思?”


    在碧紗廚裏的若蘭沒想到秋娘一下便將話說這麽重,急得恨不得絞碎手裏的帕子衝出去,可方才秋娘千叮嚀萬囑咐讓她沉住氣,她隻得幹著急直跺腳。


    便是李然也被秋娘的重話鎮住了,見她似是真的動了怒,忙勸道:“大姐別怒,我……我應了長安不將此事告訴大姐,怕您憂心動了胎氣的。”


    “有什麽話不能告知於我的,我杜秋娘就這般經不得嚇不成。你說!”秋娘直截了當道。


    李然沉吟了片刻,看秋娘已是沉了臉,不怒自威,一聲長歎,罷了罷了,總有一天她得知道。


    他舅舅曾老爺一直做得是香料和茶葉生意,尤其是這些年,將生意都做到了大周和波斯各國,大齊各州各府幾乎都有曾老爺的店。可是就在半個月前,曾老爺卻像是走了黴運一般,先是從京城分店開始,時常有混混砸店鬧事,報了官,官府也不管,即便是來了人,也是好生的混些吃吃喝喝,連吃帶拿地騙走了曾老爺不少東西,事情還是沒解決,他地分店竟也出現了同樣的情形。


    再來就是曾老爺發往蜀州的貨,在途中被賊人搶了。曾老爺做生意這麽多年,黑白兩道自然都是打通了關節,被人打劫這種事也就早期有過。再者說,曾老爺做的是良心生意,這些年,發財致富的同時不忘迴饋鄉裏,他的口碑也是極好的。曾老爺特意讓人去問,那賊人也爽快地迴了話:此番,卻是上頭有人故意要整他,那人不是他們這般賊人惹得起的。


    曾老爺也是一頭霧水,又花了不少錢去打通關節,錢花了不少,可最終的結果是……曾老爺被關起來了。


    說起這事兒,李然真是不知說什麽好。


    “舅舅這些年生意做滿大齊,心裏卻是係著百姓。前些日子他聽聞蜀州大旱,百姓困苦,特意出資買了賑災的大米贈與蜀州百姓。這米在蜀州都發完了,舅舅在蜀州的分店掌櫃卻被官府扣了迴去,說他有敵通大周的嫌疑,連帶著舅舅也被人帶走了……真是六月飛雪,舅舅最是崇拜大將軍安知煥,對護國將士也最是心疼。如今兩國交戰,舅舅擔心蜀州官兵和百姓,送了那些糧食也隻在蜀州,如何變成了敵通外國,私送糧草呢!”


    曾老爺被關了……若蘭心中一驚,卻是觸到了放在一旁的蹬腳,發出低低的聲響。李然迴了頭去看。


    “不知道是誰養了貓,總在屋裏亂跑。”秋娘忙低咳了兩聲,急急又道:“如今曾老爺關在何處?可問出究竟是得罪了誰?”


    能將人手伸到蜀州,還能將在京城的曾老爺也關了起來,秋娘怎麽想,怎麽都覺得秦遠那個草包沒有這樣的能耐。


    莫不是因為旁的原因不成?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雙更……這是第一更喲!第二更很快送上!


    ☆、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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