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民間義士不義士的我不清楚,不過我可是聽人奏報,說有妖道手持利刃在本縣內招搖過市,我作為本縣鎮守,不得不小心對待啊。”


    “這不?我這正要將此人逮捕呢,不知這稽查叛逆是軍務呢,還是政務呢?”


    “不然,這位義士手中之刀的來曆我可是一清二楚……”萎雄風寸步不讓,可是還沒等他說完,就聽到白風喊了一嗓子。


    “我說你們兩個當官的,是不是打我這幾把刀的主意呢?”


    “想要你就說啊,你們不說我咋知道你們想要?”


    “這樣,每把一百兩,我這還有十一把,買十贈一,錢貨兩訖,你們看怎麽樣?”


    23.第一卷 出樊籠-23 詭計迭出


    要不怎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呢,劉武衛這麽多年的騙子,那可不是白幹的,雖然不知其中就裏,可是自從李天來剛一進客棧就對白風表現出來的那種誌在必得的勁頭,老騙子第一時間就確定了——這裏麵有貓膩!


    到了萎雄風急頭掰臉的也帶著狗頭軍師汪文遠氣勢洶洶的殺到的時候,老騙子這個心啊,立馬全負荷的運動起來了。


    本來他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要不然當初他也不會一騙就騙到安寧侯爺的頭上,所以,本著雁過拔毛精神,這家夥開始急速的思考起來。


    思考的結果很是讓他驚喜,作為一合格的騙子,他是什麽都知道一些的,當然,對於朝廷規定的殺死蠻子可以換取一定的軍功這事有所耳聞,就算是具體細節不是那麽清晰,可是您別忘了,人家張靜萱小姐是什麽出身,就連輕語小姑娘都對這裏麵的事情門清!


    這是個敲竹杠的好機會啊!


    別看白風平時表現的四六不靠,可是劉武衛那可清楚地知道這個家夥是習慣了扮豬吃虎,真的動起真格的來,就連自己都不是他的對手。


    這個小子總是能夠想出許多歪七扭八,不可思議的點子,尤其是當他知道他差點喪命換來的區區十兩銀子也就相當於後世六千多塊錢的時候,老騙子明顯聽到了自己這個便宜徒弟嘴裏傳出的咬牙的聲音。


    “mb的,你們可以看不起我的身份,可是不能看不起我的智商!”


    帶著如此強烈的怨念,白風在兩位滸縣最有權勢的人物爭執不下的時候插了一句。


    “東西是我的,你們兩個現在就分成這個樣子,是不是有點二啊?”


    “這樣,每把底價一百兩,每次叫價十兩,我這還有十一把,買十贈一,錢貨兩訖,你們看怎麽樣?”


    “……”


    聽了他的這話,現場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無論是滸縣的衛軍還是滸縣差役,看著他的眼神都像是看著一個傻子。


    準確點說,就像是一群狼看著一隻小綿羊一樣,明明是一塊等著分割的羊肉,可是偏偏,這塊肉竟然還把自己當成了跟狼一般地位的存在,可笑之至。


    李天來自重身份,沒有說話,隻是打了個眼色,作為他心腹的張虎登時會意,獰笑著走近了白風,十分豪爽的一拍他肩膀,笑道:“你不用著急,是你的東西,你一件都不會少,不是你的,你一件都拿不走!”說著用腳靈活的將得自山賊的那七柄刀跟屬於蠻子的彎刀分開,示意了一下,“走吧,拿著屬於你的東西,快給老子滾!”


    “完了!”劉武衛心裏一寒,怎麽就忘了這碴了!在滸縣,無論是兵還是差役那可都是說一不二的存在啊,這種節骨眼上,怎麽會有人站出來保證白風的利益?說白了,這些刀子,人家就是明目張膽的搶了又能如何?你白風可是弱勢群體!


    想到這裏,劉武衛一個勁的向白風打眼色,白風卻十分鎮靜,可以說是一臉呆滯的模樣看了看張虎,問道:“哥們,你這腳練過的吧?怎麽比手還好使?”


    “你!”張虎這個生氣,心說你這小子也太不長眼了,你是裝傻逗我是吧?好,我就看看你能裝到什麽時候!


    想都沒想,張虎舉拳就打,白風也不示弱,見張虎的拳頭來了,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右手把他的拳頭一抓,身子向前一靠,身體一蹲,左手順勢就伸入了張虎的襠下!


    一抓!張虎就嗷的一聲慘叫!看了這種情形,在場所有的人都有種褲襠裏麵涼颼颼的感覺,很多人都不由自主的夾緊了雙腿,尤其是祁老三,這家夥捂住自己褲襠不說,還一臉感同身受的直嘬牙花子:“哎呀呀,那可得老疼了,哎呀呀……”


    令祁老三欣慰的是,比起他來,張虎可是倒黴多了,因為白風既然肯蹲下身子還一上一下的用雙手把你抓住了,那他就絕對不會留著後手。


    劉武衛一捂眼睛,兔子一般竄到了白風身後,張靜萱小臉紅紅的,正看熱鬧呢,也被輕語給拽到了白風的身後。


    隻見白風肩膀用力,雙手順勢往上麵一托!


    也不覺得他費了多大的力氣,就看張虎就像是紙糊的一樣被他扔起了多高,啊呀呀慘叫著,手舞足蹈的就飛了出去!


    還好衛軍有幾個反應比較快的小夥子,手腳麻利的奔著張虎即將落地的地方就衝了過去,將把的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接住,就這樣五個接一個,還弄成了六個滾地葫蘆。


    隻見白風也是得理不饒人,右腳一提,勾起了兩把腰刀,左手右手分抓一把,刷的一下在空中就抽了出來,接著雙手一揚,隻見兩道寒光閃過,釘在了對麵的牆壁之上。


    接著,這兩把的刀鞘還沒落地,白風的左腳也是同樣的一提,刷刷連聲,兩隻手中又分別握住了一柄出了鞘的腰刀。


    李天來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裏的衣服被白風射出去的一把刀給割開了一道口子,隻要這刀往裏再偏一偏,李天來知道,自己老婆就得操心日後的守寡日子該怎麽過了。


    萎雄風韋大人就比較幸福,刀光閃過,他還不知道怎麽迴事呢,驚愕過後正在那裏大聲咆哮:“看看看看,還有沒有王法了?這是公然行刺朝廷命官,來人呐,還不給我……”


    還沒等他說完呢,白風那邊手就揚了起來,汪文遠那是多精明的人啊,也顧不上上下尊卑了,一把就捂住了萎雄風的嘴巴,貼著他的耳朵說道:“我的大人啊,您還是摸摸自己脖子吧,咱們這是遇上亡命徒了,逼急了他,別人不敢說,咱們兩個是肯定死在這了!”


    萎雄風不明所以的點點頭,一摸脖子,腿就軟了。人家李天來的那刀隻是割破了領子,皮肉可沒受傷,可是他呢?不僅是衣服被削下去一截,就連脖子外麵那層嫩肉都被割破了,幸好隻是表皮受傷,沒流血。


    萎雄風不愧是十年寒窗苦讀上來的縣令,那真是文思敏捷,並且從善如流,登時改了口:“來人呐,還不給我去取銀子,咱們買刀!”


    李天來也一揮手,自然有小兵迴去取銀子。


    白風十分滿意的找了條凳子坐了下來,自然,李天來和萎雄風也都各自找了凳子,在他對麵坐了。


    “這個,我就講講我的規矩,這俗話說得好啊,沒有規矩就做不成湯圓……”白風撓撓腦袋,將兩把刀子磕的梆梆響,那聲音就像是詮釋他在做的事情似的——敲竹杠嘛,梆梆梆。


    張靜萱聽了他的話十分的別扭,什麽叫沒有規矩做湯圓的?微微思考後不禁撲哧一樂,低聲更正道:“是‘不以規矩不成方圓’,《孟子·離婁上》裏麵的句子,你說錯了。”


    “哦?孟子也說過這話?”白風這下更神氣了,大笑著,“看看吧,連聖賢都這麽說,那肯定就沒錯,這樣,我先給你們講講我的規矩。”


    “這刀呢,我看你們也是挺想要的,我就先問一句,你們是想一堆一塊的全買了呢,還是一把一把的分開買?”


    “哼,這種小事情就不用那麽麻煩了,一起賣吧。”李天來斜著眼睛看看李玉手中的那把彎刀,笑了笑,“我想韋大人肯定也是這個意思。”


    李玉手上的刀萎雄風也看到了,可是看李玉拿得那麽緊的樣子他就知道,在他沒來之前,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事,這才讓白風將一把彎刀給了李玉,進了李家的手,這把刀是肯定不會吐出來了,幸好,他們兩個來此的目的就是買下大部分的刀,在之後跟李天來分軍功的時候能多說幾句話。


    而且,白風打從一開始就把他的賣法說過了,雖然從來都沒有這個規矩,可是聰明如萎雄風和汪文遠,都明白這種賣法是先確定個最低價,然後兩方輪流競價,價高者得,說白了,這種法子跟青樓裏麵賣清倌人也差不了多少。


    隻是,這次他們要買的是個前程而已。


    白風又說話了:“本來呢,我想隻要銀子就行,可是剛才那個當兵的給了我一點教訓,這跟你們做買賣,那要是不給自己留點退路,可是不行,你們這信譽那可是相當的成問題,這樣,你們得先要準備一輛大車,給我備好了一切應用物品,咱們現在就出城,出城交易。”


    “交易完成後,咱們錢貨兩訖,我走我的陽關道,你們過你們的獨木橋,咱們一拍兩散,怎麽樣?”


    “哼,我堂堂一縣父母官會失信於你?”萎雄風一聽大喜,這不正中下懷嘛?出城交易,我拿到刀子走了之後直接讓差役把你抓起來,神不知鬼不覺,我這連銀子都省下了!免得在城裏動手,被人看到,又是一場是非。


    李天來也很滿意,雖然他銀子可能沒有縣令多,可是他人多啊,你不是喜歡在城外交易嗎?我離開你的殺傷範圍之後就讓手下弄死你!就算我買不到刀,我也搶了你的銀子!


    哦,對了,你身後的那兩個小姑娘長得也十分可人,這樣,我就大發慈悲,幫你照顧照顧她們吧。


    想到這裏,兩個老奸巨猾的家夥不由得相視一笑,頗有些奸夫銀付的味道。


    白風提出這個條件之後張靜萱和輕語兩個小姑娘先是一驚,可是看看勝券在握的劉武衛師徒兩個,她們眼珠一轉,就安下心來,在他們心中,這兩個師徒如果存心設計誰,那無論對方有多麽精明或者強橫,都免不了要上個惡當。


    白風就是這麽想的,當特種兵的時候也學過心理學,他知道,在他對麵的這兩個人看來,他和即將到他手的銀子,那是絕對會被收迴來的,既然遲早要迴到自己腰包,那他們也就不會在意暫時的交多少給自己保存,反正也是暫存嘛。


    可是,進了我白風手裏的東西是那麽容易就被搶迴去的嗎?


    你們一個手下隻有十幾名差役,另一個手下是一百多不中用的官兵,就憑這麽點人想從我白風手裏搶東西?做夢!


    所以,萎雄風和李天來兩人看著傻瓜一樣看著白風笑得十分慈祥,而白風也用看傻瓜一般的眼神看著他們兩個,笑得很奇葩。


    “車子就用我府裏的那輛吧,四匹馬的大車,我再給你們搭上兩匹好馬。”車大,馬再多跑得也慢,李天來的這輛車是給他老婆迴娘家什麽的用的,結實華麗,舒適無比,之所以把它貢獻出來,也是為了降低白風的警惕之心的。


    “好嘞,那我就先謝謝你了,你要是能標到這些刀,這樣,我給你免掉……呃……十兩銀子怎麽樣?我殺了那麽多蠻子才得了十兩銀子的獎金,可見這十兩銀子有多貴重!”白風一臉的高興,發自肺腑的說道。


    李天來臉一板,心裏冷笑:“mb的十兩銀子?給你自己買棺材用吧。”可是臉上還要掛上和煦的微笑:“不用不用,義士力斃蠻人,救城外百姓於水火之中,本將就將這套車獎勵給你了,咱們可不能像某些人似的,將區區十兩銀子也當做個錢!”


    “我那車都值三百兩紋銀!三百兩!你個土包子,不知道三百兩有多少吧?”李天來心裏嘶吼著。


    同時,萎雄風心下卻是在怒罵:“尼瑪,李天來,你現在跟我炫富?等下開始叫價了,我怕你賣掉褲衩子都不夠!”


    “走,出城。”等了一個時辰,天色將晚的時候,李天來的馬車也被駕了過來,未免夜長夢多,或者是財貨雙收的快點,萎雄風和李天來兩人都十分默契的,沒有假惺惺的要求明日再說,而將錯就錯的,跟白風一起來到了城外。


    天光還不是很暗。


    白風讓其他三個人駕車先走,自己留下來陪著賣刀,李天來並沒有反對,畢竟,馬車很慢,派兵追的話很容易就能追迴來。


    “好了,開始吧,這樣,我早就已經說了,我這一共有十一把虎哈克彎刀,我就作價一百兩銀子一把,總共一千兩,另外一把算是添頭,兩位大人,你們看,開始叫價吧?”


    “一千一百兩。”萎雄風率先出手。


    李天來嘴巴一撇:“一千五百兩。”


    “兩千兩!”


    “……”


    這銀子拿出去,晚上就迴自己腰包了,兩位大人都是這麽想的,所以,叫價起來也十分的瀟灑,沒幾口就把這刀子抬上了三千二百兩的高價。


    “哇塞!這什麽生意都不如騙錢啊!”白風心算了一下,就拿一兩銀子等於後世的六百元人民幣算,這三千二百兩,那可就是一百九十二萬啊!


    這要是把錢給了阿q,那他得娶多少房媳婦啊?白風不期然的就想起了魯迅先生筆下的窮鬼阿q,細琢磨琢磨,自己閑著這心態,跟阿q還真的有些像,都是那麽無奈。


    一想到娶媳婦,白風就想起來了,似乎、好像、保不齊輕語那小姑娘說得就是想嫁給我吧?


    最後還是萎雄風錢多一點,這個老家夥,臉上都笑開了花了,很是瀟灑的一揮手,示意身後的差役上來取刀。


    白風也十分利索的拿著銀子走開,去追那三個人去了。隱隱約約的,就聽到身後汪文遠大聲喊道:“李把總,把總爺,今晚月色甚美,韋大人想約您醉仙居賞月……”


    “得,這麽快就開始勾勾搭搭的了。”


    此時日已西垂,月亮還沒上來呢,算算日子,今天不是三十就是二九,尼瑪,你們要是能看到月亮我就改名叫白癡!


    白風恨恨的想著,拎著銀子和山賊們的腰刀往前跑,邊跑還邊打量兩邊的地勢,想要找一個比較適合伏擊的地方!


    像是這種已經快到龍門關的官道,兩旁的樹林並沒有嚴格的按照防衛標準進行清理,所以,沒費什麽勁的,白風就找到了官道上一段狹窄的地方。


    這段官道,左右都是樹林,起伏很大,一看就是利用早就有的山道修整完成的,幸虧這所謂的山也不高,充其量就算是一個大點的土包罷了,要不然,官道是要繞開大山的。


    白風也不客氣,趁著天還有點亮,抽出一把腰刀哼哧哼哧的跑到一邊的樹林旁砍起樹來了,而且,一砍就是五棵!


    他力氣可是很大,天生神力嘛,再加上樹也沒那麽沉,這家夥一手一棵的,就把其中的兩棵樹給拖到了官道上,將這段好好的官道堵得嚴嚴實實,然後,就跑到一旁的草叢裏麵等著去了。


    等誰?


    當然是追兵了!


    既然自己手上拿的是人家韋大人的銀子,那追來的,就一定是滸縣的差役,誰知道呢?或許能有幾個韋家的私人家丁?


    算了,誰來都一樣。


    果然,白風僅僅等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聽到官道上傳來淩亂的馬蹄聲,一隊打著火把的差役騎著快馬就追了上來,邊追還邊喊:“快點!快點,老爺說了,把銀子追迴來人人有賞!”


    “mb的。”白風就樂了,“那他媽的是我的銀子!”說完就拖出了一棵大樹,“我不去搶你們你們就該燒高香了,還想來搶我的?反了你們了!”


    24.第一卷 出樊籠-24 後有追兵


    想當初祁老三也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


    我祁老三也就是有那麽一次不小心被人暗算了,要不,我甭管走在哪都是滸縣縣衙門口裏的一霸!


    雖說論起跟上頭人的親密關係來,他心知肚明的不是前麵領頭的張誌強和汪銅的對手,可是祁老三心裏也有一個小九九,那就是,他是自認為自己是整個滸縣縣衙門裏麵唯一的一個既有能力,又會溜須拍馬的天才!


    縣令和縣丞把縣衙門裏麵能拿得出手的唯一一把重型武器交給自己使用就是明證!


    祁老三一手拉著馬韁,另外一手緊緊握著暫時屬於他的大殺器,信心爆棚的想著:你個臭道士不是喜歡踢我老二嗎?這次,我非得踢迴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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