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位將軍啊,隻能用開外掛了的傳奇人士來形容了,史記其人是一位“射不穿劄,馬非所便”的文弱小書童,但就是這麽個秘書職稱,卻竟然是我國曆史上打仗最厲害的人,而且每戰必勝,從不失手,是曆史上真正的常勝將軍。與明末袁崇煥一樣,他也是文官出身,自身並無萬夫莫擋之勇,但卻在戰場上創造出一次次的曠世奇跡。

    這位常勝將軍就是南北朝時期的南梁將軍陳慶之。他一生身經數百戰,沒有一場敗績,而且沒有一場不是在絕對的劣勢中大勝敵軍。毛澤東在多次閱讀《梁書-陳慶之列傳》後,不禁感慨:“再讀此傳,為之神往”。引子南北朝時期,洛陽街頭流傳著這樣的一句童謠:“名師大將莫自牢,千兵萬馬避白袍”。其意思是,任憑多麽精銳的軍隊,或者多麽出名的將領,見到“白袍”都要望風而逃,避之惟恐不及。

    那麽他是如何創造出不敗的神話的呢,話不多少,先瞧簡曆:

    陳慶之(484年~539年),字子雲,漢族,義興國山(今中國江蘇省宜興市)人,中國南北朝時期南朝梁將領。少為梁武帝蕭衍隨從。後為武威將軍,有膽略,善籌謀,帶兵有方,深得眾心。

    陳慶之可能是個庶族讀書人或者小官吏(蕭衍後來在褒獎他的詔書中寫“本非將種,又非豪家”)的兒子。中國古代,尤其是晉後隋前那段時間,庶族(下級地主或者讀書人)和士族(高級地主或者讀書人)之間的分界線是相當嚴格的,庶族不大見得能有出人頭地的機會。而且他的武藝很差:“射不穿劄,馬非所便”,因此陳慶之的青少年,也許還包括中年,是以宮廷侍從的身份度過的。當時的皇帝是梁武帝蕭衍,陳慶之跟著皇帝先是下了二十幾年棋:“高祖性好棋,每從夜達旦不輟,等輩皆倦寐,惟慶之不寢,聞唿即至,甚見親賞。”但他前半生的履曆除了這個就是空白了。

    哦,絕對的名不見經傳,每天的任務就是陪著皇帝下棋,包宿的下,連生孩子的時間都沒有,“每唿必至” ,縱覽前半生,陳慶之在侍從業務上可以說還是頗為精幹的。

    不過,機遇對於善於抓住機遇的人,始終還是眷顧的。

    到了公元525年這一年,陳慶之有了生平第一次帶兵機會,那年他已經四十二歲了。不過那次帶兵是被任命為武威將軍和其他將領一起去迎接北魏的徐州刺史元法僧叛投的,沒打成仗。

    隨即,蕭衍任命陳慶之為宣猛將軍、文德主帥領兵兩千護送豫章王蕭綜接管徐州。北魏當然不可能丟掉徐州這塊戰略要地,派兩位宗室元延明、元領兵二萬,在陟口一帶紮下營寨準備進兵,陳慶之得到消息之後,逼近敵人營壘揮師直擊。這是他實實在在打的第一仗,很可能也是他所有戰鬥中實力比例與敵人最接近的一仗。

    戰鬥的結果,二元的兩萬人馬不過在一通鼓之間被陳慶之的兩千人馬擊潰敗逃。

    此戰不能說明陳慶之很人才,隻能說明對方太熊包。(估計也就是如趙括之類的主另的兵。)

    本來此戰勝負已定,奈何陳慶之的直屬上司蕭綜的母親吳淑媛(不是本名,後宮宮號)大概本是齊末代皇帝蕭寶卷的嬪妃,跟了蕭衍之後七個月就生了蕭綜。“宮中多疑之者”,後來吳氏告訴蕭綜,蕭綜自己也開始懷疑自己實際上是蕭寶卷的孩子,於是按照當時的民俗,悄悄挖開蕭寶卷的墳,用自己的血去滴蕭寶卷的骨頭,“俗說以生者血瀝死者骨,滲,即為父子”,結果確實滲進去了。他猶自不信,又殺了自己的一個兒子“取其骨試之”,結果又滲進去了。這下蕭綜深信不疑。蕭衍的哥哥全家是蕭寶卷殺的,蕭寶卷全家是蕭衍殺的,這兩家姓蕭的仇深似海。蕭綜既然認定了自己是寶卷的兒子、寶寅的侄兒,連夜就帶了幾個人投奔到延明的大帳裏去了。主帥臨陣投敵,陳慶之再怎麽努力也沒用了,隻好斬關後退。兩國從此都知道了陳慶之這個名字。

    到了公元527年,陳慶之從曹仲宗伐渦陽,從他領兵甚少但有假節,而且可以參與軍機這一點能看出,他很可能是監軍一類角色。北魏則派遣宗室元昭等人領軍十五萬救援,前軍部隊趕到駝澗。當時手下隻有兩百人的陳慶之建議夜襲,另一將領韋放則認為敵軍的前鋒部隊都是精銳,不易取勝。陳慶之最後說你們都不去我帶我那兩百人去。於是,他帶領自己的部屬二百,長途奔襲四十裏,一夜之內擊敗了北魏的先頭部隊,北魏的大部隊聽到先頭部隊被打敗了,全軍震恐,行動遲緩,士氣大跌。 (這一點上很像漢朝的名將霍去病,急速奔襲,以快猛取勝)

    但雙方的實力比較實在是相差太多,因此雙方在渦陽附近打了近一年,戰鬥上百次,勝負還未分,但北魏已經在梁軍的後方築起營壘,形成夾擊之勢。曹、韋二人實在是打不下去了,準備撤退。陳慶之拿著假節在大營門口堵住部隊,說:“共來至此,涉曆一歲,糜費糧仗,其數極多。諸軍並無鬥心,皆謀退縮,豈是欲立功名,直聚為抄暴耳。吾聞置兵死地,乃可求生,須虜大合,然後與戰。審欲班師,慶之別有密敕,今日犯者,便依明詔。”曹、韋嚇住了,把指揮權交給了他。陳慶之立刻率領精銳突襲北魏援軍自以為堅不可摧的十三道營壘,大獲全勝,魏軍的屍首淤塞了淮水的支流。但這些和陳慶之後期的軍事輝煌比起來,簡直微弱得不值一提。

    外掛真正的開始

    率軍北伐

    北魏後期,朝政腐敗,民族矛盾和階級矛盾激化。大通二年,北魏發生內亂,有實力的諸如蕭寶寅、葛榮、爾朱榮等紛紛割據,而且爾朱榮大肆屠殺北魏皇室,沒實力的象北海王元顥,就隻有象春秋時期那樣自托他國,借助他國的力量去成為本國的皇帝。於是元顥以本朝大亂為由降梁,並請梁朝出兵助其稱帝。蕭衍為元顥的語言迷惑,又有試探北魏的想法,於是以元顥為魏王,並以陳慶之為假節、飆勇將軍,率兵7000人護送元顥北歸上洛陽稱帝。   但就是這次敷衍,成就了陳慶之的赫赫聲名。元顥也沒打算真的打下洛陽,他出兵不久就稱帝不走了,給封陳慶之為衛將軍、徐州刺史、武都公,命其繼續督軍西上攻滎陽。委任他自行戰鬥。於是在連綿的春雨之中,陳慶之帶領自己直屬的區區七千部隊,開始了神話一般的北伐之旅。

    直趨洛陽

    中大通元年(529年)四月,陳慶之領兵乘北魏征討邢杲起義軍之際,乘虛攻占滎城(今河南商丘東),進逼梁國(今河南商丘)。   陳慶之攻克滎城後,進軍睢陽。睢陽的守將叫做丘大千,就是在陳慶之初陣中以十倍兵力據營防守而仍然被打敗的那家夥。現在這仗幾乎完全是當初那仗的重演:七千對七萬,一樣的一比十,一樣的軍力多的反而防守,不過這次丘大千吸取教訓,連築了九座營壘抵擋而已。但結果毫無二致:陳慶之一上午就攻陷了其中三座,丘大千完全失去了鬥誌,於是舉眾投降。元暉業率領近衛部隊兩萬人占據考城阻擋陳慶之,考城四麵環水,易守難攻。陳慶之“浮水築壘”,攻下考城,生擒元暉業,“獲租車七千八百輛”。勝利之後,陳慶之繼續進軍洛陽。一路上有不少地方聞風歸降。   五月,魏帝元子攸分派部眾扼守滎陽(今屬河南)、虎牢(今滎陽西北汜水鎮)等地,以保衛京都洛陽。魏左仆射楊昱、西阿王元慶、撫軍將軍元顯恭等率羽林軍7萬守滎陽,以拒梁軍。魏軍兵鋒甚銳,加上滎陽城堅,陳慶之攻之不克。時魏將上黨王元天穆大軍將至,先遣其驃騎將軍爾朱吐沒兒領胡騎5000、騎將魯安率夏州步騎9000增援楊昱。又遣右仆射爾朱世隆、西荊州刺史王羆率騎兵1萬,進據虎牢。魏軍共計30萬人,對梁軍進行合圍。元顥派人勸楊昱投降,但被拒絕。不久,元天穆與爾朱吐沒兒相繼而至,魏軍一時旗鼓相望。 沒想到包圍圈剛剛形成,還沒來得及進攻,陳慶之已經攻下了七萬守軍的滎陽。   滎陽城未克時,梁軍將士皆恐,陳慶之解鞍秣馬,對將士們說:“吾至此以來,屠城略地,實為不少;君等殺人父兄,略人子女,又為無算。天穆之眾,並是仇讎。我等才有七千,虜眾三十餘萬,今日之事,義不圖存。吾以虜騎不可爭力平原,及未盡至前,須平其城壘,諸君無假狐疑,自貽屠膾”(《梁書·陳慶之列傳》)。乃親自擂鼓攻城,隻一鼓,梁軍便悉數登城。勇士宋景休、魚天湣首先登上城牆,梁軍相繼而入,遂克榮陽,俘楊昱,殺其屬下37將,生刳其心而食。陳慶之收繳滎陽的儲備,牛馬穀帛都不可勝計。   不久,元天穆等引20萬援兵圍城,注意:其中有十五萬是精銳的少數民族騎兵。占領滎陽的陳慶之看到二十餘萬北魏援軍浩浩蕩蕩壓到城下,壓根沒想守城,遂率3000精騎背城而戰。大破之,三千對二十萬,雙方大部是騎兵。陳慶之三千人全殲北魏二十萬援軍,魯安於陣前投降,元天穆、爾朱吐沒兒單騎獲免。陳慶之大概還覺得不過癮,帶著這三千人順便進軍虎牢關,有一萬精銳、踞雄關險要的虎牢守將爾朱世隆不敢戰,棄城而逃,梁軍俘魏東中郎將辛纂,魏孝莊帝元子攸為避陳慶之鋒芒,被迫撤至長子(今山西長子西)。此時,陳慶之距離洛陽隻有一步,但他沒機會打洛陽了,因為洛陽守將元x、元延明直接投降了。元顥遂入洛陽,魏臨淮王元彧、安豐王元延明率百官迎元顥入宮。元顥改元大赦,然後開始學習其他君主,花天酒地。又加封陳慶之一堆官職以陳慶之為侍中、車騎大將軍、左光祿大夫,增邑萬戶。   不久,上黨王元天穆、王老生、李叔仁又率兵4萬攻克大梁,並分遣王老生、費穆進據虎牢,刁宣、刁雙入入梁、宋。陳慶之聞後,率軍掩襲,魏軍皆降。元天穆率十餘騎北渡黃河而逃,費穆攻虎牢,將克,忽聞元天穆北逃,自以為無後繼,遂降於陳慶之。陳慶之又進擊大梁、梁國,皆克之。梁武帝聞訊後,再次親書詔書進行嘉勉。陳慶之和部下皆穿白袍,一路上所向披靡,所以洛陽城中童謠曰:“名師大將莫自牢,千兵萬馬避白袍”(《梁書·陳慶之列傳》)。也就是說,別管你多牛,有多少人,碰上這支部隊最好繞開走。陳慶之又以7000之眾,從銍縣至洛陽,前後作戰47次,攻城32座,皆克,所向無前。

    南歸

    在接到手下一連串的敗陣報告之後,爾朱榮傾北魏自己控製之下的幾乎全國之兵,號稱百萬,從北邊南下攻打洛陽。洛陽附近的小城在爾朱榮重壓之下,又紛紛反叛。陳慶之在元顥看來雖然功勞蓋世,但一開始就沒想把答應南梁的條件當迴事情的元顥是不可能重用他的。陳慶之自己也清楚得很,主動要求到黃河以北去防守洛陽的門戶北中郎城(不久就成了元顥軍黃河以北唯一的據點)。爾朱榮也執意要和陳慶之分個高下,於是一股勁地攻打陳慶之,三天打了十一仗,七千人的陳慶之部隊把上百萬的爾朱榮部隊打得死傷慘重,爾朱榮簡直都絕望了,下令退兵。   這時有個隨軍的星相學家劉靈助勸爾朱榮不要退兵。爾朱榮也想通了,他拿陳慶之沒辦法,就去抄元顥的老窩。爾朱榮很快洛陽把攻陷,元顥也被殺。陳慶之在北方完全失去了根據地,隻得東撤準備迴建康。爾朱榮親自率領大軍隨後追趕,但這追也追得過於搞笑:追遠了等於沒追,追近了他又不敢,兩支軍隊就這麽拖著一直走到大概是河南邊界一帶,陳慶之準備指揮軍隊過河,但突如其來的山洪無情地衝走了他百戰百勝的部隊。   這是陳慶之一輩子唯一一次有可能死在戰場上的機會,但陳慶之裝成和尚秘密潛迴建康。陳慶之南歸後,特尊重北人,朱異覺得奇怪,便問他,陳慶之說:“吾始以為大江以北皆戎狄之鄉,比至洛陽,乃知衣冠人物盡在中原,非江東所及也,奈何輕之”(《資治通鑒·卷第一百五十三》)

    當然最猛的就是這段記載:

    占領滎陽的陳慶之看到二十餘萬北魏援軍浩浩蕩蕩壓到城下,壓根沒想守城,遂率3000精騎背城而戰。大破之,三千對二十萬,雙方大部是騎兵。陳慶之三千人全殲北魏二十萬援軍,魯安於陣前投降,元天穆、爾朱吐沒兒單騎獲免。陳慶之大概還覺得不過癮,帶著這三千人順便進軍虎牢關,有一萬精銳、踞雄關險要的虎牢守將爾朱世隆不敢戰,棄城而逃,梁軍俘魏東中郎將辛纂,魏孝莊帝元子攸為避陳慶之鋒芒,被迫撤至長子(今山西長子西)。此時,陳慶之距離洛陽隻有一步,但他沒機會打洛陽了,因為洛陽守將元x、元延明直接投降了。元顥遂入洛陽,魏臨淮王元彧、安豐王元延明率百官迎元顥入宮。元顥改元大赦,然後開始學習其他君主,花天酒地。又加封陳慶之一堆官職以陳慶之為侍中、車騎大將軍、左光祿大夫,增邑萬戶。 ……

    不過有此也看到了一個很明確的問題,每一戰都是一舉全殲十倍甚至百倍之敵 第一,全殲似不太可能。第二,參戰人數。

    古人記錄戰爭,通常有號稱一說。

    如赤壁的八十萬大軍,實數也就十來萬人。北魏這二十萬援軍,實數能有四、五萬就不錯了。

    古時生產能力很低,能集中的兵力相當有限,一名騎兵的糧草,約是十幾名步兵的消耗標準。漢朝積蓄幾十年,全國也就十幾萬匹能騎乘的軍馬,蒙古建國時,蒙古人不論老幼上馬就是軍隊,也就四萬多騎兵。明朝京師的軍隊號稱有幾十萬軍隊(56個京衛,每衛編製五千六百餘人;京軍三大營,編製十多萬人),清點實數也就十幾萬人。

    清朝後金成立時,滿八旗的軍人也就一萬出頭,加上蒙八旗、漢八旗,勉強湊出幾萬人。清朝成立時,滿八旗共有210——250個牛錄,每個牛錄出戰時隻能派出15—20名披甲的士兵。

    以一個幾省之地的北魏,能不能集中二十萬軍隊(含15萬騎兵),也就可想而知了。

    當然這個還要看軍製,號稱的情況當然有,不過更多的是統計方法的不同。古代作戰,分戰兵和輔兵,很多時候,號稱是把輔兵也算上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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