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了一大圈,擺脫了那些追著花雲豹而去的修士之後,洛月汐等人又往祁連山脈外極速掠去,隻是這一次他們選擇了與當初進入山脈時的白壁崖完全相反的方向。

    沒有直接走出山脈,找了一個山穀稍作休憩,洛月汐如法炮製將陣盤飛出,布起了禁製,眾人終於有時間來看看這一次的戰利品。

    沈昭將一直握著手裏的,剛剛出生的小妖獸放在了眾人的中間,因為無人帶著靈寵袋,而儲物袋不能裝活物,是以之前一直隻能將這個小家夥抓在手裏。

    眾人低頭看去,隻見在青綠的草地上,一隻不及沈昭手掌大的幼獸還沒睜開眼睛,正哼哼唧唧的趴在綠色的草毯上來迴蠕動。

    它長得很像它母親花雲豹,但是額頭上卻帶著一個奇怪的印記,□□涸的血遮了一半,看不太清。

    它的乳毛還沒長好,身上又沾染著帶著腥味的血,短短的乳毛黏在一起緊巴巴的看起來像隻脫毛雞,眼睛閉得緊緊的,整隻小獸都狼狽極了,一點兒也不可愛。

    算是半個顏控,生性傲慢的司空易根本沒辦法接受這樣辣眼睛的長相,在翻了個白眼後,就嫌棄的退到了一邊,輕嗤一聲:“比它母親還醜,辣眼睛。”

    “確實挺醜的,不過聽說,妖獸剛出生都是這樣的?”傻乎乎的附和了一句,賀俊茂老好人的接過了司空易的話茬,沒讓氣氛因為司空易的話太尷尬。

    芮白筠咬了咬下唇,低聲道:“這隻小獸還沒睜眼睛呢,它……還有那花雲豹的屍體,怎麽辦?”

    這句話,問的卻是如何處理這隻幼崽了,這隻很可能身負高階妖獸血脈的幼崽。至於花雲豹的屍體,在這隻幼崽麵前,都變成了添頭。

    “我是劍修,除劍以外,孑然一身。不需任何外物相助,這妖獸幼崽,於我劍修無用。”沈昭首先表達了自己的態度,將收入儲物袋的花雲豹屍體丟了出來,他大方道,“此次乃是諸位師弟們一起努力,大家都有資格挑選。”

    劍宗一名一直沉默寡言,存在感不高的劍修突然淡淡道:“沈師兄說的對,我們是劍修。”

    他沒有看那未來前途無量的幼崽一眼,隻看著那花雲豹的屍體,細細打量,“我修的是軟劍,若是諸位師兄無異義,我想選它的筋,當然,若是價值超過,我願意用靈石不足。”

    “無妨,一隻四品妖獸,於我們而言也不算什麽。本就是我想與四品妖獸切磋,才勞煩諸位

    師弟陪我一起深入祁連山脈。大家盡管挑選,盡量做到公平,若有吃虧的師弟,我來補上缺漏。”沈鴻軒擺了擺手,毫不在意的說著。

    他記得這名弟子,雖然沉默寡言,但是劍心純粹,是李墨白的嫡親師弟齊岩,而且是劍宗少有的修煉軟劍的人。

    “還真是大方,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冤大頭。”見沈昭在這邊耍闊,司空易撇了撇嘴,微抬了下巴不屑道。

    掃了司空易一眼,洛月汐輕笑一聲:“大方不大方我倒是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是冤大頭。”

    “喂!”司空易炸毛,瞪了洛月汐一眼。

    沈昭這時已經看向洛月汐和司空易了,他並未因為和洛月汐的關係就偏向她們,而是十分公允的笑道:“若不是你們的誕妖丹,花雲豹也不會死得那麽快,不知道兩位道友挑選什麽?”

    掃了眼那花雲豹的屍體,司空易興致缺缺,一隻四品妖獸而已,對他這個身上靈器掛滿身靈石堆成山的土豪而言,實在沒有什麽吸引力。

    “就那顆妖丹吧,也就妖丹能用來煉藥。不過這妖丹乃是花雲豹最珍貴的地方,我也不占你們便宜——這是三瓶二品上階蓄氣丹,以作交換。”洛月汐同樣沒什麽興致,不過還是選擇了換取那顆妖丹。

    四階妖獸的妖丹,是煉製四品丹藥的主藥——可惜洛月汐才是個成功率都沒穩定下來的二品煉丹師,根本用不上。

    而當她能夠煉製四品丹藥的時候,一顆四階妖獸的妖丹,對她而言根本算不了什麽。

    “你選這個幹嘛?拿迴去當擺設啊,白白浪費三瓶蓄氣丹。”因為沒有琉璃淨火相助,此時煉丹師稍遜洛月汐一籌的司空易對此也是心知肚明,直接就翻了白眼諷刺道。

    低頭從儲物袋中掏出三個羊脂玉瓶來,洛月汐淡淡道:“還沒見過金丹期妖獸的妖丹,看看唄。”

    “洛道友,你的妖丹。”賀俊茂一劍刺破花雲豹的頭顱,靈力吞吐將其中一顆拳頭大小的妖丹吸了出來,十分殷勤的遞給洛月汐。

    對他們這些劍修而言,妖獸的筋骨可以煉器強化靈劍,可妖丹卻沒有半點用處,如果能用它換三瓶上品蓄氣丹,還是很劃算的。

    要知道,在修真界上品丹藥是極為罕見的,就是丹宗也極少為出售如此等階的丹藥。

    洛月汐喚出一個水球,將那沾滿血的妖丹洗淨,就見幾位劍修已經將那花雲豹的屍體分得一幹二淨,就連芮白筠都挑

    選了幾塊骨頭。

    最後就隻剩下沈昭和司空易什麽都沒選,而唯一被剩下來的,竟然是那隻妖獸幼崽。

    這算不算是買櫝還珠?洛月汐有些好笑又有些無語。

    “我不要這隻妖獸,醜死了,帶出去,丟人。”司空易還是嫌棄那隻幼崽,毫不客氣的表示了拒絕。

    沈昭無奈一笑,但眉宇間神色卻極為堅定:“我乃劍修,無需契約妖獸。”

    “幹脆賣了好了。”見這隻幼崽真的淪落到沒有一個人願意接收它的可憐地步,洛月汐輕輕咳了一聲,提議道。

    芮白筠哼了一聲,直接就道:“賣了不就等於告訴別人,花雲豹是我們幹掉的。而且,我們好不容易搶到的妖獸,就這麽賣了,感覺虧了。”

    “白師姐/師妹說得也對,就這麽賣了,總覺得有點不甘心。”幾人一起符合起來,更加讓芮白筠添了幾分得意。

    聳了聳肩,洛月汐以完全不負責任的態度無所謂道:“那你說這麽辦?”

    “額……”芮白筠又啞口無言了,她倒不是不想要這隻幼崽,隻是她劍心為立,劍道未全,再收服一隻妖獸,於劍更加不誠,隻怕日後在劍道上會遇見許多關隘。

    為了劍道,她也隻能忍痛放棄這隻幼崽。

    “既然都沒人要,就你拿著吧,你最適合。”環視了眾人一眼,洛月汐最後把目光落在了沈昭身上。抬了抬下巴指著那趴在地上,因為找不到溫暖依靠,而閉著眼睛聳動著黑色濕漉漉小鼻頭到處亂拱的幼崽。

    沈昭臉上沉穩大氣處變不驚的微笑險些破碎,但也凝在了臉上“為什麽啊?你從哪裏看出來我最適合?”

    “因為這隻幼崽看起來挺喜歡你的樣子啊。豹爸爸,好好養它吧。就當它是你以前養的小馬駒一樣就好了。”看著那小幼崽循著沈昭的氣息蹣跚著跌跌撞撞的爬到了沈昭腳下,洛月汐目光戲謔的取笑著。

    大概是因為剛出生就被沈昭給握在手中的原因,這隻幼崽竟然對沈昭的氣息分外親近,洛月汐取笑的話也有幾分道理,這小幼崽,確實是將沈昭當做了……親人。

    “好了,事情了了,我們迴丹宗吧。”事情都解決了,洛月汐便想迴丹宗了,便轉頭和司空易說道。

    沈昭臉色微微一變,連忙追問道:“怎麽要突然迴去呢?”

    “師尊給我下了死命令,如果我在出發去耀天秘境之前,二品丹藥的成功率沒有六成

    的話,就不許我離山。”洛月汐語氣有些無奈。而此事不太適合當眾說出來,所以她選擇了傳音。

    眼神中難掩擔憂的神色,沈昭同樣傳音,語氣有些焦灼:“還有三個月就是耀天秘境開啟之日,你們起碼要提前一個月出發吧。你有把握嗎?”

    “我現在的成功率,大概接近五成了,還有兩個月,應該沒問題。”洛月汐淡淡笑了,“那我們,就耀天秘境再見了——也不一定,說不定在那之前還有機會見麵。”

    沈昭臉上的表情稍稍心虛起來,他嗬嗬笑著點頭應和,內心裏卻心虛無奈到極點。分外埋怨起不小心給自己挖了一個坑的師尊。

    為什麽上一輩的恩恩怨怨,要牽扯到他們這些做徒弟的?他很無辜啊,竟然還要收拾師尊留下的爛攤子……

    似笑非笑的瞥了沈昭一眼,洛月汐心中隱隱猜到什麽,卻沒有再往下多想,無論真相如何,這都是她師尊元瓔道君的事情,她做徒弟的,怎麽能去對此置喙。

    和沈昭等人告別之後,洛月汐和司空易便迴轉丹宗。祁連山脈距離丹宗距離不遠,但也不是禦劍幾日就能到達的,好在司空易財大氣粗,身上有一件代步的靈器飛行船。

    飛行船乃是長途旅行的必備之物,無需修士輸入靈力,隻要提供足夠靈石便可以長期運轉,而且速度極快,比之禦劍飛行不知快了多少。

    船艙之中,司空易整個人跟沒骨頭一樣癱坐在鋪著厚厚皮毛和軟墊的榻上,如果不是臉太好看,簡直就和一隻軟趴趴的無骨生物沒有區別。

    坐在司空易對麵,洛月汐盤膝正襟危坐,身前一致排開許多玉盒,其中擺放著的都是洛月汐近日來收集的各種煉器材料,之前拍賣會上得到的庚精等物也盡在。

    “這麽多庚精?你要煉製多大的丹爐啊!”賴在榻上,司空易掃了眼洛月汐身前擺著的材料,略一挑眉帶了些驚訝,就隻他神識隨意掃過,就看到不止兩斤的庚精了。

    將這些材料在心中過了一遍,又仔細迴想了一下元瓔道君給她的煉器圖上所需的材料,洛月汐發現初期煉製本命法器的材料,她已經找得七七八八,隻差一兩樣最珍貴的了。

    “還差鎏金膠和火陽石。”再次清點了一番,洛月汐舒了口氣,隻是神色更加鄭重和嚴肅起來。

    她煉製本命法器的煉器圖,同樣是元瓔道君專門詢問她的要求後為她推衍的,是最適合她的煉器之法,但是所需的各種煉器材料也極為珍貴,就

    是在丹宗,洛月汐也沒能把所有材料集齊。

    在祁連山脈曆練一個月,洛月汐也收集了一些普通的材料,如庚精——這在修真界算得上極為珍貴的材料,在洛月汐需要收集的各種材料中,卻隻算中等難得的。

    “鎏金膠,你要這個做什麽?鎏金膠雖然珍貴,但是效用卻十分雞肋,除了特殊武器外,沒有哪個修士煉器時會用到。”司空易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鎏金膠名字聽著奇怪,但確實是一種煉器礦石的名稱,不過與其他礦石不同,鎏金膠並非固體,而是流動的液態——與其說是液態,又不如說是膠狀物。

    也因為鎏金膠這種獨特的形態,使得其具有一項功能,那就是當鎏金膠與其他煉器材料融合後,新得到的材料仍然具有鎏金膠易延伸可以隨意改變形狀的特點。

    但是這種能力,用鎏金膠煉製的法器能隨意改變大小、形狀——聽起來很牛逼,其實是個雞肋。少有修士會選擇這樣的法器,更不必說本命法器了,尤其對丹修而言,鎏金膠更是無用。

    他們的本命法器乃是丹爐,能變大縮小有什麽用,在將法器收迴丹田時,不一樣縮小了?至於改變形狀——丹爐乃是固有形狀,與其他法器不同,一旦改變,就會影響到丹爐內部的穩定。

    “這是師尊為推衍的煉器圖,不會有問題。再說了,你不也一樣,用紫雲竹煉器,一般人也做不出來吧。五十步就不要笑百步了,白白惹人笑話。”抬眸掃了司空易一眼,洛月汐勾唇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嗤笑一聲懟了迴去。

    倒在軟榻上似乎分外懶散的司空易此時竟然沒有炸毛,像是一隻懶洋洋打盹的貓收斂了爪子,又像是脫了殼的毛栗子,他整個人都沒那麽傲慢了,臉上也沒掛著倨傲的小表情,反而鳳眸微眯,眼神帶笑,整個人勘稱柔和。

    這樣反常的司空易讓洛月汐打了個寒戰,雞皮疙瘩都要出來了:“司空易,你沒事吧?是不是腦子壞了?”

    “你才腦子壞了。”輕輕哼了聲,司空易懶洋洋的靠在榻上,整個人癱成一團,“你懂什麽,這人生就是要勞逸結合,懂得享受,不懂得享受的人生,過著有什麽意思。”

    不屑的瞄了眼仍舊正襟危坐,隨時都能入定打坐的洛月汐一眼,司空易抬手一招,招來一顆靈果到手中,他咬了口果肉脆爽汁水甜蜜的靈果一口,含糊道:“你以為我和你一樣,是個修煉瘋子啊。”

    “嗬嗬。”對於司空易的得意,洛月汐漠然

    以對。袖子拂過將那些煉器材料收起,洛月汐也不去管軟成一灘泥的司空易,徑直往船艙中的靜室而去,打算好好體悟一下這次曆練的收獲。

    時時反思,時時總結,才能更快的進步,洛月汐可不想浪費一點兒時間。

    飛行船速度極快,很快兩人就已經迴返了。站在飛行船甲板之上,遠遠看著熟悉的丹宗山門,洛月汐鬆了口氣,總算放下了一直提著的心。

    和司空易告別後,洛月汐就直接禦劍飛行往朝霞峰而去,剛一落地,腦海中便有一道略帶暴躁和不耐的聲音響起:“怎麽拖了這麽久才迴來?還不滾進來。”

    眨了眨眼睛,洛月汐聳了聳肩才一臉無奈的穿過禁製往洞府內走去。她完全不知道,元瓔道君又是因為什麽原因暴躁了。

    不過洛月汐非常淡定的聳了聳肩,這對元瓔道君而言才是家常便飯,哪一天她突然不暴躁了洛月汐才要擔心她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走進洞府之後,就見大堂之上,元瓔道君動作豪邁的坐在上首,一點兒當師尊的樣子都沒有,不說正襟危坐的以身作則吧,至少也要坐的端正吧,可元瓔道君就差沒翹起二郎腿了。

    “弟子拜見師尊。”上前行了一禮,洛月汐也不等元瓔道君叫起就施施然的自己站了起來,“不知師尊因何惱怒?”

    哼了一聲,元瓔道君豔麗如火的麵容上有一層薄薄的怒色:“怎地在祁連山脈蹉跎了如此之久?那些任務有那麽難嗎?莫非是你戰鬥力不夠,還需繼續加強?”

    “……師尊,不是任務難,是你選的任務都太麻煩了。”洛月汐抽了抽嘴角,無語凝噎。但是她可不想背這個鍋,誰的鍋誰背。

    元瓔道君詭異的沉默了片刻後,臉上怒意消散,又換了個話題:“既然你任務都完成了,便去執事堂交任務吧。你在祁連山脈,收集了多少煉器材料了?”

    “除了鎏金膠和火雲石,基本都收集齊了。另外,弟子還得到了一枚四品妖丹,隻是此物,我現在根本無從下手。”洛月汐老老實實的報備了一聲。

    元瓔道君驚咦了一聲,露出一個笑容來:“看不出來,你運氣還挺好的嘛。”

    “…………”對於元瓔道君的這個誇獎,洛月汐滿頭黑線隻能沉默以對。這真的不是她運氣好,是沈昭運氣好,她……最多不是個幸運e。

    沒看出洛月汐平靜麵容下的無語,元瓔道君在心中思量著自己小金庫中的東西,右手不自覺的輕

    輕敲打著桌麵,才道:“火雲石我還有一些存貨,鎏金膠卻沒有,這玩意兒我就沒用過,隻能日後你自己去找了。”

    在元瓔道君這裏轉了一圈,經她指點了一番煉丹術和玉丹九訣的修煉後,洛月汐儲物袋裏裝著元瓔道君賜下的火雲石,往執事堂而去。

    所以說,有時候有位財大氣粗,對弟子十分關愛照顧的師尊真的是一件非常爽的事情,可以敲很多次竹杠也不怕師尊儲物袋見底 ̄▽ ̄

    不說洛月汐一次性/交了二十多個任務,引得執事堂驗證任務情況的執事多麽驚訝,也不說洛月汐這些任務到底換了多少善功,洛月汐沒有去善功堂,反而直接迴朝陽峰閉關了。

    元瓔道君已經給她指點了不止一次,洛月汐自己也覺得她在煉丹師上進步很多。此次閉關,她是打算一鼓作氣提高自己煉丹成功率的,不把二品丹藥的成丹率提到六成,她絕不出關。

    朝陽峰的煉丹室內,洛月汐盤膝而坐,麵前的丹爐中散發著令人難耐的熱意,而洛月汐卻安之若素,神識一刻不停的緊盯著丹爐內的景況。

    隻見在丹爐中,幽藍的琉璃淨火在爐中肆虐燃燒,丹爐內已經飄蕩著許多被煉化完畢的藥液。洛月汐不敢分心,專心致誌的凝視著這些藥液的變化。

    直到最後一位藥草被煉化為純粹的藥液,洛月汐神識微動,操縱著琉璃淨火猛地將所有藥液全都包裹了起來。將近十種藥液被琉璃淨火裹到一處,在互相接觸融合的過程中不斷震蕩,不斷有雜質溢出被琉璃淨火焚燒而盡。

    很快,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在琉璃淨火強勢的灼燒之下,所有的藥液都完美而飽滿的融為了一體。

    抓住最重要的那一時刻,琉璃淨火將那一團藥液分成數十份凝丹出爐。

    成功了!

    已經數不清是多少次成功,但是經過沒日沒夜不斷的練習煉丹術,在二品丹藥之上,洛月汐的成丹率從剛開始的五成稍差一點進步到了七成。

    這樣的成丹率是極高,即使這僅僅是二品丹藥的煉製。但是洛月汐有信心,即使現在她去嚐試三品丹藥,應該也有一成左右的成丹率,雖然三品丹藥難度和二品天差地別,但是洛月汐在二品丹藥上的積累卻太過充分。

    畢竟不是每個丹修都有無限的靈藥去揮霍、有無窮的耐心和毅力去一次次嚐試煉丹。在閉關期間,洛月汐起碼煉製了上千爐的丹藥。

    而她隻閉關了兩個月而已。

    看了眼亂七八糟丟在地麵上隨處可見的羊脂玉瓶,洛月汐長長的舒出了一口氣,一直以來緊繃和集中的心神稍稍鬆懈下來。

    一揮寬大的道袍長袖,原本隨意丟著的玉瓶被洛月汐收迴到了儲物袋中。將有些狼藉的煉丹室整理好,洛月汐收起丹爐,打開煉丹室的禁製走出了整整呆了兩個月的煉丹室。

    這兩個月,她都是用辟穀丹來代替真正的食物,而她本人是真的一步都沒有離開過這煉丹室。

    走出洞府,此時正是清晨,站在太陽初升,金色陽光灑下,清晨濕潤空氣被吸入肺腑之中,原本因為長久密閉環境而有些壓抑的洛月汐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和愉快。

    迎麵吹拂而來的風中帶著花草的清香,洛月汐閉目立在山巔,衣袂在風中紛飛,在經過了兩個月的高強度煉丹之後,洛月汐隱隱的察覺到,一直阻礙她的關隘悄然鬆了一點點,不僅是修為,還有心境。

    “既然出關了,就去執事堂更換煉丹師腰牌。另外,三日後,我們便出發前往耀天秘境,所有前往耀天秘境的弟子都在主峰淩天殿,你去認認人,不要連自己的師兄弟都不認得。”元瓔道君神識傳音,隔著極遠的距離直接對洛月汐吩咐道。

    睜開了雙眸,洛月汐沒想到自己一出關剛好就趕上了丹宗出發的時間。不過即使她閉關時間太長,到了時候師尊應該會直接將她喚出煉丹室的。

    抬手祭出離水劍,洛月汐踩上變大寬闊的大劍,靈力大作長劍急速朝著遠方飛去。

    當洛月汐與執事堂的執事言明,她是來更換煉藥師腰牌,並且在考核中,以一次煉藥就成功的成績成功的將腰間一品煉丹師的腰牌更換為了二品。

    這樣的驕績自然是讓眾多執事們驚訝無比,均在心中感歎,丹宗又有一名後起之秀了,丹宗傳承有望。

    洛月汐自然不知道執事們的感歎,隻是她剛離開執事堂,就收到了木清然傳給她的傳音符,問她是否出關,若是出關了,就來主峰一趟。

    煉丹一脈和護丹一脈的弟子似乎齊聚在那裏,要對之後在耀天秘境中的行動做出一些商議。

    剛剛更換了腰牌,洛月汐也沒有什麽正忙的事情,想著她確實不太了解丹宗築基期的修士有哪些人——特質煉丹一脈的,護丹一脈的弟子,基本上都和洛月汐交過手。

    調轉了方向往主峰飛去,洛月汐心中沉吟,她的本命法器,初期煉製隻差最後一種材料了。如果能在進

    入耀天秘境之前就找到,那自然是最好不過,她可以煉製了本命法器再進入其中。

    可若是運氣不好,沒找到,就隻能想辦法,看能不能在耀天秘境中尋到。耀天秘境存世萬載,比許多門派還要曆史悠久,其中藏有無數的傳承,孕育著數不清的靈藥和礦石。

    事情總要一件一件的解決,揉了揉額角,洛月汐讓自己盡量不要為了這些頭疼。

    等洛月汐到了主峰之後,自有還沒修煉的小道童引著她往主峰的一個偏殿而去,越走越近,就能聽得從殿中傳來的喧嘩聲音,似乎有不少人交談打鬧,顯出幾分混亂的嘈雜來。

    整個偏殿中的修士們都在忙著和身旁的修士交談,爭論,甚至爭吵,根本就無人發現出現在殿門口的洛月汐。對此,洛月汐根本就無所謂,掃了眼混亂之極的場麵,洛月汐在角落裏找到了木清然和司空易。

    繞過幾對正吵得不可開交的修士,洛月汐走到垂頭喪氣一臉無奈的木清然和高昂著頭用下巴看人的司空易身前,唇角勾出一絲譏諷的微笑,洛月汐笑著語氣溫柔:“這就是你說的商議?我看就差抄家夥動手了。”

    “沒辦法,我們根本就沒辦法和護丹一脈的弟子正常溝通。”木清然歎了口氣,表情無奈帶著鬱悶。

    她也是跟著她如今的師兄師姐來的,可惜那兩個人卻不怎麽靠譜,徒留她一人在這種混亂的場麵中不知所措。好在司空易也在,才沒有讓她太過尷尬。

    木清然正式拜師不過三四個月的時間,還在忙著夯實基礎,她可不是洛月汐,能兼顧煉丹修煉兩塊。她每天都忙得腳不沾地,實在是沒有時間去交際同門。

    “帶你來的人呢?”洛月汐略一挑眉,直接問道,她眼中含笑,隻是那笑意卻沒到達眼底,反而顯得有些冰冷。

    猶豫了片刻,木清然才苦笑一聲,指了指偏殿後門處的地方,歎道:“桂師姐和潘師兄都在那裏。他們兩個把我帶過來後就什麽都不管了,不管煉丹一脈和護短一脈鬧得有多兇,他們都裝作沒看到。”

    “桂妤、潘承旻?”從疙瘩縫裏記起來元禾道君兩名弟子的姓名,洛月汐有些不確定的詢問了一聲。

    輕輕點頭,提到她這兩位師兄師姐,木清然一張秀美的臉都皺成了一團,一臉無可奈何:“我拜師之前,聽他們說師尊座下的兩名弟子都是丹宗出名的奇/葩時,我還不信,後來我才知道,那些留言還是經過了美化的。”

    “聽起來有些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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