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其實都和我沒太大關係,不過我是丹修,自然還是更偏向顏師兄多一點。而且當初法會,也是顏師兄招我進宗的。”木清然糾結了一下,如是說道。

    雖然丹宗煉丹一脈和護丹一脈的爭鬥絕不會太過危機到宗門傳承,但是說句帶點私心的話,五指尚有長短,又哪裏有人真的不希望自己能夠過得更好呢。

    司空易聳了聳肩,以滿不在乎的語氣淡淡道:“我師尊是丹宗掌門,就衝著這一點,我就不可能真的置身事外,自然是要和大師兄站在同一邊。”

    “那你父母……”洛月汐眨了眨眼睛,眼中掠過一絲流光,似有所悟的輕聲開口,並沒有直接發問,隻是委婉的暗示了一句。

    對洛月汐微不可見的輕輕頷首,司空易無所謂的撇了撇嘴,像是早已經接受,隻是淡淡道:“無論我拜入哪一宗,都會是這樣。畢竟若是能爭取到我父母的支持,是不小的助力。”

    見司空易對這件事情安之若素,並沒有為元清道君隱藏的別樣心思而憤怒傷懷的樣子,洛月汐也放下心來,知道司空易心中有數,並不會因此而怨憤。

    放下了心中稍許的擔憂,洛月汐也就有心思打趣司空易了,她輕笑一聲,眉眼間流轉著璀璨的笑意和戲謔,眼中眸光燦爛:“真看不出來你還是塊香餑餑啊!”

    完全不知道洛月汐和司空易之前打的啞謎是什麽的木清然一直一臉懵逼的旁聽,直到洛月汐打趣司空易,她才像是聽到什麽笑話一樣嘻嘻哈哈的笑起來,她笑得前俯後仰,趴在洛月汐肩膀上身體笑得不斷抖動。

    “就、就司空易那個、那個哈哈哈,那個鬼樣子,還香餑餑?完全看不出來他很受歡迎的樣子,隻覺得他人緣差到天怒人怨。”木清然渾然不在意司空易的黑臉,捅刀捅得十分歡快。

    一手扶著木清然讓她別笑得趴到地上去,洛月汐站得筆直,渾然看不出她肩膀上正有一人趴著就差打滾的負擔。洛月汐表情無奈,司空易臉色黑沉,兩人任由木清然笑夠了才繼續交談。

    “這樣混亂的局麵要到什麽時候才能緩解?馬上就要出發了,難道樣外人看到我們丹宗內訌麽?”見顏興文和霍林仍舊激烈的交談著什麽,洛月汐微一挑眉問道。

    司空易臉上沒什麽太多的表情,隻是習以為常的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別看他們現在吵得兇,等出了宗門,我們丹宗絕對是最團結的宗門,一致對外的。”

    “你

    隻是少見多怪、孤陋寡聞而已。”說到最後,司空易還是忍不住嘴賤,撩撥諷刺了洛月汐一句。

    微微勾唇笑著,洛月汐看向司空易,臉上帶著勘稱溫和的淺笑,她擺了擺寬大才長袖,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司空易,用誠懇而平靜的語氣說道:“正因為我孤陋寡聞,才不知道你司空易稀罕在哪裏嘛。”

    “哈哈哈……司空易才不稀罕,也就那張臉能看看。估計白送也沒人要。”剛緩過氣的木清然又噴笑出來,對著司空易那張滿是惱怒昳麗無雙的麵容笑得前俯後仰。

    兩個人的嘲諷放在一起,簡直發揮出了遠遠大於一加一水平的威力,直接就是嘲諷力max。

    “你們兩個……”司空易咬牙切齒,因為惱怒極為瑰麗的麵容上染上了一層粉色,更添豔麗,隻是他想了半天,都沒找到合適的詞語來表達自己的不滿,隻能把一雙丹鳳眼瞪成了桃花眼,恨恨的看著洛月汐和木清然。

    洛月汐和木清然對視一眼,同時開嘲諷:“我們怎麽了,我們怎麽了?你有什麽不滿嗎?”

    “哼,本大爺不和你們計較了,我去幫我大師兄了。”被懟了迴來,司空易還真想不到能用什麽方法反擊,隻能在心底恨恨的打小人,麵上還是高抬起下巴,一臉不屑輕蔑的說話。

    見司空易被她們給懟走了,木清然一臉無辜的眨了眨眼睛:“你說我們這樣是不是有點過分?”

    “是嗎?那要不要去把司空易哄迴來?”偏頭看了口是心非的木清然一眼,洛月汐故意惡趣味的提議道。

    渾身一抖,木清然無比嫌棄的撇了撇嘴:“才不要。難得這個刻薄鬼被懟跑了,我才不自己上去找罪受呢!”她猶豫了一下,眨了眨眼,略帶疑惑的問道,“你們之前在說什麽啊,我怎麽聽不懂?”

    “這是司空易的私事,還是讓他親口跟你說吧,就是他容易害羞,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主動找你。”既然是有關司空易父母的事情,洛月汐也不好在司空易不在的時候,私下告訴木清然,是以隻能這樣開口。

    木清然眼神詭異的看了遠處加入到戰局中,靠著一張倨傲不屑自帶拉仇恨buff的臉將霍林大半的攻擊力都吸引到自己身上的司空易,抖了抖身體語氣很是虛弱的歎息著:“你這樣說得司空易好惡心。”

    打了個寒顫,木清然被自己腦中的想象給嚇到了,不禁臉色煞白的無情吐槽道:“完全無法想象司空易害羞是什麽辣眼睛的場麵。我確信我真的不想看

    到那一幕。”

    “得了吧,至少你得承認,他的臉長得確實不錯。不過我也認為,如果不是他臉長得太好看,一定早就被人套麻袋給打得滿臉開花了。”被木清然的反應逗笑,洛月汐好歹安慰了她一句。

    “哼。”木清然不屑的哼了聲,挑起下巴的模樣竟然有幾分司空易的影子,隻見她用那帶著傲慢和不屑的眼神遠遠掃了一眼司空易,輕蔑道,“那是他父母長得好看,和他有什麽關係。”

    緩緩點頭,洛月汐分外讚同:“也對,長相是天生的,得益於他的父母。”

    在某個不知名的地方,被洛月汐和木清然兩個人的吐槽給愉悅到的女子笑得軟倒在榻上,就像一隻高貴優雅慵懶美麗的貓一般,她五官如同上天一筆筆精雕細琢般勾勒而成,與司空易有幾分相似,卻比司空易不知美了多少。

    “這兩個小丫頭,有意思。”那美人美滋滋的摸著自己光滑白嫩的臉,一點兒也不謙虛的連連點頭,“可不就是因為我長得好看,易兒才長得好看麽。”

    說著,她嫌棄的小眼神飛向不遠處盤膝而坐,膝蓋上放著一柄普通長劍的青年,哼哼唧唧道:“要不是老娘我容貌好,易兒還不知道得長成什麽樣呢!幸好他像我比較多,要是像你,真是丟人堆裏都找不出來。”

    盤膝悟劍的男子無奈的睜開眼睛看了眼愛妻,平凡的麵容上略帶著無奈和深深的縱容:“你又用照影鏡窺視易兒,小心他知道了,又和你鬧起來,他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

    絕美的麵容上掠過一絲心虛,那女子卻強撐揚起頭道:“什麽窺視,難聽死了。做娘的,看看兒子過得好不好,有問題嗎?”

    “再說了,他有脾氣,我就沒脾氣了?哼╭(╯^╰)╮”

    你真的是關心,而不是在看笑話看戲嗎?那男子心中歎息一聲,卻沒有揭穿。畢竟比起那撒野跑得那麽遠的臭小子,還是愛妻比較重要。

    不知道司空易的大能爹大能娘,還時不時的來偷窺(劃掉)視察司空易的情況,洛月汐和木清然湊在一起狠狠的吐槽了一把司空易,才跑去圍觀了一場煉丹一脈和護丹一脈的撕逼大戰。

    不要以為煉丹一脈一共才十四個人,而護丹一脈有足足九十人,就覺得煉丹師們落了下風。

    煉丹師們表示:既然你們選擇了群毆,我們選擇了——砸靈石。一邊有人有實力,一邊有靈石……還是有靈石,撕了個不相上下。到最後還是沒確定,到底這一

    代弟子中,由那一派弟子做主。

    隻能約定明日再戰(撕。)

    在這場撕逼大戰中,洛月汐和木清然與煉丹一脈的弟子並肩作戰,總算是和煉丹一脈的師兄師姐們混熟悉了。

    煉丹一脈十四人,除了洛月汐三人是近一年相繼突破的,其餘十一人早已經突破築基期久矣。

    其中以顏興文修為最高,假丹期修為,隻差一步便可結成金丹,三品煉丹師。而其他師兄師姐們修為大多在築基中期和後期,算得上修為十分不錯了。

    “洛師妹,早就想和你一起探討一下煉丹術了,隻是……”顏興文笑容依舊溫文儒雅,他是煉丹一脈這一代的大師兄,毋庸置疑最為公正溫和的人。

    洛月汐笑得有些無奈,和司空易和木清然都不一樣,她就基本沒有和同是煉丹一脈的弟子打過交道,畢竟元瓔道君的很多教導弟子的方式,與其他煉丹師完全不同。

    不過好在,顏興文生性溫和,不會讓人覺得太尷尬,便笑著自然的換了話題:“洛師妹,事實上,師兄我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除了師妹,我實在想不到還有誰能幫我這個忙?”

    “什麽事情?顏師兄盡可直言,若我能幫忙,我一定不會推脫。”洛月汐有些驚訝,她可不認為她能幫上顏興文什麽忙。

    顏興文溫和的笑了笑:“之前我們與護丹一脈的弟子交流時,發現師妹與他們關係不錯?師妹大概是我們中,和他們關係最好的人。”

    “也不能說關係很好吧。”洛月汐表情有些微妙起來,丹宗的修士其實一直被保護得挺好,對於同門也都十分的友好,洛月汐和他們關係好——完全都是打出來的。

    顏興文略一挑眉:“師妹不必謙虛,至少師妹與他們說話,不會讓他們‘聽不懂’,我想拜托師妹,日後與護丹一脈溝通的事情,交給師妹。”

    “畢竟……”顏興文歎息一聲,有些無奈,“我們在煉氣期就和他們分流走了不同的道路,兩脈之間也沒有多少溝通交流,突然就要我們並肩合作,實在是缺少默契。”

    點了點頭,洛月汐明白了顏興文的意思。正如他所言,如果是麵對外人,她相信隻要是丹宗弟子,不管之前認不認識,都會一致對外。

    但是此時不是對外,是對內,五指還有長短,不管是煉丹一脈還是護丹一脈的弟子,都是築基期,其實還是英氣勃發神采飛揚的年齡,自然有幾分爭個高低的心思。

    再加

    上丹宗與其他修士完全不同的修煉方式、戰鬥方式甚至是思維方式,要磨合,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打一件最簡單的事情來舉例,一般如果遇到了敵人,煉丹師會選擇——拿靈石砸錢雇人幹死敵/人,而其他劍修法修符修體修,隻會選擇——不要說話就是幹。

    所以,這是本質差別 ̄▽ ̄

    “我不敢保證什麽,隻能說我盡量吧。”無奈的苦笑一聲,洛月汐最終接受了顏興文這個聽起來一點兒也不靠譜的請求,“事實上,我也不能保證他們是會好好聽我說話,還是抄武器直接和我打上一場。”

    交情都是比武場上打出來的,事實上洛月汐也並沒有和他們溝通過幾次,每次都是直接開打,有什麽話,都在攻擊裏表達了 ̄▽ ̄

    離開主峰時,洛月汐和木清然一同迴轉,至於帶木清然的潘承旻和桂妤,早就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悄然離開了。

    “你怎麽看兩脈的爭鬥?”夜色之下,木清然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洛月汐問道,她眼中帶著笑意,似乎非常好奇洛月汐會說出怎樣的迴答。

    低笑了一聲,洛月汐漫不經心的聳了聳肩,壓根不在意的樣子,態度非常散漫:“說白了就是小孩子過家家而已,放在明麵上的爭鬥,還是用這麽……正大光明的方式競爭。”

    “鬧不起來的。”她最後如是說道,下了定論。

    木清然同樣笑了起來,眼神清亮柔和:“因為這裏是丹宗嘛,不管是煉丹一脈的弟子,還是護丹一脈的弟子,我們都是一起在百草峰上修煉,一起在宗門內成長起來的。”

    “即使最後選擇的道路不一樣,但是這不影響什麽不是嗎?我們是同門,所以事實上沒必要多說什麽,大家心裏都明白。”木清然伸了個大懶腰,纖細的腰肢繃緊,雙臂舉高,鬆快了一下渾身的肌肉。

    洛月汐笑著頷首同意:“說的也對,總要有些調劑不是。”

    兩人分別之後,各自迴到洞府修煉。洛月汐閉關了整整兩個月,一出關就摻和進了兩脈的爭鬥,是以今天晚上難得奢侈的沒有選擇打坐,而是選擇了美美的睡上一覺。

    等第二日清晨醒來後,洛月汐便往朝霞峰拜見元瓔道君而去。見到元瓔道君的時候,她正在侍弄一株高階靈草,見到洛月汐來了,頭也不迴的淡淡道:“你來了。”

    “是的,師尊。”應了一聲,洛月汐走近幾步,看著元瓔道君擺弄培育那株高階靈草,元瓔道君察覺到洛月汐

    的視線,便刻意放慢了手中的動作,讓洛月汐看得更加清楚明了。

    沾著些許泥土的手動作仔細小心的將那株靈草上枯萎的枝葉去除,同時將有助於靈草生長的藥液均勻的灑在它根莖附近。

    元瓔道君一邊仔細侍弄著靈草,一邊指點道:“對於這些靈草而言,不僅需要去除枯枝、驅蟲,還要根據它的生長情況,添加不同劑量的藥液促進生長。”

    “有些靈草必須到一定程度才可以入藥,所以每個煉丹師必須掌握培養靈草的技能。”

    洛月汐微微點頭,她之前在百草峰時,也在藥園裏學習過培育靈草,隻是當時都隻是低階靈草,沒有元瓔道君這般仔細小心:“師尊,你是要煉製什麽丹藥嗎?”

    “七品劍氣丹。”元瓔道君皺了皺眉,似乎有些不耐煩,但是最終她眼中掠過一絲晦澀不明的情緒,將那些不耐煩掩蓋了下去。

    睜大了眼睛,洛月汐有些驚訝和不解。劍氣丹乃是劍修修煉時最佳的輔助之物,能強化淬煉劍修的劍氣,是劍修不可或缺也最為需要的丹藥。

    而劍氣丹品階不同,藥效也不同,七品劍氣丹,已經是元嬰後期甚至是化神初期的大能才會用得上的丹藥了。修為不夠者服用,隻會被劍氣丹藥力所傷。

    隻是,看元瓔道君這副表現,這丹藥絕不是為了丹宗護丹一脈的長老煉製的。

    “師尊,為什麽突然要煉製劍氣丹。”一向不會和元瓔道君客氣,洛月汐直接出言詢問,很有些好奇,畢竟……貌似元瓔道君挺討厭劍修的。

    不問還好,一問元瓔道君就跟吃了炮仗一樣的翻了個白眼,嘴裏劈裏啪啦一連串:“你說能是為了什麽?還不是因為你!”

    “因為我?”難得的,洛月汐一臉懵逼,覺得自家師尊嘴裏說出來的都是天書,聽得到,卻完全聽不懂。

    將培育完畢的靈草放到床邊,元瓔道君召了一個水球出來淨手,一邊慢條斯理的洗去手指上的汙泥,一邊勾唇冷笑:“可不是因為你,你既然欠了那家夥一次救命之恩,我這個做師尊的當然要幫你把這份恩情償還了。”

    “我可不想和那人再有什麽瓜葛了,公事公辦的償還了恩情,你也就不欠他什麽了。”元瓔垂下眼簾,漆黑的眼眸中有著深邃晦澀的眸光。

    洛月汐微微一怔,反應過來:“師尊說的是——長華真人?”她皺起眉頭,心中思緒急轉,如果師尊知道當初在燕京救下她和沈昭的是長華真人

    。

    那麽是不是也知道,他們二人是燕京的幸存者,而他們的仇人是清虛子和許老魔這件事情?如果連元瓔道君都有所耳聞,那麽是不是還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情?

    以她如今築基期的修為,在元瓔大能麵前,不過就是隻稍微強壯了一點的螞蟻,仍舊是可以一腳踩死的存在,洛月汐不敢去想,如果真的暴露了,會不會還沒等到她報仇的時候,就會被清虛子和許老魔揮揮手隨手滅了。

    “別瞎想了,這件事情,除了我和長華,沒人知道。”掃了洛月汐一眼,就知道她在擔心什麽,元瓔道君唇角一抽,勾出一道冷淡然的弧度來,“報仇注意分寸,清虛子那家夥確實是個偽君子,但是天罡派卻並非全是如此。”

    神色默然下來,洛月汐沒有直接答應,而隻是微微點頭:“我不會貿然行事的,我如今對天罡派都還不了解,不敢輕言什麽,但是我保證,不會對無關人下手。”

    “那就足夠了,這件事情說出去,也是我們丹宗有理,量他們天罡派也找不出理由來反駁。”元瓔道君對洛月汐的態度很是滿是,既沒有被仇恨衝昏了頭腦,卻也沒有盲目輕信旁人——即使她是她的師尊。

    修真之道,慢慢長途,最忌的就是太過依賴旁人。每一個修士的道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所有的選擇也都要憑自己的本心去決斷,如此方可不迷失自己的“道”。

    知道師尊在此事上的態度,洛月汐安下心來,唇角微挑露出一個微笑來,卻又略帶好奇的眨了眨眼,疑惑道:“長華真人為何會與師尊說起此事?”

    “而且,我觀長華真人為人,並非狹恩圖報之人,師尊以七品劍氣丹了解此事,未免太看輕長華真人。”

    元瓔道君暴躁的哼了聲,語氣不耐帶著壓抑的憤怒:“你知道什麽,他那個人,慣會做戲。你以為他真是有恩不圖報?”

    “嗬,那家夥竟然給我傳音,說要與我丹宗聯姻,讓他的弟子與你結成道侶。簡直想得太美,隻是救命之恩,就要我們丹宗賠上一個前途無量的弟子?哼,劍宗真是不要臉皮。”

    元瓔道君爆出了一個大雷,炸得洛月汐有一刻懵逼。長華真人知道她和沈昭的過去,這個洛月汐是知道的,但是她真的沒想過,長華真人竟然會管這件事情。

    堂堂元嬰大能,竟然還有時間關心徒弟的私事,怎麽聽起來就覺得怪怪的呢!

    “真是好算計,他是算準了我會對他下挑戰書的吧?哼,我偏

    不要她得償所願。不過就是救命之恩而已,償還了就是,別想我會把我徒弟賠出去。”元瓔道君惡狠狠的皺著眉頭,若是長華真人就在宴清,隻怕元瓔道君就要動用暴力手段了。

    拍了拍洛月汐的肩膀,元瓔道君充滿了期盼和鼓勵的說道:“好徒弟,之後的比武大會記得一定給我爭氣,好好教訓長華的弟子。你可是答應過我的,一定要讓那敢求聯姻的臭小子受到教訓。”

    抿了抿唇,洛月汐心裏有些無奈想笑,又有點煩惱和無語。她是真沒想到,一直讓元瓔道君怨念無比的人竟然就是長華真人。

    那麽……之前說好的,她一定要在比武大會上挑戰,並且堂堂正正戰勝的人,就是沈昭了?她記得,長華真人隻有沈昭一個弟子。

    …………這還真是有點巧,不是嗎?洛月汐囧然無語,沒想到,到頭來她要挑戰的人,還是沈昭啊。

    不過,要打敗現在的沈昭,洛月汐憑心而論,很有些難度。天生劍體並非虛話,單隻從在祁連山脈的幾次接觸就能看得出來,築基中期的沈昭絕對越一個大階層和金丹修士交戰的戰鬥力。

    越階戰鬥對劍修而言本是易事,更何況天生劍體又得名師教誨的沈昭呢。

    洛月汐在心裏撥拉了一下沈昭的戰鬥力,默默推衍能夠將他打敗的可行方案。雖然修為比他低一階,但是洛月汐自信靈力的儲備和純度,不說遠超沈昭,但絕對與之相當,神識也同樣如此。

    問題在於,劍乃利器、兇器,劍修戰鬥力強就強在有一柄無物不破的利劍,而與之相反的,卻是丹宗偏厚重溫和的靈力。

    要想打敗沈昭,單對單拚不太現實……那麽,用毒?比武大會能用毒嗎?或者學習一下司空易,帶上上千張符篆……

    “在想什麽?”見洛月汐竟然在自己麵前堂而皇之的走神,元瓔道君大刺刺的坐在椅子上,一口喝盡茶水,砰的一聲將茶盞砸在了桌上。

    迴過神來,發現自己的思緒已經轉到了十分危險的頻道,而且還有繼續發展的意思,洛月汐笑了笑,坦然道:“長華真人的弟子,與我在大燕已經相識,他乃天生劍體,我在想怎麽打敗他。”

    “既然你們關係不錯,要你向他挑戰,你不會放水吧?”因為長華真人語焉不詳,還是第一次知道洛月汐與沈昭之前認識的元瓔道君愣了一下。

    洛月汐勾唇溫溫柔柔的一笑,語氣淡若純水,溫和清澈:“劍修好戰,對他手下留情,豈不是玷汙

    了他向戰之心?我必定會全力以赴,爭取堂堂正正的將他打敗。”

    “恐怕有點難,長華那麵癱,竟然有這運氣能找到一個天生劍體當弟子,簡直是狗屎運。”元瓔道君憤憤發泄著不滿,“還跟我炫耀,那弟子不僅劍心堅定,還曾經征戰沙場,一身殺氣正適合走殺伐之道。”

    若有所思的點頭,洛月汐輕咦了一聲:“沙場之上鍛煉出來的殺氣,還有此用?”

    “哼,他們是劍修嘛,一群戰鬥瘋子。”元瓔道君不屑的哼了一聲,顯然對劍修積怨很深。

    右手輕輕在桌子上敲了敲,元瓔道君思索著慢慢道:“但是想要打扮劍修也不是不可能。光拚戰鬥力顯然贏不了,我們得想想其他方麵。我看看,多準備幾件靈器?多帶一些符篆?還是幹脆先契約一隻妖獸……”

    看著元瓔道君咕噥著的話,洛月汐默默腹誹:果然不管元瓔道君多麽離經叛道不像丹修,但是她的思維模式還是徹頭徹尾的丹修思想。

    什麽是丹修思想呢?那就是,不管什麽事,都用靈石砸!一堆不行就十堆,十堆還不行,就一百堆 ̄▽ ̄

    “師尊,你幹嘛對這件事這麽在意、偏執啊?你和長華真人,有什麽過節嗎?”見元瓔道君已經異想天開到讓她拿著元嬰大能製作的劍符上場的洛月汐隻能無奈出言打斷。

    而且,她其實也有點好奇來著 ̄▽ ̄

    “沒過節,我就是看不慣劍修。再說你,你要知道這些幹嘛,又不重要。”元瓔道君哽了一下,語氣敷衍的迴答洛月汐的問題。

    洛月汐木著臉,望著元瓔道君的目光充滿了譴責:“…………師尊覺得我很好騙嗎?”

    “說起來,明明是師尊和長華真人的恩怨,卻要牽扯到我們這些做徒弟的,難道師尊連到底是怎麽迴事,都不願意告訴我嗎?”

    “真是傷心,師尊竟然對弟子如此無情。”她低下頭,纖長濃密眼睫遮住眼眸,輕輕顫抖著,仿佛極為傷心的樣子。

    元瓔道君先是一愣,臉上掠過一絲不自在和遷歉疚的神情,可是很快,她眼中利光一閃,冷笑起來,右手連連敲著桌子,發出急促的響聲:“現在,是你覺得我很好騙嗎?”

    “收起你那副鬼樣子,想蒙我,還早著呢!”差一點就被蒙了的元瓔道君毫不臉紅充滿了得意的說著,看她的樣子,竟然還挺自豪。

    聳了聳肩,洛月汐抬起頭來,再沒有之前那看著令人心疼的難受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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