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強的與阿嫚結婚完全出於錢經理的安排,阿嫚起初是因為我拒絕她爸爸的提婚,就答應了錢經理替兒子求婚的請求,偉強也是在他父親的強迫下答應跟阿嫚進行一次談話,阿嫚直接說自己跟喜歡的男人生了個女兒然後被男人拋棄,卻沒想到偉強卻因此非要娶阿嫚,結果出乎阿嫚的意料之外。

    結婚後偉強用最真的愛對待阿嫚及女兒,並不介意女兒叫自己叔叔,其實阿嫚也在與偉強的共同生活中開始喜歡上偉強,兩從婚後才產生的愛情溫暖了他們的家。阿嫚的爸爸因為身體重病,國外總公司指定給錢經理和新派來的何代總經理接管公司主要權力,並同時調查以前公司存在的一些問題並追究相關人的責任,其中很多宗都牽扯到阿嫚爸爸。因為阿嫚不但失去了利用價值,還有可能損害自己的利益,於是錢經理及夫人找了阿嫚諸多不是要求偉強跟阿嫚離婚,偉強卻為了阿嫚跟錢經理斷絕關係。

    在偉強和阿嫚離開的當晚的路上偉強為保護阿嫚被幾個流氓打傷,其實偉強已猜到是父親錢經理找事,隻是苦無證據。為了阿嫚的安全,偉強隻好和阿嫚在結婚剛滿三年就草草離婚,強行被安排與何代總的女兒見麵匆匆結婚,阿嫚也重新找了一位願意接受女兒男人,以前算是公司的客戶,跟我和吳偉都打過交道,是大姐江燦介紹的,因為女方問題離婚後也有個女兒留下,比佳蕾大兩個月。

    關於阿嫚爸爸王總經理的案底是由來玲的丈夫華哥代理,最後經查證王總的問題不存在而得以了結,王總在重病中同時被公司調查身心疲憊,一蹶不振下已於半個月前去世。偉強再婚後生活不和滿,還暗查父親錢經理的底子,兩年後的一次公開聚會上,他突然咬傷了自己父親的臉,然後當眾揭露親生母親被父親拋棄和妹妹自殺的事情,並呈奉出自己所查到的父親罪證。大家都知道他那天搞僵了聚會的氣氛,震驚於他所做的事情,隻看著他醉酒般蹣跚的背影出門而去,究竟他是死了還是流浪街頭,沒有人知道,有人說他心機太深,有人說他大義滅親,但偉強確是以悲劇收場的。

    早上是被如郎攪醒的,我也逗著如郎咯咯笑聲滿屋,小雪早就起來和吳媽媽一起做早餐。上午的時候華氏有人上門來對我說外公想要見我,我顧不得多想直接趕去,華氏位於與其江相鄰的另一市內,今天外公並不在公司而是在家,杜女士領我去了外公的屋裏,他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我進去後聽他問道,“是阿明來了麽?”

    “外公!是阿明,明哥兒!”

    他張開眼,示意我扶他坐起,我順從地將他扶坐起來,他的眼睛已經不像從前那樣精神,但依然很亮,他拍拍我的肩膀讓我坐下,說道,“外公還是想問你需要些什麽?”

    我低著頭沒再看他眼睛,因為他跟中的色彩令我更加覺羞慚,其實我來也隻是想看看這個老人,他是媽媽的爸爸,我是要替死去的媽媽為他做些應該做的事情,我不敢像孩子時期的無理,並不是因為他的名望和金錢。

    “說吧,外公這一次一定答應你!”

    “你喜歡媽媽麽?”

    “當然,你的媽媽是我最疼愛的小女兒!”

    “有沒有媽媽的照片?”

    “隻有一張可以送給你。”外公從床角一盒子裏拿出一張照片,他拍拍我的頭說,“為什麽不提你的爸爸,是怕外公生氣麽?其實我送你的這張照片並不屬於外公,而是你外婆的。”

    “外婆的?”

    外公遞來照片給我,“看看吧!”

    “爸爸媽媽結婚時的婚照!”我看著照片開始感動。

    “華家子女不拍照是因你外婆的死起,華氏之源在國內,因形勢不利大部分都搬到海外,華氏在海外是有了很大發展,但華人的安全很難保證,你的外婆因為照片死於一次綁架事故,所以外公要求華氏子女不準拍照,80年代初期華氏才搬迴國內,華家才允許子女極少的拍照。因為當時外公反對你的爸爸媽媽的婚姻,所以你媽媽沒有送我照片,隻是放到你外婆的遺像前。聽說你要結婚了,我知道你外婆一定會同意將照片送下給你,所以我代你外婆送給你做為禮物。除了照片,你還須要外公送些什麽?”

    “沒有了!”

    “你不想有自己的事業,自己的理想?”

    “外公,我覺得自己隻是個小人物,一個平凡普通的幸福之家才是我的追求,我要支撐好家才能保護好小雪和孩子,家就是我的動力根源。”

    “孩子,你說的生活外公也很期待,但外公沒能做到,你的理想看似平凡,但能做到的人並不多,其實又何嚐不可以用到事業和理想中呢?”

    我第一次拿到爸爸媽媽的合影很難得,因為二十多年前的照片本來就很少。結婚前的一天阿嫚突然來訪,原來小雪與阿嫚的關係竟好得很,還關門密談一段時間,使我緊張得不知所措而且背後直發涼,最後的結果是女兒叫小雪為媽媽,我隨即方誘得女兒叫了我爸爸,當小雪冷著眼說,“我和阿嫚之間的好事,你憑什麽摻和?”

    “你是我老婆,我不摻和怎麽行呢?”我暗自慶幸以這種方式解決一些秘事遺留問題,同時更加佩服阿嫚的智慧,也更加喜歡的小雪。我報答阿嫚的就是將她推薦給華氏,阿嫚也憑借自己的能力在兩年後擊敗了競爭對手錢何夫人,偉強的新妻子,這也是後話。

    我的婚禮結束後就輪到小華和駱霞的婚禮,雖然佳音已經不在了,我可不敢忘記當年學校的誓約,在小華的左側臉寫上“犭男”,在駱霞的右側臉上寫上“句女”,然後讓他們接吻拍照,拍完照後這兩位聰明夫妻才想到結婚登記的事情,結果我和小雪比他們倆遲了一星期多,當時我居然當眾揭起了我和小雪的醜事,“登記算什麽,我們家兒子都要兩周歲了。”看到小雪的臉紅了我才意識到我的口誤,正如我的幻靈說得“丟人哪!”原來我也覺得臉上發熱了。

    因為在公司裏我的身份已經暴露,舅舅也因年紀大了就退了下來,所以姑媽的公司也就由我接管,姑媽在時舅舅管理的部分由表姐接替。公司的管理方案由我先提出,就是公司人等以家的概念來工作,每個人自己的家庭如果和滿,在公司這個家也就可以用心盡力的工作,這是我對公司以人為本的解釋。創新與發展是離開年輕的衝動,年輕也是有父母的家或憧憬與愛共永的家。我的公司注重每個人的家庭,每個人都煥發著生機,也因此基礎更加穩定。

    婚後浪漫時段過後,我才真正領略到女人可以束縛男人的自由,我下班後的安排須要向小雪申請或直接由她安排。因為公司裏的辦公層在最頂層,每天都須要乘電梯,一次上班前來得早了十分鍾,電梯口的幾個不相識女職員的說話我大概聽了,“你們聽說沒有,咱們的於總可算是好男人了!”

    “說白了,好男人就是怕老婆,一天被女人管得嚴嚴的。”

    “據傳他辦公室的秘書是個男的,而且整層都有他老婆的眼線,做事小心謹慎。”

    “恐怕見了女的都不多說話!”“應該是這樣的。”

    這些女職員有沒有見過我就這樣說,太三姑了,我真有那麽不堪麽,隨即上前問候,“大家好!”

    “你好!是新來的麽?”

    “對,是,是!”

    “真帥!”“要不問個電話?”“嘖嘖!”

    這時從背後傳來一句問候:“於總,早啊!”

    “陳二哥,早啊!”他是吳媽媽的二兒子,因為為人樸實正直,被舅舅從外部保安調出並給以要職,現在是辦公層內部保安主任,我從上中學時就見過。

    我迴轉頭再看那幾個女職員,一起都低了頭,我安慰說道,“你們說得基本上是實情,不過把我說得如此不堪就不對了,大家也不要太緊張,換個話題接著聊。”

    能真正做到一些事情其實心理要承受更大的壓力,我們的家對我的考驗是從如郎而起,我和小雪都有準備,小兒子的出生致使我們的注意力轉移,如郎被陳姑姑帶過一段時間後送迴來了,四歲的他因為弟弟失寵,有時竟無由地哭起來,一開始我沒有太注意,後來覺得他似乎漸漸跟我們生疏了些。後來阿嫚帶佳蕾來住過幾天,如郎也突然高興了,佳蕾迴去後如郎就叫嚷著,“我要找女人玩,我要找女人玩!”當我想起如郎口中所指的女人是佳蕾時,我十分發怒並打了如郎一耳光,“什麽女人,是姐姐!”

    聽到如郎哇哇大哭,我意識到自己一時的衝動竟犯了這樣的錯誤,陳姑姑對小孩的引導‘女人’一詞是有些不對,可是自己又何嚐是理智的做法,小雪也因此兩天沒有理我。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荒唐的夢,夢中如郎已經長大了,而他卻喜歡上了佳蕾,我決絕地阻撓了他,像《雷雨》中的悲劇愛情一樣無法接受,另一幕是如郎知道因為我使他的愛成為泡影便要殺死我,我驚醒過來抱起小床上如郎臉上的淤青和哭睡前的淚痕,我哭了,我在兒子麵前哭了,“爸爸錯了,原諒爸爸好嗎!”

    如郎因為被我抱起也醒過來,他用小手抹著我的淚哭著說道,“如郎不哭,爸爸也不哭,我們是男子漢!”

    我知道如郎不會懂我為什麽會哭,犯錯的我竟然比四歲的兒子還要脆弱,我轉撫著他淤青的小臉心疼地問,“疼嗎?”

    “不疼!”他的眼中分明是淚珠兒在打轉,我知道他很快又要哭了,我開始鼓勵他,“如郎是男子漢,所以不哭!”

    他在我的鼓勵下沒有哭,我卻因為悔恨哭了。我一邊鼓勵一邊用熱水幫他散淤,他沒有哭,我知道很疼,小時候因為撞傷臉上也有過淤青,姑媽用熱水敷傷的時候真的很疼,姑媽也一樣地鼓勵我,我沒有哭,但那時我已經七歲。而如郎隻有四歲,有人說長大後四歲的記憶幾乎沒有,或者如郎不會記得,但我卻不會忘記,兒子的堅強使我鼓足勇氣跟小雪說出佳蕾的身世,小雪沒有恨我,因為在我們的家裏最重要的是愛。

    那幾天我將如郎帶在身邊,無論公司還是家裏,我跟他玩在一起,直到他臉上的瘀青散去,恢複往日的笑容,直到飛跑而來撲進我的懷裏叫道,“爸爸!”在我的臉上親了一口,我也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我們相對笑了,我對他說,“兒子,明天爸爸媽媽帶你去個好地方。”他點了點頭。那就是如郎要去的幼兒園,第一天我們臨走時他衝著我們哭喊,“爸爸,爸爸!”我才明白幾天的時間我也可以成為孩子的玩伴。

    幾天後他習慣了,幼兒園也就成了他的一部分,其實孩子最怕的就是孤獨,當我們忽略他的時候其實已經使他有了孤獨的感覺,孤獨可以讓人成長,因為他要接觸新的事物。一開始我們寵愛著他,他很快樂,隨著小兒子的出生他失寵了,我開始有了孤獨的感覺,但我們還在他身邊,後來他那份孤獨被玩消除,直到將他送到幼兒園,他第一次真正體會到父母不在身邊的孤獨,當他每天迴家後見又跟我們一起,他慢慢體會父母不在身邊時用幼兒園來消除新的孤獨,他慢慢接受這種新的生活方式,他又成長了。當他晚上不能睡著時才須要我們,每天在他睡前給他一個吻他就能安心睡到天亮。

    我也成長了,我知道做為丈夫小雪需要我什麽,做為父親孩子需要我什麽。

    那天我和小雪一起去了墓地,似乎我們的緣分都是從這裏開始,初見,追愛。

    我們更多的是感激,從我們獲救的那天起,記念,故事的迴憶。

    生命,讚美,真愛。

    故事要結束的時候還需要圓滿和輕鬆做點綴,假期裏阿嫚送佳蕾來住了幾天,我的擔憂也從此煙消雲散了,院子裏的白荷花開得正好,我的兒子女兒開心快樂地玩在一起。小雪問道,“明,關好門沒有?”

    “放心,關好了!”

    “雪,我已經等不及了,你還沒洗好嗎?”

    “再等等!”

    小雪終於出來了,我以最快的速度洗好,和小雪擁抱著倒在床上,我說道:“白荷花雪妹妹,今天可是真的不須要用套了!”

    “如郎就快四周歲了,你還提?”

    “如郎就是到十歲我也得記住,他可是我能娶到你的關鍵!”

    “你怎麽不說佳蕾,她可是你女兒!”

    “說好不準吃醋的,是你犯了規,那我今天就多親些時候。”我向小雪唇上深深吻下,突然敲門聲響起,

    我們趕忙整好衣服,開了門。

    “爸爸,如昇把媽媽的顏料倒滿了板上,要用紙擦。”女兒佳蕾說道。

    我拿了紙卷給了女兒,重新關好門,小雪說道,“我新買的顏料,這孩子!”

    “算了,如昇這麽小就知道用顏料和畫板了,長大肯定是個大畫家,咱們還是抓緊時間——”我和小雪重新摟抱著倒在床上,隨後一起怔住道,“又要買紙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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