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顏夕並不動氣,隻是輕笑,“怕是今生不能如你所願了。”


    李夢蝶亦是微笑,“太子妃,端元公主,我勸你不要太誌得意滿,你害死我姐姐這個賬,總有一天咱們要好好清算!”


    上官顏夕站起來向書房外走去,一邊笑道:“你要有本事,就隻管來。”


    李夢蝶卻忽然上前一步踩著了上官顏夕的裙琚,上官顏夕一個防備不及,直直的向前倒了過去,若不是秋若手快,隻怕這一下定要從台階上跌下。


    秋若立時大怒,“李夢蝶,你還想挨打不成?”


    李夢蝶冷笑道:“我如今乃是典記,專在書房裏伺候,我既非東宮妃妾,更不是無職民女,太子妃須打不得我!”


    這話說得卻也沒錯,東宮女官是獨立在內苑之外的,若無大錯,並不能隨意責罰,如今李夢蝶隻是踩了上官顏夕的裙角,上官顏夕若認真跟她計較,也不過落個善妒的名聲罷了。


    秋若卻是怒道:“太子妃打不得你,我卻能打你,我看你不順眼,非得要打你,太子妃又能奈我何?”


    把為主子出氣說成是私人恩怨。


    秋若話音剛落就挽了袖子上前,一把打落李夢蝶頭上的一年景花冠,緊接著就拽了她的頭發,李夢蝶沒料到秋若真的敢動手,略反應得慢了些,發根已經被拽得生疼。


    她“啊”的一聲狂叫起來,一手護住頭發,一手去捶打秋若,卻吃虧在頭發被秋若拽住了,因著頭發長,秋若拽了她頭發離得她遠遠的,李夢蝶被拽得站不直隻得彎著腰,卻是打秋若不到,隻恨得幾欲發狂。


    她狠狠心,死命往後頭一掙,一陣劇痛之下,一大縷頭發被拽了下來,人卻是得著了自由。她顧不得心疼頭發,忍著疼痛上前,拽了秋若,一時二人打成一團。


    兩人這般鬧著,因易少君這個時辰總是要去勤政殿觀政,是以並未在東宮,底下的宮人們又不敢管,隻得由著兩個人鬧。


    上官顏夕這段時日跟著玄夜學了騎射,雖不會武,手上力道卻是大了許多,見秋若落了下風,就上前來幫忙,一把架了李夢蝶,把她雙手反剪在身後,秋若使足了力氣,狠狠的打了李夢蝶兩耳光,直把李夢蝶打得耳朵嗡嗡作響。


    三人這才住了手,李夢蝶鬢發散亂,臉上的妝容也是紅一塊白一塊,秋若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卻指了李夢蝶笑道:“今天不過給你一個小小教訓,再讓我看你不順眼,我還打你。”


    說完扶了上官顏夕,一陣風去了。


    李夢蝶的報複來得很快,當晚就帶了書房幾個內侍到了棲梧殿,大叫道:“書房裏失落了重要的文件,下午隻有太子妃去過書房,定然是被她拿走了,給我搜!”


    因著上官顏夕無寵,且之前李夢慈久在書房,那些內侍們對李夢蝶難免有些香火情分,聽了這話,果然走入正殿。


    上官顏夕已經安寢,此時被吵了起來,也是惱怒不已,秋若便道:“分明是你假借了太子殿下的名頭,哄了我們殿下去書房的。”


    話音剛落就聽見一個冷冷的聲音說道:“本宮倒是不知,原來本宮有這樣大的顏麵,一聲傳召,太子妃就聽話的去了。”


    竟是易少君過來了。


    秋若不意易少君如此護著李夢蝶,竟連上官顏夕的顏麵也不顧了,不免分辯道:“奴婢並未說謊,李典記還差了個小內監過來的。”


    易少君卻隻是連連冷笑,李夢蝶道:“早知道你不懷好意,你嫁到我們南月來,是不是當奸細來了?”


    上官顏夕隻是淡淡的看著她,並不置一詞。


    易少君立誌要折辱上官顏夕,一時半刻殺不了她,下下她的顏麵也是好的,大手一揮,“給我進去搜!”


    一群內侍如狼似虎的去了,棲梧殿裏的人待要阻攔,卻被上官顏夕用眼神止住,她一臉漠然的站在那裏,看著一群內侍翻箱倒櫃。


    這一幕卻被窗外的玄夜看在眼裏,他手上一動,一隻袖箭直直的向李夢蝶飛了過去,眼看就要刺入她的後心,站在她身邊的易少君卻也不是膿包,聽見風聲不對已經一把拉開李夢蝶,堪堪避開那一枚袖箭。


    李夢蝶麵色慘白,大唿道:“有刺客,保護太子殿下!”


    大批侍衛立時衝了進來,向著玄夜藏身的地方衝了過去,玄夜見勢不妙,幾個起落飛了出去,姿勢極端優美,晚風帶動了他的黑袍,衣袂飄揚,襯得他越發翩然若謫仙,他大笑著飄出東宮,卻不忘了半空裏折轉身子,再度向李夢蝶彈出一枚袖箭。


    易少君此時已被重重侍衛密密護持起來,無人救她,卻也因玄夜離得遠了,袖箭力道不足,隻堪堪刺入她的右臂,卻並沒有造成很大的傷害。


    李夢蝶卻大叫起來,半是氣半是嚇,又覺得傷口劇痛不已,擔心之下竟然暈了過去。


    宮人們匆匆過來,易少君吩咐送了她迴東跨院,並急召太醫,宮人們答應著去了,他兩步走至上官顏夕麵前,欲抬手打她,卻終是有些忌憚,微微喘了喘氣,怒道:“賤人!你竟然還跟刺客有了勾結?說,那人是什麽來曆?”


    上官顏夕看那身法,猜到是玄夜,卻也不敢確定,隻是冷笑,“東宮進了刺客,太子不去查問,卻要來怪罪在我的身上,卻又不知是何道理?”


    “你若不是跟刺客有了勾結,他又如何會埋伏在棲梧殿外,伺機對小蝶下手?”


    上官顏夕越發冷笑不止,“若她不來棲梧殿,如何能被人刺傷?”她看著易少君,慢悠悠的道:“事先誰知道李夢蝶會半夜來我到我殿中?”


    這話易少君卻是反駁不得,李夢蝶雖然白天吃了大虧,卻並未明言晚上就一定要來找還,若是一定要說上官顏夕在殿外埋伏了刺客對付她,卻也有些說不過去。


    且易少君覺得上官顏夕也不至於那般蠢,若真與刺客勾結,也該埋伏在他住的地方才是。


    一時無計可施,又忌憚上官顏夕,不知她還掌握了他多少秘密,隻得恨恨然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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