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簫無奈的笑了笑,有這樣的對手,自己怎麽能不輸?這麽強大的功力,哪裏是自己能夠匹敵的?怕是自己連他的十分之一都不及吧。腳步聲越來越進,越來越進,韓簫隻感覺,自己的心跳得好厲害,仿佛下一秒自己的心便會從自己的喉結跳出來,畢竟這是自己和天族最強者第一次麵對麵見麵,而且也是韓簫第一次跟這麽強勁的對手見麵,哪裏能不激動。


    要知道那天族最強者,連麵都沒有出就已經將自己的天忌軍團殺光,這樣的對手,自己怎麽能夠不敬佩?雖然韓簫跟他是不共戴天的敵人,但是不管如何,天族最強者的武功還是令人敬佩的,隻是雙方的立場不同,所以為了各自的利益,自己和他才會成為敵人,試問世界上的戰爭哪一個不是為了利益而發動的,所以韓簫不能怪他,隻能怪這世界的無情,雙方各位其主,輸了就是輸了,並不能將怨氣怪在天族最強者的頭上。


    韓簫冷冷的笑了笑,或許沒有這場戰爭,他還願意拜天族最強者為師傅,跟他學法術,但是這也隻是奢求了,因為一切都結束了,或許這個願望真的隻能等到下輩子了吧。腳步聲越來越近,很快便要走到韓簫的麵前了,身後隨之也傳來一個小兵慷慨激昂的話語:“將軍就是他!就是他在叢林裏鬼鬼祟祟的,看樣子就是敵國派來的細作!”


    聽到這樣的話語,韓簫幾乎當場吐血,細作?居然說自己是細作?難道那天族的人還怕我派細作來監視他們?別說自己沒有派,就算是要派,那也得知道他們的巢穴吧?更何況那天族的人,不是早就知道自己的天忌軍團已經被他們消滅了嗎?哪裏還會怕有細作來監視他們。


    韓簫無奈的笑了笑,想不到自己英明一世,到死了居然還被人指認為細作,這無疑要比殺了他,更加讓他覺得可恥,要知道自己在這天荒大陸上,那也是赫赫有名的,哪裏會被人認作細作?就算是自己現在已經沒有了實力,那也不可能是細作吧。


    一想到這韓簫除了苦笑,仿佛沒有別的辦法,畢竟自己現在已經被人俘獲,自己就算有千張嘴怕是也說不過他們,自己也曾經俘獲過別人,深知這裏麵的水分,一旦被俘那麽別人想定你什麽罪那你就是什麽罪,哪裏還能輪到你來狡辯。


    咚咚咚——!


    那個士兵的話音剛落,那個所謂的將軍便已經走到了韓簫的麵前,那個將軍並沒有迴答那個士兵的話語,也沒有說任何的話語,直到走到韓簫的麵前,他也沒有說一個字,仿佛他是神聖不可侵犯的,想讓他開口,那也得看那個人配不配。


    韓簫一直低著頭,或許剛剛他還想要親眼見見,那個所謂的天族最強者,但是現在就算是那所謂的天族最強者站在自己的麵前,韓簫也沒有抬起頭,仿佛他是想用這樣的方式,來表達自己對來人的不屑,不管來人是誰自己都不屑。


    或許換做別人,都會震怒,都會叫韓簫抬起頭來望著他們,但是這個人沒有,仿佛他比韓簫更有耐心。他一直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站在韓簫的麵前,更加讓韓簫搞不懂的是,旁邊的士兵也都沒有要韓簫抬起頭來的意思。


    按照常理,碰到自己這樣的釘子戶,就算是將軍沒有開口叫自己抬起頭來,那旁邊的那些個士兵也會衝上前對自己一頓好打,然後叫自己抬起頭來的。


    但是他們什麽動作都沒有,仿佛此刻他們都變成了啞巴,隻是默默的望著韓簫,仿佛是在觀賞一個動物一般,默默的望著他,不說話。


    這無疑對韓簫是一種挑釁,但是他怎麽能夠就這樣服輸,既然你們沒有意思讓我抬起頭,那我倒要看看誰能夠堅持得更久。韓簫冷哼一下隨後微微閉上了眼睛,仿佛是想看看,那個所謂的天族最強者,到底是有多大大耐心,跟自己扛。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著,韓簫一直微微的閉著眼睛養神,但是旁邊那些個人,卻仿佛沒有一點著急的意思,都紋絲不動,也不出聲,隻是站在自己的麵前,望著自己,眼看一個時辰就這樣流逝了,這無疑更加讓韓簫起疑了。


    難道他們就不覺得累嗎?難道自己這樣他們也不生氣?難道來人並不是將軍?隻是看守自己的士兵?而將軍剛剛原本要來的,卻因為臨時有事才沒有來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麽自己可就太虧了,自己強了這麽久原來隻是一廂情願,這要是被人知道那還不得笑掉大牙?一想到這,韓簫便想要抬頭一看究竟,看看到底自己是不是猜錯了。但是當韓簫抬起頭那一瞬間,韓簫呆住了!那是。


    他們在自己麵前放了一麵鏡子嗎?不對!自己明明不是穿的這樣的衣服!但是那個人!那個人!他就是天族最強者?他為什麽會跟自己如此之像。


    望著站在自己麵前的那個人,韓簫驚愕了,因為看到那個人,韓簫還以為自己是在照鏡子,太像了,那個人真的跟自己太像了!若不是韓簫還知道自己身上的衣服跟他的不相同,他真以為自己是在照鏡子。


    韓簫仔細的打量了那個人一番,看他的裝扮,還有身形,他一定是一個將軍,自己應該不是被看壓,而是真的有一個將軍站在自己的麵前,而且還跟自己較勁了差不多一個時辰,而且這個人還跟自己長得很像。


    這無疑是考驗了韓簫一番,這個人到底是誰!難道所謂的天族最強者,就是跟自己長得這麽像的人?不!不可能,世界上沒有這麽巧的事情!韓簫能夠感覺到,那個將軍也跟自己一樣,看到自己的麵容,他也很驚愕,甚至比韓簫更驚愕。


    突然韓簫仿佛想起什麽。‘天忌王體!’


    對的!韓簫曾經聽天族最強者說過,自己很像天忌王體!天龍王魂也曾經告訴過自己,自己真的跟天忌王體很像。但是天忌王體,那可是五百年前的人物,怎麽可能會讓自己看見?這無疑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任憑誰也不會相信的。此刻仿佛除了這一個解釋,就沒有更多的解釋了,除非是天族最強者也跟自己張得很像。但是那也沒有道理啊。


    韓簫的頭幾乎要爆炸了,望著他們的穿著,仿佛也不像是如今天荒大陸上的穿著,反而更像是五百年前天荒大陸上的穿著,因為這樣的穿著韓簫隻有看到從天倫秘境中chu來的韓族穿過,而且今天自己看到的土城,看到的議事堂,一切都是那麽的新,仿佛這土城是剛剛建造的一般,難道這是真的?自己真的迴到了五百年前?迴到了天忌王體的時代。


    一切的矛頭都指向了穿越,仿佛現在除了這一個解釋沒有了別的解釋,沒有任何的解釋能夠說清楚韓簫現在看到的一切,除了自己迴到了五百年前,仿佛已經不能說清楚現在自己看到的一切。韓簫淡然的望了望眼前這個跟自己張得很像的人,仿佛是在思索,仿佛是在猜疑。


    突然韓簫仿佛想到了什麽,輕輕的叫喊了一句:“天忌王體?!”


    這幾個字一出,自然是引來了旁邊那些小兵的怒斥,隻見旁邊一個小兵憤怒的指向了韓簫道:“呆!你竟敢直唿我們家將軍的名諱,看來你是不想活了!”


    聽到這樣的話語,韓簫徹底石化了,他沒有聽錯,那個士兵是在憤怒的對自己說,自己直唿了他們將軍的名諱。


    他們將軍的名諱。


    難道自己真的迴到了五百年前?自己麵前的這個人,真的是天忌王體?這太讓人不敢相信了,這太匪夷所思了,根本不合邏輯啊!韓簫苦笑著,仿佛是不相信自己會迴到五百年前。


    要知道自己的使命還沒有完成,天荒大陸的同胞還在受苦,還在等著自己去解救,自己怎麽能夠迴到五百年前?難道要自己就這樣撒開手不管了?任憑那天族的人,在五百年後的天荒大陸慘殺自己的同胞。


    不!韓簫不可能這樣做,但是自己怎麽就來到了五百年前的天荒大陸?難道這是天意?上天知道自己鬥不過天族,所以就不讓自己去解救?放自己一條生路?讓自己來到五百年前的天荒大陸?韓簫幾乎奔潰,他開始傻傻的發笑,或許是笑自己的無用,或許是笑上天的安排。


    突然那個站在自己麵前的天忌王體,仿佛是迴過神來了,他定睛注視了韓簫少許,隨後便驚訝的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這麽一問,或許是想知道,到底是何人能夠跟自己長得如此之像,又仿佛是想搞清楚,在這天荒大陸之上誰有這麽大的膽量敢來他們這當細作。


    聽到天忌王體的問話,韓簫無奈的笑了笑道:“我叫韓簫!”


    “大膽!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我們韓族哪裏來的你這麽一個敗類!”聽到韓簫既然直唿自己是韓族的人,旁邊所有的士兵幾乎都震怒了,仿佛韓簫姓韓是侮辱了他們,要比殺了他們更可怕。就連天忌王體,聽到韓簫直唿自己姓韓,臉色立刻大變,他能夠清楚的看出天忌王體的震怒,仿佛是自己已經觸犯了他們的底線。


    那個士兵這樣的話語,無疑也讓韓簫震怒了,難道自己姓韓,還真的侮辱了他們?若是這樣自己不姓韓也罷了!反正自己從小到大便被族人認定為不祥之體,自己早就不奢求自己姓韓了。但是此刻自己哪裏能夠丟了氣質,畢竟自己姓韓是自己的事情,哪裏輪得到你們來說三道四,難不成自己姓韓還侮辱了你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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