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銀鳳聽到手機的鈴聲,便把它掏了出來。


    當她看到上麵顯示得是劉金鳳的手機號碼時,便歪了腦袋對溫良講,“阿良哥,是我姐。我想她已經趕到醫院來了。”


    溫良聽了這話,自然沒有必要再去詢問方才的問題了。顯然劉金鳳是接到劉銀鳳的通知,才會趕來醫院的。


    劉銀鳳在電話裏麵把她和溫良所在的位置簡單說了一遍,就把手機掛斷了。


    不等劉銀鳳再靠迴到溫良的懷裏,方才離開的警察就帶著邢健和數名警察趕迴了icu病房。


    當邢健看到溫良時,自然一臉尷尬地站到了他的麵前並跟他客氣地招唿,“溫主任,您也在這裏啊?看來我今天又得麻煩您了。”


    “沒什麽!我們已經是朋友了。”溫良微笑著迴答。


    邢健聽了溫良的迴答,便把目光落到劉銀鳳的身上。這之後,他又一臉歉疚地說,“溫主任、美女,很抱歉我們沒能夠保護住你們的朋友、親人。”


    “沒什麽,邢隊,你們已經盡力了。”劉銀鳳又不是傻子!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她除了跟邢健說些客氣話,還能再說些什麽呢?


    邢健聽劉銀鳳這麽說,同樣咧開嘴巴笑笑,而後又把目光向朱笛的身上看去,“還好!這個女人總算沒事兒。”


    “是啊!可她為什麽沒死掉呢?”溫良聽了邢健的話,卻如此迴了一句。


    “溫主任,您的意思是……”邢健聽溫良這麽說,臉上登時就換成了驚詫的表情。按著他的想法,朱笛沒死,溫良應該感到開心才對!可現在溫良為什麽要這麽說呢?


    溫良看到邢健的臉上換了模樣,便把目光看向那名已經死去的護士,“邢隊,你說那個殺手是殺死女護士比較容易呢,還是殺死朱笛比較容易呢?”


    “哦,這當然是病人了。”邢健思忖著迴答。


    當這話出口時,他的心裏已經明白了溫良的意思。顯然朱笛並非是溫良救下來的,而是那個殺手原本就沒有殺死她的意思。可要是那個殺手不想殺死朱笛,她又何必大費周章地殺掉女護士呢?


    其實不光是邢健的心裏有這樣的想法,就是溫良的心裏也有這些疑問。


    按著方才那名殺手的身法,還有出手的兇狠程度,她完全沒有必要讓朱笛存活下來。可如今她卻辦了這麽一件令人奇怪的事情。這的確不能不讓人心生懷疑了。


    就在溫良等人陷入沉默的時候,走廊裏麵卻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


    用不多時,劉金鳳和劉家五虎就齊刷刷地出現在icu病房的門前。隻是當他們想要往病房裏麵闖時,護士周曉卻把他們攔阻了下來,“嗨!你們想幹嘛?這裏是icu病房,你們不能進。”


    “不能進?我妹子在裏麵,我有什麽不能進的?”劉金鳳可不是溫良。別看她的麵頰已被溫良整成了類似葉紫若的模樣,可她的脾氣還是跟以前一樣得火爆。


    “病人家屬也不能進!你們想進……”不等周曉再把後麵的話說出來,劉金虎就把周曉的衣領提溜住了。這之後,他就拉扯著周曉去了一旁。


    周曉見劉金虎這樣做,一邊在他的拉扯下騰空著踢蹬著雙腿,一邊又盡力叫喊,“你想幹什麽?這裏有這麽多警察,你也幹……”


    “兄弟,把她放下來。”就在這時,溫良聽到了周曉的叫喊,走到了病房的門前。


    劉金虎見是溫良從病房裏麵出現,便把手一鬆,讓周曉如同裝麵的口袋一般直接摔坐到地上。這之後,他還不忘了拍打著巴掌說,“今天要不是看在溫良兄弟的麵上,你看我怎麽修理你!到時候我讓你知道知道劉家五虎的厲害。”


    周曉聽劉金虎這樣說,臉上登時就露出了緊張的顏色。


    與此同時,她把腿腳蜷縮著,並把身軀向牆角那邊靠去。顯然劉家兄妹在城郊一帶也是惡霸一般得存在,他們並非什麽善類。


    “劉金虎,你剛從局子裏麵出來,現在就囂張了?你信不信我再把你們送進去!”劉金虎的話音剛一落下,邢健就出現在溫良的身旁。


    劉金虎見是邢健,咧開嘴巴還了一個難看的笑容過去,“原來邢隊在啊!我說醫院裏麵的小丫頭怎麽敢管我的事兒呢。”


    “好拉!金虎,你沒看到阿良在這兒嗎?”劉金鳳見劉金虎有跟邢健爭執的打算,便把他的話打斷了。這之後,她衝著邢健歉意得一笑,“邢隊,我兄弟性子魯莽,不會說話,還希望你能夠海涵。”這話說完時,她把目光轉向溫良,“阿良,我男人呢?”


    “姐,我姐夫不在了。”劉銀鳳跟在溫良的身旁。當她聽劉銀鳳問到男人時,立刻就向前撲了出來。當她把身軀考入劉銀鳳的懷抱時,自然就在她的懷裏嚶嚶地哭了起來。


    劉金鳳聽到劉銀鳳的哭聲,便把手放到她的背上輕輕地撫摸。看她倆的反應,就好象死去老公的不是她,而是劉銀鳳一般。


    當劉銀鳳的哭聲漸弱時,劉金鳳這才靠在她的耳畔低語,“銀鳳,走吧!我們去看看你姐夫。”


    “嗯。”劉銀鳳答應著,就想跟劉金鳳一起離開。溫良見了,在一旁試探著詢問,“金鳳,你們都出來了,店裏還有人嗎?”


    劉金鳳聽了溫良的問題,把腳步停住並用歉意的口氣說,“阿良,楊萌從警局離開後,沒迴我們的旅館。我不知道她去什麽地方了。”


    溫良聽了這話,悶不吭聲地點了點頭。


    這之後,他便衝劉金鳳擺手,並且示意她們可以離開了。


    等到劉金鳳等人走後,邢健便在溫良的身邊說,“溫主任,有些話我本不應該說。不過,我還是想提醒您一下。劉家兄妹在地方上都是惡霸,您最好能跟他們保持一些距離。別哪天他們再犯了事兒,您再跟著惹一身騷。”


    “謝謝你,邢隊,我會當心的。”溫良微笑著迴答。


    當邢健去忙案發現場的那些事情時,溫良便獨自一人從醫院的住院樓裏出來。這時,天色已經很晚了,顯然他不可能從醫院離開了。如今他要做得就是理順一下最近碰到的這些事情,並從中尋找出蛛絲馬跡來。


    可不等溫良離開住院樓門前的台階,就有女人的抽噎聲傳入到他的耳朵裏。


    聽到這聲音,溫良的目光便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用不多時,他就發現一個身著護士製服的女人坐在台階上,並且在那裏不停地哭泣。看到這裏,他便向那名護士的身旁走去。當他到了護士的身邊時,便把一條方巾向前送了出去,“美女,你躲在這裏哭什麽呢?”


    護士聽到有人跟她搭訕,立刻就把頭轉了過來。


    當她看清是溫良站在身旁時,身軀立刻就從地麵上起來,而後就向一旁的牆壁靠去。當她把後背緊靠到牆壁上時,臉上則換成了擔憂的表情。與此同時,她的嘴裏也在低聲地呢喃,“你想幹嘛?”


    溫良看到護士的這通表現,臉上則是一副笑容。


    此刻,他已經認出麵前的護士正是方才被劉金虎丟到地上去的周曉了,顯然她在為自己的遭遇感到悲傷。


    “怎麽呐?我非但沒傷害過你,還救過你,難道你不應該感謝我啊?”溫良邊說邊向周曉的身前走了一些。


    周曉見溫良這麽做,卻把身軀向著牆壁靠得更緊了些。與此同時,她的手臂也緊貼到牆上,身前的那對尤物則由於緊張在不停地起伏。


    溫良看到周曉如今的這些表現,隻好把腳步停住,又用溫和的目光平靜地看著她。


    周曉見溫良沒有再向前的意思,便用威脅的口氣講,“你別過來!我會武術的。你要是再過來,我就踢你了。”


    溫良聽周曉這麽說,目光便向她的腿腳上麵看去。


    這時,他才發現周曉的腿上穿著緊身的褲子,並將她纖細的腿形展露了出來。不僅如此,在這初春的季節裏,她還光腳穿著護士鞋。隻看如今的這種打扮,就知道她平時也是很潮的女孩。


    周曉看到溫良的目光在她的身上不停地打量,便把嘴巴緊咬了起來。當他倆的目光碰撞到一起時,她發現溫良的臉上露出了壞壞的笑容。看到這裏,她便趁著溫良不備,當真把腿向前踢了起來。


    溫良看似沒有任何防備,可他的反應哪兒是周曉能比?


    當周曉的腳到了他兩腿之間的地方時,他還是用力把她的腳踝夾住了。


    周曉哪會想到溫良還有這樣的辦法?當她的腳踝被溫良夾住時,身軀立刻就向地麵滑去。好在溫良把她夾得很緊,這才讓她沒能摔倒在地上。


    “嗯,你、你放開我呢!”周曉把身軀站住時,手臂便揮舞了起來。


    溫良看到周曉氣惱的模樣,拿她開心的想法就變得更重了些。這樣,他便向後跳動著身體,並夾帶著周曉一同向後退卻。


    周曉試到溫良的動作,隻好跟著他一起向前挪動。可用不了多久,她的身軀就失去了平衡,而後她就向地麵上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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