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鬆又不是神仙,更何況這些官員和陳鬆又沒有什麽交情,陳鬆也不可能替這些官員說話。


    再說了,大明朝沒了這些官員照樣運轉,洪武三大案殺了那麽多的官員,也沒見明朝垮台。


    可能朱元璋殺掉的那些官員當中有一部分是冤枉的,但大勢如此,更何況,就算陳鬆替這些官員說話,有用嗎?


    陳鬆靜靜的站在那裏,這幾天來,幾乎每天的早朝都會超出陳鬆的預料,幾乎每一場早朝都要出一些事情。


    這些事情大部分都和陳鬆沒有關係,陳鬆在早朝上就像是泥塑菩薩一樣,隻要沒有被朱元璋問到,什麽話也不說。


    朱元璋被宋璲這麽一刺激,也沒有了上朝的心情。


    他站了起來,頭也不迴的走出了大殿。


    慶童急忙大喊:“退朝。”


    陳鬆隨著人流走出了大殿,朝著太醫院方向走去。


    還沒有走出宮門,徐達和湯和擠眉弄眼的湊了過來。


    徐達站在陳鬆身後,拍了拍陳鬆的肩膀。


    陳鬆轉身看去,看到了朝著自己擠眉弄眼的徐達。


    不用說,肯定是有事相求,不然也不會是這個樣子。


    “見過兩位國公,不知兩位有何事情?”陳鬆衝著兩人拱拱手,笑問道。


    畢竟是當朝國公,麵子還是要給的。


    徐達看了看湯和,示意讓湯和說。


    湯和吭哧了半天,什麽也沒有說出來。


    “兩人國公要是有什麽事情就說,隻要是在下能做到的,定然竭盡全力。”陳鬆說道。


    徐達見湯和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隻好自己說,可是,他也吭哧了半天沒說出個一二三來。


    “唉,這樣吧,反正現在下早朝了,咱們找個地方坐下,慢慢說。”徐達一拍自己的大腿,說道。


    陳鬆迴道:“可是在下還要坐班,恐怕沒時間啊。”


    “不礙事,不礙事,我待會去說一聲,沒什麽事!”湯和生怕陳鬆不同意,急忙說道。


    見兩人這樣,可能是真的有事情找,陳鬆也不再堅持。


    “這樣吧,等我先換身衣裳,再跟著你們走。”


    “好!”


    換完衣服後,陳鬆跟著徐達和湯和來到了通濟門大街的一個客棧中。


    這家客棧有兩層,一樓是大廳,二樓是單間。


    這間客棧的掌櫃認識徐達和湯和,將二樓最好的房間安排了下來。


    在房間中,一桌子菜滿滿當當,徐達湯和以及陳鬆圍坐在桌子周圍。


    看著這架勢,陳鬆不用想,這肯定是有事要求自己,而且事還不算小,不然也不會是這個樣子。


    徐達夾起一塊肉,放進陳鬆麵前的碗中,笑道:“吃,快吃,這家客棧的飯菜很好,我經常來吃。”


    陳鬆無動於衷,問道:“兩位,要是有什麽事情就直說吧,不用這麽彎彎繞繞。


    若是不說的話,那在下現在就迴去了。”


    陳鬆說著就站了起來,作勢就往外麵走。


    “別別別!”徐達急忙攔住陳鬆。


    陳鬆又坐了下來,看著兩人。


    “什麽事就直說吧,難道還不相信在下嗎?”陳鬆再次開口。


    徐達一拍自己的大腿,心一橫,牙齒一咬,道:“算了,直說吧!”


    說到這裏,徐達坐在了陳鬆的旁邊,一臉糾結的說道:“我就想問問你,你那裏有沒有那方麵的藥?有的話,給我來一點。”


    徐達說完話,長出了一口氣,就好像是做了什麽異常糾結的決定一樣。


    陳鬆一時半會沒有聽明白徐達想要什麽藥,便問道:“哪方麵的藥?國公可是患了什麽病嗎?”


    徐達老臉一紅,被陳鬆問的不好意思。


    坐在一旁的湯和也湊了過來,低聲說道:“還能哪方麵?就是那方麵,就是男人......”


    “哦,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陳鬆恍然大悟,然後一臉古怪的看向徐達和湯和,臉上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眼睛不時朝著兩人下麵瞟去。


    徐達和湯和被陳鬆這樣的目光看的更不好意思,徐達咳嗽兩聲,緩解一下尷尬。


    “就說有沒有吧,不用這樣看著我們哥倆。”徐達皺著眉頭,一臉難受。


    “有,這倒是有。隻是,藥力可能有些猛,就怕兩人承受不住。”陳鬆收起了那副表情,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


    徐達眼睛一亮,追問:“真的?果真有?”


    湯和的臉上卻是多了幾分擔憂,他問道:“藥力猛的話,是不是很傷身?”


    是藥三分毒,尤其是這種虎狼之藥。


    陳鬆拍著自己的胸膛,信誓旦旦的說:“這天下間就沒有不傷身的藥,我的藥也一樣。隻是,我的藥沒有其他藥那麽多的傷害,正常情況下,隻要不過量服用,一般是不會有什麽大問題的。”


    徐達微微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對於你,我還信得過。”


    “你說的那種藥在什麽地方?快快帶我們去取。”湯和有些迫不及待。


    “我的那種藥在家裏,反正現在天色尚早,不急於這一時。


    這樣吧,等放衙迴去後,我差人給你們送去,如何?”陳鬆看向兩人。


    徐達和湯和對視一眼,隨後點點頭,異口同聲的說道:“行!”


    ......


    天色漸晚,又是無聊的一天,陳鬆迴到了家。


    迴家之後,陳鬆來到書房,將書房房門閂上,來到了醫院當中。


    徐達和湯和需要的那種藥陳鬆肯定有,作為後世最有名的“某哥”,醫院中多得是。


    取了藥後,陳鬆並沒有著急出來,而是在醫院當中閑逛起來。


    逛著逛著,陳鬆來到了停車場。


    醫院的停車場很大,一眼望去,都是汽車,少說也有百輛。


    陳鬆拿著藥,在這些汽車中穿梭著。


    汽車品牌繁多,眼花繚亂。


    陳鬆來到一輛位於停車場門口的汽車前,這輛車是一輛越野車,都快趕上陳鬆的個頭了。


    隻是沒有鑰匙,陳鬆圍著車輛轉了半天都沒有進去。


    看著眼前的這輛車,陳鬆一臉無奈,“空有一停車場的車,可偏偏沒有鑰匙。


    沒有鑰匙,這些車有什麽用?”


    陳鬆抬起腿,就要往外麵走。


    剛走出兩步,陳鬆停了下來,又迴到這輛車的前麵。


    “去醫院各科室看看,看看有沒有車鑰匙。”


    帶著這樣的想法,陳鬆走進了醫院的門診大樓。


    差不多二十分鍾後,陳鬆拿著一把鑰匙走出了門診大樓。


    陳鬆站在停車場的前方,衝著停車場上的那些汽車,摁在了車鑰匙上。


    “叮叮叮!”


    伴隨著這陣響聲,陳鬆之前看的那輛越野車的雙閃亮了起來。


    “這運氣!”


    陳鬆感慨一聲,朝著那輛車走去。


    來到車前,陳鬆打開車門,走了進去。


    陳鬆早已經將駕照考了下來,開車對於陳鬆來說不成問題。


    鑰匙插上,發動汽車。


    陳鬆開著汽車在停車場附近轉悠了一陣,然後將汽車停在了原位。


    “這些汽車以後可要好好利用起來,這可是好東西啊!”陳鬆走出汽車,拍著引擎蓋,一臉笑容。


    出去之後,陳鬆將趙峰叫了過來,將裝在瓷瓶中的藥交給了趙峰。


    吩咐好事情後,趙峰帶著瓷瓶走出家門,朝著徐達和湯和的住處而去。


    這種藥,陳鬆要價不低,論顆賣,一顆二十兩銀子。


    在明初,二十兩銀子可不便宜。


    陳鬆坐在書房中,完善著那些知識。


    對於陳鬆來說,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它。


    天色漸晚,陳鬆打了一個哈欠,站了起來,走出了書房準備洗澡。


    此時天已經很黑了,可是朱元璋卻沒有睡覺的意思。


    朱元璋坐在禦書房中,手中拿著一本奏折,臉色黑的就像是鍋底一樣。


    “不知趣,真是不知趣!”一臉陰冷的看著手中的這本奏折。


    這本奏折是宋濂的次子宋璲呈上來的,上麵的內容和今天上早朝時說的話差不多。


    無非就是讓朱元璋早日決定丞相的人選,還說,朝廷不可一日無丞相。


    朱元璋早都想將丞相這個官職取掉,今天上早朝的時候,雖然沒有明著表露,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朱元璋以為宋璲能聽懂自己的意思,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宋璲不僅沒有罷手,還將奏折送了上來。


    “宋濂啊宋濂,你教育的好兒子,你教育的好兒子,真是好兒子。”


    朱元璋狠狠的將手中的奏折摔在桌子上,眼睛中滿是殺氣。


    “既然你們執意找死,可就別怪俺無情了。”


    朱元璋罵了一聲,看向站在大殿旁邊的慶童,“慶童,去將毛驤給俺找來。”


    慶童朝著朱元璋行了一禮,朝著禦書房外麵走去。


    不久,毛驤站在了朱元璋前方。


    朱元璋看著毛驤,冷冰冰的道:“去查一查宋家和胡惟庸有沒有關係,要差個一清二楚,不要有任何遺漏。”


    能被朱元璋看重,且是第一代錦衣衛指揮使的毛驤瞬間明白了朱元璋意思。


    毛驤衝著朱元璋拱拱手,擲地有聲,“臣遵旨!”


    朱元璋揮揮手,示意毛驤離開。


    出了禦書房,毛驤的臉上滿是興奮的光芒。


    毛驤追隨朱元璋也有不少的時間,雖然受朱元璋看重,但是手中的權柄有限。


    沒有一個官員會嫌棄手中的權柄太小,就算是毛驤也是一樣。


    朱元璋看著桌子上的奏折,冷冷的瞥了一眼,扔進了旁邊的火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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