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一臉鬱悶的被綁好後,蘇悅兒倒是利索的把兩條胳膊都給任安安裝了迴去,但畢竟脫臼容易傷到骨膜,任安一時還是疼的沒轉過氣來,蘇悅兒瞧看著他說到:“你說我們是一路人,其實你錯了,我從來都是自行一路。你既然有你的算盤那你就做,我呢也拭目以待,本姑娘最討厭別人來指手劃腳我的人生,所以今天我不買帳,也是你自找的。希望以後咱們別相見,就算相見,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兩不相幹,可知道?”


    任安一時疼的無語,隻咬著唇瞧看著蘇悅兒卻並不出聲答應。


    蘇悅兒點點頭:“別這麽哀怨的看著我,我又沒占你便宜,不會負責的。”說著她朝著他的頸椎一個猛敲,任安便二話不說的暈死過去。


    蘇悅兒看著那四個被捆在樹上的人一抱拳頭:“出門在外,多有得罪,我是打不過你們,可你們也最好別來幹擾我的生活!等他醒了,你們最好自己滾蛋!”說完一轉身便拉著紅綾大步的離去。


    來時蘇悅兒有留心山路,所以拉著紅綾下山倒並不難。


    兩人一下山,紅綾便注意到路邊的樹枝擺放,當下摸出一隻竹笛吹了幾聲。


    “怎麽?還找得到援兵?”


    “這裏有紅門的暗號,一定是自己人才找過我們,他們隻要離的不遠,聽到了必會尋來的。”紅綾趕緊解釋。蘇悅兒點點頭,便伸手攬了她:“你怎麽會被擄來?”


    “你們走了後,我就在屋裏剪窗花等你們,大約過了一個時辰的樣子,忽而聽得樓下馬嘶聲。白家的馬都是專人養大的,不會無緣無故的嘶鳴,我有點擔心就出去瞧看,便發現當值的家丁被人迷暈,恰此時那賊人也來迷我,隻可惜我自小聞過了百種藥,這些迷藥對我無效,我便於之交手,這賊人跑的飛快,我一時大意隻管追他,反倒被他製住敲暈,等再醒來,我已在那裏了。”紅綾說著有些抱歉,忽而又問:“那奶奶您……”


    “這些以後再說,你認得那四個?”


    紅綾點頭:“認得,他們是大內侍衛,當初我跟姬姑娘一起時,就見到過他們幾次,那個臉上有疤痕的是他們的老大,那會兒常常會跟著姬姑娘,後來被姬姑娘發現後,就是明目張膽的跟著,起先我和姬姑娘認識的時候,她和我說這些是壞人,可後來我們瞧見他們幫我們打走壞人後,姬姑娘又說他們是他爹請的高手保護她的,再後來,知道了姬姑娘的身份,姬姑娘才告訴我,他們是大內侍衛,但到底是保護她還是監視她,她也說不清楚。”


    “怎麽會說不清楚呢?好和壞都分不清嗎?”蘇悅兒不解,紅綾卻是搖頭:“是不好分,至少我也沒分清過,我們見過他們幫過我和姬姑娘,可是,他們從不和姬姑娘說話,而且姬姑娘要是去問他們皇上的事,他們也從來當聽不見,就連姬姑娘找他們帶信給皇上,他們也不理會的。”


    “那憑什麽就肯定他們是大內侍衛呢?”


    “姬姑娘說她見過他們帶的令牌。”


    “那你見過嗎?”


    “沒。”紅綾才搖頭,前方傳來馬蹄聲,蘇悅兒和紅綾躲在樹後,待人近了,看見為首的正是何叔,當下兩人便出來了。


    幾人胡亂說了幾句,立刻駕馬迴城內,為了不惹來麻煩,蘇悅兒十分低調的迴到了何叔操持的茶府,一到茶府,她還未做安排便瞧到了冷冰冰的冰紅,當下她倒也直接吩咐起來:“悄悄的知會大爺,請他悄悄的來一趟。”


    冰紅二話不說的就去了,蘇悅兒這才舒了一口氣坐在了一旁。


    在迴來的路上,何叔已經大體的聽了發生的事,所以這會的他擔憂的是蘇悅兒的安全:“那怎麽弄呢?這些人未必會善罷甘休啊!”


    “我知道的,我隻是需要一個時間來做一些安排,而且,我也要讓他知道,想要控製我,沒門!”蘇悅兒說著一抬手:“何叔,這個人你真的不知道?”


    “我還真是一點也沒聽說過,隻能是叫紅門的人去查。”


    蘇悅兒點點頭:“好,但願能查的出來,不過眼下,何叔,你可要想辦法給我湊出一支能跟我走,能被我用,還絕對不會穿幫的隊伍出來!哦,對了,什麽樣的人才我都需要!”


    第一百七十六章別樣濃情化纏綿


    蘇悅兒說的其實是廢話。事情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就算她不去要求,何叔也會想辦法給她湊出一支隊伍來,畢竟姬姑娘這個身份,還真沒單槍匹馬過。雖說夏家這兩年也悄無聲息,沒什麽動靜,但當初姬姑娘縱橫江湖的時候,是真正的從夏家帶了人馬出來的,而且每到一處,錢莊內也是有款項可提的,所以倒也由著她胡鬧,無人出來說什麽。


    而今,姬姑娘這人馬消失兩年,再出來,可以編理由,但沒人馬卻說不過去,所以再蘇悅兒去衙門前,何叔已經做了安排,隻是這會突然殺出來這麽一個要和白家,要和四大世家為敵的任安,卻叫人有些摸不清來路,尤其是,紅綾說還有大內侍衛跟著,似仆非仆的,便生生的叫人心裏沒了底。


    蘇悅兒迴來的路上就已經有一些自己的打算,要不然也不會把任安的人馬放倒,取弄個不合。她細細問了下何叔周遭幾個城鎮的情況後,便要何叔與自己明日隨行,但她還要何叔留下人馬盯著白家米鋪的分號。


    何叔不解,蘇悅兒卻是微笑:“不是我不信那韓大掌櫃,反而是因為太信,我有些擔心,任安這一路誰也不清楚,你之前也和他們相近,就算咱們能拿兩年前和白家親近當藉口,但也入不到紅門的底子裏去,所以,咱們不能和紅門有瓜葛,那麽就決不能從他和梁伯的口裏漏出風來。這事說大可大,說小了也小,全看遮掩的好不好,所以這個事,必須有人盯著,隻要他們不做反應便無事,真要好奇心太重,或者話多,那隻有讓他們暫時閉嘴,少和人接觸了。”


    何叔聽來覺得是這麽個理,便也招唿人去做,繼而蘇悅兒與他詳細交代了一番之後的安排,加之紅綾也熟悉一點姬姑娘的事,這邊又一起略略商議了下細節。這些弄妥後,何叔便把蘇悅兒和紅綾安置在茶府其後的小院內,又招唿了幾個紅門裏的機靈人先伺候在跟著,算是已經扮作了姬姑娘的嫡係部隊,又因為要扮的想,一些細節也不能遺漏,便又撥出了一個丫頭伺候在跟前,算是姬姑娘的貼身跟隨。


    這丫頭叫做秋兒,一雙眼水汪汪帶著勾人的勁兒,不說話隻瞧著,就會叫人忍不住多看兩眼,但和何叔與蘇悅兒說話時,她一臉的正經卻又叫蘇悅兒感覺到,她頗有些不同。


    蘇悅兒多看了兩眼,那何叔便是明白蘇悅兒的在意,當下說到:“這丫頭是紅門的人,自我把她從死人堆裏救出來,她就跟著我一路做事,因為她已是個在外‘死’掉的人,平日裏隻在我這裏教一些要去青樓隱伏的人如何待人接物,所以對外她麵生的緊。奶奶您就放心吧!這丫頭絕對忠心!”


    蘇悅兒很滿意何叔的細心,便特意的看了那秋兒一眼:“我倒不是不信她,是怕她會出事,畢竟我們這件事,一旦露出馬腳就是危機性命的事,而她,似乎沒什麽拳腳功夫。”


    何叔剛要說話,那秋兒一笑:“小姐不必擔心奴婢的,奴婢雖是沒什麽拳腳功夫,但自保總有些法子,若真就命不好,也沒什麽,反正都死過一次了,閻王爺那裏未必還有我的名單可以畫上一筆呢!”


    蘇悅兒瞧著她笑的自然,眼裏也十分有自信,便是點點頭。何叔見狀忙去安排其他的事宜,而那秋兒則看了蘇悅兒的身段低聲說到:“我那邊還有些衣裳,倒也合小姐的身段,就是料子不大對,我這邊去找人尋幾身合適您的衣服來備著,日後要用不說,也合適您這趟出來,免得小姐身邊人是有了,偏沒行頭,叫人看出破綻來!”


    蘇悅兒見她如此細心,心中也是高興,待她去安排了,便是和紅綾簡單的梳洗了一下,這便湊在一起再說姬姑娘的一些細節,也商量著一些眼神和手勢,好做照應。


    正弄著,門外有聲響,蘇悅兒才轉頭,便是冰紅默默的到來,蘇悅兒見狀剛要問話,卻是冰紅一脫披風丟給了蘇悅兒繼而開了口:“紅綾,今晚你就陪著本姑娘一起歇息了吧!”說著她一拉紅綾人便往床上去歇著。


    紅綾先是愣,但轉眼卻明白過來,笑著掙脫了冰紅的手,拿了帕子給蘇悅兒擦了臉,將臉上的那些皮屑都收了起來,繼而便笑著往床上去。


    蘇悅兒愣了愣反應了過來,這便抓了披風套在自己的身上,低著頭出去了。


    一出去,便有人默默的引路帶著她出了小院,繼而上了馬車。馬車穿行了一會停住,那車夫掀起車簾便指著跟前的一棵樹上栓著的一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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