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兒略是遲疑了一下,便下了馬車,自己解下韁繩,上了馬,才坐定,便是聽的一聲哨響,那馬兒自己顛了幾個碎步便是奔跑起來。


    風嘩啦啦的吹,馬兒得得的奔,夜色下寧靜月光照著這條山路的崎嶇透出一份陌生的感覺。蘇悅兒略有些擔心,她努力的在夜色裏尋找著她所期待的身影。


    繞過一節山坡小路,急轉之後,一個身影出現在她的眼前。


    那頎長的身影熟悉著輪廓,那飄逸的長髮在夜風裏輕拂動,那一個叫她無言的男人便是立在路途邊的山石上笑望著自己。


    “你呀,不就是見個麵說說安排嘛,就算怕被人發現,也不至於要跑到此處吧?”蘇悅兒一拉住馬兒便是抱怨,可白子奇卻不解釋,隻笑著一縱身躍上馬兒,便從蘇悅兒的手裏奪了韁繩,自己駕馬飛奔,將她圈在懷裏。


    “喂,你要帶我去哪裏?咱們不是要說安排的嗎?”蘇悅兒不解的扭頭看他,他卻騰出一隻手將蘇悅兒環抱著,將臉貼上她的臉,笑言:“別急啊,要去的地方你等下不就知道了?”


    “天啊,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笑,還有心情與我鬧啊?咱們還有正事……”蘇悅兒無語的翻著白眼,可大爺卻忽而將她摟的更緊:“你不用和我說安排了,該安排的我都安排好了,包括何叔和韓掌櫃那邊,我都已有安排!”


    “什麽?”蘇悅兒驚奇道:“你都安排了?你?哎,你難道知道是誰在抓我?你難道知道對方是什麽人,什麽打算嗎?”


    白子奇對她一笑:“我當然知道啊,因為我自始至終就在你的身邊啊。”


    蘇悅兒詫異的看著他,一臉的不解。


    白子奇卻趁此輕啄了下她的唇:“這些我迴頭給你解釋,不過現在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說著他更加專心的縱馬。


    蘇悅兒聽的一頭霧水,她不明白大爺在搞什麽鬼,但是她相信像大爺這樣的人總是分的清輕重緩急的,所以,她選擇默默的靠在他的懷裏,瞧看著前方的山路更加的崎嶇。


    馬兒奔騰了片刻便放慢了速度,因為山路狹窄不說,更是怪石嶙峋,實在難行,而過了大約一刻的時間後,山路徹底的消失的沒了蹤影,隻有周邊茂密的叢林垂下的各種藤蔓相互纏繞。


    蘇悅兒看著眼前這種情形歪著腦袋的靠著身後的大爺:“我說親愛的,你確定你沒走錯?這兒,沒路了!”


    大爺笑著鬆了韁繩,將蘇悅兒一抱:“路在我的心裏。”說著一個縱身飛躍便將蘇悅兒抱到了空中,繼而似一隻螞蚱一般,在那些樹冠上跳躍,知道他們的眼前出現一片粉藍色的螢光。


    蘇悅兒驚訝的張大了嘴:“這,這是什麽地方?那些發光的是什麽?”


    “這是幽湖,那些是幽光花。”大爺在她的耳邊輕聲做答,人已經帶著她向下跳躍。


    幽光花?蘇悅兒一愣,她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再一思索便想起來她的那堆任務裏有一個是要這東西的。當下蘇悅兒有些又氣又好笑的迴望他:“你瘋了嗎?大事不做做小事,這花什麽時候來采不都行嗎?幹嘛非要這個時候?你不知道咱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是應付掉眼前這個憑空冒出來要和你過不去的傢夥嗎?”


    蘇悅兒正責怪著,大爺已經抱著她落了地,當下,他伸出手指輕輕的按在了蘇悅兒的唇上:“如果沒有估計錯,那傢夥一定會明天到茶府去找你,你是可以不理他,但那樣,我要和你和白家決裂便沒有意義。可是你一旦理他,隻怕明天就會離開韓城,那樣的話,便再沒時間來采著幽光花……”


    “嗨!”蘇悅兒無奈的翻了白眼:“那你幫我采了不也一樣?”


    “我一個可采不了。”大爺說著無奈的撇嘴:“不信的話,你去看看,你可采的了?”


    蘇悅兒一愣,低頭去看,便見周邊都是大片大片的這種粉藍色的花,花瓣呈桃心狀散發著螢光,而葉子細條似柳,垂在花萼之下卻不是花精上。


    蘇悅兒看著覺得這花是有些奇怪,但她看的到花精,便是伸手去抓,想要採下一朵,可誰知她的手眼看就碰上花精,卻在碰觸到的那一瞬間,幽光飛散,花兒似碎片一樣散落於地,便成一個個螢光小顆粒,等到蘇悅兒詫異的想要伸手去撿起時,那些小碎顆粒也不見了。


    “誒?”蘇悅兒眨眨眼,不信的再要去抓,大爺卻立刻伸手抓了她的手:“別再試了,一樣采不到的,若你三次這樣抓不到花精,這些幽光花,你可就看不見了。”


    “啊?”蘇悅兒更加詫異:“還有這說法?”


    “是啊,不然你以為隻是采一棵幽光花,也值得上賞金壁嗎?還不是有它的難處。”大爺說著便沖蘇悅兒笑。


    蘇悅兒悻悻的嘟嘴:“那怎麽辦?這任務不是完不成了?”


    白子奇笑著搖頭:“我不是說了嘛,我一個可采不了。”


    蘇悅兒眼一抬:“難道要咱們兩個一起采?”


    大爺將蘇悅兒抱住:“說對了一半。”


    “還有什麽別的要求?”


    大爺笑的有些神秘:“你現在先看看周圍的花是什麽樣子。”


    蘇悅兒專門的掃了一圈:“看了啊,不就是大片的花瓣閃著螢光……”她話還沒說完,大爺一挑她的下巴,便是深吻,尤其是那舌,帶著滾燙的熱度闖進了她的口中。


    這幾天,兩人因著冷戰便沒什麽親熱的時候,即便今日才解心鎖,卻也因無暇顧忌而未有分毫,這會的,大爺這麽突然的一個深吻,雖令蘇悅兒詫異,但也在片刻後,便勾纏了他的頸子,與之享受那唇舌糾纏的美好滋味。


    在唿吸緊窒的時候,兩人算是戀戀不捨般的鬆開,蘇悅兒埋在大爺的懷裏,隻管輕聲道責怪:“你呀,真有閑心……”她說著卻眼已經掃到周圍的花兒,此時她的瞳孔卻直接放大了,因為周圍本來是大片大片的帶著粉藍色螢光的幽光花,這會粉藍色卻已經變成了粉紅色。


    “這……”蘇悅兒不能相信的揉揉眼,繼而注意到跟前的花兒螢光之色已變,而遠處的花兒卻還是粉藍色。


    “這幽光花是通靈的神糙,隻在這片水澤才有,常人難以見到,除非是有緣。不過我倒不是因為有緣,而是因著我可駕馭五行,便能與木相通,能感應到附近一些珍貴的糙種。這片水澤,數年前我曾來過一次,當時就是好奇伸手去摘,卻摘不到,一時好奇,連摘了三下,結果這片花兒便齊齊的隱了,那怕是我用通木之力召喚,也是無用,更別說採下一朵。”


    “但是,那怎麽又……”


    “我當時覺得好奇,便在迴去後問了海姨娘,結果海姨娘告訴我,這花若要採到,隻能待到它結果之時,但要等到它結果,卻是二十年才有一次,那時它會通體發紅,結出一棵心果,隻要抓住了心果,便可連花精採下,花精可入藥有起死迴生之效,而心果,更有助長靈力之效。”


    “原來是這樣,可是這花二十年才結果一次啊,那我們怎麽知道它們什麽時候結果?而且我應該沒那麽好運,今天可以撞上它們結果吧?”


    “撞是撞不上的,因為,它們顯然還沒到結果的時候,但是,這花還有個神奇的地方,便是它在一種情況下,會立刻結果,功效不變。”大爺說著眼裏透著一絲笑。


    “是什麽?”蘇悅兒好奇的發問。


    大爺笑著在蘇悅兒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此花受不得情慾之息,若染,便可催果。”


    蘇悅兒眨眨眼:“所以呢?”


    “所以此時此刻,你我,唯有在此以天為廬,以地為鋪,彼此的縱情歡愉一刻……”大爺說著便是歪著腦袋去捉蘇悅兒的唇,可蘇悅兒卻急忙的伸手擋他:“少唬我,這世上怎麽會有這種花?這種離奇的事?”


    大爺不多話,隻指著花兒給她瞧,蘇悅兒便看到周圍剛才那幾朵已經變粉的花兒卻又恢復了粉藍色。


    雖然說事實勝於雄辯,但此刻蘇悅兒卻是盯著大爺:“是不是你弄得他們變色的?”


    大爺笑的無奈:“好吧,就當是我弄得,那麽,我的悅兒難道這些天,就不曾想我?尤其是假若明日你以姬姑娘的身份離去,你和我,隻怕是有段日子不能在一起啊,難道你就不想?”他問著,臉上的笑看起來落寞無比。


    如果說,前一刻蘇悅兒還因為操心將來的局麵而無暇去想這些,那麽這一刻,當大爺以這種落寞的眼神瞧著自己,說著那種好似要分別在即的話語時,直把蘇悅兒說的也心中幽幽起來,好似自己深藏在心中的情感一下便宣洩而出一般,繼而自己一勾手,扯了大爺的脖子,便是主動的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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