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裏淡淡的香味,讓我迴味起昨晚的事情,和許諾軟綿綿的身體。一縷陽光很意外的從窗戶外麵打過來,冬天的陽光就是很可愛,並且充滿了希望。我習慣的在床頭抽出一根藍鑽,後悔昨天吃飯沒有把那盒玉溪裝迴來。

    萌芽雜誌還沒有消息,這讓我很糾結,我沒有勇氣很豪邁的說,你丫的不鳥我就算了,老子寫東西是給自己看的,現在不行老子估計得靠這個吃飯。高中或大學的時候我寫過一些類似於言情的東西來褒揚或者諷刺一些人的所謂愛情。自從“嘻嘻哈哈”兩個qq號把多個男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令人惡心的留言板事件之後,就不再相信愛請了,因為那些被玩弄的男人其中之一就是我。

    我曾經試圖創造一個童話般的世界,那種雪白的顏色的粉妝玉砌的大天空,薄如蟬翼的紗質連衣裙,在一個蔚藍的海邊,估計會是廈門的海邊,一個小女孩光著腳丫,撿著貝殼,長長的頭發像瀑布一樣泄在肩上,鬆軟的金黃色的沙灘,還有一抹夕陽,整個水麵像是灑上一層金片,整個的無法勾勒的海天相吻的弧線,最後是小女孩迴眸的那一個微笑,笑出了整個春天。

    這個畫麵老是定格在我的腦子裏麵,我在床上躺了一上午,它就定格了一上午。中午的時候許諾沒迴來,我覺得很餓了,喝完酒第二天的感覺就是餓。廚房空空的,像是被洗劫過,僅存半箱方便麵,還有不到十個雞蛋,還有一個黑乎乎的電飯鍋,一個液化氣罐,一個炒勺。我真想罵,我操 !真他媽四大皆空!我拿起方便麵開始啃,啃了兩包喝了一點水。

    傍晚許諾還沒有迴來,我開始有些覺得孤單,開始想念她,孤單是因為饑餓,我覺得不可能因為昨天和她睡在一起就想她。晚上八點了許諾還沒有迴來。我穿上羽絨服,走下樓來寒風吹的人真冷,腳下的路似乎都被凍傷了,走起來咯吱咯吱的,走出200米以外才看得見小餐館的燈光,小餐館是那種搭的簡易房,泛著清冷的白光。我跟大媽說來點熱乎的,一臉褶子的大媽說刀削麵包子都是熱的,我說兩個包子一碗刀削麵,再來一碗豆沫。大媽很熱情,一般底層社會的人都很熱情,當然還有一個大爺,大爺就是那個做飯的。大媽說,你看現在的學生多不容易,像你這大晚上的才來吃飯,所以應該好好學習。燈光太昏暗了,大媽看不到我那張哭笑不得的臉,我不忍心告訴她其實我不上學了,肚子暖烘烘的,溫暖我的不知道是大爺的麵,還是大媽的話,更或者大媽大爺的樸樸實實的愛情。我吃完起來付錢,大媽告訴我一共三塊六。我給了他四塊,轉身就走了。

    我迴到住的地方,許諾還沒有迴來,我想罵她,媽的還不迴來,你丫當小姐去了。後來我又在想,許諾,你快迴來吧,我餓了。直到第二天許諾還是沒迴來。胖子打電話來問我出書的事想的怎麽樣了,我說想好了,我得先見見老板哪。他說那我開車過去接你吧。我告訴他開到那個中華路邊有個移動繳費廳就好,我不願意讓他知道我住在這麽一個又髒又破的地方,畢竟爺的自尊心還是很他媽強的。臨走的時候我給許諾留了張紙條,上麵寫了我的電話號碼,我告訴她迴來後給我打個電話,順便把飯做了。謝謝。

    那哥們開了一輛紅色的小夏利,戴一小墨鏡,小夏利開的一路挺愜意。在邯鄲東麵的東麵,開發區挺豪華的地方,上麵寫著光明日報邯鄲分店,挺大的個牌子,金光燦燦的。老板30多歲穿著西服坐在裏麵,笑嘻嘻的,說馬老師小張老是說到你,像你這種人才現在緊缺。我說,叫我小馬就行。他說哦那行,都不是外人,現在書報類行業效益都夠好,就看你的銷量,抓住讀者的心。我說知道,幹什麽不都得看市場。他笑了,你果然是個聰明人。我雙手一攤說我是個閑散慣了的人,也許不能按時上班,按稿給酬就可以。老板說行,咱這個報社也是正規的,偶爾有盜版什麽的也很正常,就算蒙牛伊利,也都往牛奶裏麵慘三聚氰胺,至於一些市場的潛規則,你也都知道。我說老板你真是個爽快人。老板說,我們這付薪水是這樣的,月中付一半,月末付另一半。我說老板這種營銷模式太好了,以後做大做強指日可待了。我們談得挺投機,我就是爽快人,老板也爽快,說話不時的插進去一些黃段子。於是我就先告辭了,我那哥們陪我出來告訴我以後就叫老板b哥就行。我詫異,我說怎麽愛裝逼麽。他笑了說你丫沒文化呢,boss,懂麽和國際接軌。我卻在想許諾現在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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