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寫著寫著就睡著了,直到早上咚咚的敲門,我說,誰呀,幹嘛啊。許諾說,是我,早飯做好了。我出屋一看是煮雞蛋和泡麵,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先吃了個精光,然後到了謝,然後繼續睡覺。我沒有必要和她客氣,許諾沒說什麽,收拾完就出門了,穿的還是那件非主流的衣服。

    我把自己寫的東西和萌芽的那些一比,感覺差不多,於是用了ems郵過去,其實普通的就可以,但我為了快,就像又是為了快打車而不是坐公交一樣。我估計這個時候的氣溫在零下10度左右,我躲在筒子樓裏繼續我的小說,許諾天黑就迴來了,對於這個女的,我說不出好與壞,因為是初識,屋子的溫度確實有點低了,暖氣一半涼涼的,許諾歎著氣,說這個時候搞音樂真他媽難弄。而我覺得其實搞文字也一樣。然後我問她,搞音樂怎麽搞啊。她說 ,就像搞對象一樣。我默然的點著頭。天氣很冷了這個時候,風又忽忽的吹,我在有規律的一麵跺腳,一麵搓手,我們倆像兩個難民一樣。月光輕輕的瀉進屋子,感受不到一絲浪漫。

    這個時候我接到一個電話,是我的一個朋友,人送外號胖子。邯鄲是個大城市,包容的人很多,這個朋友就是河南的。他說,老馬啊,很長時間沒看見你了,咱哥倆出來喝幾口吧。這個朋友也是無業遊民,以前是。感覺挺有才華的,他看完韓寒的小說,決定不上學了,於是搞文字,我看過他的一些東西,仿各大名家,於是對其很不屑。我說好吧,在哪吃飯,我現在經濟緊縮,不要太豪華。他哈哈的笑,說哥們請你,上河南風味酒店來吧。於是我穿好羽絨服就往外走了,許諾什麽都沒問,如果她問了,那就很俗氣了。

    胖子在門口等著我,笑嘻嘻的拍著我的肩膀,說你丫怎麽麽還是老樣子。我知道這是幾十年如一日的上學生涯造成的,而那哥們倒是胖的像狗熊。然後他掏出一盒玉溪來遞給我,我輕輕掏出一支,點著火,然後一起走進飯店。點菜的時候我就知道洛陽白菜是他媽必點的一道菜,他說家鄉的菜,到什麽時候也不能忘本哪。於是我想起了在小四川,和那個女孩吃土豆絲的場景,以後那也是我必點的菜,不過那個女的很早就拋棄我了,我不是她第一個拋棄的,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他笑眯眯的說,怎麽看你很低調啊,你丫大學專業什麽的不都挺好嗎。我搖搖頭說,別說了,退學了。他哦了一聲,倒像是早就料到一樣。然後我們開始喝酒,他說,炒了學校魷魚以後,就開始搞文學,你也知道,現在幹什麽都靠名氣。我說是,有名的人撒泡尿,就有人當酒喝。他笑了,說你這個比喻很恰當,所以我就開始,盜版別人的作品,你也別瞧不起我,同樣的東西,換個作者名字,就值錢。

    然後我們又喝酒,他一直催促我說,來,來,吃白菜,這白菜真不錯。可是我不喜歡裏麵麻醬的味道,但也不想拂他的好意,就吃了幾口。他說你現在不是沒事做嗎。我說閑出鳥來了。他停住說,那你和我一起弄吧,絕對賺錢,有些東西都他媽一體化的,出版社連著印刷廠。我聽得有些心動,他又說,以你現在的水平,很有發展前途,我以前就很看好你,你丫才華橫溢。

    我突然想起袁櫻子和我說她喜歡才華橫溢的男生。然後我們又喝酒,他又和我說起這幾年才外麵打拚的事情,顯然人是要經曆一些挫折的,酒店淡淡的燈光,晃人的眼睛,我們又喝酒,他又要了幾個菜,我看出了他現在比較有錢,我說好吧你說的事情我好好考慮。然後我叫過服務員來,他忙說我結帳。我說知道我是讓服務員打包。他噗嗤一聲樂了出來,然後我就打車迴來了,打車的錢還是他給出的。

    月光依然那麽寒冷,酒精逐漸麻痹了我的溫度神經,剝落漆的筒子樓一片黯淡,我慢慢的上樓,防止吐出來。許諾給我開了門,我說這些菜放哪呢,沒有冰箱別丫壞了。她淡淡的一笑,說

    屋子這麽冷的溫度估計壞不了。我一想也是,她接過去放在了廚房。我忍不住到洗手間吐了一迴,吐完就好受多了。許諾穿了件緊身的毛衣,豐滿而挺拔的胸部,雖然她的臉黑黑的胖乎乎的,眼睛有些小,但還是有一種叫做姿色的東西。尤其在這樣暗淡的燈光下,倒顯得楚楚動人,她說 ,你丫喝多少酒啊,成這個樣子。我說,不多,就高興。她倒了杯熱水給我,那雙小手小巧的,軟綿綿的,我接過來的時候順便摸了摸她的手。

    喝完水後我又坐在沙發上,她也坐在沙發上,我覺得頭有些昏,有些熱,就抬起腳往臥室走去。估計當時有些晃,否則她也不會過來扶我,她扶我的時候,我輕輕的握住她的手臂,然後不知怎麽就抱在一起了,那是暖流串片全身的感覺,她軟軟的胸部貼近我的胸膛,身子靠著我的臂彎。接下來省略的一些故事情節就比較帶了俗套了,我是說,就帶了套了。

    我醒過來的時候,屋子暖暖的,還帶有一些清香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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