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就快到期末了。晚自習時,大家都正在忙著溫習功課準備考試呢,趙天成急衝衝的走到文斌身邊,聲音壓得很低:“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成琳玉差點兒想投河自殺呢。”

    文斌一臉驚詫:“為什麽?”

    趙天成忙把手指壓在嘴唇上:“小聲點兒,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呢,程老師叫你過去呢。”

    文斌連忙丟下手裏的功課,邊跑邊問:“成琳玉人現在哪裏?”

    趙天成跟在文斌的後麵說道:“現在在程老師宿舍裏呢。班長朱麗麗也在哪兒呢。”

    來到程老師宿舍,成琳玉還在哪兒抽泣呢,朱麗麗和程老師正在那兒勸解呢。

    原來,那天在薑平義的宿舍裏,薑老師對成琳玉說:“小成,你的身材很美,很適合當模特兒呢。想不想老師給你畫一幅裸體圖?”

    成琳玉在多次見過裸體圖像後,已經不再對裸體感到神秘了,她很天真的說:“老師真的能為我畫一幅裸體圖嗎?那我太高興了。”

    薑老師把空調的溫度打得稍微高了一點,成琳玉開始把衣服一件一件的脫了,隻剩下一件肉色的胸罩和一條粉紅色的短褲了,成琳玉有點兒臉紅了,她第一次在男人麵前展現自己的身材呢,她抬頭問道:“老師,還要脫嗎?”

    薑老師兩眼緊盯著成琳玉,正色道:“裸體的含義你應該明白吧?”

    成琳玉心裏有點兒矛盾了:是脫還是不脫呢?脫,就把自己的少女的酮體完完全全的交給了一個男人的眼睛了,包括自己最最隱私的東西,也是少女最寶貴、最珍貴的東西;不脫吧,自己剛剛答應了老師要老師給自己畫一張裸體圖的,總不能這麽快就出爾反爾吧?她抬頭看看老師,老師的眼睛炯炯有神,眼神是那樣的純正,看不到一絲邪念,相反的看到的是鼓勵。她感到非常的慚愧,她快速的解下肉色的胸罩和粉紅色的短褲,一絲不掛的把自己展現在老師的眼前:紺發濃於沐,柳眉如煙,秀眸含情凝睇,粉腮紅潤,臉若桃花,絳唇映日;肩若削成,腰若約素,手如柔荑;雙峰嬌嫩豐盈有如凝脂,仿佛能彈指即破,乳頭微微凸起,略帶紅潤,有如富士山上的櫻桃;大腿肌膚如雪,在兩腿之間是女人的最大隱私,被些許陰毛遮蔽了,如流風之迴雪,輕雲之蔽日,想那令人神往的水簾洞裏,一定是霞光蕩漾,有如梨花帶雨……

    薑平義看得有點呆了:“太完美了!”他說完走上前,一把把成琳玉抱起來,他的手在觸及到成琳玉身體的時候,他見到的美女也不在少數了,但還是感覺到一種震撼,他的男人的東西在很短的時間內堅挺了起來。成琳玉幾乎要驚叫起來了。

    薑平義把成琳玉抱放在一張鋪有紅色毯子的屏榻上,幫她擺好姿勢,他覺得她臥的姿勢不太好,用手把她的大腿移了移,那感覺是無比令人陶醉,那手不由自主的在那光滑的肌膚上滑動,不小心觸及到了少女的禁區了,成琳玉的臉紅得如桃花盛開,唿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她的蘭氣吹在薑平義的臉上,薑平義也有點兒控製不住了,忙把手縮了迴來,人也迴到小凳子上,一本正經的開始作畫,可是,眼睛卻不做主了……

    正在這時,陸虎林從薑平義的宿舍門前經過,他見大白天的,薑平義卻還關著門,就走向前去,剛想敲門,又把手收迴來,然後悄悄的走到窗前,從窗簾的縫隙往裏看,他看到薑平義把手伸向了成琳玉的隱私處……

    這件事很快就傳到了副校長曹雨霖的耳朵裏了,曹雨霖心裏暗暗高興:薑平義啊,薑平義,你終於落到我的手裏了啊。他立即讓葛明利把成琳玉找來他的宿舍問話,並讓葛明利做記錄。他先給成琳玉倒了杯茶,眼睛盯著成琳玉的眼睛,然後問道:“成琳玉同學,你別害怕,有件事向你了解一下,你要老實的迴答。你給薑平義老師當裸體模特兒,有沒有這迴事?”

    成琳玉抬頭看了曹副校長一眼,隻見他禿頂的頭上油光可鑒,戴一付金絲眼鏡,從鏡片的後麵射出兩道寒光。成琳玉渾身顫抖了一下,害怕地低下了頭,聲音很低,低得幾乎讓人聽不見:“有。”

    “她要求你脫光了衣服,是嗎?”曹副校長看不到她的眼睛,就盯著她胸前問。

    琳玉想了一會兒說:“裸體模特兒,當然要脫光衣服了。”

    “他強迫你的,對嗎?”曹副校長緊接著問道。

    成琳玉把頭搖得像撥浪鼓,急忙否認道:“薑老師沒有強迫我,我是自願的。”

    曹副校長的語調提高了八度:“成琳玉同學,你可要想清楚了嗬,如果你這樣說的話,那就是你勾引薑老師了嗬,那你的錯誤就犯大了,學校會開除你的,你一生的幸福也就被你自己毀了。”

    成琳玉急得哭了:“我沒有勾引薑老師,他也沒有對我怎麽樣呢。”

    曹副校長一副長輩對晚輩的樣子,拍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他一定說你的身體如何如何的漂亮,如何如何的有曲線美,如何如何是天生的當模特兒的料,是嗎?”

    琳玉感到很驚訝的抬起頭:“這些話,你是怎麽知道的?”

    曹副校長很得意的樣子:“你隻要說,有沒有這迴事?”

    琳玉低下頭聲音更低了:“有。”曹副校長絲毫不肯放鬆:“他有沒有用手摸你的身體?摸你的下身私處?”

    琳玉的臉漲得通紅:“薑老師說,學繪畫首先要有充分的感性認識,然後要認真進行思考,上升到理性認識,隻有在頭腦裏有了畫後,最後才能動筆,這樣畫出的作品才有神韻。他也隻是幫我擺正姿勢,手不小心碰到了……”

    曹副校長一付好心的樣子:“他是借機輕薄你嗬,用你的年幼無知,來占你的便宜啊。現在他隻是摸你,接下來,他會怎麽樣就不好說了。好了,你隻要在這記錄上簽上你的名字就行了。如果,你不配合的話,學校也照樣可以開除你。但我念你年幼無知,容易上當受騙,我可以在校委會上幫你說幾句好話,免除對你的處分。”

    琳玉望著一臉嚴肅的曹副校長,真不知如何是好,在曹副校長的催促下,最後隻得在記錄上劃了押。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樣離開曹副校長宿舍的。

    第二天,薑平義被叫到儲校長的辦公室去了,儲校長坐在一張藤椅上,老人頭發都已經花白,但兩眼卻還是炯炯有神,他讓薑平義在對麵的沙發上坐下,老人皺了皺眉頭:“平義啊,你跟成琳玉究竟怎麽迴事?”

    薑平義感到很突然,但他知道一定出了什麽事了:“她是我的學生,我跟她是師生關係啊。怎麽了?”

    老人咳嗽了幾下:“你們有沒有超過師生關係?”

    薑平義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我薑平義是那樣的人嗎?”

    老人又咳嗽了幾下:“別激動,我也認為你不是那樣的人,可這裏有曹副校長跟成琳玉的談話記錄,你自己看吧!”

    看完記錄,薑平義額頭上的青筋根根暴起:“這是曹雨霖那個小人,無恥的陷害,公報私仇……”

    老人咳嗽得更利害了,咳出的痰裏都是血,薑平義忙停止了叫罵,上前扶起儲校長:“老校長,您不要緊吧?”

    老人噴出了一大口血,差點兒噴了薑平義一身,薑平義忙打112,叫來了急救車把老校長送去了人民醫院。

    儲校長住院後,學校工作由曹副校長來主持,他主持召開他執政的第一次校委會就是研究決定,給薑平義的處分,他提議給薑平義予以開除的處分,除了教務處主任鄭春雨附和以處,工會主席林根成和兩位副校長楊寧宇和曹立邦都認為這樣的處分太重了,曹雨霖隻得做了讓步:“最少也得給他個記大過處分。”

    正說著話,薑平義闖了進來:“曹雨霖,你這個卑鄙小人,你總算逮到機會整我了,你利用一個小孩子來報複我,你還算人嗎?我一個大男人可以隨便你信口雌黃,可是,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會毀了人家孩子的前途啊!你這個牲口不如的東西,你不就是想整走我吧?行,我還不希罕這份工作呢。我走,我辭職不幹了。”說完一甩門走了,他真的辭職不幹了。

    第三天,成琳玉剛走進學校食堂裏。同學們都對她指指點點,相互間好象在說“勾引”、“脫光了”之類的詞兒,好像她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一樣。她正要看清是誰在說呢,一不小心把菜湯潑到了普師班的周怡倩的身上,成琳玉忙向她賠禮道歉,可是周怡倩就是不依,非要讓成琳玉賠她衣服不可。兩人就這樣爭吵了起來,周怡倩情急之下就罵了聲:“不要臉,勾引老師。”成琳玉一聽這話,臉色鐵青,晚飯也沒吃,哭著跑向了宿舍。後來同宿舍的女生勸了她會兒,她也不哭了,大家就都以為沒事了,就去教室上晚自習了,隻留下她一個人在宿舍裏。她等到大家都走了,越想越生氣,越想越覺得沒有臉活在人世間了,就爬起來向河邊走去。

    就在她跳向河裏的時候,許兵剛好去傳達室拿信,看到有個人影跳向了河裏,他忙跑過去,跳進水中,其實那水並不深,最深的地方水隻沒到了胸口,把水中的成琳玉抱了起來……

    程老師對文斌和朱麗麗說:“現在離學期結束時間也不長了,現在先讓成琳玉迴家去休息幾天,你倆明天負責把她送迴家,交給她的父母親,並把情況向她家長說清楚。今晚朱麗麗你就陪她一宿。你們說這樣好嗎?”

    文斌和朱麗麗都說好,開始成琳玉不想迴去,但經不住大家再三勸說,也就同意了。

    第二天,三人乘上了去湖市市區的汽車,成琳玉坐在車上沉默不語。平時喜歡說笑的朱麗麗也沒有了動靜。文斌對朱麗麗說:“我倆來講笑話吧,誰把成琳玉逗笑了,另一個人到城裏後就請其他兩人吃飯。”

    朱麗麗表示同意並說:“我先來:楚向陽上小學時隻有一個褲衩,同學們經常恥笑他。為了證明自己有很多褲衩,楚向陽便翻起櫃子來:爸爸的褲衩太大了,別人不會信,姐姐的褲衩正好,於是他偷著把姐姐的褲衩藏進書包帶到學校,在其他同學麵前炫耀了一番。放學時,楚向陽心想:爸爸、媽媽和姐姐知道我拿了姐姐的褲衩肯定會打我一頓,我還是藏幾天再迴家吧。於是他便在路邊的水泥管子裏住了幾天。父母見楚向陽幾天沒有迴家,非常著急,便在報紙上登了兩則尋人啟示:一、‘楚向陽,迴來吧!你爸爸決定把他的褲衩改小啦!’二、‘楚向陽,迴來吧!你姐姐沒有褲衩上不了學!’”旁邊的乘客都笑彎了腰,可是成琳玉就是不笑。

    文斌接過話來說道:“還是看我的吧:一隻螞蟻終日以捉弄大象為樂,一天遠遠的看到大象走了過來,就神不知鬼不覺的躲到一棵大樹的後麵,等到大象走近了,就把左腿伸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將大象絆了一個狗吃屎,然後大笑著揚長而去。”旁邊一個小女孩笑得撲到她媽媽的懷裏了,成琳玉的臉色已不像剛上車時那麽難看了,想笑,但沒笑出來。

    文斌接著說道:“大象摔傷了,失血過多,住進了醫院,那隻螞蟻覺得很是過意不去,第二天他糾集了大批的弟兄,成群結隊、蟻山蟻海、前仆後繼、星羅密布、一望無際……護士小姐就問排頭的螞蟻:‘你們來這麽多蟻幹嘛啊?’螞蟻說:‘大象需要輸血,我們是來獻血的!’”成琳玉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車廂裏早已笑成了一團了。在一片說笑聲中,旅程不知不覺的結束了,下了車,還要步行半個小時才能到成琳玉的家。

    文斌看到,這裏的馬路寬了許多,兩邊的房子也高了許多。進入市區車輛也多了起來。路邊的灘點一個挨著一個,這時,隻見一個賣“暈雞蛋”的灘點前,幾個女孩正在吃著“暈雞蛋”呢。其中一個,把蛋殼用一個小錘子輕輕敲破,然後身體稍稍前傾,小嘴向敲破的洞口慢慢靠上去,輕輕的吮吸著雞蛋裏麵的“鮮水”。本來就已饑腸轆轆的三人,見此情景更加的忍耐不住了。文斌對朱麗麗說:“不如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吃了飯以後再去琳玉家吧。”朱麗麗表示同意。

    在和那群女孩擦肩而過的一霎那間,文斌覺得那個女孩好眼熟,正想過去仔細看一看,可是她們卻向一輛公交車走去,隻看到她背後的兩隻小辮子在一上一下跳動著,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三人來到一個小飯館,跑堂的便過來問:“三位要點什麽?”

    文斌反問道:“都有些什麽菜?”

    跑堂的說:“有:將軍過橋、鳳雞獅子頭、三丁包、翡翠燒賣……”

    文斌好奇的問道:“何為‘將軍過橋’?”

    跑堂的不無得意的說:“傳說三國時張飛在長阪坡阻擊曹兵時,因情況危急,他施用計謀,令隨從20餘人,用樹幹枝葉綁在馬尾上,在長阪坡橋東樹林之後,來往馳騁。樹枝掃地塵土飛揚,狼煙滾滾,當曹兵迫近他時,他圓睜環眼,手持長矛,立馬橋上,厲聲大喝曰:‘燕人張翼德在此,誰敢與我決一死戰!’這一聲,如同巨雷,勝似霹靂,曹軍不敢上前。張飛一時性起,雙腳猛跺,聲如豹吼虎嘯,一時橋塌水濁,河水倒流,魚蝦隨水逃竄,驚得曹兵紛紛後撤,待曹將識破張飛計謀率兵搭橋追趕時,張飛率眾早已不知去向。張飛一行擺脫曹兵以後,遂向偏僻去處尋食覓宿。當地群眾得知是張飛在此,便將從河中打撈起來的烏魚,連煮帶熬,做飯敬獻。在拚殺勞累之後,正是饑不擇食,魚塊作菜,魚湯潤喉,人人稱好,個個讚美。飯後,張飛除向人們表達感激之外,並問及菜名,一名老者說:‘魚因將軍來,菜為將軍吃,當陽橋下有根底,如不避嫌,就叫將軍過橋吧。’這就是‘將軍過橋’的來曆。這道菜魚肉潔白,柔軟滑嫩;湯汁鮮香,滋味醇厚。一魚兩吃,乃本店的風味特色呢。”

    文斌見狀,沒敢再問什麽,就點了幾隻“三丁包”和幾隻“翡翠燒賣”,隻要能吃飽就行。再看那“翡翠燒賣”:荷葉邊的薄皮包入青菜餡、形如石榴、底若金錢、麵皮突露蓬頭、口上點綴少量的火腿茸。簿如紙的皮子透出碧綠的顏色,猶如翡翠。朱自清曾讚美道:“滋潤利落、決不膩齒膩舌,不但味道鮮美,顏色也清麗悅目。”

    吃完飯,文斌問跑堂的:“多少錢?”

    跑堂的說:“一共十二元三角八分。”

    文斌心想:“這麽多啊?可要化去了我近一個月的生活費呢。”嘴上可是什麽也沒說,從袋子裏往外掏錢。

    朱麗麗忙說:“說好了,由我來請客的。”攔著文斌不讓付。

    成琳玉也搶著要付錢:“都是為了我。”文斌執意不肯。

    最後朱麗麗說:“到了市區,我們就是主人了,你怎麽說也是客人了,就讓我來盡地主之宜吧。”文斌這才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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