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宿到天明,床榻上他並沒有對我毛手毛腳,我本以為這頭被我好心引入室的狼挺規規矩矩,可是後來他竟然越加的大膽放肆起來,晚上相安無事,白天我稍加不注意,他便來時時來掐油。

    朔方,很好聽的名字,他的名字我很喜歡聽,他給我取的名字,淺淺,我也喜歡聽。我有名字了,我有名字了,朔方為我取了名字,我為此偷偷開心了好幾天。

    腳邊阿狸使勁的蹭著,我從如癡如醉神往中恍迴神來,開心的抱起它使勁吧唧的親著這個愛抱怨的小東西。

    一陣風拂了進來。我轉頭望處窗外,嗯?現在是什麽時辰了?以前朔方不在時,我拿捏時辰拿捏的很準的,可這幾日來,腦子裏時時冒出朔方親我臉,親我嘴的情景來,雖看不見,但我知道他掐油掐的很開心,我罵他登徒子,登徒子。他都會哈哈開心的大笑起來。

    “淺淺,等我,等我迴來。”

    “等你做什麽?”

    “你是我夫人,我會給你光明。”

    光明?我不知道他怎樣能讓我有光明。他說幾天後會迴來,說要給我光明,我心裏慌張,表麵上卻故作鎮定的送他到屋前,他很溫柔的吻了我額間,四周很安靜,我腦子裏卻混亂如雲,迷迷糊糊的不知朔方幾何走開的。

    “既然拜了天地,你就是我朔方的夫人了。”

    我想他不會嫌棄我眼瞎,不會拋下我不管的,他說我是他夫人,他的妻。

    “淺淺。”低沉的聲音傳來。

    是朔方,他迴來了!

    “笑得這麽甜,想什麽想的這麽出神?”

    額!我方才又走神了麽?

    “是不是想我,想你的夫君我了呢?”

    臉頰處濕濕的,毫無戒備的又讓他親了一口。我沒迴答,抬手摸著臉幹笑了幾聲。

    “臉紅了,心虛了,所以你定是想我了。”

    我扭轉身去不去搭理他。

    阿狸又催著要我抱了,不知怎得,阿狸從不讓朔方抱,自從朔方來到蒼龍嶺之後,這小東西越加要撒嬌要討抱。

    我撫摸著阿狸的頭,時不時的用臉去蹲它那身軟滑的皮毛,來表達我對它的寵溺。

    “來,淺淺。”

    我被朔方拉著坐了下來。

    “閉上眼睛。”

    閉眼?閉眼做什麽?如是想拿什麽東西給我驚喜,我眼瞎,閉不閉眼都是一樣的。但我為了不糟蹋了他份心,我還是照著做了。

    忽的,眼皮上涼冰冰的,一直涼到了眼眶裏,不知朔方在我眼睛上做了什麽,冰冰的感覺轉而又是暖暖的,這冷熱交替讓我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說要給我光明,難道他這是在給我醫治嗎?可從我記事起,我就沒有光明,沒有名字。

    “朔方!”我有些緊張,便喚了他,第一次喚了他的名字。

    他沒應,半晌才聽他道:“可以了,睜眼看看吧。”

    “看看……我……眼睛……”我結結巴巴道。

    “我想讓你第一眼看到的是我,你的夫君。”

    我揉著衣角,坐著一動不動,可心幾乎要跳出胸腔來了,緊張的我聽著朔方一次次的鼓勵,緩緩睜開眼,一絲光闖了進來,模模糊糊中一個身影立在眼前,待我要將眼前的身影看清楚時,一道白影閃過,我便隨著望了過來。

    “阿狸!阿狸原來是白色的,阿狸的眼睛原來是金黃色的,阿狸原來是隻……公孤狸!”我抱著阿狸一個勁的猛瞧,對它那不滿的爪子毫不介懷,興備的端抱著它一個勁的猛親。

    “咳咳,淺淺,你夫君在這。”

    我非常驚喜我能看得見東西,以前沒有願望,可自從朔方說給我光明後,我心裏就想如真有那麽一天,第一眼想看到的便是他。可現在,眼睛果真好了,卻沒那個勇氣去看他。

    他聲音非常的好聽,我腦子裏也時常猜想他要怎樣的相貌才能配得那麽好的嗓聲。

    “淺淺。”朔方喚著我的名字走到我身前。

    我側身低頭不敢去看他。

    朔方緩緩伸出手撫摸著我的臉,我一驚,懷中的阿狸掉了下來,張牙舞爪的爪著他的白淨的長靴。

    我不知阿狸為什麽這般的不喜歡朔方。

    “看著我,淺淺。”

    平靜淡雅的聲音如一淌溫泉,我緩緩將目光從那他腳下慢慢往上移,當看到他的臉時,我趕忙的扭過頭去。

    “怎麽?夫君這相貌,淺淺不樂見?”朔方音調高揚,眉間微蹙。

    聞言,我瞥了他一眼,朔方長得很俊逸,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發中,英俊的側臉,麵部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

    “朔方君長得很受看,嗬嗬,非常受看!”

    他開心的大笑起來,雙手毫無忌憚的捧著我的臉就是一頓猛親。

    我的媽呀,方才明明一臉不高興來著,一聽吹捧,就樂成這個樣子了。

    敢情方才他是故意裝成生氣的樣子討我吹捧他的。我眼巴巴的瞅著他這張臉,嘖嘖!這張臉還不知會惹多少桃花債。

    (求收藏求分求票)(配樂:瞿穎《蝶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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