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江驚醒,看到旁邊的容枝,用力把人抱在懷裏,深吸一口氣。


    “怎麽了?”容枝用手背給他擦汗,關心的問道。


    盛江緊緊將她抱住,啞聲說:“我做噩夢了。”


    “奶奶一直在喊我,我想去找她,可是我找不到,我迷路了,那裏很黑很黑,然後我聽到了你的聲音,才發現我這是在做夢。”


    容枝心口酸酸澀澀的,卻無能為力,隻能柔聲安慰:“嗯,別怕。”


    盛江狠狠的把她摁在懷裏,喘著粗氣,心髒突突突的跳動,沒來得及平複。


    他親了親她的額頭。


    唿出一口濁氣。


    ………………


    時間過的很快,三個月後。


    盛江剛剛就完火,身上燙的灼熱,胖子拿著水槍噴向他,得以降溫。


    “這個工廠死了七個人。”瘦子拿著毛巾。


    現在已經是秋季中旬,天氣有些冷了,刮來的風涼颼颼的,一點也不好受。


    胖子咕嚕咕嚕的喝了一大瓶水,抹了一把汗,惋惜道:“可不是。”


    “這個工廠開了三十多年,第一次出現這個問題,據說是個新人在工廠裏使用吹風筒,用完忘記拔掉插頭,足足吹了一個晚上,功率不行,導致吹風筒爆炸,工廠幹燥,又都是機器,立即就都燃了起來。”


    地中海搖頭:“這損失少說幾個億,一台機器少說五千萬。”


    盛江麵無表情的點點頭,這些於他無關,也不太上心。


    他衝了衝腳,把水關了作勢要走,被一道驚恐的女音喊住。


    “盛,盛大哥!”


    周汝滿麵驚恐,心慌不已的快步到盛江麵前。


    她抽泣了下:“盛大哥,你再幫幫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忘記了。”


    胖子瘦子麵麵相覷。


    盛江皺眉,掃了周汝身上的廠服一眼,又聯想她剛剛說的話,眸色沉了沉。


    “吹風筒是你的。”


    周汝一雙大眼睛驚恐至極,充盈了淚水,伸手抓住盛江的手臂,語氣懇求。


    “盛大哥,我忘記關了,我也不知道會這麽嚴重,這不怪我。”


    周汝是無心的,她洗了頭著急上班,又不喜歡頭發濕噠噠的,就帶著吹風筒來了工廠。


    偷偷摸摸的在一個角落使用吹風筒,周汝吹的大半幹,被組長喊去談話。


    組長喊的急,周汝索性就放在一旁就去了,由於是夜班,大家昏昏欲睡,工廠噪音也大,也就沒人注意。


    等談完話,周汝滿腦子都是組長跟她談話的內容,加上頭發也幹的差不多了,一時沒想起角落裏的吹風筒。


    吹風筒吹了一晚上,直到天空魚肚白,因為長時間持續大功率輸出熱量,溫度過高直接導致爆炸。


    廠裏麵是有監控的。


    周汝一死裏逃生出來,看到眼熟的背影,立即就跑過去。


    她知道大概率是跑不掉了,周汝現在唯一能依賴的人就是當初救她給她希望的盛江。


    周汝懷揣不安的瞄了盛江幾眼,當初是他救她的,這次應該也會幫她吧?


    胖子一激靈,當場就跟瘦子把周汝擒住。


    “好啊,這下不用查了,直接自投羅網了,瘦子,趕緊喊那些刑警過來,別在哪瞎調監控了!”


    瘦子高喊一聲誒,就衝進工廠裏麵。


    周汝錯愕:“你,你這是幹嘛,我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


    轉臉又可憐兮兮的看著盛江:“盛大哥你幫幫我……”


    盛江掃了一眼,伸手拍了拍衣袖,冷聲道:“送她進去後趕緊迴來。”


    周汝仿佛被雷劈了般,胖子點頭粗獷應了聲。


    從頭到腳,盛江沒看周汝一眼,滿臉冷意,仿若數九寒冰。


    周汝失控大罵:“你個***玩意,當初是你救我的,你說無論發現什麽都會幫我的,你騙我!你個***……”


    胖子嘴角扯了扯,直接伸手捂住周汝的嘴。


    男女力氣懸殊,周汝張嘴要咬胖子,胖子也不惱,直接隨便塞了塊布堵住她的嘴。


    沒掙紮多久,幾個拿著槍支穿著軍服的人迅速過來將她製服。


    周汝滿眼絕望,無聲痛哭。


    ………………


    今天下班早,迴家的路上路過一家蛋糕店,盛江似乎想起什麽,停頓了下,走進去買了一個容枝愛吃的紅絲絨蛋糕。


    容枝愛吃但很少吃,她特別在意自己的身材,每天都會堅持練瑜伽鍛煉,像這種高熱量的食物一個月隻吃一次。


    盛江倒是希望她胖些,瘦的全身上下都是骨頭,抱著都不舒服。


    迴到家裏,屋裏黑漆漆的,他開了燈,看到沙發上縮成一團的容枝,不由得覺得好笑。


    隨手把蛋糕放在桌子上,輕輕把人給哄醒。


    容枝睡的正香,被人吵醒不太樂意的囈語幾聲,迷迷糊糊的,盛江趁機倒了杯溫水喂她喝了點。


    溫熱的水流入喉嚨,流淌心扉,令她清醒不少。


    看到盛江,她像是沒骨頭似的,又癱在他的懷裏。


    “盛江江,困。”


    盛江失笑,這小鬼頭睡的早起的也早,淩晨四點就爬起來窸窸窣窣的把人吵的要緊。


    摁著她的肩膀,重重親了一下:“枝寶,給你買了蛋糕,晚些再睡。”


    現在才將近八點,時間還早。


    容枝本來也不想睡了,聽到他買了小蛋糕,喜出望外,立即爬起來,一看是平時愛吃的,更是清醒力氣。


    她朝著盛江撲過去,蹭了下:“盛江江,你最好了。”


    盛江伸手拍拍她的頭,嘴角的笑意隱不去:“貧嘴。”


    容枝坐好,挺直了小身板,盛江把蛋糕拆出來,將叉子遞給她,


    她慢吞吞的吃著,時不時給盛江喂一口。


    盛江往往都會推開,說:“我不愛吃,你吃。”


    他查詢了下餘額,看了下存款,眼皮垂了下,囊中羞澀。


    最近他的工資都如數存進去,平時的花銷都是掙外快來的,但餘額還是少,盛江發愁。


    這樣不知道得什麽時候才能把別人家的寶貝娶迴家。


    容枝眉眼彎彎:“盛江江,你晚上還沒吃飯,我給你下碗麵。”


    女人的眼睛很好看,像是一灣秋水,直直把他勾在裏麵出不來了。


    盛江愣愣的點頭,容枝把最後一口蛋糕吃完之後就噠噠噠的進了廚房。


    他坐在沙發上,想起之前胖子說的買彩票,不由也有了想法。


    找到胖子所說的網站看了過去,滿屏幕的花花綠綠的數字,看的腦袋疼,他強忍著不適去看。


    最後麵斥兩百塊巨資買了五個數字。


    “盛江江,過來。”容枝做好後在廚房喊他。


    盛江立即把手機熄了屏,邊應變走過去。


    容枝對他買彩票的事情並不知情,但往後的一個月,盛江時不時就給她發紅包。


    少的有五百,多的則有幾千。


    容枝不由也心生懷疑,直到某天夜裏起來上廁所,發現客廳裏的燈亮著,她詫異,輕步走出去。


    看到盛江拿著幾本花色的書籍在看,手機上也滿是看的就頭疼的數字。


    她愣了愣,也仿若明白什麽。


    鼻頭突然發酸,她轉身進了房間把自己的小金庫拿出來。


    盛江也在她轉身進房間的時候聽見了聲響,連忙喊起進去急的要跟她解釋。


    下一秒,容枝就紅了眼睛,把哥哥給她的卡全部拿出來給盛江。


    “你不要這麽辛苦了,我有很多很多錢的,足夠養活你了。”


    盛江俊朗的臉一愣,轉而無奈一笑,輕輕把她的眼淚擦掉,把人擁入懷裏。


    “男人怎麽能用女人的錢,這不吃軟飯嗎?枝寶,我想娶你了,所以辛苦點,攢攢彩禮錢,把你娶迴家,再給咱們小鬼頭買大房子住,你不是喜歡貓,到時候再給你買幾隻。”


    “你喜歡的,我都會給你,別人有的,也不能讓你沒有,枝寶選擇了我這個窮小子,哪也不能讓她吃虧了。”


    容枝淚眼婆娑:“你都瘦了。”


    “那是枝寶看花了眼,明明最近被枝寶養胖了幾斤,肉都結實不少。”盛江垂著頭,一下又一下的哄著她,最後牽著她的手鑽進了自己的衣裳裏麵:“枝寶要不要摸一摸。”


    容枝紅了臉,捏了他一把,口是心非的說:“不要。”


    盛江笑了,臂膀穩健的把人抱起,啞著笑說:“嗯,枝寶這會兒精神,那就幹點壞事。”


    說完,人就被他壓在身下。


    吻的熱烈,在眼前,眉眼似乎都模糊了,唿吸急促又加重。


    衣服丟了一地,窗外的月亮都偷偷躲了起來。


    …………


    經過盛江三年的不懈努力,他終於得償所願的把彩禮給攢夠了。


    容家的父母雖然對盛江並不是很滿意,但礙於女兒實在喜歡,這人看上去也是實打實的好,沒過多久也就勉勉強強的答應了。


    容勁更不用說,這人就是他幫著妹妹追上的,雖然心裏不大舒服,但妹妹高興最重要,至於盛江窮,他撇嘴不屑,隻要盛江願意,他可以帶著盛江掙大錢。


    盛江委婉拒絕,他喜歡消防員這個職業,這不僅僅是一個工作,還是一種責任。


    對此,容勁也沒強求,隻是說需要幫助就找他,他人傻錢多。


    盛江失笑,握緊了身邊人的手。


    沒過多久,婚禮就被段雲跟她的小姐妹操辦好了。


    婚禮盛大隆重,架勢莫過於古代的十裏紅妝。


    掀開頭紗那瞬間,盛江眸光泛著笑意,他說:“枝寶,我娶到你了。”


    容枝眉眼彎彎,紅唇輕啟:“嗯,我也嫁給你了。”


    一吻落下,四座拍掌喧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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